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成長中的霍元甲
“這是我爺爺,張成!爺爺,這是農勁蓀農先生,他要雇我給他做翻譯,包吃包住~”
張玄給爺爺介紹起來,一臉的得意。
“原來是農老爺,謝謝老爺抬舉,謝謝老爺抬舉~”
張成急忙鞠躬施禮,農勁蓀看着張成,又看了看張玄,心道:
這樣的老人家,竟然能培養出張玄這樣的孩子,實在是不可貌相。
“客氣什麼,也是張玄他有真才實學,二位跟我上車吧~”農勁蓀笑道。
張玄來到了這個世界好幾年,但還是第一次做馬車。
‘人生的境遇啊,還真是不一樣啊,以前我開車,坐公交,坐地鐵,坐飛機,都習慣了,沒想到現在坐一個馬車,都感覺這麼幸福~’
這時候沒有什麼生產力,別說汽車,就連水泥都沒多少,
郊區看起來是荒地,城市看起來是農村,牛馬車已經是一流的座駕了。
“張玄,你的英語是怎麼學的?認得字嗎?”
農勁蓀看着張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由的問了起來。
“別人說,我就記着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做,連蒙帶猜的就會了一點,點頭yes搖頭no,遇人見面就喊hello~”
“哈哈,不錯,不錯,張玄小兄弟你果然天資聰穎,是個神童啊!”
農勁蓀眼睛一亮道:“那麼,你認得字?”
“大街上的字我都認得,但是不怎麼會寫~”
張玄老老實實道:“不過等我做工有錢了,我就可以好好寫字了~”
馬車之上,張玄和農勁蓀侃侃而談,
而老乞丐張成高興的一臉褶子,農勁蓀先帶張玄二人回家,讓二人換了個乾淨的衣服。
“孫子,這農先生可是個好人,你可得好好幫他做事~”
張成給張玄擺弄着新衣服,這麼多年第一次從裏到外穿新的,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農先生人不錯,但是我們也不能老是寄人籬下,等我賺了錢,我們自己也買個房子住下,你就等着享福吧~”張玄自信道。
這年頭,會一門外語可不是什麼翻譯,這年頭沒有專業的翻譯,靠翻譯吃飯,自然不如做生意來錢快。
所以翻譯官有個其他稱呼,叫買辦,中外買賣辦理中間商,農勁蓀這些商人就是買辦之一,他們處在對外貿易的壟斷地位。
張玄是個小孩,做翻譯更能讓那些外國人相信,所以農勁蓀出去見老外談生意的時候,就會把張玄帶着。
“農先生,這馬龍度先生說他的布匹非常的細密,所以開價會高一成,一分錢一分貨,絕不二價~”張玄翻譯道。
“那你告訴他,我需要先看看貨,跨洋的布匹在海上會受潮,還會被船里的老鼠咬,品相不能保證~”農勁蓀皺眉道。
跟着農勁蓀跑來跑去,張玄對這些老外越發感到厭惡,
他們非常虛偽,慳吝,而且蠻不講理,船上的貨質量並不好,但是開價卻不低。
不過想想也是,這獨門生意自然是要玩命要價,
等其他國家的布匹殺進來,說不定價格會恢復一些。
只是,外國布匹進來,國內織布的家庭就會分崩離析,許多織布工會吃不上飯,本來就拮据的家庭會雪上加霜。
張玄對這種現狀感到非常的無力,也只能努力的去賺錢,以備將來厚積薄發,說不定在變強的同時,能為社會做一番貢獻。
忙完了這一段時間,張玄的生活便空閑下來了,海運是有固定時間的,跨國越洋要很長時間,海上有季節性的洋流,這時候船會停下。
“張玄,現在時間空閑,國家內憂外侮,我輩更要自強不息,光讀書識字還不行,更要強身健體,讀書的事情可以去學堂,但是強身的事情,卻是要去武館~”
書房裏面,農勁蓀對張玄的未來做了一些計劃:
“路易考文學校最近在招生,我已經給你報名了,我的好朋友霍元甲是開武館的,你去那裏學點功夫~”
“霍元甲?就是天津很出名,很能打的霍元甲?”
張玄眼睛一亮,他跟農勁蓀半個多月的,農勁蓀終於要帶他去見霍元甲了。
“不錯,就是他,只是他有點好勇鬥狠,你可不能學,就是要打打殺殺,也得打打殺殺的有意義~”農勁蓀囑咐起來。
“放心吧,農先生,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張玄自信道,他練武,主要是為了學習武術,搬運氣血。
這諸天第一個世界,既然叫氣血世界,那麼重點自然是放在氣血這個東西之上,內家拳就是搬運氣血的好辦法。
至於打打殺殺的,用拳頭殺人,自然比不了手槍,手槍殺人自然比不了大炮,大炮殺人自然是比不了原子彈,原子彈殺人,自然是比不了氫彈。
所以張玄常常說,這知識才是最厲害的武器,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些話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霍元甲的武館在西大街,這裏不富裕,住的大多是平頭老百姓,地價也便宜,搞個大武館也花不了多少錢。
而且,這年頭練武的屬於三教九流,有錢人都不屑於學,畢竟學了也用不到,還不如去找點女人,喝點花酒。
“嘿,哈~”
霍元甲的武館裏面,不少漢子在扎馬步打拳,他們是附近碼頭的搬運工,一部分是走江湖的鏢師。
霍元甲的爸爸是開鏢局的,在江湖上很有威望,還是燕青拳的掌門人,這燕青拳又叫迷蹤拳,只是還沒有被發揚光大而已。
只是現在天下大變,搶劫的除了刀槍弓箭之外,一部分還用洋槍火槍打劫,這可就不是拳腳功夫能抵擋得了的。
所以霍元甲的爸爸就回到家鄉,開了武館和藥鋪,收點學費,賣點跌打葯,也算是天津有點頭臉的人。
前些年霍元甲正式繼承家業,武藝更加高強,在天津地界頗有一點功夫第一的名頭,和北霸王秦爺齊頭並進。
“元甲,這是我跟你說的那個神通張玄,以後下午會過來和你練武~”
進了大堂之中,農勁蓀就叫了起來,一臉喜色。
張玄只見堂中站着一個連傑模樣的人,
此人身材不大,但是肩背寬闊,壯實非常,但是他的眼睛不像是什麼大師,反而是那種好勇鬥狠的混子。
“勁蓀你來了~這幾天就聽說你做成了幾筆大生意,可了不得啊~”
見到農勁蓀過來,這霍元甲卻是有點陰陽怪氣起來。
農勁蓀做生意很順利,又不得罪人,溫文爾雅的,是別人家的孩子,這幾天霍元甲的爸爸沒少在他面前念叨農勁蓀。
“是有點一些小生意,沒想到你也知道了~”農勁蓀倒是很習慣了霍元甲的酸氣,他們從小玩到大,一直被比較。
霍元甲做事帶刺,不會委屈自己,這一點農勁蓀很羨慕,而農勁蓀腦子聰明,做事圓滿,這一點霍元甲很嫉妒。
“來,坐,來福,倒茶去~”霍元甲吩咐道,和農勁蓀一起坐下,張玄是來拜師的,自然不能坐着。
霍元甲和農勁蓀自顧自的聊天,把張玄晾在一邊,張玄經過多年的乞丐生活,對於別人的無視覺得無所謂,這點心理素質他是有的。
只是張玄發現,這個霍元甲在用餘光看他,和農勁蓀的談話內容,也是毫無營養的,就說昨天吃的宵夜,已經說了三次了。
‘莫非,這個霍元甲實在考驗我?看看我是不是內心急躁?是不是有心性練武?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故事裏面拜師學藝都有這個情節~’
‘是的,我是農勁蓀介紹過來的,霍元甲一定要仔細認真,以示鄭重,這要是收其他徒弟,只怕是過來叫個學費就行了~’
果然,張玄等了沒多久,那霍元甲和農勁蓀皆是一臉笑意的站起來,看着張玄點頭道:“好,不錯,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一點都沒動,也沒有什麼不耐煩,心性真不錯!”
“我早說了,這孩子很聰明,好好培養一下,將來必定是文武雙全之輩,張玄,過來拜見師父~”農勁蓀笑道。
“張玄見過師父,請師父收下我吧!”張玄三兩步上前,就跪在地上給霍元甲磕頭,霍元甲倒是沒有拒絕,任由張玄磕了九個頭這才道:
“好,你的心性不錯,又是勁蓀作保,我就收進我霍家門牆,我要告訴你,習武可是要吃苦頭的,你到時候可不要後悔!”
“是,師父,我不會後悔的!”
張玄激動道,
拜師霍元甲,進行系統的學習,終於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氣血這個東西了。
“好,起來吧!”
霍元甲笑道:“我們是迷蹤門,打的是迷蹤拳,也叫燕青拳,是北派短打拳法,技巧性很強!”
“不過,你要練還早,你現在要做的是打基礎,拉韌帶,開關節,這之後我再正式教你,倒是急不得~”
“是,師父!”
“行了,今天我們難得有空,你又收了徒弟,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去!”
農勁蓀笑道:“我已經訂好了位置,在鼎香樓裏面~”
“你不早說,我去跟你嫂子說一聲~”
霍元甲眼睛一亮,便急忙去了後堂知會老婆一聲。
這開武館收徒弟,也是親疏有別。
有些徒弟是交錢,但不磕頭來學武功,霍元甲是他們的老師,而不是師父。
一些不交錢,但是磕頭來學武功的,霍元甲是他們的老師,又是他們的師父,算是親傳弟子,繼承門派衣缽的。
張玄是后一種,算是霍元甲的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