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 章

第 166 章

這二人的氛圍,司南還有哪裏看不明白的,他根本沒有插足餘地。

然而,司南還是沒忍住咬咬牙對沈宴回兇狠說道:“你小子不是喜歡舜予璋么?”

沈宴回沒忍住,再次用那種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司南。

祁末捧腹大笑錘着沈宴回的背,沈宴回看着祁末眼神滿是無可奈何。

“你們什麼意思?”司南撓頭。

祁末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沒什麼意思,我知道這事兒,我不在意他心裏曾有過別人。”

沈宴回無奈無力,只能由着祁末鬧。

司南咬牙恨聲道:“伏夭,這小子不是個好東西,你就算不選我,也不能選他啊。”

祁末幽怨地蹙起眉頭說:“可是情之一字,縱使他是個浪子我也心甘情願,只希望他能再憐惜我一些呢。”

沈宴回的表情已經無奈到了極點,司南的表情則憤怒到了極點:“哼!伏夭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盯着沈宴回,他要是哪天敢變心,我司南頭一個殺了他。”

祁末差點噴笑出聲,憋笑憋到眼角微紅,忍着裝成感動的樣子:“謝謝你,司南。”

司南雖然失去了給伏夭的愛情,但是他收穫了給沈宴回的憤怒,這股怒氣至少也能撐好一陣子了,祁末差點樂不可支地笑出聲來,沈宴回,對不住了。

司南收了丈八長矛:“你們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祁末回道:“商殷王朝。”

司南挑眉:“去那裏做什麼?”

祁末撫額:“你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裴鈺那小魔女成了商殷王朝的公主你不知道么?”

司南瞪大了眼睛:“什麼?那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又跑那兒去了?”

祁末兩手一攤:“說來話長。”

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祁末很是無奈,司南沉吟片刻道:“我也去一趟,畢竟曾經應過清風的請求。”

司南說的是清風求司南保護裴鈺這件事,祁末不準備說裴鈺和他有仇,畢竟司南這個狀態,找個機會出出門說不定對他有好處。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么?”

“不了,”司南搖了搖頭,“我在這裏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司南說的是逍遙宗善後的事情,雖然逍遙宗已破,然而還有一些子弟無去無從,作為曾經的三師兄,他也想盡一份力給他們安排一個歸宿。

祁末點了點頭,重新跳上了沈宴回的背擺了擺手:“那我們先走了。”

司南點了點頭,在祁末等人的身影即將消失那一刻,手放在唇邊大聲喊道:“沈宴回,我會盯着你的!”

祁末留下一串肆意的大笑聲。

回到錦朝時,剛剛入夜。

祁末的心緒難平,提了一盞燈籠閑不住地拉了沈宴回上街。

今日戰事了結的風聲自然傳到了逍遙城中,雖然並非恢復了往昔的繁榮,但是一些膽大的也偷偷開門重新做起了生意。

因此,街道上還是有那麼零零散散一些燈火,並不完全是一座鬼城,相信不久的將來,這座城市便能重新煥發它的活力。

祁末提着燈籠拉着沈宴回的手信步遊走,舊地重遊有一股莫名的滋味。

祁末指着一處空蕩蕩的攤位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這裏以前有個賣蜂蜜凍的,我們買過他家的蜂蜜凍。”

沈宴回點了點頭,祁末又指着遠處一個地方說道:“還有那裏的糕點,可甜了。”

想着三年前花燈節前半段的美好時光,祁末便沒忍住笑出了聲。

挽着沈宴回的胳膊,祁末故意笑着說道:“沈浪子,我們有這麼多回憶,你可不能隨意變心啊。”

“永遠不變。”沈宴回看着祁末的眼睛,一字一頓,無比認真。

他這麼一說,祁末反而心臟跳了一下惴惴不安,說不上來自己繁雜的思緒,只能暫且丟到一邊。

祁末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拉着沈宴回跑起來,在一轉角處一把將沈宴回拉進了窄巷裏。

沈宴回看着這熟悉的漆黑窄巷很是無奈:“末末,別鬧。”

祁末不依不饒,把燈籠往上提了提去尋找沈宴回的表情:“讓我看看,臉紅了沒。”

沈宴回側開臉把臉隱在黑暗裏,不讓祁末看見。

可是沈宴回越不讓祁末看,祁末越是要看,笑嘻嘻地伸手扒拉着沈宴回的臉:“給我看看啊。”

沈宴回單手鉗住祁末的手腕,將他作亂的手摁在了牆壁上,冰冷的觸感讓皮到不行的祁末瞬間回憶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沒忍住心尖一顫,整個人立刻慫了。

“咳咳,開個玩笑嘛,不要——”

祁末的話語未盡,便被印上來的唇給堵了回去。

這個吻,極致纏綿,極致溫柔。

在唇齒交接之間,祁末躁動的心逐漸安定下來,眉眼彎彎,閉上了雙眸沉入其中。

手中的燈籠發出燭火燒到飛蟲的噼啪一聲,淹沒在熾熱又綿延的吻聲中,燭光搖曳,在牆面深深拓印下兩個相偎依着的剪影。

幸福又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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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趕路,約莫一天便能到商殷王朝。”賀子規對坐在對面祁末道。

那夜之後,沈宴回一步踏出,便直接就地突破到了空寂境,實在是可怕到離譜。

祁末硬是按着沈宴回在錦朝鞏固了幾天修為,這才蹭着賀子規的馬車一同前往商殷王朝,羲和君了結逍遙宗戰事後便奔赴下一場平息地方戰亂,雁南歸則奉叔伯予的命令一同前往,取而代之,冬白陪同祁末等人一起前往商殷王朝。

憶起賀家和商殷王朝的此前種種,祁末試探着問道:“此次…是前去討債?”

賀子規依然是一臉笑面菩薩的慈悲佛相:“哪裏是討債,不過是討些公道罷了。”

好奇心比貓還強的祁末沒忍住問出了口:“綠帽事件?”

“綠帽?”賀子規像是偏頭想了想,發現他浩瀚的知識海洋中並沒有這個名詞的特殊含義。

祁末說漏了嘴打哈哈:“我的意思就是說殷王和妖月王后的事情。”

賀子規的笑意更甚:“沒想到主公這些也告訴了你。”

祁末尾巴翹了起來,得意洋洋道:“請叫我包打聽。”

賀子規忍俊不禁,珈藍此人的確是有趣得緊。

“這等才能不加入我們忘憂樓實在是可惜了,”賀子規狀似惋惜地說道,給祁末捧了捧場,“其實並非難解之事,只是這殷王腦子有病而已。”

祁末被賀子規這笑面菩薩突然口出惡言的場景委實嚇了一跳,但憶起這傢伙是個十足十的笑面虎,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冬白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類型:“子規對那殷王可是意見大得很呢。”

賀子規笑眯了眼睛:“既然貪圖賀家勢力及阿姊容貌,主動拋棄他那表妹求娶阿姊,後來又心心念念勾搭了回去,還對阿姊視若無睹,這不是腦子有病是什麼?”

祁末明白了,原本殷王和妖月王后好着,結果拋棄了人家娶了賀知微,娶進門后不好好珍惜,又跑回去找已經嫁做人婦的妖月王后追求刺激,的確是腦子有坑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

賀子規繼續說道:“阿姊過世七年,探子稟報殷王不常弔唁,反而是給那妖月王后立了塊碑,可笑可恨,四年前我們便要求接回阿姊的靈位,殷王推脫了一年,其後殷思汝承襲王位,乾脆連書信也不回了。”

這樣說起來,殷王和殷思汝的確都太狗了。

“是該去討個公道,支持你!”祁末以手握拳比了個加油的姿勢。

“說來也是一丘之貉,”冬白冷嗤一聲,“怪不得與那人關係不錯。”

祁末好奇地問道:“誰啊?”

“魔尊。”

原來殷王是屑到不行的魔尊的朋友?噫,人渣的朋友必定也是人渣,祁末對殷王的觀感瞬間降至冰點。

“人渣。”祁末啐了一口。

賀子規笑意更盛:“魔尊這種自私自利心狠手辣寡廉鮮恥之輩的確是渣滓。”

祁末實在喜歡對着敵人嘴毒到毫不留情的人:“哈哈哈哈哈哈願聞其詳。”

“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盡,東舜皇朝長安公主舜華,麓山派大小姐陸冉顏,西域聖女珈葉,合歡門的焉嫵兒,不勝枚舉,還有許多沒招惹上的…”

祁末實在被魔尊的浪.盪程度給震驚了,怪不得舜華會發瘋自戕,有點脾氣的都受不了這匹種馬好么!

不過,有一個名字引起了祁末的注意:“陸冉顏?”

陸冉顏,難道就是陸昭然常年掛在嘴邊的姑姑?

“麓山派大小姐,地坤雙姝之一,另一位是我阿姊,可她遇人不淑,碰到個殷王腦子有病,還被魔尊糾纏過,可怕的不是走路踩到狗屎,是踩到了還甩都甩不掉。”

祁末:哈哈哈哈哈真的慘哈哈哈哈。

祁末嘖嘖稱奇,魔尊這匹種馬真是精力充沛,不僅日理萬機,還夜御百人,放到現代妥妥的時間管理大師,海王之王。

幾人罵了殷王和魔尊一路,時間很快便打發掉了,剛入夜馬車便抵達了商殷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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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希望時間停止,宴回和末末可以醬紫甜下去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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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者穿成起點文炮灰[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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