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
“末末,如此聰明,又如此可愛,”沈宴回在祁末耳邊輕輕笑着,氣音嗡動熟悉得令祁末都沒忍住放鬆了警惕,“叫他如何不愛你。”
祁末咬緊了牙:“宴回在哪裏?你對他做了什麼?這裏是哪裏?你想對我做什麼?”
“問題不少,但是問法都不太對。”
祁末挑眉,沈宴迴環住祁末的腰身低低笑着:“第一個問題,宴回不就在這裏?”
語畢,還壞心眼地親了親祁末的唇。
祁末氣急:“你!”
“第二個問題,我沒有對他做什麼,他自己躲了起來,說來還要感謝你呢。”
祁末驚訝,問題正欲脫口而出,沈宴回卻用指尖抵住了祁末的唇。
“噓——”
沈宴回心情很好似的笑了笑。
“一個一個來。”
“第三個問題,這裏…是被污染的神域,除非真神,無人可知。”
沈宴回又親了親祁末的唇,此次並不離去而是虛虛貼合著飽滿的唇肉摩挲着,輕輕吐氣道:“第四個問題,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你問我想對你做什麼,不若問我們想對你做什麼比較準確,畢竟我所做的,和他心之所向又有什麼區別?我將那個懦夫心之所想付諸行動,他該感謝我才對。”
祁末有些難耐地側開臉:“不要胡言亂語。”
兩根手指捏着祁末的下巴迫使其仰頭,沈宴回再次俯身吻住祁末,用舌.尖描繪着唇形,無一錯漏地細細品嘗着,從飽滿的唇珠,到上翹的唇角,再到柔軟敏感的下唇,輕咬着拉扯,極癢。
黑暗中沈宴回依然能夠視物,從始至終,祁末的懵懂無知,祁末的蹣跚摸索,祁末的恐懼無助,他全都看在眼裏,此時此刻半垂眸子,欣賞着雙眼迷離的祁末臉紅難耐卻又兀自掙扎的姿態。
——想讓他哭。
這個念頭在腦海盤旋不去,沈宴回想了,便做了。
手倏然間移至祁末後腦,狠狠按住使得祁末被迫踮起了腳,下一秒,牙關便被暴力衝破,舌尖不管不顧地侵略了進來,狠狠舔舐着脆弱敏感的口腔,噬咬着,吞食着,玩弄着柔軟濕滑的小舌,深可至喉,像是要將唇舌連根吞如腹中。
祁末大睜着眼睛,伸手抵着沈宴回的胸膛抗拒着掙扎着拍打着,然而對方卻紋絲不動。攬着腰身的手甚至愈發用力,像是要與祁末生生合為一體。
體內稀薄的空氣受此擠壓加速了逃離速度,唇舌又被毫無間隙地堵住,祁末窒息的同時又無可抑制地感知到前所未有的刺激敏感,暴行愈發無度,蠶食着祁末所剩無幾的神智,直至...
祁末瞪大了眼睛,他竟...!!!
“末末,末末…”
罪魁禍首絲毫沒有憐憫之心,依然不放過祁末,聲聲呼喚着,情人那般呢喃着。
略略給了那短暫的一口換氣保命的時間,沈宴回復又吻了上來。
周而復始,反反覆復,無窮無盡。
喉嚨發出生命走到盡頭細小的嗚咽呻吟,混沌意識唯能匯聚出一個念頭——
想逃。
不知是否看破祁末的退意,從四面八方而來的黑色物質凝聚成繩索禁錮住了四肢。
視覺剝奪后,其他感官更為靈敏——
熱,且痛。
淚水已經流干,再也哭不出來,祁末在沉浮中喪失了五感六覺。
恍惚間好似看見細碎光影在空中蹁躚,倒映在深黑瞳孔上好似暗夜流星。
許是錯覺吧,這種地方,怎麼會有光?
好累。
真的好累。
累到想要長眠。
祁末緩緩閉上乾澀的眼皮,睡一會兒吧,睡醒了,一切就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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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祁末絕望地發現自己依舊身處地獄。
沈宴回俯身親了親祁末的眼皮,用一貫溫柔熟悉的嗓音笑着說道:“末末,醒了?”
“啊!!!”超出負荷的一切無法忍受,祁末尖銳地大叫起來,“滾啊!滾!”
“末末,乖。”
不可言說的暴行與極致溫柔的呢喃,讓祁末有一種割裂般的痛感。
“啊——”
祁末痛哭出聲,極致的悲傷之下,想要蜷縮身子自我保護都做不到。
“求求你,放過我吧。”祁末痛哭流涕,毫無形象地祈求着。
沈宴回一一舔去祁末蜿蜒的淚痕,溫柔到殘忍:“末末最是口是心非。”
祁末渾身不可抑制地顫動着,像是在猛獸爪牙下呦呦求生的小鹿。
祁末止不住啜泣:“求求你了,不要這麼殘忍地對宴回好不好,到底為什麼要這樣逼他?”
沈宴回的動作停了一瞬,倏然莞爾一笑:“我與他共生,最是見不得他那瞻前顧後糾結扭捏的模樣,兩世為人,活得如此窩囊,修道修得這般痛苦,也是他獨一份了。”
祁末身子一顫,再次承受了那份滾燙,沈宴回嗓音帶着性感的磁性:“你越是見多他這醜態,他就越不敢回來,今後陪着你的是我,不好么?”
祁末咬着牙不說話,越沉默,沈宴回越不放過他:“說啊,好不好?”
“對不起。”祁末閉上雙眸,淚水應聲而落。
沈宴回止住所有動作望向祁末。
“沒來得及早點表明心跡,對不起,”
“沒能感知到你內心彷徨,對不起。”
“沒能好好愛你守護住你,對不起。”
每說一句,祁末淚水流得越凶,單方面為你創造了這麼個吃人的世界,對不起。
沈宴回面容掩在濃稠無邊的暗夜裏不見表情,只聽得見譏誚的笑音:“你對那小子倒是痴情得很。”
“你與他共生,你就是他,他就是你,”祁末哽咽着說道,“宴回,不要對自己這麼殘忍苛刻,好不好?”
良久無言,靜謐令人心悸。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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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
祁末完全喪失了對時間的感知能力,和沈宴回一起關在這裏多久了?
一天?一年?一百年?
之前倒是真想時間停止和沈宴回一起逃離地球,沒想到一語成讖,就是形式過於出乎意料。
祁末沒想到自己還能苦中作樂想這些有的沒的,自嘲地勾了勾唇。
“在想什麼?”依舊是聽過千萬遍的溫柔嗓音。
“沒什麼,在想外面的形勢到底怎麼樣了。”
汗水自沈宴回額頭滑下,順着柔美的弧度滴落,性感得一塌糊塗:“怎麼,想出去救世?”
沈宴回焉兒壞地動了動,輕佻地低聲說道:“好菩薩,也渡渡我罷。”
祁末早沒了第一次聽的三觀崩裂,沈宴回的純真形象在千百遍令人面紅耳赤的話語中消失殆盡,非要說,現在這模樣更容易給人洗腦,有時來了興緻祁末都沒忍住跟着騷話連篇。
這算什麼?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變態?
祁末被自己逗得樂不可支,沈宴回親昵地蹭了蹭祁末的鼻尖:“末末,你在想什麼?”
以前沈宴回從來不說不問,現在卻簡直像是想住進祁末腦子裏一般,動不動就要問問他在想什麼,很是直白坦率。
“想知道?”
“想。”
“可知何謂禮尚往來?”
沈宴回點了點祁末的額頭,笑容肆意:“你忘了,我可是吞天蟒。”
“那你就魅惑我唄,還問我作甚?”
沈宴回不言不語,俯身親了親祁末的唇:“你想知道什麼?”
祁末有很多問題,比如魔尊是否有大動作?叔伯予他們在哪兒?系統千呼萬喚都不出來,外界形勢是否超出想像?
深呼吸了一口氣,祁末啟唇問道:“屠城,是你做的么?”
“這麼寶貴的提問機會,”沈宴回摸了摸祁末的側臉,“你倒是對他的事上心的很。”
祁末偏開臉喘了一口氣:“吃什麼飛醋?”
沈宴回低低笑了兩聲,俯身抵着祁末的額頭道:“是沈宴回做的如何?不是又如何?”
祁末始料未及怔愣住了,對啊,他雖然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心魔驅使沈宴回做了如何,沒做又如何?
祁末剛重生在無名君身上,就被沈宴回親手推出去,便是如此他也愛上了沈宴回。現在他介懷沈宴回是否真如夾竹桃所言那般屠戮百姓濫殺無辜,有什麼意義?
祁末很迷茫。
“你若是想求一個答案,”這情緒愉悅了沈宴回,印上祁末的唇瓮聲笑道,“是我做的,你待如何?”
“若是你做的,”黑暗中,祁末嘆息一聲,“我和你一起死。”
聞言,沈宴回止了動作抬起了頭,星辰乍亮,光芒雖是熹微,祁末清晰地捕捉到了。
祁末心緒難平:“宴回,你出來!我們談談!”
“噓——”
一隻手卻適時捂住了祁末的嘴。
沈宴回眨了眨眼:“一時未查,差點他就被末末小騙子騙出來了。”
“唔——”祁末搖着頭想要擺脫桎梏,一鼓作氣和沈宴回對話。
“乖——”
嘴上說著乖,動作卻愈發殘暴。
“嗚——”
“不乖的話,要受懲罰。”
呼吸被掠奪,大腦愈發混沌,祁末奮力想要睜開迷離的雙眼,沈宴回帶着笑意的聲音卻像是帶着魔力那般攫取他為數不多的神智。
不要。
徹底墜入深淵之前,祁末心頭湧出難以言喻的酸楚。
不要把宴回關着,讓他孤單一人。
我聽見他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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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hwplay雖遲但到鴨哈哈哈~
沈小娘子大概拜師夾竹桃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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