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晨。
餘思思幾乎是被若兮的尖叫聲嚇醒的。
“思思,這是怎麼回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麼突然屋頂就破了--個洞,而且這裏還一堆礫石碎瓦。
“王爺做的。”餘思思睡眼朦朧,打着哈欠,"你是有什麼事嗎,沒事我繼續睡了。”
“江夫人在外面等着你。”
"她來幹什麼,修房頂嗎?如果是修房頂的話讓她把錢留下,人就不見了。”
若兮搖搖頭:“江夫人是來問你要不要和她一起去詩會。”
“詩會?”餘思思起身:“那邊有什麼好玩的?”
"奴婢不知。"
“那不去。”
“思思,我聽說王爺會去。
“王爺!?”
嗯嗯。
“那去。”這個屋頂他必須給她修了,不然她總覺得自己吃虧,即使這個屋子不是她的。
舉行詩會的地方是在澤江江岸的一家名為畫閣的酒樓。
聽若兮說,這畫閣一開始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而後來竹公子在這裏觀江有感,提詩之後,便有眾多文人騷客慕名而來。
因此,畫閣的名聲越來越大,這就成了暮城每-次舉行詩會的地方。
此次來詩會的,大多數為官家子弟,當然還有那殺千刀的寧王,以及不知道為什麼到這裏來的草包太子南宮流雲。
餘思思十分淡定的跟在江白灧後面。
她不想引人注目,所以一-開始也想和江白灧一樣穿一身素衣。
當是轉念--想如果所有人就她們兩個這樣子穿豈不是特別顯眼。
於是餘思思就按着若兮的安排,穿上了她準備的粉羅裙。
果不其然,在這詩會現場,粉衣的她幾乎可以融入人群,而白衣的江白灧成了眾人目光聚集的地方。
“姐姐果然是天生麗質,走在這詩會中便成了全場的焦點。”江白灧突然就來了這一-句。
餘思思不知道這是挑釁還是炫耀,反正只要是個正常人就能看出這群人看到不是她餘思思,而是江白灧。
餘思思不想回應,而是觀察着周圍,企圖發現南宮殤這個人。
"姐姐?“江白灧發現餘思思沒有搭理,扭頭叫了一聲。
她看到餘思思的目光飄忽不定,就知道了她是在找人:“姐姐是在尋人?”
“就看看而已。”她收回了目光,有些疑惑,說好的南宮殤會過來呢?怎麼一一個鬼影也沒有。
“江姐姐!"一聲清脆尖細忽然從兩人的右邊想起。
兩人幾乎是同步的尋聲看去。
原來是馮尚書的女兒馮嫣,在原主的記憶里對她有印象,畢竟原主只要遇到她總會被欺負。
馮嫣-身耀眼的橙衣站在遠處,笑嘻嘻的對着江白灧招手。
江白灧笑了笑,走了過去。
“馮妹妹,許久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那馮嫣的目光忽然就移到了餘思思身上,嘟了嘟嘴巴:“江姐姐你又帶着這個傻子就不怕丟人嘛
“再說了,她在這裏不會打擾到你和王爺相處嘛?”
“她是王妃,按理來說是我打擾了她和王爺。餘思思:...為什麼突然就說她了?
“江姐姐,明明就是她橫刀奪愛了你和王爺,一個傻子還這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噓,別說了,而且王妃姐姐她正常了,已經不是傻子了。”
“正常了又如何,還不只是個不受寵的。江姐姐你可不一-樣,你比她好太多了。”
若兮咬着牙,小臉上寫着滿滿的生氣,想要.上前去說卻被攔住。
“這不擺明着說給我聽想讓我生氣嗎,反正我現在只想回去,讓她們說去。”餘思思小聲地對若兮說著,順便還打了個哈欠,走到了江白灧旁邊,“那個,江什麼來着的,我先去走走,你和她繼續說啊。
"萬一姐姐走丟了...
“這詩會又不是第一-次來,怎麼可能走丟。”當原主傻的時候,經常被人故意拋棄在這裏,不過還好,那些記憶有保存下來,所以餘思思覺得不是很慌
她拉着若兮離開。
若兮氣呼呼的,顯然是被她們的對話氣到了。餘思思覺得有些驚奇,這才認識多久,居然為她生氣了?
"思思,你就讓她們這樣子說嗎?”她突然站住腳。
餘思思挑了挑眉毛,搖搖頭:“沒必要啊,要是我生氣鬧起來,她們不久可以順勢讓人指責我了嗎?”
“可惜,我的性格不是那個江白灧想的那樣子。”
她擺擺手,走到江邊吹吹涼風,畢竟找了那麼久,人都沒有找到,已經放棄了。.
看着浩浩蕩蕩的江水一股勁兒往東流去,她就肯定自己絕對不是掉這個江裏面的。
“喲,寧王,那不是你傻子的王妃嗎?”南宮流雲喊了起來,“這怎麼出來了,你可沒有管好她。
“太子說笑了,本王的王妃到此想必是江夫人帶來的。
餘思思雖然是背對着南宮殤的,不知道他表情如何,但是聽語氣......這個南宮殤好似不希望她過來?
十分憔悴的嘆了一口氣,悠悠的轉過身,“參見齊王,寧王。”
隨便的若兮也十分同步的說著。
“誒,”南宮流雲好似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瞬間就笑了出來,“寧王,你這傻子王妃居然還學會禮儀了。”
“那日落水之後,她便正常了,懂得禮儀不足為奇。”南宮殤盯着餘思思,眼膜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氣。
“寧王,你這就不行了,你妃子正常了也不告訴本王,本宮剛剛那樣子叫她,她一-定會怨本王的。”南宮流雲一點王爺的架子也沒有,直接拍了一下南宮殤的肩膀。
“二哥放心,她沒那個膽。
餘思思:...算了算了,根據原主的記憶她早就應該知道自己是不受待見的。
理智告訴她得忍住這個南宮殤欠揍的發現,但是是退一步風平浪靜,忍一時我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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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挑起了一個十分不屑點眼神與南宮殤對視,嘴角勾着一抹陰陽怪氣的微笑:“王爺說的是,你都不帶見我,我怎麼可能有膽怨齊王呢?”頭微微的向右斜了一點,笑容更燦爛。
南宮流雲:...這兩人怎麼回事?好重的一股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