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的劍神父親
“貽笑大方!”
鯰魚須手中捏訣,佩劍破風而去。
眾人自然知道小翠只不過是個無修為的人,眼下無論怎樣都是他們會勝。
“就讓我們教教你什麼是強者為尊!”
兩劍齊出,頓時殺氣四溢,小翠的身影在陣陣狂風中顯得渺小。
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懼怕,因為她知道,手中的罈子不平凡。
小手輕輕的將罈子推上前,直面那兩柄劍。
“可笑,一隻破罈子也想對付我們的劍?”鯰魚須大喝一聲。
但是下一刻,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柄劍觸碰到了那隻普普通通的泡菜罈子。
一絲輕微的碎裂聲傳出,清脆悅耳。
碎的不是罈子,而是那兩柄劍。
“嘭!”
只是一剎,兩劍盡數碎裂,兩人心劍相連,立刻如遭重擊,吐出一口鮮血。
“這,這是怎麼回事?”鯰魚須不可思議道。
碎劍四散開來,兩人愣在了原地,久久無法相信。
“孽畜!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
瘦高男子也是滿心悲痛,剛才一瞬間發生的事讓他損失佩劍,眼前這個女子只不過是個凡人,怎麼可能瞬間碎他們的佩劍?
“說!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妖人?竟然敢混進長生宗?”鯰魚須咬着牙。
小翠只是輕聲道:“你們要比輩分,沒有比過,你們要教我強者為尊,可是連自己的佩劍都保護不好,所以現在就只剩口舌之爭了嗎?”
幾人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羞憤難當。
他們受命來試探小翠,可是那裏能想得到竟然會損失佩劍?
“你只是個無修為的廢物,怎麼可能會又這麼強的力量?定是使了什麼妖法,孽畜!還不顯出原形?”
他們不敢相信,佩劍折損在一個廢物身上使他們羞憤難當。
瘦高男子兩拳緊握,下一刻已經到了小翠面前。
飛檐之上的楚風也是冷眼看着,只要小翠有什麼危險他就會出手。
只是不需要他擔心,小翠手中罈子迎上男子的拳頭。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劇情,一聲脆響,男子臉色一白,立刻倒飛出去。
小翠冷眸凝視:“沒用的,你們打不過我。”
輕輕的一句話,卻是最大的羞辱,幾人難以忍受。
“我要狀告宗主!聖子新收的弟子是妖人!”
“聖子與妖人勾結,罷黜其聖子之位!”
他們自然之道那泡菜罈子有古怪,可是眼下他們只能不斷的潑髒水,以找回點殘存的臉面。
小翠冷冷的看着,忽然想到了師父的那句話:漫天神佛,生死一劍。
“既然不能一劍,那就一壇吧。”
碩大的罈子高高舉起,下一刻就要砸到瘦高男子的頭上。
“你要幹什麼?”那人大驚,這罈子古怪無比,這一下他肯定會被廢掉修為。
“住手!你要殘害師門嗎?”
小翠冷聲道:“你們不是說我是妖人嗎,妖人自然要做些妖人該做的事了。”
罈子重重落下,那人高舉着手求饒。
不遠處飛速行來一人,劍氣凜然。
“大膽!竟然敢在長生宗內行兇!”
小翠扭頭一看,竟然是不久前長生殿上震驚四方的陽山劍神的兒子。
張玉儀?他來這裏做什麼?
一抹劍光破風而來,直取小翠面門。
小翠立刻用罈子去擋,但是那劍卻像有神魂一般拐了個彎,不去和罈子硬碰硬,還是直取小翠要害。
她使勁全身力氣轉動了罈子,那柄劍擦着罈子邊落了過去,一時間火花四射,小翠撿回來一命。
張玉儀收劍而立,目露凶光,只是內心震撼:那楚風竟然將這樣一件法寶直接交給了新收的弟子,看來相當重視。
他大喝一聲:“哪裏來的妖人,竟然敢在玄武台行兇!”
小翠臉色蒼白,剛才的抵擋讓她有些難受,她畢竟還是個凡人,只是靠着手裏的破舊陶罐硬撐。
“到底是誰在行兇?”小翠咬着牙。
“當然是你,我親眼所見你要殘害同門,難道還想狡辯,立刻放下陶罐,否則我就要替天行道了!”
張玉儀手中劍金光流轉,劍氣四散開來,玄武台的雲霧被吹散出去,小翠退出去幾步,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替天行道?好一個替天行道!”小翠手持陶罐凌然不懼。
“冥頑不靈,今日我先擒拿你去見宗主,聽她處置!”
一劍飛出,只向小翠面門。
小翠立刻去擋,只是那柄劍像是之前那樣,依然會拐彎,下一刻小翠就要命喪當場。
“叮!”
又是一抹劍光飛至,比張玉儀的劍快了太多,將他的劍打落回去。
楚風從半空降落,目光中帶着殺氣。
張玉儀只不過是新入門的弟子,竟然敢這麼猖狂。
什麼原因能讓這人敢直接下殺手?
白虎台的那位?
張玉儀也是一怔,他本來在一旁觀察許久,在沒有的等到楚風出現的時候才出手,可沒想到他竟然躲在一邊?
“拜見聖子!”張玉儀趕緊見禮。
楚風冷着臉,直接道:“跪下。”
“什麼?”張玉儀一臉震驚。
“我說,跪下!”
楚風二話不說便動用了修為,漫天壓力從天而降,張玉儀立刻感到渾身千金壓頂,兩腿一軟就要跪下去。
築基境面對氣海境,兩境之差,難以逾越!
這真的那個傳聞中不惹凡塵的聖子?從來沒聽過他又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啊!
張玉儀動用不滅劍體苦苦支撐死活不願跪下。
“聖子!長生宗有規定,可跪宗主,可跪師尊,可是從沒有規定說過要跪聖子!”
他就不信楚風真這麼大的膽子,自己畢竟是陽山劍神的兒子,難道楚風還敢觸怒自己的劍神父親?
楚風輕輕嘆了口氣。
“何必呢?”
壓力陡然劇增,張玉儀兩肩突然猶如巨山壓頂,兩腿一軟就跪在了楚風面前,將腳下玉磚砸個粉末。
“老子讓你跪你就跪,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楚風落了地瞧着張玉儀:“你爹也只不過是登天梯的廢物而已,我師尊瞧他對長生宗舔的起勁才封了個劍神,囂張什麼玩意?”
“廢物?舔的起勁?”
張玉儀兩膝劇痛,他知道兩膝已經碎成了粉末。
可是令他恥辱難當的是楚風的話,自己的劍神父親竟然只是他口中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