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貝勒爺的手把物
“哎呀,是梁老爺子。”
“青州師範歷史系的教授!”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老爺子是青州師範的?”張揚把寶貝遞過去,好奇的問了一句。
老頭點點頭,笑道:“鄙人梁海,確實在青州師範工作,不過已經不教書多年了。”
“巧了,我也是歷史系的。咱倆是校友啊!”張揚笑道,說您老認的出這寶貝?
梁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拿了個放大鏡。
他在手裏把玩了半天,嘆了口氣。把眼鏡放回口袋,東西還給張揚。
“老爺子嘆氣啥意思?”
“不會是唬人的吧。”
“這下完了,打臉了么不是。”
“梁老可是權威,別急,看他怎麼說。”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梁海問道。
張揚心說,也不能說是青龍追源術吧。
他胡謅是在一部古籍上,看過類似的物件。剛好碰見,就給收了。
“梁先生,您就別賣關子了。這東西是從我手裏出的,您說他到底是個啥啊。”
一直沒走的古老闆,比誰都着急。
他今天已經砸了一次,這鼻煙壺要還是個寶貝,就真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了。
“你這東西哪收的吧。”梁海反問道。
古老闆沉吟片刻,喃喃開口:“王城擺攤時收的,好像是什麼貝勒爺的後代。具體的我記不清了,這年月,誰來出東西,不胡謅幾句歷史啊。等會,難不成是真的?”
梁老笑而不語,張揚把寶貝收好,跟白如雪說走吧。
秦東來滿臉黑線,有點下不來台。
他不能駁了梁老的面子,但事已至此,這東西橫豎得買下來。
“等等,這樣吧,你開個價,東西我要了。多少錢我都買,買完就送給如雪。就當買如雪一個笑臉!”秦東來說道。
說完看着白如雪:“如雪你放心,只要是你喜歡的東西,就是價值連城,我秦東來也肯定給你買到手。”
“我不稀罕!”白如雪哼了一聲。
張揚玩味道:“古玩行當,光有錢不行,你得有眼。得知道什麼是寶貝,什麼是垃圾。就拿你們寶品堂來說,就眼前能看見的,沒一個比這玩意值錢。”
“小老弟,口氣大了吧!”陳經理怒了。
秦東來更是哈哈大笑:“我寶品閣是整條古玩街最大的買賣,藏品無數,連個小小鼻煙壺都比不過?真是笑話。”
“那不如打個賭?”張揚嘿嘿笑道。
秦東來大手一揮:“賭就賭!”
“我把這寶貝的真面目露出來,讓梁老師給估個價。然後你從寶品閣拿個寶貝出來,要是有比他貴的。我這寶貝送你,算我輸。”
“你必輸無疑!”秦東來冷道。
“話別說這麼死,小心打臉。要是我贏了,你就給我換等價的現金,東西我還拿走。敢不敢!”張揚笑道,一臉玩味。
秦東來沒吭聲。
旁邊的陳經理忙的上前,低聲說自家店鋪的好寶貝都沒在。最貴的價值三百多萬。
他說這小子有點問題,還是別賭了。
但秦東來卻覺得當著白如雪的面,面子不能丟。
三百萬也足夠勝了,不就是個鼻煙壺么,再貴能有多少錢:“賭了!”
“梁老,您給做個見證?”張揚尊敬的說道。
梁海推推眼鏡,欣然答應。
拿着鼻煙壺進了寶品堂,坐在椅子上,讓陳經理打盆熱水,拿兩塊白布,吭哧吭哧擦了起來。
旁邊,白如雪輕輕拉了拉張揚,低聲問道:“張揚,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啊,能不能贏啊。你快跟我說說,急死個人了。”
張揚笑道,用手捂着白如雪的耳朵,湊過去說道:“鼻煙壺是明代傳進我國的,這是明末的東西,海南黃花梨做的,確實值錢,但重點不在這。”
“你快說!”白如雪着急。
張揚小聲說道:“這玩意皇家寶貝,刻有五爪金龍。到了清朝康熙年間,又到了宮裏。最後是雍正的兄弟胤禩之物,上面還有他的題字。就是電視劇里的八阿哥,爭皇位那個,你說值不值錢。”
“我的天,真的么!張揚你可太厲害了!”
白如雪聞言,驚喜的差點跳起來。
她上去就給張揚一個擁抱,那親昵的模樣,在任何人看來,都不像是普通朋友。
秦東來當然看在眼裏,哥們要氣炸了。
他追白如雪這麼多年,啥時候被抱過。
這個窮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出來了,紅,是紅色!我的天!“
“果然暗藏玄機啊!”
“這小子太牛了,又是個漏。”
“哎呦我這個倒霉啊,今兒個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我怎麼就讓他從眼前溜走了!”
現場看客眾多,最不爽的莫過於古老闆。
先是一個禹之鼎的騎牛圖,這又來個通紅的鼻煙壺。
看着模樣,最起碼也是清朝的。
再看這材質,海南黃花梨沒跑了。還是滿天星的!
放誰身上,這也受不了啊。
“別擦了梁先生,這東西我買了!一百萬!怎麼樣!”
古攤主喊道,看向張揚快哭了:“小老弟,你光吃肉,也得讓兄弟們喝口湯吧。別擦了,我買!”
梁海看了眼張揚,詢問他是什麼意思。
不等張揚說話,秦東來先不同意:“不行,我們這正打賭呢,必須全擦出來,定個勝負!”
“就按秦先生所說,我讓他心服口服。”
張揚巴不得賭約繼續下去。
白如雪緊張的小手全是汗,在快擦完時,更不由得握住了張揚的手:“出字了,還真讓你說對了。”
“少爺,停吧,二百萬咱收了。別讓他擦了,要出事。”
陳經理見勢不妙,勸說道。
秦東來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人抽翻:“滾,現在說收手,剛才幹他媽什麼去了。把咱家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我就不信,比不過他這個破鼻煙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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