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教學
回到典當鋪,張然翻出來一堆頗為玄乎的東西。
糯米硃砂羅盤,甚至連拂塵和道袍都有,一看就是神棍平時帶身上的大全套。
“我有一個法子,但並不成熟。我這雙眼睛既然能看見之後的事情。那現在藉著剛剛那份牛雜的勁頭,說不準能看見你使這些招式是什麼樣子。”
“你按照我所說的拿筆記下來,直觀的描述,應該對你學習風水術更有幫助。”
我思索了片刻。
“倒也不是說不通,但這樣一來不就形成一個閉環了嗎?未來的我,教現在的我風水術?”
張然擺了擺手,顯得頗為自信:“放心吧,這段時間在船上我也沒閑着,我研究過了,製造出閉環也不會有問題。”
“何況現在我現在借了你牛雜的勢,精氣神足夠,晚些就不一定有本事教你了。”
當時我還沒聽懂他所說的精氣神足夠是什麼個意思。
直到後頭,開始他念一句,我跟着寫一句,我才意識到問題所在。
這兩本書上的招式,尤其是十六字真言,光是解讀就要消耗極大精力。
再加上預知未來需要的體力消耗,哪怕張然在旁邊只是口頭闡述,也不得不閉幾分鐘眼睛就睜開,喘幾口大氣兒。
這兩本書看起來不厚,我們吃完牛雜是在上午九點鐘,而把這兩本書大致理清楚,已經是半夜十二點。
原本活蹦亂跳的張然,到最後晚飯都懶得吃,直接回被窩睡覺去了。
我也沒好到哪裏去,晃晃悠悠回到客房,一沾床就睡著了。
睡覺的時候我是抱着二叔那兩本書睡的,夢裏面都是那些招式。
或許是因為張然的描述,和往常不同,那些歪七扭八的文字一個個都變得生動形象起來,在我夢裏化作一個個小人兒,打着各種各樣的招式。
這一覺,我比沒睡還要更累,再次醒來都已經是另一個傍晚。
按着生疼的腦袋,我從床上坐起。
揉了揉終於開始覺得餓的肚子,我剛準備站起身去找吃的。
“叮鈴鈴……”
忽然,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
“好久不見。”電話聽筒的對面的聲音一響起,我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情不自禁再次打探了一遍周圍。
又是那個神秘人。
“看來,這段時間你經歷頗多,估計也對實驗這個概念有了更具體的理解。”
我抑制不住心裏的衝動,壓低了聲音:“你究竟是什麼人?這一切都是你在幕後主導?”
對面的聲音停了一下,然後少見地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我哪來那麼大的本事?我只不過是給出了一些小引導,能走到哪一步都是你自己決定的。”
聽筒另一邊似乎有其他人笑了兩聲,聽起來有點耳熟,但我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你看,你現在也終於開始變強了。你已經觸碰到了真相的一部分,我很期待不久之後我們再見面。”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追問,電話對面就已經傳來了盲音。
我憤憤把手機摔到了床上,低聲罵了一句:“靠,倒霉玩意兒。”
我當初還猜過神秘人可能是爺爺,在背後操縱,現在卻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如果是爺爺,他怎麼會如此故弄玄虛?就只是為了把我玩弄於鼓掌之中?
“咕……”
生氣歸生氣,肚子又叫了一聲,提醒我現在該去吃飯。
於是我就這麼踩着拖鞋,穿着個背心兒,下身還是條大褲衩,就走出了客房。
還沒到典當鋪,我就看見了張然的背影,他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對面是個女人,正在和他說什麼。
因為角度原因,我看不清楚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穿着一身女士西服,上半身的西服外套里好像是穿着弔帶,下半身包臀裙。
我還沒走到他們旁邊,張然就扭過頭來,笑着看向我:“你總算醒了,我還說呢,你睡的都不知道時候了,整整三天咯。”
我心頭雖然知道自己肯定睡了挺長時間,但居然已經三天……
“哎,這不是上次那個小子嗎?居然在張老闆你這兒,這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對面的女人這時候忽然對我說道,我一聽這聲音,才發現身穿這熱辣裝扮的女人我原來見過。
“你是叫……江春泥?你怎麼在這兒?”
仔細想想,和上次見面相比,她風格還換了不少,就連厚厚的劉海都已經消失,頭髮都在腦袋後面盤起來,顯得頗為精神,有種職業女性的感覺。
而且她眼睛挺好看的,讓我有種在哪裏見過的感覺。
她看出我眼神中的疑惑,撇了撇嘴,算是解釋:“上一份委託是在公司里,這是那兒上班的打扮,看什麼看?”
好勒,還是那副臭脾氣。
張然不知從哪個抽屜掏出來幾個麵包丟給我:“原來你們倆認識,那我就不介紹了,怎麼樣?你現在對那些東西消化的好不好?準不準備結束閉關修鍊?”
張然說的輕鬆,但我看見他眼睛下面還是有些黑眼圈的。
他現在還那麼有精神,八成是不敢長時間閉眼,而非恢復了元氣。
“我倒是還好……”我腦子裏閃過了那些招式,這兩本書我至少也理解了百分之七八十,只是十六字真言還需要進一步參悟。
想到這裏我就覺得有些無語,二叔這兩本一本是入門,另一本就直接給我上了秘籍,跳度實在太大。
張然無視了我看他的眼神,低頭又喝了一口茶。
“還好就行,春泥小姐,那你把這事兒再說一遍?”
江春泥顯得有些詫異:“怎麼,你說的那個有經驗的專業人士就是這傢伙?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兩三個月前還是個只能當誘餌的雛呢……”
一聽這話我就不滿了:“你這女人會不會好好說話?這三個月我見過的東西,說出來能把你嚇死!”
她顯得不以為然,冷哼了一聲,把頭偏了過去。
張然這時候出來打圓場,拍了拍江春泥的肩膀。
“哎,你放寬心吧,你看你都來找我這種非專業人士了,怎麼會怕多他一個?春泥小姐,你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才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