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跟蹤
這一棟一層四戶，進了門就是客廳帶着床。
房間有點凌亂，各種內內就掛在牆上，看得小素有點不好意思。
尤其林文敬關上門的時候，她已經有點緊張了：“老闆，這裏有什麼東西搬？”
林文敬保持着笑容，走上前拉開窗帘后笑說：“你看看，這裏的風景怎麼樣。”
“風景？”小素一頭的霧水。
寸土寸金的二奶村和所有城中村一樣，樓與樓之間的距離十分的短，不隔着馬路的話甚至20到30公分都可能，一伸手甚至能偷對面那戶的衣服。
除非建在馬路邊，否則的話採光都成問題，何來的風景可言。
小素下意識的走到窗前，一看是直接呆住了。
這個窗戶正對着的，是她們女生宿舍那邊的客廳。
林文敬坐在了床頭，點了根煙說：“小素，當時我高價租那兩套房，就是因為採光還可以，客廳沒有窗帘也是不想浪費這個優勢。”
“你，你偷看？？”小素的聲音有點哆嗦了，面色也是開始變白。
“我惡趣味沒那麼低級，這個地方女孩子多有什麼好偷看的，你們又不會在客廳換衣服對吧，特殊的癖好我也沒有。”
林文敬笑說：“好色的話，我找女人就好了，有錢在這找不到什麼女人。”
“你，你什麼意思。”小素的面色已經慌了。
林文敬笑呵呵的拿出了兩份投遞單，丟在她面前說：“成本管理這事很重視，我一份投遞單的成本是四毛錢，而傑克一份才兩毛錢你知道差別在哪嗎。”
聽到傑克兩個字，小素已經有點站不住了，幾乎是下意識就扶住了牆。
林文敬敲了一下煙灰，說：“你們幾個女孩里，你算聰明的而且社會經驗還足，不先看看這兩份單的區別嘛，萬一我是騙你的怎麼辦。”
“沒，沒區別啊。”
小素幾乎下意識就拿起了兩份簽收單，這會她已經六神無主了，根本看不出區別。
初出社會的小女孩是經驗不足，平時里大大咧咧的，不過一但心虛起來的話也好笑，就她本能的這個動作就徹底曝露了。
小素看了半天，沒有開口，恐怕她腦子是空的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文敬抽着煙，輕聲說：“知道什麼叫連碼流水號嗎？看右下角。”
這一看，小素才看出兩份單子的區別，右下角有一個NO：後邊是一連串的數字，前邊是黑色的後邊是紅色的。
林文敬沉吟道：“印刷這東西，一成不變的話成本是低，複印越多價錢越低。數碼控制的是單號印刷剛興起，流水單這種地方還不興盛，其實以前的零星單和是三聯單也可以做到，不過用這種新款的印刷機的話成本在目前來說有點高。”
“這，這，我不懂。”小素倔強的說著。
林文敬笑說：“傑克印刷普通單，和我這些就有明顯的區別，就這麼一排數字價格差了幾乎一倍，你知道流水號的用處在哪嗎？”
“其實我們用的紙幣上就有，十多年前就有，可現在站在民用的角度而言，這種印刷成本還是比較高，起碼一般人不會選擇。”
林文敬直接說：“傑克不要流水號，成本就低了一半，我去印刷廠那邊一問就知道了。”
“那，那和我沒關係啊，他不是股東嗎？”小素感覺有點發暈了。
林文敬笑說：“流水號的意義在於，每一張單都可以追查，不像以前零星單那樣一出事就等於是無頭的公案。”
看着桌上的單子，小素一下就明白問題所在。
流水單每一張的單號不一樣，768到771之間就明顯的少了兩張，這是肉眼幾乎能看出來的缺失。
這是在後世爛大街的技術，目前還剛剛崛起因為成本高用的比較少，流水號的第一次崛起是用於各種會員卡印刷方面。
成本沒降下來之前，就是大公司都不會採用。
林文敬笑吟吟的看着她：“缺了的這兩張，正好被傑克當樣品用了，印刷廠那邊我早交代過，面對我這大客戶他們毫不猶豫就把傑克給賣了。”
小素倔強的說：“那，那是你們老闆之間的事，關我什麼事。”
林文敬眯眼笑着：“小素，盜取商業信息，我可是能報警抓你的，現在單獨和你談是在給你機會，這兩張快遞單就是證據，你猜傑克被警察抓起來的時候，他會不會為了保護你承認是自己偷的。”
小素已經慌的語無倫次了：“傑克，傑克，是二股東，拿兩張單子，怎麼是偷。”
“在咱們這邊或許難，別忘了店是開在關口那邊，兩岸的法律不一樣，只要舉報的話可比偷錢的性質嚴重多了。”
林文敬溫吞的笑着：“你也看港片吧，知道什麼叫商業犯罪調查科嘛，這事就歸他們管。”
小素的呼吸一下有點急促，一直和聲細語的林文敬突然臉一板，冷笑着站了起來：“原本看在你年紀小不懂事，又是小花同學的份上想給你個機會，現在看來你是不需要啊，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的話就留着和警察說吧……”
這年頭打工仔很卑微，不只是壓工資還要壓身份證，黑心老闆扣了錢就算了，要是把身份證一起扣下來的話補辦是一個難事。
她的身份證自然在林文敬手上，可林文敬自認對她們還不錯，工資高待遇還好也不苛刻還不打算壓工資。
這才幾天的功夫，看她叛變的就那麼熟練，林文敬嘴上說的大度但心裏肯定不爽。
林文敬作勢要走，小素終於慌了，猛的上來抱住了林文敬的腿，哭着求饒：“老闆你別報警啊，我說，我說。”
“好，你說！！”
小素還沒開口呢，門突然就被撞開了，沒來得及細看怎麼回事，一個黑影突然撲到了小素的身上。
林文敬是嚇了一跳，就這點小把戲不至於有人殺人滅口吧。
回過神來，張小花已經撲在了小素的身上，漂亮的小姑娘滿面的怒色，臉漲得通紅情緒異常的激動。
她一把抓住了小素的頭髮，一巴掌就煽了過去，罵道：“臭賤人，你居然吃裏扒外。”
“呀，別打！”小素被這巴掌打得有點懵。
張小花是氣得直咬牙，死死的抓着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的打了過去，一邊打還一邊罵：
“臭賤人，賤婆娘，在學校的時候有事姑奶奶就替你出頭。”
“這邊好吃好喝好住，還有我姐夫在照顧，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你他娘的卻來這裏當反骨仔。”
張小花也是急了，接下來彪的是家鄉話，語速過快都聽不太清楚。
原本彭哈兒還說過這小姨子母老虎一頭，又潑又凶的，這段時間接觸以來林文敬只覺得她有活力，其實也挺乖巧的。
現在一看彭哈兒沒誇張，個頭更高，還有點胖的小素這會被騎在身下，打得沒有還手之力。
“別打，小花，我錯了，我錯了……”
“我喪良心，我交代，我說啊……”
小素一個勁的求饒，但張小花不依不饒，揚着巴掌可沒停手的意思：“我信你個鎚子，你個糟婆娘……”
林文敬反應過來，趕緊上前阻止，哪知道剛一靠近差點就挨了一巴掌。
好在林文敬反應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張小花氣的想用腳去踢小素的臉，這要挨上幾下死不死不清楚但沒準會毀容。
林文敬也嚇到了，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了她。
二人一起摔到了一邊，林文敬是死死的抱住了她，一點軟玉溫香抱滿懷的遐想都沒有。
因為張小花的力氣不小，也是彪得嚇人，上半身動彈不了還掙扎着用腳去踢小素。
連着掙扎了幾下，林文敬也有點惱火了：“夠了，發什麼瘋，發夠了沒有。”
手上微微的一用力，突然發現手感有點不對，她看起來挺瘦的，居然有這一手掌握不過來的尺寸，人不可貌相啊。
張小花也是混身一顫，劇烈的掙扎停止了，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粗喘道：“我不打了，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