第51章 非夫君不可碰
連續幾日的整修。院內院外都被打理地整潔有序。
唯一不足的是瓦當需要大批量地購買。年久失修,多半已經壞掉了。
三進三出的宅院,除了宅門和正房,又是東廂房、西廂房、后罩房的,又是倒座房、抄手游廊、耳房,又是影壁牆、垂花門的,大大小小的建築加起來就不下十個。
瓦當,就是屋頂上筒瓦頂端下垂部分,位於屋檐位置。
劉病已去瓦坊考察了一下市場,發現此時的瓦當已經種類豐富,製作規整,紋飾圖案井然有序,不虧被後世稱為“秦磚漢瓦”。
瓦當的價格,除了用料基本一致外,就懸殊在瓦當的紋飾做工上。處於一般價格的,多以各種動物、植物等紋樣,如龜紋、蚊紋、豹紋、鶴紋、玉兔紋、花葉紋等,也以四個文字均勻又講究地分佈,用小篆書體撰寫一些祈福吉祥話為主。
這些瓦當處於高價位的往往做工特別優秀,造型是極為完美和複雜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神以外,兔、鹿、牛、馬也是品種繁多。拿着這些瓦當,劉病已甚至有一種衝動,拿出一個頂級的絲絹來,將瓦當上這些堪比印章相媲美的精緻圖案一一拓印下來,如果藉機帶到後世,那就值老鼻子錢了!
劉病已粗略地算計了一下,就算是購買品質低劣的文字瓦當,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既然花錢了,劉病已又不想簡單地購買一些低劣的產品。本來想着要龍紋或者鳳紋的,無奈那些只有未央宮才能用。
對於這些暗淡色彩的瓦當,劉病已恨不得自己造各色的琉璃瓦,把自己的院子裝點成黃瓦紅牆,那樣以來……自己肯定離殺頭不遠了。
這萬惡的封建社會,連老百姓的平常用度也要求這般嚴苛。
青瓦就青瓦吧,只將那飛檐下的檐櫞的仔角梁、老角梁,或挑檐行頭刷成大紅色,整個屋子就非常氣派。
不過,算下來這筆費用也是價格不菲。
“看來,得賺錢了!開源節流,只節流不行,還得開源。”劉病已思忖着,要不要先去找一下縣令李懷有?跟他亮出自己的地契,好收了這些擺攤人的租金?上次答應他捉賊的事還沒給他辦,他未必會情願給自己這麼大的人情。
另外,不知道他對那幾個人的案底兒摸排地怎麼樣了。收集這幾個盜賊的證據是這個計謀成功的第一步。至於自己這邊,也只是一個催化劑,只是將他們聚攏到一起。
劉病已不擔心大齙牙他們不會尋自己。因為那夜的差役查探過那些賊人隱匿的樹林。見到有一雙大腳印走了之後又折返回來。
他一定看到了自己被官差帶走,而且還看清楚了自己的面目。他們不都是杜縣當地的士子嗎?每天在街面上混,一定會認識自己。而自己未必認識他們。
他們一定不甘心自己攪擾了他們的好事。再加上那個韋淡。劉病已始終覺得這個傢伙有問題,特別是自己給縣令遞交那隻繡花鞋時,還說出了其中兩人的名號,他就緊張地要命。
“這傢伙一定脫不了干係!”劉病已思考着。
老朱和一名佃農已經載着一車的瓦當往家院的方向走。手上的銀兩不夠多,也就買了一部分,錦囊中也就空空如也了。
回到恬淡莊院門口,一眼望去,那夜被燒毀的一排臨時搭建的鋪子正在整修。
周圍已經堆滿了垃圾,一些廢水還在地面上四處亂流。暮春時節,蒼蠅和蚊子,還有一些小咬已經開始“嗡嗡”作亂。
“這樣的衛生條件可不好!容易滋生細菌,還容易污染環境,一旦酷夏來臨,吃喝的東西一多,衛生環境會更差。其他的不能實現現代化,但這管理理念卻可以很好地予以落實。”劉病已已經在腦海中有了大體的構想。
蓋房子,出租,就算把賦稅的錢讓給縣衙,自己也不吃虧。
他甚至還想到了靠着日後的服務,還能多賺一份錢。這樣以來,租金加上管理費用,加上讓自家的佃農從事一些生意,還能夠有一些抽成。
一系列的數字開始在腦海中滾動,數字演算雖然負責,但卻異常清晰,最後直接算出了一年的收入大體在千兩白銀!
有了這個規劃,劉病已心裏美滋滋的。
正在高興間,劉病已突然清醒地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數學什麼時候這麼好了?自己上學那會兒最愁的就是數學了,每次算一下簡單的開支費用,都要摸出手機,打開計算器算好幾遍。如今,在腦海中,這些複雜的公式就算得這般精細,連小數點后三四位的數字都記得一清二楚!
“難道,難道是我穿越了富商那一世時,遺留了他經商的基因?要不然我看一眼什麼事物,推演出來的就是一系列可以經商賺錢的門路?”
“玉靈芝!”劉病已想到了始終揣在懷裏的玉靈芝,他馬上伸手掏了掏卻沒摸到。
一下子慌了神兒,急忙去屋裏找,也沒能找到。
這下可真丟了魂兒了。劉病已急忙回憶着。
想了半天他突然明白了,當初在駙馬府斬鬼妖的那晚后,似乎身上的毛筆,玉靈芝,還有那個蘑菇統統不見了!
不見了!
天呢!沒有了這些法器,以後我靠什麼完成任務啊!
正在着急萬分的時候,耳畔突然炸響了一個女子的叫聲:“劉病已!幾天不見,你在蓋房子啊!你難道想娶我過門嗎?這房子可不行!”
誰這麼潑辣!
劉病已循聲一抬頭,赫然看到霍成君雙手掐着細腰,正在端詳施工隊乾的活兒。
“哎呀!我說誰嗯!這不是霍大小姐啊!貴人踏賤地,真是蓬蓽生輝啊!”劉病已恭維地來到霍成君面前。
“少來!你這宅院,在整個杜縣都是數得着的,怎麼還賤地,又是蓬蓽的。我說,你這瓦片兒的檔次也太低了吧!這麼粗糙能往上面掛嗎?”
霍成君望着劉病已新買來的那批瓦片和瓦當瞧着,鄙夷無限。
“哎!沒錢呢!如果有錢,我把未央宮裏的瓦片兒和瓦當撬來呼在我的屋頂都行。”
“沒錢?跟我要啊!環兒!把咱們的銀子包拿來!”霍成君一伸手,跟旁邊的丫鬟環兒說到。
“小姐,每次出門,我們只帶了二兩多一點的銀子,路上又吃了一頓美食,又買了不少稀罕玩意兒,剩不了多少銀兩了!”
霍成君一掂量銀子包,感覺就是一些碎銀子了。生氣地又把銀子包丟給了環兒。
“這樣!拿着這個!”霍成君說著就將身上的玉佩接下來,遞向劉病已。
“小姐!你!”此時的環兒看到這一幕,驚訝地喊叫起來,就差一步過去給她搶奪過來。
她低低的聲音提醒到:“小姐,那是你的貼身之物,非夫君不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