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逃避
“你們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還沒等肖卉開口,蔣茜茜便認真的看着他們。
崔卞城滿臉不悅,“你怎麼會和林樂陶扯上關係,你和誰扯上關係不好,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崔卞城的語氣很重,還有一點很鐵不成鋼的樣子。
面對一上來就是一陣惡罵聲,蔣茜茜也是滿臉的氣憤,聽了崔卞城的話,目光瞬間瞪着林樂陶,生氣的嘟起了嘴巴,“你自己知道事情的緣由嗎?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當蔣茜茜將這句話說完之後,眾人一下安靜了,滿臉不信,別過臉去,不去看蔣茜茜,蔣茜茜見眾人都不說話,眼珠一轉,心中暗自想着,“就是這個時候。”
正想着,蔣茜茜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一下跑到林樂陶的身邊,“你怎麼不說話呀?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嗎?好,就算你太醉了,忘記了,那早上起來,你看見床單上的血跡,是你親眼所見吧!”
蔣茜茜氣憤的看着林樂陶,嘴裏噼里啪啦的說出這麼一大堆,話語剛落,傳進葉溪白和肖卉的耳朵里,眾人的視線一下向林樂陶看去。
而肖卉更加是吃驚的緩緩的站起來,話語的衝擊感已經突破了肖卉的承受力,而林樂陶的餘光好像也看到了,卻沒有收口的情況,繼續說著,“昨天晚上,你這麼粗魯,都弄疼我了,你們看,他把我的手腕都弄青了……”
蔣茜茜說著,就把自己的衣袖網上拉了拉,露出了一青紫的傷痕。
肖卉看了許久,突然呼吸困難,一下昏倒在地上,嚇得葉溪白急忙抱住肖卉的身子,“卞城,快打救護車!”
語落,崔卞城狠狠瞪了一眼蔣茜茜,心中更加厭惡她。
林樂陶看着葉溪白帶着肖卉離開了,認真的看着蔣茜茜,“蔣茜茜,你能不能說實話,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為什麼會把你給那個了?”
面對林樂陶的質問,蔣茜茜完全不懼,仰着臉頰,滿臉委屈,“林樂陶,你做事能不能講點證據,是我收了侮辱,我都沒有和公司說,你卻帶着一群人過來找我算賬,我能怎麼辦……”
說著說著,蔣茜茜突然哭了起來,站在一旁的林樂陶瞬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看着蹲在地上哭着的蔣茜茜,糾結之下,還是氣沖沖的離開找肖卉去了。
當林樂陶着急的腳步聲漸漸的消失之後,蔣茜茜緩緩的抬起頭,一看,臉上的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壞笑,“崔卞城,不是我想你不好過,是有人讓你自己不好活,更不讓你身邊的人不好過……”
葉溪白和崔卞城將肖卉帶到了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之後,肖卉安靜的睡著了,葉溪白坐在床沿上,安靜的沉默了許久。
過了一會兒,葉溪白和崔卞城緩緩的離開了病房,兩人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崔卞城心疼的看着葉溪白,而葉溪白的心裏一陣混亂,因為她自從認識肖卉,就沒有這樣見過肖卉這般的失落,無神。
“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她就好了。”葉溪白淡淡的說著,語氣里儘是疲倦。
崔卞城想說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咽下了,“好,照顧好自己,你把肖卉安頓好了之後再上班吧。”
語落,崔卞城筆直的身子緩緩的離開了,葉溪白看着崔卞城的背影,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肖卉。
就在這時,林樂陶慌張的跑到了病房前,就看見葉溪白安靜的坐在病房前的椅子上,“肖卉怎麼樣了?”氣喘吁吁的問着。
葉溪白冷漠的抬起自己的目光,看着林樂陶,“從小你都不靠譜,阿姨從來都在操心,我一直就不想讓肖卉靠近你,你們明明已經在一起了,我以為你有了肖卉,會收心,結果,凝聚態讓我失望了。”
葉溪白眼眶裏閃爍着淚光,聲音哽咽的說著,因為面對兩人,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這麼親近的兩個人。
葉溪白的話語說完之後,林樂陶也漸漸的閉上了嘴巴,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一個護士從病房裏走進出來,“病人已經醒了,你們進去看看吧。”
語落,葉溪白正準備起身進去的時候,抬頭便看見林樂陶滿眼祈求的看着自己,葉溪白看着,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下了。
林樂陶獨自一人走進病房,而肖卉看見林樂陶走進來,突然將臉別過去,不看林樂陶。
“肖卉,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可是,我也找不到證據證明……”林樂陶的話語說的心虛,但是,說出口。
肖卉卻久久不說話,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而一旁的林樂陶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的人,自己心尖在疼,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相信自己。
兩人在病房裏安靜的呆了好一會兒,肖卉又漸漸的睡著了,而林樂陶卻不說一句話,漸漸的離開了。
當林樂陶走出病房的時候,葉溪白一下站起來,“你們聊得怎麼樣?”
林樂陶突然一瞬間長大了許多,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幫我照顧好她。”
話語剛落,葉溪白看着崔卞城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正想問着,這時,林樂陶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在拐角處不見了。
進下來的幾天,不再見林樂陶的身影,葉溪白見躺在病床上的肖卉,於心不忍,撥打了林樂陶的電話,卻是無人接聽。
葉溪白和崔卞城安靜的看着肖卉,眼前的肖卉安靜的收拾着自己病床里的東西。
“肖卉,你要不要……”葉溪白率先開口說話了,她想讓肖卉自己給林樂陶打電話。
“不用了,有些事情不必說的這麼清楚,我們剛剛在一起的時候,就約定過了,如果哪一方先放手,哪一方就主動的退出另一方的生活,我和他不合適。”
語落,肖卉便拿上自己的行李離開了病房。
自從那日之後,葉溪白再也沒有遇見過林樂陶,打電話也關機,葉溪白想了想,給在老家的林母打了一個電話,卻沒有得到什麼消息,葉溪白漸漸的緊張起來。
“崔卞城,你說林樂陶會不會失蹤了?”葉溪白滿臉擔憂的問着,而一旁的崔卞城顯得冷靜了許多。
“你放心吧,他沒有失蹤,只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和我們一起生活,他只是離開了……”
葉溪白安靜的聽着,“再說了,如果林樂陶不見了,林母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她能不比你着急嗎?只是林母知道他的下落,只是,被囑咐不能告訴你而已……”
葉溪白聽后,感覺好像的確是有一些道理,淡淡的點了點頭。
緊接着,葉溪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這時,葉溪白拿出手機,低頭一看,“肖卉?”疑惑的睜着自己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崔卞城,崔卞城叫她接。
“喂,肖卉怎麼了?”葉溪白說著,眼睛時不時看向崔卞城。
肖卉電話那頭簡單明了的說著,“晚上,我請吃飯。”
掛了電話之後,葉溪白扭頭看着正在忙碌的崔卞城,淡淡的說著,“晚上,肖卉請吃飯。”
語落,兩人對視了一眼。
到了晚上,葉溪白和崔卞城來到了肖卉所訂的餐廳,走進去一看,很高檔的餐廳。
“肖卉,你怎麼想起請我們來這裏吃飯了?”葉溪白看見肖卉,急忙走上去,一邊坐下一邊問着。
肖卉淺笑着,狀態恢復的不錯,淡淡地說道,“怎麼了,有人請吃好吃的還不樂意了!”
語落,葉溪白有些不知所措,心裏莫名的心慌,“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肖卉看着葉溪白警惕的眼神,嘴角一咧,“一直以來,父母就想送我出國留學,結果,當初和你創業開小店,就沒有出去,後來,找工作,也是因為某人的存在,我再一次拒絕了父母,現在,這裏除了你,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了,所以,我是時候離開了。”
“你要去哪裏?”
聽了肖卉的話,葉溪白整個人一下緊張了起來,連忙問着。
肖卉吃了一口吃的,淡淡的說著,“去接手父母的公司啊!有可能我不會回來了,有有可能你想我,我就回來了!”
看着肖卉強顏歡笑的逗着葉溪白,葉溪白看着肖卉臉頰上的笑容,卻不覺得溫馨,只感覺刺眼。
但是因為林樂陶的原因,葉溪白始終沒有辦法去勸說肖卉,就這樣,在一瞬間,葉溪白失去了兩個這麼親近的人。
葉溪白和肖卉吃完了飯,又去唱歌,兩人在包間裏歡快的洒脫着,醉意滿滿的笑着,哭着,一旁的崔卞城見了,無奈的搖搖頭,卻沒有阻攔她們。
第二日,肖卉拖着行李箱,站在機場等候室,這一次,再也沒有林樂陶急匆匆的趕來,只有葉溪白一個人來送肖卉。
兩人久久的抱在一起,“記得常聯繫,有時差就常寫郵件。”葉溪白緊緊的抱着肖卉,嘴裏還不忘的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