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怎麼?認識?”相較於兩人的小心翼翼,壴君昊就沒那麼多顧及,乘着暮雨探頭探腦的瞬間,成功的將人攬在懷裏,宣誓主權似得朝洞內回頭的兩人抬了抬下巴。
暮雨掙脫了壴君昊的懷抱,幾乎是逃命似得快步走了進去,生怕走的慢點那隻手又會搭上來。
自來熟?!太熱情?!難以理解,難以接受。
“江雲行,你怎麼在這裏?”成功走到江天身邊,暮雨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江天態度有些意味不明,似乎經歷了一番天人交戰,這才開口笑道:“這麼巧,你怎麼也在這裏?那老頭放你出來了?”
一旁秋月輪聞言回頭盯着暮雨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裏更是翻江倒海,眉頭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暮雨來不及回答,身後又多出一隻手,一把將她拽進了一個不怎麼暖和的懷抱,暮雨只覺毛骨損然,掙了下沒掙脫,回頭禮貌的笑笑,誰知,這一回頭又好巧不巧嘴唇蹭上了那張湊過來的臉蛋,她猛的抬手去推壴君昊,卻沒推動,心下更是焦急,甚至有些恐慌,江天走了后,她深感自己身體薄弱,廢了好一番功夫去訓練自己的身體素質,別看她是名女子,徒手舉個四五萬斤的鼎是沒有問題的,可面前這個認識不到一天的自來熟她卻怎麼也推不動,心裏那份不怎麼美好的預感還沒來得及發酵,壴君豪已經沒臉沒皮的笑開了。
“小雨,這可是人家的初吻,你可要負責哦!”
暮雨被驚到了,露出一臉的驚愕,壴君昊再接再厲,語不驚人死不休,邊說邊已指腹摸索着暮雨水潤的唇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愛,既然咱們已經定了情,那就進度快一點。”說著,附身就要去吻暮雨。
暮雨瞳孔震顫,用盡全力推搡壴君昊,壴君昊卻紋絲不動,就在那張嘴僅差0.01厘米就要碰到暮雨的時候,江天總算出手了,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暮雨就被他扯到了自己身後,他往前走了兩步,擋住了壴君昊掠奪性的目光。
江天說不清心裏是一番什麼感受,本能的有些抗拒,可看到那張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又不是因自己而起,心裏莫名有些嫉妒,扯過暮雨牢牢護在身後,這才開口問:“我們分開也不過個把時辰,你怎麼就多了個男朋友!”男朋友幾個字咬的特別重,眼睛卻嘲諷的盯着壴君昊。
暮雨被搶,壴君豪也不惱,原本環抱暮雨的手改為抱胸,頗有些氣定神閑的看着護犢子的江天,眼裏透出一抹勢在必得。
兩人就這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僵持着。
氣氛有些壓抑,兩人的狀態似乎下一秒就會劍拔弩張,謝小楠快步走到兩個孩子身邊,將他們從鞦韆上拉了下來,以防等會兒殃及池魚。
秋月輪不着痕迹的往江天這邊摞了摞。
食屍鼠跳了起來,支着兩條小短腿,不知從哪摸出一袋瓜子,盡然打算邊吃邊看戲。
暮雨平復了心情,總算有了幾分江天熟識的樣子,卻也有些出人意料。上前與江天並肩而立,臉上露出一抹略顯彆扭的小女兒嬌態,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開口道:“你別誤會,他不是。”這是她想到最好的辦法,即可隱晦的告訴自來熟她心有所屬,也可避免讓江天誤會。
呵呵,這方法當真有用?恐怕只有暮雨她自己這麼認為吧!
自來熟壴君昊哈哈笑了兩聲,“以後就是了,怎麼?小雨,你也不給我介紹介紹。”
暮雨在空間裏呆的久了,對這種自來熟還真沒法子打發,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她暗示的難道不明顯嗎?
江天自認他當人的這段時間臉皮也挺厚,可比起眼前這位,那差的可不止一點半點,他身子后傾,附在暮雨耳邊問:“這貨你從哪兒認識的,這臉皮,嘖!”聲音大到遠處支棱着耳朵偷聽的食屍鼠都能聽的一清二楚,更別說本就關注兩人動態的壴君昊了,壴君豪就要上前,就見暮雨皺了皺眉,往一旁躲了躲,不怎麼贊同的看了眼江天,壴君昊撇了撇嘴,嘲諷的掃了眼江天,剛準備懟回去,就聽暮雨聲音婉轉,語氣里還帶了絲關心,“我們是被一隻惡鬼引到這裏的,你了?怎麼會來這裏?還是……”真身。
“莫名其妙來的。”江天苦笑轉身,暗戳戳的堵住了壴君昊的視線,壴君豪插不上嘴,想上前岔開兩人,誰料秋月輪往他身前一站,五大三粗的體型更是將那兩人擋的結結實實的,沒了壴君昊的打擾,兩人就這麼旁如無人的聊了起來,“那棵樹怎麼回事?”
對江天的苦笑,暮雨表示理解,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圈,見他齊齊整整沒有受傷的痕迹,心下稍安,轉而將目光投向一旁宛若普通樹木的柳樹,說暮雨笨吧!她似乎只是不善人情,在其他方面到是天資聰穎,只這麼一提就猜到了江天特意問起柳樹,必是與這柳樹有些淵源,是以詳細解釋道:“也是在這裏碰到的,我見他奄奄一息,身上又福澤深厚,自然就幫了他一把。”
“福澤深厚?你從哪兒看出來的,別告訴我又是感覺!”江天又好氣又好笑,氣她稀里糊塗亂救人,好笑是覺得她到也不傻,知道躲着一些沒安好心的鬼!
“他有仙緣。”仙界空虛,她又被師尊寄以厚望,自然時時刻刻想着充盈仙界。
“仙緣?”在哪裏?他怎麼看不見?
暮雨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忽略了那個自來熟,領着江天繞到柳樹身後,指着洞開的樹身上的年輪,“你看這裏。”
江天湊過去細看,一圈圈繁複的年輪中有一條線顏色較深,隱隱泛着金氣,江天咦了一聲,伸手去摸那條金線,這一模不得了,柳樹頓時被嚇得瑟瑟發抖。
柳樹見到江天本就有些發怵,畢竟先前打過人家的主意還沒打成功,又不能忘恩負義拔腿就跑,眼下又被人拿了自己的命脈,只能呵呵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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