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陌生男子的挑釁
潘阿姨看到王文來了,急忙向前,激動地說道:“小王啊,等你半天了,你可來了,就等你了。”
“潘阿姨,這是咋了?出啥事了?”王文見大夥都圍在門口,也不進去,更加迷惑了,看幾個人的架勢,個個都劍拔弩張的,彼此之間充滿了火藥味。
這是要干架的節奏?
“我們被坑了,他們是來收房子的,要把我們趕出去!”
“什麼?開什麼玩笑?”王文把目光投向兩位陌生男子,心想,前段時間剛湊了三個月的房租交上去,還沒到期呢,怎麼會有人過來收房?
“沒開玩笑,他們都已經把門鎖給換了,我們都進不去了。”
靠!
王文走到門口,先是擰了下門把手,發現擰不開,是鎖着的。他拿出鑰匙,發現真的對不上了,果然,對方把門鎖給換了。於是,他再次把目光轉向那兩名陌生男子。“怎麼回事啊哥們?為什麼把門鎖給我們換了?搞什麼啊你們?”
其中一位穿着灰色背心的男子走到王文面前,不耐煩地解釋道:“業主已經把房子租給我們了,現在我們來收房,當然要把門鎖給換了。”
“有沒有搞錯?我們剛交了一季度的房租,還沒到期呢。”王文感覺對方的說法很荒唐,簡直是無理取鬧。
“那我們不管,反正現在房子是我們的,你們最好馬上搬走!”
王文看了看主卧的余小姐,無奈一笑,說道:“鬧呢,你說房子是你們的就是你們的,我們還沒到期呢,有租房合同的好吧,我們剛交了房租,怎麼可能搬走?”
“你們要是不搬走,我們就把裏面的東西給你們清了,到時候丟了東西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們!”
“你敢!”王文一聽對方竟然還想威脅他,火氣倏地就冒出來了。
另外一名寸頭男子見狀湊了過來,凶神惡煞地指着王文。“小子,口氣好大啊,想當出頭鳥是吧?有種出來單挑啊!”
這話聽着咋這麼耳熟呢?
王文對此毫不畏懼,反正自己有理,怕毛啊,大不了就干一場。“怎麼還想打架啊?你動老子一下試試?”
寸頭男子用手戳了下王文的胸口,開始用挑釁的口吻說道:“哎呦,還挺倔啊,哪裏人啊,不想在北城混了是吧?”
王文不喜歡別人用這種方式挑釁他,二話沒說,直接攥住寸頭男的胳膊,猛地一擰,將對方牽制住后,接着就沖其大腿狠狠地踢了一腳。
寸頭男子顯然沒料到王文會出手,更沒料到王文一出手就這麼重,結果身子沒有控制好,一下子撞到了門上。
穿灰色背心的男子當場被鎮住了,本想幫哥們一把的,可見王文是個練家子,索性選擇了動口不動手。“小子,你竟然敢打架,報警把你抓起來信不信?”
王文不以為然,輕描淡寫地說道:“好啊,那你倒是報啊,我還想着報警呢,看警察過來是抓我,還是抓你們這些黑中介!”
“你!”
“都別吵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一會就過來。”潘阿姨怕場面失控,就在剛才王文和對方爭執的時候,她主動報了警。
對方一聽報警了,反而慫了,尤其是寸頭男,挨了打沒敢繼續還手,只是指着王文嚇唬道:“小子,你等着,晚上我們再來找你算賬!”
王文瞥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像這種人他懶得搭理,無視是最隱忍的反擊,不鳥這種人就對了。
待對方悻悻地離開之後,王文在網上找了家開鎖公司。
不管怎樣,起碼先能進門再說。
在這間合租房內,住着五戶人家,雖然有兩家租戶年齡較大,但是由於王文比較熱情,為人又相對隨和,所以大家都信任他,有什麼事也都是讓他來主導,要不然潘阿姨也不會事先聯繫他。
在這之前,王文也租過房子,在一線城市租房,確實會遇到一些比較黑心的中介。當初他住在東四環那邊的時候,他租住了一個隔斷單間,最後退房的時候,對方各種坑爹,導致押金只要回來一半。
好在損失不算太大,可這次要是被清理出去的話,損失可就大了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開鎖師傅,把鎖開了之後,王文回到自己的卧室檢查了一番,發現並未丟失什麼東西,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虛驚一場!
王文本想在床上躺一會,再出去吃飯。剛躺下,就聽到有人在敲門,而且動靜很大。他的卧室挨着大門,原以為是哪個租戶回來了,礙於換鎖原因進不來,他就主動去幫忙開門。
一開門,他發現又有兩個陌生男子來說收房的事,不是剛才那兩個,但是他猜得出來,肯定是一夥的。
這個時候,王文才發現事情遠比想像的複雜。
其他租戶聽到動靜后,也紛紛出來據理力爭,經過一番爭論之後,兩名男子放出一句狠話后甩門而去。
儘管這次沒有動手,但是兩撥人來鬧事了,搞得王文很煩,也沒心情休息了,決定出去走走。
下了樓,王文一個人在街道上逛盪,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華燈初上,北城就是這麼繁華,晚上甚至比白天都漂亮。櫛比鱗次的高樓建築,看上去氣派非凡。
喧嘩的街道上車水馬龍,刺眼的霓虹燈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那種超級無奈的感覺,溢於言表。照這樣鬧下去,也不是回事啊。這種情況報警也沒用,屬於經濟糾紛,要想徹底解決,需要打官司才行。
看來最靠譜的還是要買房啊!
只要買了房,有了自己的房子,那才有家的感覺,不至於像這樣漂來漂去,還是居無定所。
可眼下連吃飯都快成問題了,更別提買房了。
哎,沒錢就是不行啊,怎麼才能賺到錢呢,怎麼才能撈到一大桶金呢?怎麼才能擺脫目前的窘迫困境呢?
王文踢着一片凋零的落葉,邊走邊想,越想越失落,甚至還滋生了一種想哭的衝動,而且那股衝動越來越強烈。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因為他沒有找到讓自己哭的理由,是為窩囊的自己流淚,還是為自己普通而又平凡的出身?
王文在公交站牌下的一塊石板上坐了會,此時他很想喝酒,想喝醉,喝個酩酊大醉或者喝個半死,以此消除心中翻騰不止的鬱悶和痛苦。
可找誰一塊呢?
找同學高永波吧,估計人家正和女朋友一塊,找張三路吧,他太精明老道……
找誰呢?
想了半天,王文終於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