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師兄弟

第5章 五,師兄弟

“嘿嘿!師哥。”

玄隱子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年輕人肩膀上的箭傷:“還好傷口不是很深,隨便抹點金瘡葯就好了,至於上面的毒倒是不用擔心。”

“我的師哥誒,您師弟這可是都挂彩了,您就擱這兒隨便抹點金瘡葯。”年輕人這個時候像個無賴一樣的在地上打着滾,一個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還哎呦哎呦的捂着肩膀喊疼。

“當年咱們幾個在山上,就你最皮。這個傢伙手裏的毒藥,也就是這跟箭簇上帶着的原始毒藥,十之八九不知道是用什麼年代的棺材釘子打成的,就叫什麼所謂的屍毒。”玄隱子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師叔,我聽說屍毒這種東西很厲害呀。”旁邊的小男孩忍不住開口。

“哎呦,沒事的,沒事的。這種東西啊一般分兩種:

第一種呢,也就是通俗意義上屍體寫所攜帶的有毒物質。這種有毒物質往往不致命,也就是很噁心。歸根到底就跟吃了許許多多的爛肉一樣,如果是從肚子裏吃進去,最多也就是拉肚子。但是如果進到血液里,就有可能會發熱,嚴重的可能會死掉。”

“第二種就比較可怕了,根據一些醫道前輩的研究,這第二種劇毒存在於金屬製品的銹跡上。被那種陳年老鐵釘扎到,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渾身抽搐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極有可能會面臨生命危險。

但是這個白痴,他把手裏的陳年老鐵釘給重鑄成了箭簇,而且為了保證鋒利還磨得光亮光亮的。這種情況下受到的外傷,反而是相對而言最安全的。”玄隱子接過話茬,開口說道。

(被生鏽的金屬製品造成傷口表面較小但較深的,容易形成破傷風,需要儘快到就近醫院注射破傷風疫苗。(ω))

“見過師伯。”小孩兒恭恭敬敬地朝着玄隱子行禮道。

“嗯,好。”玄隱子摸了摸小孩的頭:“等回到門派里,就不要叫我師伯了,叫師父就可以了。

至於你這一代的名字嘛……

我記得這一代弟子都是以思為首,不如就叫你思齊吧。”

道號或者說是假名,是行走江湖的人的一種藝名,可以是一種具備特色的身份名牌,它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自己的師承,變相的證明了自己的身份。而且這種假名,也起到了保護自己真實姓名,萬一有俗家或者是不牽扯江湖的家族勢力,這種名字可以有效的保護他們。

“不過師兄,這個名字……”年輕人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說到。

“你怕什麼,最近就算鬧得風風雨雨,難道他不叫這個名字,那些耗子一樣的傢伙就會放棄尋找齊賢了。

這片天下,遠沒有當初你我剛剛入門時所幻想的那般和平,什麼正道,高人,邪門外道。無非是被人推上神壇的泥塑蠟像,真正噁心人的是那些躲在泥塑蠟像背後為了自己手中的那一點點利益,機關算盡的傢伙。”

“可是師兄,你既然入世,難道就一點也不在乎嗎?”

玄隱子無奈的笑了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在乎,和你說的一樣,我既然入世,也要和這些人一樣同流合污。

真正的那些自己玩兒自己的傢伙,現在叫魔教。”

“哈哈,師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年輕人打趣道。

“這有什麼,當年魔教教主帶着真武真人的小徒弟拐帶上峨眉山祁峰道長找咱師父打麻將的時候,那他們天南海北的胡扯,什麼腌臢爛事在這幾個前輩高人眼中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玩意兒罷了。”回想起當年的一些往事,玄隱子也不由得露出微笑。

“師兄,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當時祁峰道長的媳婦金妍女俠掄着菜刀打到山上的時候,你這個在旁邊看熱鬧的,是整個山上被打的第四慘的。”年輕人毫不猶豫的拆了師兄的台。

“咳咳,師弟。

弟子服其勞嘛。他們四個打麻將就師父輩分最大,金妍女俠就算是發火也不可能衝著師父,我這個和她平輩兒又是大徒弟,還比她小上不少的,自然就成了那殺雞儆猴的雞了。”

兩人相視一笑。

“現在當年在山上打麻將的幾個人也都是一方巨擘了,反而是你小子混的最慘。”玄隱子拍了拍年輕人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師哥,你還真的沒有什麼起名的天賦啊。”年輕人默默的開口岔開話題。

“當時我第一次見思修的時候,我還覺得師兄你總算是有點起名天賦了,直到思慎成了你徒弟。”

玄隱子嘴角微不可查的抽動了一下,隨即面不改色的開口到:“師弟啊,我感覺我的起名天賦比起師傅來還是稍微強一些的。”

“唉……”年輕人忽然就長嘆了一口氣:“要不是你繼承了玄隱子,我繼承了玄離子的話。大概現在我們就要被叫成心憂大師兄和何求二師兄了……”

“真是的,你說師父收咱倆為徒的時候,怎麼就正好在看詩經呢,他看就看唄,咋還正好在看黍離呢。”玄隱子無語的抱着頭,剛剛展現在眾人面前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在這一刻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玄離子開口說到:“聽說,那段時間是師妹塞給了師父一本詩經。”

“好在最後你我不用叫那兩個名字了。”

“不過現在我的這個名號也不好聽啊,怎麼就聽說當年師叔為了這個名號反抗了好久,但是最後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好就好在這個名號沒什麼強制約束力,不用說是和你的掌門名號一樣,想要繼承掌門之位,你就必須得叫玄隱子。”

玄隱子抬頭望天:“好在玄隱子不算太難聽,要不然我寧可放掉這個掌門,不當這個大師兄,我也一定要改名字。

對了師弟,你現在在外的名字叫什麼?”

玄離子歪頭看着玄隱子:“師兄你很懂我嘛!”

“那可不,咱倆可是……”

“你怎麼知道我出門在外一定不會用玄離子這個名號的。”

玄隱子微微一笑:“因為當年師叔跟我說過,他在外行走的時候,也根本不會叫玄離子。”

“師叔居然賣我。”

“快說快說,我倒要看看這幾年江湖上哪些大事是你小子做出來的。”玄隱子一臉壞笑着擠了擠玄離子。

玄隱子忽然又說到:“該不會你小子的名字這幾年在外面臭名昭著,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還是做了什麼採花賊的勾當?”

“這幾年在外,我倒是用過不少的名字。不過我用的最多的也最喜歡,還是這個。”說完,玄離子寫下了三個工整的小字。

就連站在一旁的思齊都忍不住探過頭去,想要看一看這個年輕的高手究竟是何許人也。

易塵羲

“半壺劍仙易塵羲!”思齊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不由得脫口而出。

玄隱子倒是沒有什麼驚訝的神情,而是繞有興趣的看了師弟一眼,眼神瞥向他腰間的劍和酒壺。

某座酒樓之中,一個人接過身邊信鴿腳上的紙條:“易塵羲已經和玄隱子匯合了,那個身邊還跟着一個十歲的小孩?”

身邊的人也看向紙條上的內容,不由得驚訝到:“易塵羲怎麼可能再摻和進這趟渾水,他現在不是應該都自顧不暇了。不對,絕對有問題。”

“問題是肯定有的,不過最多也就是易塵羲的小算計罷了,無傷大雅。

針對易塵羲的計劃不用變,齊賢那邊繼續添把火,繞指月華這種寶物,就算是我們也沒法免俗啊。”那人不緊不慢的笑着,不經意間露出腰間的一節劍柄。

身邊的人立刻低下頭,不去看那露出的一節劍柄。不過僅僅是短短一眼,那節劍柄實在是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只能用兩個字形容,華貴。一指長的劍柄上,就鑲嵌了數顆顏色各異的寶石,隱約之間似乎符合著某種規律。

“主人,齊賢那邊咱們怎麼再怎麼逼他一下。”

“呵呵,你覺得……隱忍多年,潛心習武最後不惜深陷魔障也要手刃仇人的戲碼怎麼樣。

還是說讓他自以為掌握高深武學,實際上最後一切都是仇人謀奪他手中寶劍的詭計。

哈哈,哈哈哈,不管是哪一種,他最後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身邊的人驚訝的一動不敢動,這位主人的思想畸形的可怕,不惜花上數年甚至十數年去佈局一件事,就算計劃半路夭折了也不會感到氣餒,就算最後的結果不如人意依舊會興緻盎然的看完。

不過他只是一個小打工的,自家主人的計劃什麼的,他可是萬萬不敢插手的。

“你還真是惡趣味呢。”正想着,一襲紅裙的靚麗身影毫無顧忌的坐在主人懷裏,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等到沒有旁人了,那個紅裙女子才緩緩的站起身,做到那張小桌子的對面,玉腕撐着好看的下巴:“你還真是壞心眼,明明大家關係都這麼好,還這麼折騰他們。”

“哎呀,哪有師姐你說的那麼誇張,我也只是想要幫點小忙罷了,你不是也對他們有所不滿才會來幫我的嗎?”

“難道就不興師姐我一直對你芳心暗許,無論你做什麼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么。”紅裙女子直視着對面的男子,紅唇微微開合,霎時間魅力無限充滿了誘惑。

“咳咳,師姐……

我要是走了岔路,明明你才是那個第一個砍了我的,他們才會無條件的庇護我……”男人眼神飄忽看向別處,臉上罕見的露出一抹羞紅,的說話聲越來越小,最後猶如蚊子哼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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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壺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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