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觀戰
“吱!”
卧吃檸檬猛踩剎車,車尾狂甩,車子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轉進了另一條路。
莫野雙手緊抓扶手,表情也不再淡定。
實在是卧吃檸檬的開車技術太猛了!
卞韜倜的聲音略帶哭腔:“大姐,咱們要去哪啊?”
“當然是回酒吧了。”
“啊?回去多危險啊?”
“難道你就想這樣結束劇本,那有什麼意思?”
卧吃檸檬露出輕笑,彷彿這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老蓮花的車內情況大同小異。
烏雞哥和貝拉米旗幟鮮明的表示不想回酒吧。
但他們只是NPC,被老蓮花無視了。
貝拉米想要反抗,但不知為何,他居然打不過老蓮花。
一個人高馬大的賞金獵人被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姑娘按在車後座暴打。
這樣的場面讓烏雞哥心生絕望,卻還有點想笑。
終於,黑貓酒吧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時間也在奔波中流逝,來到了0點。
賞金獵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酒吧,今晚看來沒有生意的,是回家睡覺還是去其他酒吧接着喝,那就看個人選擇了。
黃牙和老痕磨磨蹭蹭的,最後被桃姐推出了酒吧。
喝多了的老痕居然變成了話癆,“哎呦,桃姐,都是熟客了,多待一會唄,下班這麼早幹什麼?”
桃姐皮笑肉不笑,正想招呼手下趕人,一抬頭卻看到了夾在人群中的貝拉米。
他怎麼會在這裏?還什麼事都沒有?不可能啊?
桃姐眼神閃爍,擠出一絲笑容,壓低了聲音。
“你們可想好了,現在不走,可沒機會走了~”
黃牙和老痕相視一笑,黃牙露出一口黃牙,老痕咧着一臉傷痕。
“那感情好,我們巴不得待一晚上呢!”
桃姐一揮手,安排手下將二人重新帶進了酒吧。
貝拉米衝上前,卻被擋在了門外。
燈牌關閉,房門上鎖,整個酒吧瞬間變得黑暗。
老蓮花等人也下了車,幾人站在街口,看起來就像是迷路的外地人。
“接下來怎麼辦?”
不必停卞韜倜此刻徹底將老蓮花當做了領隊,而且自己大概率是打不過她的。
“等着唄,要不了多久的。”
夜晚的街口風也喧囂,貝拉米望着黑貓酒吧,神情複雜。
對於血族內部新老實力的鬥爭,貝拉米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爆發戰爭。
貝拉米身為人類,卻是被血族從狼人口中救下的孤兒,甚至在伯爵夫人的照顧下才能長大,這份恩情讓貝拉米不能讓伯爵夫人處於險地。
烏雞哥連打了數個噴嚏,因為他聞到了不好的味道。
濃烈的血腥味!
“啊!”
一個身影從黑暗的酒吧內飛出,撞碎了數塊玻璃,倒在了碎玻璃渣上。
它的身體十分扭曲,致命傷卻是在脖頸處。
它是被大力擰死的。
緊接着,酒吧中出現了嘈雜的打鬥聲,酒瓶酒杯碎裂聲,桌椅倒地破碎聲,槍身,還有血族的痛苦哀嚎聲。
貝拉米的眼神越發慌亂,他的心已經靜不下來了。
“不行,我要去救人!”
卞韜倜很吃驚,“誒,裏面很危險的!”
“管不了那麼多了!”
貝拉米不由分說,隻身闖進了酒吧的破窗口中。
“我們就這麼讓他走了?任務失敗怎麼辦?”
莫野沒有回答,他的視線放在了老蓮花身上。
老蓮花一直很淡定,淡定的甚至打起了瞌睡。
這說明貝拉米不會有事,甚至會有所收穫。
酒吧內的爭鬥還在繼續,詭異的聲音未曾斷絕。
老蓮花伸了個懶腰,“卞韜倜。”
“幹嘛?”
“你往左邊站一點,半米左右。”
“嗯?”
“別墨跡,快點!”
“哦。”
卞韜倜往左手邊跨出一步。
下一刻,一枚銀色子彈破窗而出,打在了卞韜倜原來站的位置上。
卞韜倜嚇得跳起,“卧槽!”
老蓮花得意的仰起頭,卧吃檸檬露出輕笑,撫着老蓮花的頭。
一道火光從酒吧之中躥出,瞬間將整個酒吧席捲!
兩個人帶着火光的身影從酒吧中跑出,口中還在呼喊着。
“救命!”
“我們是人類!”
但為時已晚,二人倒在地上,化為一團灰燼。
酒吧中開始出現爭吵聲。
“桃姐,快跑吧,這次我們輸定了!”
“不可能,我們準備的很充分,怎麼可能失敗?”
“先不管那麼多了,逃命要緊啊!”
“我的酒吧怎麼辦啊?黑貓大人會生氣的。”
“不好,追兵到了,我攔住它!”
“吼!”
一道身影被拋了出來,它正是酒吧門前的保鏢,此刻的它被捏碎了頭顱,一動不動。
緊接着,灰頭土臉的桃姐在另一位保鏢的保護下沖了出來,見到老蓮花眾人時明顯一愣。
這些人怎麼還在這裏?
你們以為是在看電影嗎?
在看那老蓮花一臉無聊的表情,是少了可樂和爆米花嗎?
但來不及細想,桃姐跌跌撞撞的往前跑去。
“啪!啪!”
桃姐雙腿中彈,表情痛苦的倒在地上。
伴隨着安定的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身影逐漸浮現。
血族青年康納。
他的手中正捏着一柄銀色手槍,槍口對準桃姐后心。
桃姐此刻面無血色,奮力轉過身,兇狠的盯着康納。
“康納,你背叛了新王!”
“不,我從未背叛新王,因為我從來沒有信仰過新王,談何背叛?”
康納瀟洒的從酒吧殘骸中走出,他身上的西裝依舊整潔。
然後他看見了酒吧門前的莫野等人。
“你們救了人,為什麼不走呢?”
子彈比他的話要快!
連續四槍,居然瞄準了四個不同的人。
它想一次性殺四個!
卞韜倜只來得及具現出黃金甲,本已經傷痕纍纍的黃金甲在撐過這一槍之後終於碎裂,化成藍光點點,徐徐消散。
莫野則抬起喪屍手臂抵擋,銀色子彈甚至沒能破開手臂皮膚。
卧吃檸檬那裏不知道具體情況,但老蓮花卻俯下了身子。
“烏雞哥,你沒事吧?你不會躲的嗎?”
這枚子彈擊中了烏雞哥的腹部,鮮血瞬間然紅了他的上衣前襟。
烏雞哥痛苦的捂着傷口,臉部扭曲的像一朵菊花。
你這話問的就像是問我為什麼不長頭髮一樣。
我也想躲子彈的,這不是躲不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