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啊?”良丞還想懟着方書再說兩句,冷不防就聽到池大佬問了個奇奇怪怪的問題,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滿頭霧水之下,他伸手扯住了池大佬的嘴角,低喃着道:“什麼?”邊扯還邊笑着,玩的不亦樂乎。
“我呢?”池落對於他的動作沒有一絲反抗,只攥着他的一隻手倚在了唇邊輕吻了吻,又道:“你之前也是這麼想我的嗎?”說著還咬着他的指尖含入了口中,輕輕啃咬着。
良丞被這抹啃咬給鬧得低低笑了起來,想要收回可卻又不捨得,最後也只好任由池大佬把自己的幾個手指全給啃了一個遍。
直到再次聽到池大佬的輕應時,他才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我怎麼捨得討厭池大佬,你可是我們學校的門楣,是天花板吶。”
“真的?”池落顯然是不信他的話,攥着人就往懷中靠,又道:“你這張小嘴兒也就只會含着糖的哄我,所以你這句話我是一點兒也不信,你那時是不是也這麼討厭我,覺得我很煩一直繞着你,恩?”
從他如此討厭方書多少也能看出來,應該極其不喜歡有人纏着他,興許同喜歡呆在宿舍里玩遊戲也有關係吧。
自己那會兒可是鬧着他整理學生會的事,而且還故意哄着他陪自己去上課,指不定心裏邊是怎麼罵自己的。
一想到這兒,他是越發好奇,好奇良丞那會兒對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心理。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只見良丞笑嘻嘻地在他的唇上吻了吻,接着還探着舌尖鬧着同他纏綿。
淺淺地細吻帶着暖香在車中緩緩而饒着,直到好一會兒后才散去了。
良丞瞧着眼前的人笑得越發喜悅,指尖撫了撫他唇上的水潤含到了自己的口中,這才嬌笑着道:“這不是隔壁系的大佬池落嘛,池落還住我們宿舍,大佬就是不一樣卡里居然有五萬,我居然白嫖了大佬一頓飯。”
“恩?”池落聽着這話微微一愣,竟是沒能回過神。
這也惹得良丞忍不住攀上了他的頸項,親吻着道:“沒有覺得你煩,從來都沒有覺得你很煩,就是覺得很奇怪自己什麼時候和池大佬這麼熟了,熟的和池大佬睡在一塊兒都不覺得反感,甚至連我的第一次都給了池大佬,用手那次。”說著低低地笑了起來,顯得心情極好。
池落見了哪裏不知他的意思,還以為依着現在的狀況良丞對自己也有過厭煩才對,卻不曾想從來沒有,甚至那一回自己忽悠他做的事都沒有惹來他的反感。
這讓他覺得自己心裏邊好似染了蜜糖一般甜的厲害,親吻着將人往懷中攬。
寂靜的空間內傳來了淺淺地低喃聲,良丞被繞的有些恍惚,直到喉間傳來了疼意才稍稍清醒了一些,可那股子想要的念想也越發深了。
他伸手解開了自己早已經被扯得凌亂不已的衣襟,微仰着頭任由那細碎的淺吻落在自己的頸項上,薄唇輕啟傳來了清音。
不過餘光卻瞥見了車窗外不遠處行來的路人,猛地就想起來這兒不是在家裏而是在馬路上,嚇得他當場就清醒了。
雖說這會兒已經八點多了,周圍也已經暗了下來,可若細看還是能看到。
這也使得他慌忙就扯住了自己的衣襟,微紅着臉將池大佬給推了出去,道:“池大佬這裏是馬路上!”話音暗啞,可見方才被憐愛的有多恍惚。
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只是現在也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嚇得就開始扣徹底散開的衣裳,面上也都是慌亂。
作死哦,怎麼就在馬路上。
他可一點兒也不喜歡在車上更不喜歡在馬路上,這會讓他覺得自己真噁心。
可越是這麼想,手上的動作就越是凌亂,以至於鈕扣好幾回都扣不上。
池落也瞧見了,雖然沒能吃了自己的小兔子,可也知道在這兒確實不好,笑着接過了他的動作,“慌什麼。”
“快走快走,一會兒被他們瞧見真的連臉都不要了。”良丞這會兒別說是慌了,怕都要怕死了。
方才也只是想和池大佬纏綿一會兒,誰知道差點就鬧得要在這兒行事了,真的得嚇死。
兩人到家時已經是片刻之後了,良丞穿着拖鞋就撲在了沙發上,開着電視就在那兒玩手機。
遊戲群里又開始聊貼吧裏邊的818,他好奇的打開一塊兒瞧着。
這不瞧還好,一瞧覺得有些眼熟。
什錦菜:咦,那個818女主小太陽是不是以前在千秋萬代玩過呀,我怎麼覺得有些耳熟。
小花花:不知道。
陸思思:太逗了,兩個妹子搶一個男的,這麼爛的劇情居然還在上演。
小檸檬: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妹子都和這個男的交往過,而且這兩妹子之前關係還很好,總之有點狗血啊。
君家小少女:所以,這個男的是長得驚世美顏嗎?
什錦菜:不是啊,我真的覺得這個小太陽我好像認識,她是遊戲ID叫小太陽還是YY名字叫小太陽。
小檸檬:咦,菜哥出現了。
什錦菜:額,我剛剛就來了。
小花花:菜哥昨天桃花落是不是氣的很厲害,後來你也不見了,你把桃花落勸回來了?
姑奶奶:我也想問,昨天桃花落好可怕,隔着網絡都能感受到他的低氣壓,冷得我差點要穿棉衣棉褲了。
陸思思:我曹,我已經穿上了,昨天真是嚇死了,都TM敵對那幾隻狗,醉了。
什錦菜:沒事,我都被黑習慣了,無所謂。
什錦菜:但是我還是覺得那個小太陽有些眼熟,是不是千秋萬代的呀。
小檸檬:所以菜哥不是應該想想桃花落嘛,怎麼會去關心別人。
什錦菜:不說了不說了,桃花老闆喊我去吃飯了。
小檸檬:菜哥我也要吃,菜哥我也要吃
姑奶奶: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良丞看着他們也想吃輕哼了一聲,低喃着道:“都在想屁吃。”說著才笑嘻嘻的將手機給丟在了沙發上,慢悠悠去了桌邊。
看着桌上擺着的幾道菜,他小跑着去了廚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盛飯的池大佬,笑着道:“池大佬真是太賢惠了,我肯定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才會撿到了池大佬。”
“就你嘴皮。”池落見他探着頭張望,將飯碗遞到了他的手中,道:“走吧,去吃飯。”邊說邊將人抱在了懷中,就這麼托着他走了出去。
良丞被這麼抱習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不適,笑嘻嘻的就倚在了他的懷中。
吃飯的時候他本是想坐到邊上去,畢竟兩個人膩在一起吃着實有些困難。
但池大佬不肯,他也就只好窩着趴在桌邊,邊看手機邊吃飯。
“吃飯的時候還看。”池落也瞧見了他這動作,動手就將他的手機給取了過來,道:“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入神。”
良丞見狀忙抬起了頭,笑着指了指上頭的帖子,道:“九陰818,兩女爭一男,這種九陰最多了,我都看膩了。”
“看膩了你還看。”池落說著才動着手往底下翻了幾頁,同良丞說的一樣倒也沒有什麼新鮮事,就是兩個妹子為了一個男的撕起來的事。
說起來這件事除了其中一個妹子撕了另外兩人是亮點,其他的是換湯不換藥,可以說毫無可看點。
他在看了一會兒后就將手機給放在了桌面,又夾了塊糖醋肉到良丞的碗中,道:“吃飯。”
“哦。”良丞乖乖地應了一聲,可餘光卻還是去看手機中的頁面,瞧着上頭的名字還是覺得眼熟。
他咬着糖醋肉就抬起了頭,在池大佬疑惑地目光下吻了上去,將自己口中的糖醋肉給喂到了他的口中,這才笑着道:“好不好吃?”
“恩。”池落咀嚼着糖醋肉應了一聲。
良丞見狀笑着又咬了一塊糖醋肉去喂,自己也不吃飯就顧着同池大佬玩鬧,折騰了好一會兒直到池大佬又說他皮癢了才乖乖地開始吃飯。
只是才吃了一口就想起方才的事,他攥了攥池大佬的衣裳,笑着道:“池大佬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你得保證不會生氣,不然我就不說了。”
“什麼?”池落聽着他的話總覺後頭會接自己不喜歡聽的話,眉間也不由得微擰了起來,好半天後才放下了筷子摟着人入了懷,道:“你變心了?”話音裏邊染上了一絲暗啞。
也正是他的這番話惹得良丞一臉迷糊,看個八卦和自己變心有什麼關係。
但隨即反應過來好似是自己表達有問題,忙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說這個帖子的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怕你一會兒不高興又鬧我,所以才讓你別生氣,池大佬這麼好我哪裏捨得變心,我要一直纏着池大佬。”
“恩,那你說。”池落聽着他的解釋稍稍穩下了心,鳳眸半闔看着懷中的人,這時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都在顫抖。
這一刻他是真的在害怕,害怕從良丞口中說出來的是變心,喜歡上了別人,那會讓他崩潰。
但好在......好在不是。
良丞多少也感覺出了他的心思,摟着他的頸項便吻了吻,安撫着道:“就是,我之前在千秋萬代的時候認識一個叫白露未已的峨眉號,當時檸檬汁不是帖子要我做他情緣嘛,我就和白露未已說能不能做兩天情緣......”
這話還未落他便注意到一抹涼意,入眼便見池落眼底深邃的冷意,嚇得往後躲了些。
完了完了,生氣了!
他這會兒恨不得一耳光抽醒自己,沒事幹嘛說這事。
“怕什麼?”池落也瞧見了他的慌亂,指尖順着衣擺撫上了他光滑的背脊,笑着又道:“繼續。”
良丞見狀怕的更厲害了,尤其是後背不斷輕撫的動作,驚得稍稍挺直了後背,這才小心翼翼地道:“我只是想讓她幫忙,但是她拒絕了我,所以我沒有和她做情緣,真的沒有。”
這話才落他便注意到方才一直輕撫自己後背的手已經落在了身前,甚至扯開了自己的腰帶,驚得那是連動都不敢動。
可再被驚嚇還是知道要哄着池大佬,不然錯失了最佳的時間,自己可真是要慘了。
意識到這兒,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池大佬的衣裳,解釋着又道:“我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只是正巧這個帖子被撕的人也叫小太陽,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只是想和池大佬說一聲,怕你會多想。”
還真是好心辦了壞事,本也只是想同池大佬坦白一下之前區的事,結果好似又把池大佬給惹急了。
明明就知道池大佬最會吃醋,自己居然還這麼蠢的往上頭撞。
他有些無奈,以至於被池大佬輕撫着舒緩時也沒敢出聲。
“千秋萬代,我記得已經是好幾年前的區了吧。”池落摟着人輕撫着,嘴角的笑意也漸漸暗沉了些,道:“幾年前的人你還記得,我怎麼不知道小兔子你記憶這麼好,恩?”說著連力道都稍稍加重了些。
良丞被這一鬧薄唇輕啟着出了聲,片刻后才仰頭倚在了池落的身前,就好似在等着被憐愛一般可人,清音也漸漸溢了出來。
他這會兒恍惚的厲害,以至於根本就沒聽清池大佬到底說了什麼,只是被那些異樣給繞的輕顫不已。
“在想什麼?”池落沒能得來回應,心底的冷意也越發深了,明明就知道自己不該去強求,不該去介意以前的事。
可他只要一想到良丞竟然記着一個人幾年,只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些酸意全數淹沒,鬧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隻小兔子記着自己也才四年而已,憑什麼記着一個陌生人這麼多年,而且還險些同她做了情緣。
越是這麼想,他想要良丞的心也越發黑暗,將人摟着就在餐桌邊要他,甚至連褲子都只是半推半掩着。
餐桌邊傳來了低低地哭聲,良丞哪裏受得住這麼坐着,哭着就開始求饒,“我錯了,池大佬我錯了,我只是今天看到才想起這件事,我錯了好不好?”越說哭聲便越重,以至於到後頭聲音都啞了些。
“小兔子。”池落看着他漂亮的杏眸,瞧着他眼眶中的倒影,笑着吻了吻,“小兔子在想誰?”
良丞本就被鬧得不行,此時聽到他的詢問哭哭啼啼的咬了咬唇,下一刻才低喃着道:“想你,想池大佬,我們回卧室好不好?”
“這兒不是挺好嘛,我看你挺喜歡。”池落笑着將人又往懷中摟了些,感受着懷中那淺淺的暖意,心裏邊的酸意也在此時散去了。
直到許久之後才聽着一聲清音回蕩在餐桌邊,良丞哭着掛在了他的肩頭,一點點的將那些暖意都藏了起來,杏眸中的委屈也越發深了。
早知道就不看那些帖子了,到底是在八卦他們還是在八卦自己啊。
他委屈,委屈的都哭了。
而那些暖意更是灼燒着他的心房,以至於雙足輕顫的更厲害了,繞的他恍惚不已。
“小兔子咬的真可愛。”池落笑着親了親他染滿薄汗的頸項,又道:“還去記着別人嗎?”
良丞聽着這話,恍惚的思緒也漸漸清醒了過來,他乖乖地搖了搖頭,道:“不記了,只記池大佬,只記池大佬。”說著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他是真的被鬧騰累了,就是以前在宿舍的桌邊也沒有同現在這麼累,許是中途池大佬還喂自己吃糖醋肉吧,總之是被鬧得有些狠。
果然不能讓池大佬吃醋,一吃醋自己就遭殃了。
這也使得他在被抱着去洗澡時那是一句話也沒有,乖乖地靠在他的懷中淺眠,直到換了衣裳后才坐在了電腦面前。
他這會兒還有些累,開電腦的時候也是趴在邊上,雙手忍不住去揉自己的腰,累的難受。
“這麼累?”池落的聲音也在這時傳來。
良丞側眸看了過去,見池大佬拿着一疊剝了殼的荔枝走了過來,顆顆晶瑩剔透,鮮美香甜。
他在池大佬坐下后乖乖地坐到了他的懷中,斂了顆丟到了口中同時還給池大佬塞了一顆,道:“下次還是別在那兒了,腰好酸啊。”說著又揉了揉。
“那我給你揉揉。”池落哪裏不知他的意思,笑着開始替他揉捏。
只是下一刻他卻注意到了異樣,伸手將那寬鬆的短袖給掀了起來,瞧着衣衫下的白皙身形眸色暗了下去。
良丞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驚到了,荔枝還沒來得及咬下去就忙回過了頭,同時還將衣裳給扯了回來,紅着臉道:“幹嘛掀我的衣裳。”
“你......”池落瞧着他微紅的面色低笑了一聲,接着才貼着他的耳畔,道:“你沒穿?”說著還隔着衣料輕撫了撫,直到懷中的人傳來了淺淺地輕顫才收了手。
而他的話良丞當然也清楚,小心翼翼地又扯了扯衣裳,道:“我只是忘了而已,我現在就去穿。”猛地就起了身,一副要溜回卧室的模樣。
只是這動作還未出去就被止下了,池落抱着他輕吻了吻,“乖,我到喜歡你什麼都不穿,也省的我脫了。”
“別鬧,我要上遊戲了,我都好幾天沒有做任務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五仙教出去。”良丞鬧着就將他的手給撇掉了,這才移動着鼠標開始上遊戲,同時又塞了顆荔枝到口中,甜膩不已。
很快他就登錄了遊戲,這會兒已經九點左右了,是世界BOSS的時間。
九陰的BOSS時間是按着單雙數岔開,周一三五為晚上八點,同理二四六為九點。
因着遊戲掉線的原因,時間都過了九點十來分鐘這BOSS也還沒有清完,甚至才清了一兩隻小BOSS,精英根本沒人動過。
想來也是,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掉線了,所以根本就不敢開精英。
他移動着鼠標就入了聯盟在喊的隊伍,才進去卻發現加上自己也才兩個隊的人。
【團隊】一什錦菜一:今天人這麼少嗎?
【團隊】白棋子:這是三團,我可憐兮兮的被統戰巴巴分來開三團了。
【團隊】一什錦菜一:那是有點慘哦。
【團隊】白棋子:對啊,而且琴也沒有陣也沒有,可憐的要命。
【團隊】一什錦菜一:我是棋士,你給我個助理,一會兒我開結拜陣,說不定我們今天一發入魂就搶到了呢。
【團隊】白棋子:有道理,菜哥BUFF加持,說不定今天一張血海魔刀錄,那真的發了。
【團隊】一什錦菜一:做夢也好,總比沒夢好。
【團隊】白棋子:上YY,統戰巴巴叫我們去君子堂,他們的小幫會去君子了,讓我們三團去截一下。
【團隊】一什錦菜一:好的老闆。
【團隊】白棋子:......
良丞看着白棋子的話低低地笑了笑,切着遊戲界面就打開了YY上了幫會頻道。
他正想自己跳去底下的BOSS頻道,可還沒動作就被人給拉了下去,到是給他省力了。
也在同時,YY裏邊又出現了統戰巴巴的指揮,道:“BOSS在白鷗海岸,白棋子你們到了嗎?”
“到了。”白棋子聽着他的話忙開了麥回話,又道:“BOSS已經半血了,看今夕何夕的人差不多也有十來個人,應該能打。”說著才又閉了麥。
統戰巴巴聽聞點了點頭,接着道:“行,清不了就YY出聲,我這邊過去。”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良丞又瞧見白棋子在團隊喊人都去君子堂的消息,他也沒閑着打開了君子堂的家園就一路去了君子堂。
說來也巧,這才出君子堂就看到了月浪浪,想來是才剛到,可真是有緣吶。
他都已經有一個月沒有抽月浪浪了,手癢的很,所以在路過這人的時候順便將人頭給收了,同時還笑着發了個問號,道:“呀,這不是月狗狗嘛,狗狗這是和主人走散了嗎?”
【附近】月浪浪:呵,那可比不上你,踢了桃花落轉頭就榜上了老男人的腿,真噁心。
【附近】一什錦菜一:?
這問號才落他就瞧見方才還躺在地上的月浪浪已經消失了,他後頭的話也還未來得及接出去人就走了,只覺得胸口有一股鬱氣擠壓着,壓得他差點要吐血。
只是在吐血前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身後的人,見池大佬還在畫圖並未看自己這才悄悄的把附近頻道給關了。
昨天那幾個人的帖子夠噁心了,可不能再讓月浪浪的話噁心到了池大佬。
可他還是不解,究竟是怎麼傳到敵對那兒去的,而且還傳成了自己出軌,這什麼跟什麼呀。
他一臉氣憤之下,在聯盟發了個拿刀子的表情,道:“TM的敵對為什麼會傳我和桃花落的事?”
【聯盟】【風花雪月】一隻小檸檬:有007,上回大哥說完后敵對就上貼嘲諷了。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那為什麼現在還傳成我找了個老男人,這TM什麼鬼。
【聯盟】【夢裏桃花】秋天吃橘子:為了黑而黑。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TM的剛剛月浪浪說我踢了桃花落榜上了老男人,我TM要被他們噁心了,我要去改名。
【聯盟】【鏡花水月】白水水:改成桃花落媳婦?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不,我要改成夜行傢具城。
【聯盟】【夢裏桃花】白棋子:那還不如改成草莓醬。
【聯盟】【風華雪月】一什錦菜一:為什麼?
【聯盟】【風花雪月】一隻小檸檬:哦,菜哥那個時候不在,這個草莓醬是空降血海號,是夜行老闆麻將機的情緣,聽說是個土豪。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這樣啊,那我給我的小號改個名叫草莓狗,咋樣?
【聯盟】【風花雪月】君家姑奶奶:不怕被封的話就改吧。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這也要封?我又沒指名道姓,我就是說草莓是狗而已。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反正是小號,封了就封了。
【聯盟】【風花雪月】白白白:改,不要壓抑自己。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我怎麼感覺你比我還高興。
【聯盟】【風花雪月】白白白:有嗎?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呵呵呵。
良丞本是想給自己的小號改個名,可一看白白白這話頓時就不想改了,總覺得這名字不是噁心對面而是噁心自己的,還是算了吧。
也在同時,他的人物角色已經跑到了君子堂白鷗海岸的邊上,一隻渾身冒着紫色煙霧的巨大丑陋BOSS被幾個今夕何夕的玩家圍在其中,這會兒血條已經掉到了百分之二十的位置。
今天的世界BOSS是毒人禿鷹王,是三隻世界BOSS裏邊最好打的,所以今夕何夕不過兩個隊就已經快到吸收了。
【團隊】白棋子:所有人吃面具開群紅,把BOSS邊上的人全部都清了。
【團隊】白棋子:所有人吃面具開群紅,把BOSS邊上的人全部都清了。
良丞瞧着白棋子的話吃了面具開了群紅,這才抬手運作招式,對着拉BOSS的玩家就是一掌‘梵心降魔’
說來也巧,這出君子堂家園時遇到了月浪浪,拉BOSS的玩家是余小小,果然是有緣。
雖然他們的人數同今夕何夕的人差了一兩個,可今夕何夕畢竟就是個一般幫會,哪裏受得住很快就全陣亡了。
【團隊】一什錦菜一:好脆,都這麼久了他們的號還是這麼脆。
【團隊】白棋子:菜哥一掌有多少?
【團隊】一什錦菜一:暴擊麻將機一萬五。
【團隊】白棋子:我曹,麻將機都能暴一萬五,峨眉還是強。
【團隊】一什錦菜一:我感覺我們要出古譜包或者拓本了,畢竟血祭了今夕何夕。
他這話才落,毒人BOSS就死了,同時拍賣行出現了刷新。
本也只是順手去瞧瞧,可沒想到竟然還真出了而且全出了,一張冰心訣殘卷一張拓本以及一張古譜包,雙倍快樂呀。
意識到這兒,他又打開了團隊頻道,笑嘻嘻的發了個表情,道:“請誇我,我的嘴開光了。”
【團隊】秋天吃橘子:我曹,咱們今天要發呀,兩個隊都沒到分兩錠。
【團隊】一什錦菜一:對啊,快誇我快誇我。
【團隊】秋天吃橘子:誇你誇你。
良丞得了誇獎后心情顯得格外好,同時也將月浪浪的那些話都給丟棄在了腦後,開開心心的打開了燕京家園去了精英的位置。
許是這會兒網絡極好也沒有掉線,敵對那兒竟是開了燕京的精英BOSS。
原本他們這個不足兩個隊的三團應該跟着大部隊去煙雨庄奪精英,但人數太少就被派去搗亂了。
才到燕京就瞧見衣錦夜行的一個女號也出現在了邊上,想來是走了同一個地方的家園。
他順手就將人給殺了,這才磕了御風神水朝着燕京西山獵場飛身而去。
也在這時,歪歪裏邊傳來了白棋子的聲音,只聽他道:“燕京BOSS半血了。”
半血?
這麼快。
良丞一聽這哪裏還敢自動尋路,抄着小道就越過山坡入了西山獵場的位置。
衣錦夜行的整個團隊都在西山獵場,以至於他一個大輕功飛過時看到底下黑壓壓的一片,全是紅血條玩家,至於那隻精英BOSS就被他們圍在其中。
明明方才白棋子還說下半血了,這會兒都已經下到百分之二十的位置,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與此同時,遊戲界面刷出了其中一隻精英被擊殺的畫面,想來應該是煙雨庄那隻已經死了,這會兒大部隊也都在趕來的路上了。
只是哪裏來得及,只能靠他們這個三團搶了。
當然和他這個想法一樣的還有整個聯盟,只聽見統戰巴巴出了聲,“三團能搶就搶,搶不了就死了回城去大漠。”
良丞聽着這話點了點頭,切出技能就對着BOSS擊出一掌。
不過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湊巧,這一掌才落右下角的系統欄卻突然刷出了遊戲角色下線的消息,大批量全部下線。
“我曹掉線了!燕京那兒什麼情況?”統戰巴巴的驚呼聲也在這時傳來了。
白棋子聽着話一臉無奈,開了麥后道:“我也掉了,不過掉的時候BOSS還沒有死,我們團還有沒有人沒掉線,這遊戲真是醉了。”
聽着這話,良丞瞧了瞧自己的遊戲界面,他的號本應該也會掉線才對可也不知是不是今天運氣真不錯,竟然沒有掉線。
他本是想回一句,可這會兒全身心都在BOSS的身上,所以也就沒有開麥。
BOSS周圍的玩家人物全部處於靜止狀態,還能動的也就那麼幾個,其中一個就是他。
這會兒可真是拼運氣的時候了,所以當他的一掌技能落在BOSS身上時,這掙扎了許久的BOSS終於死了,並且刷出了拾取的頁面。
“我曹!”他有些詫異的驚呼出聲,一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他忙去翻找擊殺記錄,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一擊‘梵心降魔’收了BOSS最後一滴血,這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啊。
“我曹,三團是祭天了嗎?出血海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YY裏邊瞬間就炸了,一個個都不敢相信三團搶到了BOSS並且還出了血海。
當然良丞自己都不信,剛剛只是搶到了不敢置信所以連出了什麼都沒有注意,這會兒才動手打開了世界拍賣行,果然瞧見了一張紅艷艷的血海魔刀錄。
“我曹!”他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驚得差點就要跳起來了。
池落這一連聽着他說兩句不由得皺了眉,側眸看向了遊戲裏邊兒,道:“怎麼了?”
“池大佬,剛剛遊戲波動所有人都掉線了,我居然沒有掉而且我還搶到了BOSS,最重要是出血海了,我發了!!”他說著指了指上頭那張紅色的古譜殘卷,眼裏邊染上了喜悅,激動不已。
血海啊,這可是血海啊,一張就能拍十幾錠。
隊伍裏邊連兩個隊都沒有,自己這一場下來絕對能分好幾錠。
一想到自己一晚上有幾錠收入,高興的都合不攏嘴,晃着腿很是喜悅。
“有這麼高興嗎?”池落看着他喜悅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被渲染了竟也是隨着輕笑了起來,指尖拂過他微仰的唇角,道:“就是一張血海怎麼還能高興成這樣。”
良丞聽着他的話輕哼了一聲,雙手摟着攀上了他的頸項,傲氣地道:“我以一己之力搶到了精英而且還出了血海,我這個事能說一年,你覺得我高不高興,而且是血海啊血海,十幾錠啊。”
“十幾錠就把你樂成這樣,我上次給你的紅包也沒見你這麼樂。”池落一見他傲氣的連兔尾巴都翹起來了,笑着輕吻了吻他的唇,道:“恩,小兔子真厲害。”
本就因為自己搶到了BOSS而高興不已,這會兒又得了池大佬的誇獎,良丞這兔尾巴那是翹的越來越高了。
“那是!”他說著又是一聲輕哼,這才再次看向了遊戲界面。
這會兒網絡波動又減少了,大傢伙也都已經上線,此時正在聯盟裏邊議論着。
【聯盟】【風花雪月】一隻小檸檬:三團牛批啊三團!!
【聯盟】【夢裏桃花】一秀色:MD早知道剛剛白棋子喊的時候我也應該去三團的,血海啊血海。
【聯盟】【夢裏桃花】瀧千千:我難過了嗎?我難過了嗎?剛剛白棋子叫我去他那邊做個棋士,我TM沒去,我說什麼了,九個人分一張血海啊。
【聯盟】【夢裏桃花】白棋子:其實應該是一張血海一張拓本還有一張冰心。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快誇我,最後一滴血是我收的,哼哼。
【聯盟】【風花雪月】西門大哥:菜哥威武!
【聯盟】【鏡花水月】白飄飄:我能說我是跟着菜哥去的三團嗎,菜哥威武!
【聯盟】【鏡花水月】白浮浮:哈哈哈,剛剛敵對YY說我們這邊開掛,這都能搶到。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沒錯我就是開掛,開了臉掛,叫他們快去舉報。
【聯盟】【風花雪月】一朵小花花:6666菜哥以後你去哪個團我也去哪個團,血海帶帶我啊。
【聯盟】【風花雪月】一隻小檸檬:+1
【聯盟】【夢裏桃花】白棋子:+1
【聯盟】【風花雪月】一什錦菜一:沒得問題。
良丞這被眾人捧得都快上天了,一時間有些飄飄然。
只是這飄飄然的感覺下一刻就散了,因為君家小少年在YY裏邊出了聲,道:“三團要返錢,只返多拍的錢就不和聯盟裏邊分了,一會兒都郵到白浮浮的號上。”
一聽要返錢他頓時就不高興了,雖然這是很正常的事,因為怕敵對會搶殘卷所以自己聯盟會以高價拍走,然後再把多出來的錢返回去。
這讓他不由得嘆了一聲氣,高興的心思也全散了。
而他的這抹情緒池落也瞧見了,這剛剛還高興的要飛起來了轉頭又難過了,鬧得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也只笑了一會兒就將人抱着往懷中倚了些,指尖捏着他的下頜迎向了自己,道:“怎麼了,不是出了血海高興嘛,現在怎麼又不高興了?”
“要返錢,而且估計要返很多。”良丞無奈的往他的懷中倚了些,又道:“本來以為能到手一兩錠吧,現在估計能有一錠就不錯了。”說著又攥着池落的衣裳繞着圈兒,顯得很是失落。
池落聽着他的話輕挑了眉,還以為是什麼事卻沒想到是這事,笑着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頰,道:“就為了這事?”
“恩。”良丞乖乖地點了點頭,好半天後才泄氣的道:“算了算了,返錢也正常,等他們算出來我再郵錢吧。”邊說邊挪着又坐了回去,繼續和遊戲裏邊說鬧。
這一鬧下來也到了晚上十一點,剛打完一場追殺這會兒大傢伙兒正站在蘇州義莊門口嘲諷對面,滿屏的問號。
良丞原本也是其中一人,可身子上的疲倦讓他連着打了好幾個哈切,最後甩了鼠標倚在池大佬的懷中閉眸淺眠着。
不過他睡得很是不踏實,摟着池大佬的頸項低聲呢喃着。
池落也注意到了,收了筆后才將人往懷中又抱了些,輕哄着道:“困了?”
“恩。”良丞乖乖地應了一聲,杏眸半闔着又道:“他們說一會兒還要打,等打起來了叫我,我眯一會兒。”說著才整個兒藏在了他的懷中,顯得格外嬌氣。
只是他如此嬌氣的一幕落在池落眼底卻是無奈,都困成這樣了還想着這些。
於是他在良丞睡過去后就動手將遊戲給關了,抱着人回了卧室。
良丞這一覺睡得很是舒心,直到第二天才被奇怪的異樣給鬧醒了。
他有些迷糊地睜開了眼,入眼便見池落俊美的面容倚在自己的面前,迷糊地輕喚出聲,“池大佬?”說著竟是有清音傳了出來,回蕩在屋中。
也在同時他注意到了自己為什麼會有異樣,飄散的思緒也漸漸清醒了,疲倦的摟上了池落的頸項,啞着聲道:“池大佬我還要去上班,你別這樣。”
“乖,才六點。”池落輕哄着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又道:“小兔子別咬太重,都這麼多回了,怎麼還和第一次一樣。”邊說邊咬上了他白皙的頸項,一副要在上頭留下痕迹的模樣。
良丞當然也注意到了,掙扎着出了聲,“你別留脖子上啊,他們會看到的,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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