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於是餘思思就和若兮呆在一起睡了。
礙於自己睡不着,不能打擾若兮,所以餘思思就閉着眼睛,安安靜靜的,啥都不做。
忽然莫名其妙被踢了一腳,她嚇了一回頭看着若兮,“你幹嘛?”
若兮沒有回答,閉着眼睛,一副安詳的模樣。
餘思思沉默了一會兒,就把若兮當做是睡覺時不安分罷了。
不過這個不安分有點過了,因為就在餘思思覺得這樣子過去了的時候,若兮喃喃的說了一些餘思思聽不懂的夢話。
說完之後還哈哈大笑,一邊看着的餘思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她想到古靈,覺得古靈前些天和若兮睡在一起,若兮一直都這樣子,那實在是有點為難古靈了。
不過這個時間段古靈還盯着林望月那貨,實在是有點為難古靈了。
畢竟這下着雨,天又冷。
忽然這若兮又叫了一聲,餘思思直接起身看着身旁的若兮,覺得明天有必要把這個事情告訴她。
等到早晨的時候。
若兮居然起了個大早,趁着餘思思沒睡醒這個檔子,就去把大夫找來了。
餘思思走在找若兮的路上時,就看到若兮引進着大夫,一路走來。
“王妃。”大夫看到餘思思,饒有禮貌的叫了一聲。
“大夫,這可就麻煩你了,那人昨夜淋雨了,身上有傷。”餘思思想都沒想,就把他帶過去看古謬。
她還需要從古謬身上獲得消息,不然這貿然去了文魚也是不知道要做什麼。
大夫點點頭,餘思思就把他帶進了屋裏,讓她去看古謬。
把大夫和古謬留在裏頭,餘思思就走了出來,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眯着眼睛。
每每到這種時候,餘思思都覺得時間過得有些慢。
可能是古謬的傷勢嚴重了一些,大夫在裏面看了一會兒,寫了一張方子,留了一句古謬差不多中午會醒后,就離開了。
待到中午,如同大夫說的一樣,古謬醒了,餘思思走到了床頭,看着古謬。
“帶着兵符文魚,還有呢?”餘思思知道古謬是想讓她趕過去,所以這個消息她得快點拿到,然後立馬駕馬去文魚。
古謬喘着氣,看着餘思思,“王妃,去文魚找那邊的守城將軍,用兵符跟他們借兵,帶去玉河南邊的林子,王爺急需這些士兵。”
“我來時已經暴露,王爺那邊怕是凶多吉少……”古謬捏着拳,他心中埋怨自己沒去注意隱匿,結果被那些人發現,受了傷。
他很無奈,他並不想過來找餘思思,可是如今除了餘思思,這暮城幾乎沒有南宮殤信任的人。
他這是在賭一把,賭餘思思對南宮殤的忠心,已經餘思思能否即使帶兵過去。
“你放心,我現在啟辰過去。”餘思思說完,回頭看着若兮,“若兮你見到古靈告訴她,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鬧事的話,直接讓侍衛動手。”
若兮被餘思思這一句話給驚到了。
因為餘思思這樣子說,就是說明這餘思思要出遠門。
“思思,可是,這王府……”若兮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古謬,“我會幫着思思的,思思你就放心的去吧。”
餘思思:“……”這句話怎麼聽着怪怪的。
餘思思點點頭,立馬換了一身男裝,去馬廄帶了一匹馬,拿了一些錢財之後,就上路了。
若兮站在王府大門,看着若兮漸行漸遠的模樣,嘆了一口。
“希望思思可以平安回來……”
一路疾行,路途上,餘思思按照自己手裏的底圖駕馬。
她對駕馬並不收悉,現在騎着馬趕過去也就是趕鴨子上架,這移動速度自然比不上那些熟悉駕馬的人。
可無論怎麼樣,她都得趕路。
因為這古謬說他自己暴露了,那對方的人一定趕在去玉河的路上,文魚相對於玉河來說比暮城近,她只要再趕一趕,總可以跟得上的。
歇息夠了,她在讀上馬,就算是感到了天黑,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累肯定是累的,可不知道對方的傳信速度怎麼樣,餘思思心中也是着急。
所以吃着乾糧,睡在林地。
根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她努力的趕路之後,她兩天就到達了文魚。
她想都沒有想什麼,直接找到了文魚的守城將士,拿着兵符就調兵。
可她還沒有休息下去,她帶着文魚的一萬精兵,連夜敢去了玉河南邊的林子。
到達目的地之後,餘思思覺得自己可以休息了,等待着這群士兵駐紮完成之後,餘思思隨意的在一個營帳里睡了下去。
這一覺,一睡就到了天黑。
“王爺,王妃在裏頭。”
“嗯,你先下去。“南宮殤回話的時候話語聲很輕,就好像是怕驚擾到了營帳里的餘思思一樣。
南宮殤點着腳尖,怕走出動靜,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餘思思旁邊,“辛苦你了。”
他伸手撥開餘思思頭上的亂髮,看着嘴唇乾裂的餘思思,心中泛起一股心疼。
“本王沒想讓你干來,只可惜古謬出了一點問題,讓你受苦了。”
他喃喃的低語着,看着眯着眼睛的餘思思,怎麼看都覺得心疼。
因為他覺得餘思思不應該來到這種動亂的地方,這個地方一點都不適合餘思思過來。
餘思思在他眼裏就是一個隨時隨刻會交代在這裏的人。
他並不知道餘思思這些天在王府裏面做了什麼,下意識的認為餘思思是一個見不得人死的人。
忽然餘思思的眼皮動了動,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南宮殤那張充滿溫柔的臉,餘思思盯着他,整個人就愣住了。
她立馬坐起身來,左右觀察,又看了一眼南宮殤,眉頭挑了起來。
“你不是凶多吉少嗎?”這和她想的有點不太一樣,怎麼一副完好無損的模樣。
南宮殤聽到餘思思這一句話,疑惑道:“本王凶多吉少?”
“你暗衛和我說你凶多吉少啊?”餘思思抓着腦袋,搖搖頭,“不對,我這個應該是在夢裏。”
餘思思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說完又躺會床上,“我這個得是有多擔心南宮殤才會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