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誣陷

蔣浚告訴張雷，沉水龍雀其實是一件金器，外形酷似鳳凰，本身並不是多重，若按重量來算，也就幾兩黃金的價格。Www.wenXuemi.Com論藝術價值，據說可以算是鬼斧神工，舉世無雙。但要用現代人的目光來審視，這東西做起來其實也不難。

那麼剩下的就是它的歷史價值。算起來距今兩千年，和商周夏的青銅器比起來就差遠了。

既然這些因素都不值錢，那什麼值錢？

蔣浚此時也在心裏嘀咕，你作為龍雀守護你不知道，反來問我？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真不知道，就告訴他，“據坊間謠傳，那龍雀肚子裏有個東西，裏面隱藏着一個大秘密，得者可得天下。”

張雷聽完點點頭，“明白了，我沒見過那東西，我也沒聽過，我師傅肯定也沒見過，他要見過，他就不會窩在山上窮到死，早就下山去找婆娘了。”

蔣浚心裏有疑惑，但不敢問，對方看起來愚昧憨厚，但有時卻精明異常，估計先前的愚昧是裝出來的，迷惑外人。但不問又不甘心，他拿着那欠條去找山東師平陽，他們肯定也會要他拿沉水龍雀來換。到時他若不肯拿出那寶物，估計人家也不會放過他。

於是說道：“你若真不知道沉水龍雀，那何必要去山東？”

張雷不解，“要帳啊，他們欠我錢，都十多年了，還不要回來這帳就賴了。”

蔣浚真被他搞的無語了，“那你知不知道，你師傅也欠他們帳？”

“哦？”張雷有點擔憂了，“欠他們什麼帳？有欠條嗎？”

蔣浚道：“你師傅教你那麼久，就從來沒提過他以前的事？”

張雷想想，一臉莊重，“提過，他說他以前是個地質科學家，整天都拿着工具到處勘察地形，看看哪裏地形不好，哪裏地面下面是空心，哪裏的土壤礦物質含量高……”

蔣浚趕緊把他攔住，“他沒告訴你，他是摸金校尉？”

“他還當過官？”張雷瞬間張大了嘴，“他從來都沒提過啊，那個校尉管多少人？”

蔣浚頭上兩縷黑線掉下，“那是好聽的，通俗的講，那是盜墓賊。”

“哦，盜墓賊啊。”張雷恢復正常了，“難怪看他樣子賊眉鼠眼的。”

蔣浚這回算是遇上高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改而問道：“兄弟功夫不錯，能否告知是怎麼練出來的？”

“這個……”張雷一臉糾結，“你功夫是怎麼練的？”

蔣浚抬頭挺胸，“我五歲起扎馬打樁，三年截拳三年戳腳三年氣功三年太極三年暗器，十五年吐納未曾間斷，各個功法相輔相成，才有今天這點小成就。”

蔣浚說的是實話，按他這樣的練法屬於內外兼修，遠近兼顧，基礎功又硬，這在當今社會上是極少見的。尤其他的兩門主要攻擊手段，截拳和戳腳，都是江湖上廣為流傳卻極端苛刻的功法，非常人可以忍受。因此說完也略帶一些驕傲之色，不過想到自己練了十五年卻連對方衣角都不沾又變的謙卑起來。

“哦，原來這樣。”張雷羨慕地看着蔣浚，“你練的功夫真多。”

“那你呢？”

張雷臉上露出一絲痛苦，“我被豹子追了三年被猴子撓了三年被狗熊摔了三年抓了三年麻雀又逮了三年魚，這都不算，還被那個該死的老傢伙打了十五年，跟你比起來，我真是冤啊。”說著捶胸頓足，滿臉的後悔心酸。

這話聽的蔣浚震驚無比，難怪自己碰不到他，自己是練了十五年功夫，他是拼了十五年命。這就好比兩個人，一個人整天在教室里學習理論，另一個卻是天天實際操作，所獲得的成就自然非同一般。

再看他的學習對象，豹子練的是速度，猴子練的是身體靈敏度，和狗熊搏鬥則是智慧和力量以及技巧的綜合。空中抓麻雀則練的是暗器和輕功，水下撈魚就需要他精純的走氣內力。這幾樣功夫有一樣練好足以獨步江湖，何況他這樣，居然樣樣精通。因此越發的佩服他，輸給他也心服口服。

至於那個沉水龍雀，他也再不多想。呵呵笑道：“兄弟好本事，按說應該有一番作為，何必屈居於窮山惡水之中。”

張雷就很不習慣他這樣說話，瓮聲瓮氣道：“我當然會有作為，而且是大作為。”復而抬頭道：“等我討回了債，我就在鎮上蓋一所小樓房，三層的，跟城裏人的一樣，房間裏要有自來水，電視要裝機頂盒，廁所都換成塑料桶，做飯用煤氣爐……”

蔣浚看着在一旁歡喜的張雷緩緩閉上眼睛，身體劇烈發抖。上帝啊，救救這個可憐的人啊。

張雷說完瞟了一眼蔣浚，“你在吧，我要走了。”

“去哪裏？”

“山東，討債。”

出門后張雷看見耗子蹲在門口，問他有什麼事。耗子顫巍巍問，“大哥，欠條要回來了嗎？”

張雷嘿嘿一笑，“要回來了。”

耗子鬆了口氣，“那感情好，我也不愧疚了，這樣吧，大哥，我耽誤了你的行程，想給你道個歉，補償你的損失，你看如何？”

張雷擺擺手，“不礙事，一天的功夫，不打不相識，你也老大不小了，找個好女子過日子才是正經。”說完又走，耗子急忙喊道：“別啊，吃個飯再走？”

“吃飯？”張雷又繞回來了，“你不早說。”

老闆娘讓廚房弄了不少菜，耗子和老闆輪着給他敬酒，不多時張雷就扛不住，老闆娘笑道：“兄弟，累了就去歇歇，明天再走也不遲。”

張雷原本還想推辭，可是站起來實在沒力，只好答應。

老闆和耗子將他抬到房間，推了幾把看他有沒有睡實在，確定睡死後就開始動手脫衣服，上上下下全都找了一番，終於在襪子裏找到欠條，幾個人一時歡喜。又打電話報警，讓派出所來人。

等警察來了后那服務員早跑了，因為心虛，必定這是昧着良心的事。老闆娘見狀就親自上場，讓老闆在外面等着，自己把衣服掀開大半坐在房裏哭。

警察來了一番盤問，又拿過那個胸罩看，說是帶回去給化驗。

老闆私下裏掏顆煙給隊長，“如果定罪，有多重？”

隊長想想，“這個要看犯罪程度的，強女干罪認定后，一般是三到十年，強女干未遂，則要輕些，如果只是單純的猥褻流氓罪，那就更輕。對了，剛才受害者情緒激動，我沒好意思多問，到底是怎麼個回事？是強女幹完了還是未遂？”

這樣一問，老闆給難住了，如果承認自己老婆被強女干，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如果不承認，又定不了他的罪，難辦。

最後一狠心，抬頭說道：“他強女幹完了的。”

隊長點點頭，“那好，你先穩定一下受害人情緒，速度回局裏做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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