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十二,三板斧

第22章 二十二,三板斧

的背後傳來。謹然說完話,就這麼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裏,看着面前有些發愣的漁女和矮子。

“還希望各位前輩,能夠看在家師的面子上,不要為難我們商隊裏的人。”謹然衝著打成一團的幾個人,恭恭敬敬的抱拳道。

“五妹,不要在意他們,他們不是來對付我們的。先幹掉這四個傢伙,然後帶着大哥去療傷。”書生一揮手中鐵棒,雖然劍已無鋒但是卻多了三分韌勁。

似劍,似鐧,似棍,但是金滿堂已經適應了書生的劍術。書生的這種劍術,最大的突破點實際上就在於一個出其不意。既然金滿堂已經逐漸了解了,書生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

“浪費了道爺這麼多功夫,不如你也試一下。殺死你大哥的青芒勁氣吧!”老道士金滿堂手上的劍鋒一挑,見任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滑向書生的咽喉。

書生不敢硬接,直劍格擋。

金滿堂的劍在碰到書生手裏的鐵棒之後,前端順着發力的方向彎曲。隨着金滿堂手腕一抖,挽出一朵劍花。書生的臉上也多了一道口子。

“我等無意冒犯諸位,此間事了,我等幾人再給諸位賠禮道歉。”老道士佔了優勢,衝著謹然和易塵羲道。

不過另一邊的矮子並沒有搭理任何人,他雖然在四人之中武功最為低微,但是對付一個已經負傷的漁女還是綽綽有餘的。

矮子手中的刀舞出陣陣狂風,而且這個矮子下賤的很,佔據優勢之後,也不對漁女下狠手,反而是衝著她身上的衣料動手。

“嘖嘖嘖,當真是個賤人吶!”易塵羲嘖嘖稱奇。

“師兄你認出這個傢伙是誰了?”

易塵羲緩緩的點了點頭:“以前都只是聽說過,鄱陽湖上曾經有一個採花大盜,身高不足五尺,面容醜陋。輕功尚佳但是為人陰險狡詐又貪婪,短短兩年時間裏,禍害了不少的姑娘。”

“師兄,你說的這種採花大盜,全國上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還是能夠叫得上名字的。

可是你怎麼確認這個人是誰?”

“簡單,黑紗蒙面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無非就是平日裏做盡了壞事,怕人報復。或者就是面色醜陋,羞於見人。

最重要的是,這個傢伙的刀法。”

“刀法如何,我沒看出有什麼精妙的地方呀。”

“刀法太臭,明明是衝著衣裙去的,卻傷到了人。這種刀法也敢拿出來顯擺,其本身一定是一個厚顏無恥之人。而且他的左腕有傷,還不擅長使用右手刀。

除了那個臭名昭著的採花大盜,施武城。

你說還會有其他人嗎?”易塵羲陰陽怪氣的對着謹然解釋到。

“施武城,好名字啊。”

“幾個小兔崽子。”矮子怒吼一聲,不再去管身前衣服已經幾乎被切碎的漁女,反而回手一刀斬向謹然。

“這位兄弟,本來我們都要放你們走了。為什麼一定要摻和這趟渾水呢?”易塵羲的背後傳來一聲幽幽的輕嘆。

易塵羲回頭望去,鶯歌兒滿臉上都是鮮血,唇邊嘴角甚至還帶着一絲絲晶瑩的腦漿。而地面上,黑衣和尚釋生的實體就這麼赤條條的扔在地上,猶如一個被玩壞的玩偶。

“我本來也不想瞎摻和這件事的,只不過我這個師弟,最近好像喜歡上了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感覺。

做師兄的總不好扼殺他的這份天性吧,所以只能幫他擦屁股了。”易塵羲說完,拉開一個真武殿武功的架勢。

鶯歌兒眼睛上挑,翻了一個大白眼:“你們這些公子哥兒,當真是不知道江湖的險惡。

當年我在春滿樓的時候,未曾習得任何武功,僅憑床榻之上就足足葬送了十幾個也算是響噹噹的好手。

現如今,我的五步灼心掌已然大成。你們這些嬌生慣養的小夥子,呵!”

易塵羲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他不會真的以為,真武殿,魔教和天涯寺這一類地方真的會出來什麼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吧。門派和家族還是有一些區別的,家族裏可能會養一些米蟲,既享受着高待遇還沒有什麼本事。但是在門派里,尤其是在一個掌門相對來說比較英明的門派里,這種情況實際上是很少發生的,更多的問題其實在於同等級門派弟子之間的資源分配不均。

至於她所謂的什麼已經葬送了十多個好手,現在這年頭,就連一些老練的鏢師都敢自稱什麼名鎮三山五嶽的高手。

易塵羲沒有廢話,打出的拳法也中規中矩。就是真武殿比較入門的,沖拳。

反而是另一邊的謹然招式上更加凌厲,上來就用出了他還並不熟練的太極勁。

鶯歌兒沒有和易塵羲廢話的想法,剛剛趴在死去的黑衣和尚身上哭泣的那一陣似乎已經耗盡了她的力氣。現在的她明顯有些仄仄的,感覺就像犯困一樣,提不起精神。

茶棚之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正緊緊的握着手裏的一對鐵核桃:“白痴,蠢蛋!也不看看有幾斤幾兩,他們兩個都已經出手了,還不趕快把人做掉跑路。”

“老大,那我們這邊要不要去幫一下?”身側的幾個黑衣人開口提議到。

“你們想死嗎?”

“這……”

那個被稱為老大的人,苦惱的揉了揉眉心:“怎麼回事,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已經回門派了嗎。這才幾天啊,怎麼就又在這裏了。而且,要是他自己在這裏還好,大不了引開他就是了。還把真武真人的徒弟帶出來了?

想辦法給他們幾個發消息,速戰速決,保命要緊。”

身側的黑衣人眼神一凝:“是。”

“剩下的也只能寄希望於,他並不怎麼在意這些人,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了。”男子低聲嘀咕着。

而在茶棚里,易塵羲已經一拳打在了鶯歌兒的臉上。真武殿的基礎武學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剛猛的過於剛猛,綿柔的則過於綿柔。好像是不知道哪一代真武真人,因為嫌麻煩改掉了門派里的基礎武功。讓所有的弟子,必須同時掌握兩種理論上完全相悖的拳法,才能夠繼續向下學習。

導致曾經有一段時間,真武殿出來的弟子要麼拳路剛猛的不得了,完全不知道變通。要麼就是拳法柔和,甚至失去了本身那種破壞力。當然了,這些都是非常極端的情況,就算是真武殿最病態的那幾年,這樣的情況也只出現了幾例。

易塵羲剛剛所施展的,就是那種幾乎是剛猛不知變通的拳路。拳頭碰到鶯歌兒的一瞬間,鶯歌兒的臉就因為拳頭帶來的風壓直接變形。

這一拳打出去,易塵羲還帶上了一些屬於純陽內功的剛猛勁氣。和青芒勁氣那種取巧一樣的內功不同,純陽內功並不執着於改變內力的形態而對別人的經脈造成損傷。這道內力進入鶯歌兒身體之後,猶如一把鐵鎚把一枚鋼釘砸進了她的身體。易塵羲就是那一柄鐵鎚,而拳頭上附帶的那一絲純陽內力,則是那枚鋼釘。

一時間,鶯歌兒的左半邊身體經脈已經無法流通,體內的內力無論怎麼涌動,都無法通過那一段純陽內力造成的障礙。打進她體內的純陽內力幾乎成為了一道堵塞她經脈的路障。

噗!

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這口鮮血滾燙,落在土地上還冒着絲絲的白煙。鶯歌兒的卻是一個狠角色,拼着自己的內傷硬生生的逼出了體內的這股純陽內力。

“熾烈如火,純陽內功!”老道是金滿堂,算是幾個人里見多識廣的,看到吐出來的那一口鮮血,不由得感慨到。

“襂慕綮窾(什麼情況)?”鶯歌兒口齒不清的咕嚕着。

“點子扎手……先殺這兩個傢伙。”金滿堂手中快劍急抖,招呼上書生身上的幾處大穴。這一看就是急眼了,想要立刻幹掉他們。

鶯歌兒沒有和易塵羲死磕,而是一把抓過一張桌子,抬手朝着易塵羲扔過去。而後,掏出一把把暗器,飛刀,飛針,鐵蒺藜。一件暗器上都淬了劇毒,閃爍着烏黑的光澤。

只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易塵羲並沒有如同話本小說中的江湖高手一樣輕描淡寫般的一巴掌將桌子拍得粉碎,反而是小心的扶住桌子,輕輕向著她的方向一送。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擋下了她手中拋出去的全部暗器。

不過能夠爭取到這麼短的時間也足夠了,鶯歌兒如同一隻發現獵物的蒼鷹,雙手猶如利爪般的抓向漁女。

五步灼心掌。

“這個學的確實是不大行啊。”謹然忽然之間一笑,抬腳就抵住了鶯歌兒的咽喉。

“來來回回翻來覆去就這麼一招,除了五步灼心掌就是青芒勁氣,這個一事無成甚至連青芒勁氣都沒有,能不能多少爭點兒氣呀?”

謹然抬腳踢翻了鶯歌兒,順手還奪過施武城的快刀。刷刷刷一套路邊刀法,彈開了鶯歌兒擲出的第二輪暗器。

“還是就這三板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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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壺殘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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