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偷照片
第11章:偷照片
屋子一下空了起來。
蘭錦歌整個身子也像被掏空了一樣,緊接着她又懊惱地咦了一聲,為什麼紀子墨離開,會讓她產生失落的情緒?那個無恥的混蛋!流氓!可剛剛……他們的對話,卻像是一對新婚夫妻似的。
蘭錦歌努力說服自己,紀子墨是個人渣,不能再去想他。
何況紀子墨之所以會這樣對自己,還不是為了他那流落在外的小孩?恐怕他把自己當成了別的女人。
想到這裏,蘭錦歌怦怦直跳的心臟總算平復下來。可是同時又升起了一股更強烈的失落感覺。
蘭錦歌強打起精神,趁紀子墨離開的功夫,在別墅里四處轉悠。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沒有了小慈,蘭錦歌的行動更加暢通無阻。家裏的傭人都知道昨晚的情況,那個小慈就是因為惹了蘭錦歌才被趕出去,她們才不想當出頭鳥,被紀總打個半死趕出紀家。
蘭錦歌轉了一圈,沒什麼收穫,就把目標轉到了紀子墨的書房。
平時紀子墨都在書房裏辦公,說不定那裏有他的把柄呢?蘭錦歌趁傭人忙活的時候,溜進了書房裏,四處翻找,恨不得把整間屋子翻個底朝天。
可她也知道,書房是整個家裏的禁地。若非紀子墨允許,連傭人都不能進去打掃,所以蘭錦歌儘可能讓自己的舉動輕一點,以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不然被紀子墨知道了,自己免不了又要受苦。
蘭錦歌緊張又迅速地拉開抽屜,把裏面的文件拿出來,一份一份的仔細翻閱。可大多數都是些生意上的合同,或是季度報表,蘭錦歌一個當記者的,基本上是看不懂的。
在她翻閱了最後一份文件,還是一無所獲的時候,她喪氣地把文件扔回抽屜。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王姨,上次我給紀總打掃書房的時候,嫌手鐲礙事,就放到角落裏了。我剛剛想起來,手鐲還放在那裏,我能不能進去取一下?”
“沒經過紀總許可,任何人都不得進去。”
“拜託啦,王姨。你在門口看着,我就取一下手鐲,馬上出來。那個鐲子是金的,我媽媽攢了好多年的錢,就給我打了這麼一個鐲子……只要你不說,紀總不會知道的。”
“那好吧,你動作快點。”
蘭錦歌聽着外面的對話,心裏緊張到了極點,四處看了看,果然在東南角有一個金鐲子。
她迅速躲進書桌下,好在從外面是看不到的。可她生怕那個即將進來的丫頭會亂走,發現了她。
想到這裏,蘭錦歌把自己嬌小的身子更往裏縮了縮,又盡量不發出響動。
不一會兒,書房的門被打開了,腳步聲向著東南角而去,蘭錦歌鬆了口氣,正準備等那人走了就出來的時候,那人疑惑的開口:“王姨,書桌最下的抽屜怎麼開着呀?”說著,這人就要走過去。
蘭錦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渾身一動不動,怕自己發出一丁點響動就會被她發現。
“取到了鐲子就出來!”王姨喝道。
那人只好不情不願地離開了書房。
蘭錦歌這才真正塌下心來,側耳聽着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才從桌子下出來,把抽屜合上。
可她的手剛觸到抽屜的時候,驀地發現剛才被自己扔進去的文件里,好像掉出一張紙來,蘭錦歌的直覺告訴她,這張紙可能不同尋常。畢竟是被紀子墨放在最下層抽屜里的,而且還夾在文件里。
蘭錦歌好奇地撿起那張紙,翻過來一看,竟是張照片。
上面是個女人的獨照,她坐在茵茵草地上的長椅,一襲嫩黃色的長裙,襯得面容愈發嬌嫩。
憑着做記者的敏銳力,蘭錦歌認出這個女人是某富商迎娶的新婚妻子。
蘭錦歌捏着照片眯起眼,紀子墨,你小子總算栽到姑奶奶手裏了吧?呵呵。沒想到你還惦記着別人的老婆,這事要是被爆料出去,看你小子還怎麼混!
雖說你有那麼巨大的商業帝國,可是群眾的輿論更加可怕!
蘭錦歌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揣進衣兜里,然後整理好抽屜,再把抽屜合上。做完了這一切,蘭錦歌才輕輕出了書房。
出去的那一瞬間,她好像聽到有按動快門的聲音,可是那聲音極為細小,饒是蘭錦歌也覺得可能是自己被囚禁得太久,產生了幻覺。現下別墅里只有她和傭人,那些傭人不都忙活着呢么,怎麼可能專門蹲在這裏偷拍。
不過就算這樣,蘭錦歌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於是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走到了盡頭,又看了看拐角,還是空蕩蕩的。
蘭錦歌暗暗笑話自己最近實在太敏感了,然後便回了屋子。
一整天,蘭錦歌都在思考,到底怎麼才能出去?雖然自己拿到了紀子墨的把柄,可是如果自己始終無法出去,那麼這張照片在自己手裏,不外乎是一張廢紙。
想着想着,蘭錦歌計上心來。
當晚,紀子墨因為交際應酬而沒有回家,等他第二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傭人王姨急慌慌地向他彙報:“紀總,蘭小姐已經兩天沒吃任何東西了,您看……”
不等王姨說完,紀子墨就皺起眉走上樓去。
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主意?
蘭錦歌在房裏正餓得前胸貼後背,每次王姨端來香噴噴的食物,都足以讓她垂涎三尺。她只能不斷給自己催眠:蘭錦歌,你還想不想逃出去了?如果想的話,只要忍過這幾天就好了!
一定要忍住!
出去之後大魚大肉什麼都可以吃!
蘭錦歌這次的計劃十分簡單粗暴,那就是絕食。
她料想自己如今對紀子墨還有些利用價值,紀子墨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餓死在他家。到時候紀子墨就會變成被動的一方,而她,則掌握了主動權,可以提出離開這裏的條件。
蘭錦歌心裏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這時紀子墨沉着臉推門走進來。
“你在威脅我。”
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蘭錦歌連忙堆笑:“沒有,怎麼可能。我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不想吃東西。紀子墨,你沒聽過金絲雀的故事嗎?金絲雀被關在籠子裏,也是像我這樣厭食。”
“你真的不想吃?”
蘭錦歌咽了咽口水,拚命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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