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偶像星學院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裏。
事實證明，潘予梅作為一名經紀人果然還是極合格的。
鳳于飛休息一天後回到公司開會，張濟高座首位，下來就到潘予梅這位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和心腹了。
鳳于飛進來的時候觀察到這位置是提前安排好的，她被前台引到了潘予梅下方第二個位置上，而對面坐着的正是安子崬。
第一是誰的？若無意外的話就是昨天潘予梅提到的那位柳斯斯了。
柳斯斯年紀與李沐晴相當，甚至還大幾個月，眉毛比起一般女生要濃黑一些，加上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很有神采。
“相信今天之前三位的經紀人都和你們說過了，公司下來要安排你們的工作就與星學院有關。”張濟開會是提前到的，而他一直以來也是這麼要求潘予梅的。他看到人都齊了，單刀直入主題。
“下面我就說說這個星學院是怎麼一回事。公司之前的動蕩各位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星學院提前開始也和它有些關係。如果神通更大點的甚至還會知道，星學院的主推之一就是我本人。
那麼這個星學院到底要做什麼呢？”張濟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鳳于飛身上，讓她感到空氣為之一窒。
“簡單來說就是偶像養成班，但不簡單地說就是一場關乎你們後面幾年星途的大秀。”在他示意下，潘予梅打開投影儀放出了拷貝好的星學院宣傳資料。
星學院是蕭楚紅的點子，星雲老總知道這個創意之後決定加入，但因為幽若涵的事情這個項目被提前了三年。宣傳片很短，只有不到3分鐘時間，大多數時候都是蕭楚紅在講述，穿插一些明星導師即將加盟的介紹，很特別很有吸引力。
“星學院目的在於培養新世紀的完美偶像，這裏的完美指的是有特質！相信各位通過短片應該能了解到這次偶像班的師資力量有多雄厚了，無一不是世界級的腕兒，他們本身就代表了各自行業的極致。
而你們三個將有幸接觸到這些大腕導師，並且跟隨他們學習一陣子。由於這次的星學院的錄製採取的是類似最近剛興起的真人騷的模式，因此有些東西我不得不開會重申一下。
不管你們之前是何關係，有何矛盾，出去都是星雲的人。最重要的是，這次的偶像班是有淘汰賽制的，我不希望看到星雲走出去的人還沒開始戰鬥就倒下了！”張濟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嚴厲，嚇得柳斯斯都端正了身子。
“你們的一言一行很重要，但不能光謹小慎微。不出彩的話，你做得再好也無法剪到成片里被全國的觀眾看到。因為導師的關係，這個偶像班剛啟動就受到了廣泛的關注，不過帶來的影響可能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高。
你們再怎麼出彩，也無法搶走屬於明星導師的光環，不過有了他們的加入，諸位日後的星途將是一片坦蕩，前提是自己不作死。”
張濟開這個會目的是敲打三人一番，順便囑咐些需要特別在意的事項的。結束之後，鳳于飛皺着眉頭沒有起身離開，張濟見狀也坐了下來。潘予梅極為細心地遞上一杯茶水，張濟喝了幾口潤了喉嚨問道：
“怎麼了？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還是你有什麼話想單獨對我說的么？”
鳳于飛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轉向潘予梅，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說出來了。
她剛穿過來，發現兩個世界有重疊的部分，但差異的卻更多。基於對許多事情不了解，加上這事關自己後面好幾年的生活，她只能頂住張濟目光里投射過來的壓力將情況挑明了。
“這次到底是秀還是培訓班。”鳳于飛問題的答案與她後續要說的有關。
“既是秀，也是培訓班。”張濟靠着椅背做好說。
“如果是培訓班，我欣然接受安排。如果是秀，那就屬於活動。既然是活動，那麼就要按之前商定好的合同走。我也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鳳于飛的合同寫明所有活動必須雙方都認可才能接下，星學院顯然不在此列。
張濟食指敲打着桌面問了一個讓她摸不着頭腦的問題：“你知道這個名額意味着什麼么？”
他坐直了身子：“你又知道外面一個學員名額炒到了多高么？”
“給你這個名額是因為這是對小涵這些年對公司貢獻的補償，不是交易。而且，不迅速紅起來的話，誰知道你欠公司的錢要多少年才能還清。”張濟淡淡看了她一眼，起身直接走了出去。潘予梅拿起茶杯跟着出去，臨走前輕輕拍了拍鳳于飛的肩膀沒有解釋。
儘管張濟可能因為將這個名額給她讓出了很多利益，甚至有可能會觸怒到個別股東，但她還是希望能和她提前說清楚。這是她與這家公司的默契，也算是一種潛規則。
她穿越之前嫁的是一位從事電影工作的攝影師，一旦開始工作便會離家兩三個月不會，通過前夫的一些話語，她也了解到這個圈子裏的一些東西。也許正是因為這一份淺淺的了解，才讓她對走進這個圈子有些不喜。
如果不是婆媳矛盾，她又怎麼會在睡夢中那麼任性地隨便答應和一個陌生人交換人生的請求？如果不是那一個交換，她又怎麼會成為鳳于飛，替亡母背下上億元的巨債？沒有那些債，她不是或許，而是肯定不會踏入這個圈子的。
對於她而言，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對這個世界的不熟悉，對這具身體的不熟悉。這份不熟悉讓她惶恐，讓她對未來感到迷茫和畏懼。說白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頂着一具男人的身體工作生活。
張濟或者是公司這個舉動在她看來是極其可怕的，因為他們正在干預和控制本就讓她不安和迷惘的未來。
鳳于飛一個人在會議室里靜坐了半小時，不管她有多不甘，她還是得收拾心情投身到下一個挑戰中去。
如果沒有星學院這一出，鳳于飛只用象徵性地走個過場，把入學考試考了就能報名入學了，可惜世間哪有那麼多如果。校方要求她入學考試必須達標才能納入學籍，而達標的標準竟然和正式招生標準一樣。
北平的藝校有很多，每年通過專業考試的幾率也很高，但真正能在本地就讀一線高校的很少，大部分原因是由於文化課分數不達標所致。而且，高校的老師們大多都不喜歡藝校出來的學生，因為太油了，不好帶。加之種種弊端，潘予梅是不建議鳳于飛就讀藝校的。
鳳于飛前世也有同事是藝校出來的，給她對比二者的差異化的話，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在心態和人際關係處理上。這些東西談不上好壞，畢竟每個人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一套原則，她也不好妄加評斷。
星學院是8月初開校，所以留給鳳于飛的時間不是很多，幾天的輔導過後就直接考試了。與地球上的升學考試一樣，考的無非也就是語數英政物化，鳳于飛總評必須達到A才算過關。
單獨考試的成績不用等那麼久才出來，基本上她下午考完上午的試卷就已經改好了。不過由於是評等級的關係，鳳于飛並不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她心裏大概地估算，考最好的應該是英語（不然原主也在美國白混這麼多年了），其次是物理化學（畢竟初中部分還是相對很簡單的），下來是語文數學，最差的當屬政治這一科了（哪怕是開卷考的）。
“Victor！”每次潘予梅叫她的英文名都讓她產生一種叫的是原主而非自己的錯覺。潘予梅晃着手機，意思就是你成績已經出來了，就在我手上。
“很不錯，總評A，算是通過了。”潘予梅看到鳳于飛如願通過考試，心情也好了不少。
“嗯！”過了也就過了，她確實沒興趣知道到底是怎麼過的。
“下面我們就要全力以赴地準備星學院的學習了！”潘予梅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漸漸將她看成是自己的藝人，而非舊人之子了。
“我不習慣到處都是攝影機的生活。”鳳于飛直言。
潘予梅看着她皺眉糾結的樣子笑笑說道：“沒有誰天生就習慣的，而且明星本就是生活在攝影機與聚光燈下的群體，你總是要習慣的。”
是啊！是去習慣而不是適應。
“說起來也挺抱歉的，前段時間一直都忙於工作，極少有時間和你坐下來聊聊，對你對我，彼此雙方都還很陌生。我除了你的名字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而你恐怕對我也是如此吧！
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叫潘予梅，你今後可以叫我梅姐，也可以叫我梅姨。之前曾是你媽媽的經紀人。
我目前的職位你也看到了，直屬上級是張總，主要負責你和安子崬還有其他幾位藝人的管理。我的工作範圍很廣，大到你們的演出、代言，小到私生活都有涉及。
因為你和安幾個都是新人，所以目前我的主要工作會側重於帶你們級個先熟悉這個圈子。我的號碼你要存好，有事第一時間打我電話。我不怕你犯錯，但希望你不要試圖隱瞞，因為在這個圈裏，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