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詭異的樓上住客
安穩不了幾日,我感覺身上的紋身又有些刺痛了,右眼皮也止不住跳動了兩下。果不其然,又有事兒發生了。
凌晨兩點,我們都還在睡夢中,門就被敲響了。
我一打開門,一個骨瘦嶙峋的女人朝着我指手畫腳的,像是一個啞巴,一句話也說不出。
她眼神異常驚恐,眼珠子睜的老大,非常瘮的慌。
我嚇得不輕:“怎麼回事兒,你要幹什麼?”
她比劃着,用左手切自己的右手,然後又拍了幾個巴掌……我愣是沒看明白:“你是要借什麼東西嗎?”
她搖頭,氣急敗壞的,又給我比劃了一遍。
隨後樓上有高跟鞋的聲音響起,她聽力極其警覺,一聽見這個聲音就跑走了……在我家門口只是急匆匆的停頓了三十秒。
後來凌晨五點,門又被敲響了。
不過這次敲門的是警察,還是個熟面孔,之前在警局見過,他疲憊又無奈:“大兄弟又見面了。”
“怎麼了?”
“還能怎麼,這不又發生命案了。”
“什麼命案?”
“你家樓上的住客老婆,今天凌晨離奇死了,自己砍掉了自己的一隻右手,然後就死了,法醫勘察了一下現場,發現那隻右手從樓上陽台掉在你家陽台上了。”
“啊?”
我跑去陽台一看,果真,一隻血淋淋的手掌正耷拉在陽台上,還押着夏初四的一件文胸,看起來詭異又驚悚。
警察將死者的手裝起來,然後檢查了一下我的陽台,我和他一起網上看去,發現樓上陽台血跡斑斑……這讓我想起了昨夜的詭異事件。
我將這事兒跟警察說了,警察也很吃驚:“樓上住客的老婆是個啞巴,沒有舌頭不會說話,聽說是她自己產後抑鬱,把舌頭給割了,腦子也不清楚了。”
“那她昨夜找我是幹什麼?”
警察笑了笑:“可能是想問你借一把鋒利的刀吧。”
我被他的笑弄得毛骨悚然,卻始終都沒想通,趁亂之際,我和那些街坊鄰居跑上去看了一眼,正巧就碰上了死者的老公王鶴樓。
讓我吃驚的是,死者的老公長得非常帥氣,人高馬大的,有點兒像是影視明星胡兵,他沉默着坐在一旁,孤獨的吐着煙圈。
警察在一旁詢問他:“你老婆平日裏都幹了一些什麼?”
“我不知道。”
他沙啞着聲摁滅了煙:“她生了孩子之後抑鬱很嚴重,一直都沒痊癒,我出去上班后都是把她一個人鎖在家裏。”
“就是鎖在家裏?”
“是的,冰箱裏有飯菜,她餓了會熱了吃。”
“那孩子呢?”
“孩子一直留在鄉下,我母親在帶,很少來這邊,來這裏他也害怕,害怕自己的媽媽會打他。”
我一聽感覺很疑惑。
一個帥氣高大的男人,帶着一個瘋瘋癲癲隨時會發瘋的老婆在這裏居住,難道他就能忍得住寂寞嗎?
並且我平時也沒聽見過任何響動,他老婆出奇的安靜,一點聲響都沒發出來。
就在這時候,警察招手叫了我進去:“誒,樓下的住客,你進來。”
緊接着夏初四也進來了,隨我一起接受警察的詢問:“你們住在他樓下,平時有沒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我和夏初四異口同聲:“平時非常安靜。”
王鶴樓立即道:“平時我出門了,會喂我老婆吃鎮定劑,讓她好好休息睡覺,她生完了孩子就一直身體虛弱。”
隨後警察搜查了一番,果真發現了一些鎮定藥劑。
很快法醫將屍體收了起來,卻沒得出死因,還得要進一步去屍檢,但是顯然,死者砍了自己一隻手,並不是致命的死因。
那……她是怎麼死的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夏初四卻忽然問了王鶴樓一個奇怪的問題:“你老婆穿多大的文胸?”
王鶴樓一臉茫然。
夏初四步步緊逼:“問你話呢,你老婆都已經生活難以自理了,這些生活用品都應該是你買的才對啊。”
王鶴樓點點頭:“是我買的,穿的是36B。”
“是嗎?”夏初四從袋子裏拿出了一件沾血的文胸:“剛剛隨着那隻手掉下去的,還有這個文胸,文胸不是我的,是你們樓上掉下來的,我以為是你老婆的,但是,尺碼好像不對。”
王鶴樓心中一驚。
看樣子,我真猜對了,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面對這樣的老婆,他是耐不住寂寞的。
那……這個文胸是誰的呢?
之後的事情就是警方去調查了,我和夏初四匆匆離開了,兩人各奔東西準備去上班。
今天幾個總監叮囑我,千萬不能遲到,說是有個空降兵領導視察,要好生接待!結果我等了半天,竟然看見夏初四來了。
夏初四搖身一變,身穿工服,汗流浹背的站在我身旁:“寧監工,又見面了!”
我一言難盡的表情:“你怎麼又來工地了?”
“不能賴我,是我爸要把我丟在這裏的。”
“你來了我還怎麼做事兒啊,這樓都得被我建成歪脖子樹。”
夏初四哈哈大笑起來,惹得旁邊幾個總監議論紛紛。不過議論歸議論,我們連夜就開了一個大會,針對這片爛尾樓怎樣改造提出了計劃。
這不開不知道,一開嚇一跳,原來夏初四對這方面也挺有研究的,說的頭頭是道,讓我不由得佩服。
直到夜深之時,我們才回到家,剛走到家門口,我忽然聽到了一種熟悉的聲音。
是一種高跟鞋的聲音。
我仔細一聽,發現那聲音是從樓上傳來的,和那天晚上我聽見的一樣!樓上住客的老婆,也是聽見這個高跟鞋的聲音倉惶逃走的……
我和夏初四對視一眼,決定上樓看看!
走上樓,高跟鞋的聲音更加清晰了,還伴隨着一陣悠揚的音樂聲,細細微微,不仔細聽是聽不出來的。
而樓上的門是敞開着的,門口放了一個銅盆,有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在燒紙,另外有一個女人,正在客廳緩緩地跳舞。
那高跟鞋的聲音就是她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