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聽話的狗
第9章:不聽話的狗
就在紀子墨心思百轉的時候,蘭錦歌繼續認真地道:“你把我囚禁在這裏,可知小慈會對我產生怨恨?如果我是什麼富家千金,倒也好說了。可我偏偏是個無權無勢的小記者,這麼一來,我豈不是任由她捏圓搓扁了?”
“重點。”紀子墨難得平靜地聽蘭錦歌說話,卻覺得她廢話太多。
蘭錦歌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窘迫的給自己找理由:“我這不是為了方便你理解嗎?我是想說,下午她因為你而打了我一巴掌,還掐我。雖然我被你囚禁在這裏,可我終歸算得上是你的客人,不是么?”
“她打你?”紀子墨微眯眼眸,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陰冷。他倒是沒想到這個小慈會如此大膽。本以為小慈只不過是無中生有,為了抹黑蘭錦歌,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雖然看不到紀子墨的表情,可蘭錦歌能聽得出來,紀子墨這是生氣了。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紀子墨沒開口,蘭錦歌也不敢擅自再說,免得又撞到槍口上。
可紀子墨卻利用這段時間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有些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低啞道:“這件事等下處理,我有事情要問你。”
蘭錦歌聽了這話,立即回答:“我真不知道你孩子在哪兒啊,你就放了我吧。”
紀子墨輕笑一聲:“我問你,你19歲的時候,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紀子墨曾經仔細回想過,蘭錦歌的表現不像在說謊,可自己掌握的資料也絕不會錯。三年前逃婚的那個女人,就是蘭錦歌。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她失憶了。
只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變成這樣,她經歷了什麼?紀子墨胸口有些發悶。
“這和你有關係么?”蘭錦歌警惕地反問。
“不想說?”紀子墨的手摸到蘭錦歌的脖頸處,順着衣領滑下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蘭錦歌慌忙攔住紀子墨的手:“說說說,你把手收回去我就說。”
紀子墨滿意地點點頭,抽出手放在蘭錦歌的肩膀上:“說吧。”
蘭錦歌感受着肩膀上傳來的溫度,不敢再拖延:“我聽歐陽說,我十九歲的時候出了一場車禍,雖然身體傷得不嚴重,可是卻被撞到頭部,導致選擇性失憶。那時候我在國內,根本不是你那個從美國逃婚的未婚妻啊。紀子墨,你真的認錯了。”
歐陽?紀子墨緊抿薄唇,這個歐陽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蘭錦歌的資料里怎麼從沒有過這個人?
“你一個失憶了的人,說的話能有什麼可信度。一切,等查清楚了再說。”紀子墨伸手握住蘭錦歌的脖子後部,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將她的脖子擰斷,“如果你真的是我未婚妻呢?那我可要好好幫你恢復記憶,找回我們的孩子……”
蘭錦歌打了個冷戰,或許是被嚇傻了,心裏的疑問竟脫口而出:“怎麼個恢復記憶法?”
紀子墨驟然翻身將蘭錦歌壓倒在床上,勾起一抹笑容,隨即用力吻在蘭錦歌的唇上,肆意攫取着蘭錦歌唇齒間的香甜。
蘭錦歌一時之間竟有些迷亂,似乎真的有過相同的情景。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唯一記得的,只有見到紀子墨前的那個春意盎然的夢境。
過了片刻,蘭錦歌才意識到這個男人又在占自己便宜,於是狠狠推開他:“但如果真的是你認錯了呢?如果我不是那個女人,你這些天對我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說到這裏,蘭錦歌忽然停住了。
禽獸兩個字在嗓子裏,生生被吞了回去。
“就是什麼?”紀子墨的聲音在蘭錦歌聽來,就像洪水猛獸一般。
她才沒那麼傻,真的把自己心裏的想法說出來。她微微一笑,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是說要解決小慈的事情么。”
原本蘭錦歌打算利用小慈,說自己在這裏住的不安全,讓紀子墨把自己轉移出去,而自己也好在半路逃跑。可是這會兒轉念一想,第一,紀子墨不一定會同意轉移,第二,自己在半路也不一定能逃得了。
與其冒這個風險,倒不如先把小慈趕出去,自己清清靜靜住在這裏,再想別的法子。
紀子墨知道蘭錦歌在轉移話題,卻也不繼續追問。畢竟他也清楚,蘭錦歌截掉的那後半句,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他又不是SM愛好者,非要聽別人罵他才舒服。既然蘭錦歌不願意繼續說,他便也不問了。
紀子墨大手攬過蘭錦歌,溫香軟玉在懷裏的感覺,讓他眼神里的冰冷,逐漸有一絲融化的意思。
樓下,小慈勤勤懇懇的做着家務。
聽到門開的聲音,小慈幸災樂禍地望過去,原以為會看到狼狽不堪的蘭錦歌,可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紀子墨和蘭錦歌雙雙走出來。小慈剎那間怔住了,有點搞不清眼前的狀況。
“小慈,你來紀家多久了。”紀子墨平淡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起伏。
小慈站起來,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她低聲回答:“已經有五年了。”
“那你應該清楚,有些人碰不得。”
最後幾個字擲地有聲,聽得小慈心裏發顫,怎麼辦……紀總一定是信了那個小賤人,可是紀總以前最護短!這次怎麼輕易地被這個小賤人給迷惑了!小慈恨恨地看了一眼蘭錦歌,誰知道蘭錦歌正盯着天花板的吊頂看,絲毫不把小慈放在眼裏。
“大衛。”隨着紀子墨的聲音,大衛從二樓一間屋子裏冒出來,顯然已經聽到了剛才的對話,於是根本沒有多問,直接下樓。
“出去解決。”紀子墨瞥了一眼,語氣里有些厭惡。
蘭錦歌這時才把注意力轉到小慈身上,問紀子墨:“解決什麼?”
紀子墨冷哼一聲:“不聽話的狗,留着還有什麼用。”
直到這個時候,小慈才真正的慌了起來。她拚命掙扎開大衛的手,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紀總,我在這個家五年了!就算是只狗,也總該有點感情吧!您怎麼能為了一個賤女人就這麼對我?小慈不服!”
“帶出去。”紀子墨頭疼的對大衛說。
大衛扯住小慈的領子往外拽,看那個架勢,似乎連碰到小慈都覺得噁心——畢竟她已經是個死人了。
“紀總!紀總!求您原諒我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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