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孽畜下山
飯後,楊睿自沏了一壺大紅袍,楊醉薇喝了一口問道:
“睿兒,這茶是你自己種的?”
“我?不是,我只會喝茶,不會種茶。喜歡種茶的是我師傅,不過這些大紅袍也不是師傅種的,是去山岩上採的。我師傅一輩子喜歡種茶,採茶,做茶,但捨不得喝茶。現在他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了,他留下的這些茶扔了也可惜,我就隨便拿來喝喝。”
慧睿一邊說一邊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楊醉薇笑白了他一眼說道:
“這種有價無市的好茶你根本不想喝卻天天喝,有些人求了一輩子卻喝不到,這個世界真是奇怪……”楊醉薇的眼神忽然有些空寂,繼續問道:“睿兒,你是怎麼當上這裏的主持的?”
慧睿用小拇指撓了撓自己的脖子,喝了口茶說道:
“就像你說的那樣,有些人強求了一輩子,但卻求不到,有些人根本不想,但卻得到了。但有一點我始終相信,機緣從來不會施捨給真正的傻子。我能得到這個主持的位置,不是因為我佛法高深,也不是因為我的棍法無敵,也不是因為我戒律學的好,也不是因為我擅長佛禮,而是因為……我玩陰謀玩的好。”
楊醉薇聽了這句話表情有些俏皮,雖然沒有說話,但那表情一看就知道,她的腦袋裏充滿了無數的問號,楊睿也沒等她開口繼續說道:
“普濟寺里有三隻孽畜,就是我的三個師兄,弘蓮,弘心,弘信,他們三個,一人是大圓通殿的主事,一人是戒律堂的主事,一人是執法堂的主事。我打個比方,他們三個一人就是行政,一人是司法,一人是執法。我師傅一過世,原本應該是他們三隻孽畜中的一隻當主持的,但他們三個人互相牽制,誰得勢了,另外兩人都擔心被幹掉,所以我就給他們提了個建議,讓我做主持,而他們三個繼續斗下去。”
楊醉薇聽到這裏眼裏閃滿璀璨的光彩,楊睿這樣的作風,讓他想起楊睿的父親,那個曾經在商界無敵於天下的人。她曾經親眼看着那個人一步步的登上商業世界的頂峰,但現在,眼前的這個少年,青出於藍!
再堅強的女人也希望自己永遠站在一個強大的男人身後,再堅強的女人如果總是在前線廝殺,也會感覺到孤單和疲憊,十多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了希望,感覺到了原來她也可以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
楊醉薇摸了摸慧睿的光頭,眼裏滿是慈祥,接過慧睿的話來說道:
“那麼,當你做了主持之後,那三隻孽畜是不是後悔了?呵呵……其實,你跟你師父悟道大師才是孽畜,他們三個算不上。”
聰明的人說話從來不需要點的太明,楊醉薇的“孽畜”兩個字,已經點到要害了。
聽說慧睿要下山的消息,整個普濟寺急成了一團。而這其中最急的,莫過於弘蓮,弘心,弘信三位高僧。
慧睿和楊醉薇正說話的時候,三人便急沖沖的跑到了慧睿房間裏。慧睿見他們三個過來,只是朝他們搖了搖手說道:
“我已經決定了,不要再說了。”
弘心看了另外兩人一眼,說道:
“主持,您走了,那……那主持的位置怎麼辦?”
慧睿笑了笑說道:
“哈哈……你們三隻孽畜,我走了,你們不是更高興?好了,我給你們三個出個主意吧,呵呵……要你們三個斗出個勝負來是不可能了,這樣,你可以石頭剪刀布,贏的那個做主持。要麼,你們也可以隨便找個當主持,然後你們管着他。”
慧睿笑的很得意,三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奧秘,弘信剛想開頭說什麼,只聽得慧睿朝門外喊了一聲:
“懺空,你進來。”
說罷,門外進來一個和尚,雖然身材不高,但魁梧到令人無法相信的地步,遠遠的看去,簡直就是一隻小型的電冰箱。懺空走到慧睿的身邊,低下頭行了個佛禮。慧睿也不看他,說道:
“懺空,去幫為師收拾下行李,跟為師一起下山……”
懺空原本想到自己師父要走了,正在外面賭氣,而現在他到慧睿說要他一起下山,頓時開心的跟個孩子一般幫慧睿打點行李去了。
。。。。。。
與此同時,紫霄宮內,紫氣漂浮。清氣環繞。一切如往昔,沒有任何的變化,雖然簡單,但是卻顯出一種肅穆的感覺,鴻鈞依舊盤膝在那塊蒲團之上,倏然睜開了雙目。
“天道演變,因果牽扯,這一量劫卻是註定該出了”鴻鈞像是感嘆一般,低聲道。隨即對着那虛空用力一劃。
在這一瞬間,鴻鈞的身上透露出了無盡的威壓,那威壓,就彷彿是那無形的天道一樣。讓人仰視
“十萬年至。機緣再現!”鴻鈞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傳遍了整個的七界。
。。。。。。
如果說安逸大廈是安逸集團的神經中樞樞紐,那六十八樓就是這棟大廈的大腦,安逸集團的頭頭腦腦全在這層樓裝潢豪華的大辦公室里運籌帷幕指揮着集團的千軍萬馬征戰商場。
楊睿帶着懺空和作為超級禍水的姑姑走出專用電梯,三人誰也沒說話,
“董事長早,這位就是新董事長吧?”執行董事李君柔在秘書的陪同下,站在辦公區門口微笑的迎接他們,她今天穿着淡藍色西裝套裙,合體的套裝襯托出婀娜玲瓏的身材,精心描繪的妝容,幹練中透出幾分高雅,魅惑中含着幾分飄逸。
“李總監早!”
“李總監早!哈哈”姑侄倆人不約而同的回答她的問候,不過陳逸的話尾多了一串爽朗的笑聲。
李君柔不明白楊睿見自己為什麼會哈哈大笑,心裏起了迷霧,臉上卻絲毫不流露。
“李總監,今天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你先給我簡單的講一下。”楊醉薇抬頭看了一眼李君柔,轉而說道。
“兩位董事長,我先帶你們去董事長辦公室,稍後再將今天的工作行程向您二位詳細彙報。”李君柔保持優雅的笑容,領着倆人穿過走廊走進一間裝修得古色古香橢圓型大辦公室。
開門正對的是銀灰色的長毛地毯上一張紫的發黑的紫檀木辦公桌,辦公桌後面是一張仿古的羅圈椅,這是因為自己老爹曾經長期背疼而專門定製的,進門左手邊是幾張紅木沙發和配套的寬大茶几,茶几上的水晶大花瓶里插着清香逸人的梔子花,左手牆壁前立着一排兩米高的大書櫃,裏面整齊排放着戓長或短,或厚或溥的書籍,右手邊靠牆立着一個做工講究的紅木博物架,架子上錯落有不致的擺放着十幾件古董花瓶飾物,架子上方掛着一幅長兩米寬一米的牌匾,牌匾里龍飛鳳舞的篆書着“寧靜以致遠”五個大字,如果不是架子旁邊那個文件櫃,這裏更像一位學者的書房。楊睿懷着虔誠的心環視着這間父親辛勤工作二十幾年的辦公室,除了桌上多出了一台液晶顯示器,房間裏的佈置和他八歲被悟道老禿驢帶走時見到的那樣差不太多,或許根本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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