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拐個王爺來種田（25）

柳明岫暗中念叨道，燈籠街？州府的燈籠街？他一定要好好查一下謝珣的來歷背景。

萬一真的可以攀附權貴，那他豈不是大發了？

這簡直就是天上砸餡餅的絕佳良機。

胡蝶一邊給柳秀才勸酒，一邊給歌姬香雲使了記眼色。

香雲一直默默盯着窗邊飲酒的三人，得到胡蝶的暗示，她衣袖拂落，將古琴擺在長條的琴几上，素手輕揚，撥動琴弦，一串清凌凌的琴音頓時飄飛出來。

香雲的操琴技巧並不如何出眾，她的主業是歌姬，擅長南方的民間小調，至於撫琴，只是她的職業需要。

香雲一開嗓，便將柳明岫驚艷到了。

清脆甜美的音質，彷彿是山林中翻飛的黃鶯，迎着爛漫的山花開放。

沒有半點雜質，腔調也是一貫的南方特色，軟軟糯糯，就像是一個花季當盛的閨中少女正在衝著柳明岫軟語撒嬌，帶着一種別樣的小女兒風情。

柳明岫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盞，一臉痴迷地盯着香雲。

可惜胡蝶故意擺了一張花鳥屏風放在香雲跟前，半遮半掩之中，最是誘人。

“這，這歌聲真是妙極，美極。”柳秀才忍不住點評道：“歌美，人更美。”

所謂色迷心竅，不外乎如此。

“柳秀才如果喜歡，我可以時常請你喝酒，月下賞美人。”胡蝶笑道。

柳明岫神色一頓，眼中迅速滑過一絲貪婪之色：“這，這美人雖然能看，但是……我老是這樣看着，也不是什麼方便的事。”

胡蝶再次一點就通，她衝著香雲拍拍手，香雲立即腰肢款款地站起身來。

那纖腰不盈一握，猶如春風中的柳枝婀娜多嬌。那行走間隨風飄蕩的繡花裙裾，愈發勾勒出美人風流的體態。

尤其是裙裾翻飛之間，露出一雙鵝黃色繡花小鞋，看起來當真是小巧玲瓏。

這下，柳明岫一雙眼睛真的看直了。

他最喜歡欣賞美人的小腳和走路的情態，毫無疑問，歌姬香雲非常符合他的審美。

“柳秀才。”香雲的嗓音軟軟糯糯，帶着一點可愛的南方口音。

她主動依偎在柳明岫的懷中，柳明岫平生第一次接觸到陌生女子，而且還是如此妙齡美貌的芳華少女，他頓時熱血上涌，一張清秀的臉孔漲得通紅，根本反應不過來。

胡蝶也是有點囧了，看來這個柳秀才真的是個雛兒。

“柳公子。”香雲眼中閃過一絲隱藏的酸楚，但是等她看到胡蝶鎮定自若的神情，她想起之前趙掌柜的承諾，不得不硬着頭皮坐在柳明岫懷中。

柳明岫一時有點手忙腳亂，顧不上跟胡蝶周旋，一顆心吊在半空中。

“柳秀才，難道我方才唱的歌不好聽？你不喜歡？”看到柳明岫假裝正經的模樣，香雲頓時想起之前楚館裏那些老嬤嬤的教導。

男人剛開始都要裝裝樣子，等熟絡起來，就會熟練地對她動手動腳。

那種端着架子的姿態，用老嬤嬤的說法就是，辦事之前的一點必經套路。

“好聽！我喜歡！”柳明岫趕緊替自己辯解。

然後香雲撲哧一笑，臉頰旁邊顯出一對小小的梨渦，愈發顯得嬌俏可愛。

“柳秀才，你是我的恩人。我要伺候你的。你用不着對我這般疏遠。”香雲臉上適時地流露出一絲委屈，看起來愈發惹人愛憐。

“怎麼會？我，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柳明岫把心一橫，故意湊到歌姬香雲臉上，非常笨拙地偷了一個香吻。

“討厭！柳秀才，你真是無師自通么？看來讀書人真的是聰明！”香雲嘻嘻笑道。

“那也是你的功勞。”柳明岫笨拙地舉起酒盞：“要不，你餵給我？”

果然，等三杯酒下肚，柳明岫勉強壯着膽子，將歌姬香雲緊緊地摟入懷中。

溫香軟玉，一夜纏綿。

胡蝶和謝珣離開海棠包廂，之前她跟趙掌柜預定包廂的時候，特地給柳明岫找了一個可以夜晚留宿休息的地方。

回到祥雲客棧。

謝珣對胡蝶的舉動感到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但是胡蝶似乎有心思，並未把話說開。

兩人一夜好眠，卻是各懷心思。

第二天清晨，胡蝶不緊不慢地趕到仙鶴樓。

趙掌柜坐在櫃枱背後，正在清算這個月的賬目。看到胡蝶進來，他立即打了個招呼，笑道：“昨晚那個柳明岫，可是把人笑死了。”

“怎麼啦？”胡蝶也覺得有點奇怪。

“他不通男女之事，忙活半天，也沒有將香雲拿下。香雲也是第一次伺候客人，哪裏知道如何替客人解憂。兩人大眼瞪小眼，躺在竹榻上研究了許久。”

胡蝶忍不住噴笑：“趙掌柜，別啊，你這個年紀的過來人，怎麼能取笑後輩呢？”

“不不不！我可沒有取笑他的意思！其實這件事還是今早香雲告訴我的。柳秀才嫖的銀子，喝的酒，吃的菜，都是你給他提供的。說起來，我也是誤會你了。我原本以為你對柳明岫有點興趣呢？”趙掌柜試探道。

“怎麼可能呀？”胡蝶立即否認道：“我喜歡的人是……”

“是誰？”趙掌柜也是個八卦之人，立即露出滿臉的精明。

胡蝶心中頓時閃過一個芝蘭玉樹的身影，只可惜，一閃驟逝。

胡蝶也是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感情，便友好地笑道：“趙掌柜，以後柳明岫肯定會經常來仙鶴樓吃茶喝酒，甚至會找香雲夜夜春宵。這些銀子，光靠我一個人是出不起的。”

“那你的意思是？”趙掌柜神色一凜。

“這樣吧，我替仙鶴樓再做一份食單，我保證，每個月出一份食單，看客人的反應，如果對我的食單滿意，你們就按照契書約定的紅利，定期給我支付酬勞就行。”

趙掌柜隨手拿起算盤，噼里啪啦扒拉一通，笑道：“咱們青蓮鎮客商居多，來自五湖四海，有銀子沒處使，要不然東家也不會在這邊開個仙鶴樓的分店。老實告訴你，你之前出的食單，賣得很好，很多回頭客過來點名要吃你做的菜……”

聽到這話，胡蝶心中也算是大大地鬆了口氣。

“但是保險起見，你還是先把食單交給我，我讓廚子做了，然後請兩個老主顧品嘗，這樣才能獲得最直接的行情。”趙掌柜有事說事，沒有半點馬虎大意。

胡蝶爽快地答應了，然後親自寫下這個月的新食單，來到后廚指導那些大廚。

忙活半天，胡蝶總算是順利交工了。

趙掌柜和兩個老主顧對新的食單十分滿意，也適當地提出了一點建議，讓胡蝶將新菜的口味改進一下，更加符合青蓮鎮那些客商和地主的飲食習慣。

然後胡蝶將自己的滷菜店計劃告知趙掌柜。

“趙老大，你先幫我找個鋪子吧？最好就在仙鶴樓附近，我主打的是滷味小菜，適合各種各樣的客人，不管是富商地主，還是平頭百姓，都是吃得起的。”

“滷味？你的點子總是十分新奇。”趙掌柜當仁不讓地笑道：“也是趕巧了，仙鶴樓東邊的小鋪子空了，暫時就租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