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暴 第十四章 威脅

第二卷 風暴 第十四章 威脅

娥夫人的腦迴路讓我服氣。

有沒有搞錯,自己都快小命不保了,竟然還在為那個棄她不顧的無情男人操心!那個臭男人,就算沒了娥夫人,沒有我,還會有什麼王妃、夫人、成群美女圍着他轉的,根本就用不着擔心他會沒人照管。

我氣憤地說:“要照顧你自己去照顧。象他那種不顧自己老婆死活的男人,要本姑娘照顧他,做夢去!我現在是恨不得看他一次扁他一次!”

娥夫人驚訝地看着我,好一會才低下聲音說:“伏姑娘,其實,王是一個很孤單的人,他很需要一個理解他的人,在他身邊陪伴他的。”

就算是孤單,就算是要人理解他,也不能把我推過去給他啊!這兩夫妻,一個無情得可怕,一個多情得可憐,我實在是受不了!

我忍不住朝娥夫人發火:“那是你的老公,不是我的老公!我不是三陪,沒有義務陪笑陪哭還要捨命陪人家的老公!不想他孤單寂寞沒人能理解的,你就好好地活下去,把命留着慢慢去理解他、陪他!我對他已經沒有了進一步發展的興趣,別指望我以後會再有好臉色給他看!”

見我發火,娥夫人和樂兒都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我。

過了好一會,樂兒才遲疑地小聲問:“姐姐,‘扁’、‘老公’和‘三陪’是何意思?”

我倒!沒看到本姑娘在發火嗎?小孩子哪來這麼多問題?這個時候還要不知死活的向我發問,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沒成年的份上,我就要把你當成你老爸痛扁一頓了。

我懶得回答問題,看了他們母子一眼,然後對樂兒說:“樂兒,幫你母親捂住傷口。”

他乖乖地照做,然後看着圍住監牢轉來轉去的我問:“姐姐,你想幹什麼?”

我用力地推着一根木柱說:“看能不能找路出去。說不定這監牢是豆腐渣工程,如果有一兩根木柱是偽劣產品,那我們就有希望能從這裏逃出去了。”

樂兒驚叫起來:“姐姐,你想逃獄?”

我白了他一眼說:“想死啊?叫得這麼大聲是不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們要逃獄?”

樂兒聽我這樣說,趕緊把嘴巴抿得緊緊的不敢吭聲,然後眼中閃起希望的曙光,向我投來無比崇拜的敬重眼神。

我晃遍了整個監牢的每一根木柱,都是紋絲不動牢固得很。看來,這古人的腦子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謀財思想,豆腐渣工程那種暴利生財之道,竟然還沒有人會做!

“姐姐,我曾經聽宮人說過,王宮裏的大牢守衛森嚴,牢內的監房牢不可破。我們是不可能從這裏逃出去的,算了吧。”樂兒在勸我。

“不行!我要再試試!”

說不定大牢的守衛調到別的地方去了呢?說不定牢不可破的監牢有破綻呢?不折騰一下就放棄,我不甘心。

那些木柱每一根都要比我的手臂粗,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徒手是絕對沒有可能將它們掰斷的。既然木柱弄不斷,那就看能不能從鎖牢門的鎖和鎖鏈上找缺口。

就在我用力地扯動鎖鏈的時候,一把男聲問:“要不要幫忙?”

我手沒停頭沒抬地說:“不用了……”

咦,不對,那把聲音不是樂兒!我連忙抬起頭,看到牢門外站着一個似笑非笑的人,而那個人,竟然是那個白臉厲鬼似的東定王!他身後還跟着一班拿着傢伙的武裝士兵。

看到他,我一下子僵在原地,雙手還在扯着鎖鏈忘記了放下。

東定王用那雙令人心寒的眼睛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冷笑一聲后說:“哼,很有精力嘛!”

我趕緊鬆開手中的鎖鏈,僵硬地笑了笑說:“托太子殿下的鴻福,還好,還好。”

東定王的臉色一沉,說:“把他們全帶走!”

他的命令一下,馬上有人上前將牢門打開,然後幾個凶神惡煞的士兵衝進來,不由分說地捉起我們,手腳利落的把我們綁起來往外拖。

我徒勞地掙扎着說:“喂,你們想幹什麼?要把我們帶到哪裏去?”

沒有人回答我們,只是粗魯的把我們拉扯着、推搡着往外走。

聽到身後的樂兒帶着哭腔地說:“母親她受傷了,求求你們不要推她。”

跌跌撞撞地被推着往上走了很長的一段階梯,出了外頭,我才發現關着我們的監牢是一個深入地下的地牢。

被押着一路走過點着無數照明火把的長長石階、迂迴曲折的走廊,奇怪的是,在宮中走過這麼多地方,除了東定王和押着我們的士兵隊伍,我完全看不到其他的人。

最終,我們被帶一堵城牆之下。看到眼裏的是城牆上下晃動着無數的火把,照亮了整個漆黑的夜空;聽到耳中的是陣陣的吶喊聲、馬的嘶叫聲。

四周來回跑動着一隊隊神色緊張、如臨大敵的士兵;空地上還站着大班排列整齊、看似隨時準備上戰場的士兵。一眼看過去,起碼有步兵、短刀兵、長槍兵、盾牌兵、騎兵、弓箭兵等不同種類的兵種。

“把他們帶上去。”

東定王陰陰地說了一句,押着我們的士兵便用力的把我們推向城牆邊的階級,往城牆上走。

被推到城牆之上,不知誰惡聲惡氣地說了一句“跪下”,身後馬上有人一腳掃過來,我們幾個一下子給掃倒跪到地上。豈有此理!這個沒有半點人權的萬惡舊社會!心裏是很憤怒,但如今形勢比人弱小命更是被人拿捏着,再憤怒也不能吭聲,只能憋着滿腔的怒火憋得幾乎內傷。

在我努力地壓制心中怒火時,東定王的錦色華服下擺從我身邊緩緩地掃過。

他往前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接着,聽到他高聲說:“王弟,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你這樣做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咦?難道另一邊的城牆下是西平王他們?我抬起頭,見娥夫人和樂兒也帶着同樣的疑惑眼神看過來。

聽到城牆下一把熟悉的聲音說:“王兄,我勸你還是投降吧。看在大家兄弟一場的分上,我不會為難你的。”

果然是西平王!

東定王冷哼一聲說:“你趁亂把其他王子的妻兒帶出宮外,這筆帳我要和你好好的算一算。來人,把他們給我吊起來!”

我有些愕然,西平王能救走了其他兄弟的妻兒,卻把我們幾個留在東定王手上了?

不容我多想,我們幾個被人一下子給拉了起來,推到中間去。中間的位置有一個三根粗木搭成的簡易木架,起碼有三米高,木頭是新的,綁木架的繩索看上去也很新凈,這木架應該是剛剛架起來的。東定王還真客氣,為了招待我們,還特意花心思預先準備好這麼一個東西。

幾個士兵從木架上方拉下幾根粗繩,要把我們幾個掛上去。

我朝東定王喊:“太子,要綁要掛,掛我一個人好了。娥夫人她受了傷,經不起折騰的!還有樂兒,他什麼都不知道的,別為難小孩子!”不是我有多仗義,純屬是覺得東定王將一個重傷之人和一個小孩,像掛臘鴨似的掛到架子是不太厚道,又知道自己鐵定逃不過掛臘鴨的命運,才會壯着膽子沖他喊。

東定王冷掃我一眼,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把他們全吊上去!”

很快,我們三人象被升旗似的,一點一點地被身後的繩子拉扯着往上升。

凌空地被吊在高高的木架上,我終於看到城牆下晃動着無數的火把,火光所照到之處全是涌動的人頭,那些人是同樣抄着武器、穿着盔甲、品種齊全的武裝士兵。

在這涌動的人潮前面,有一個騎着馬、一整套銀色盔甲穿戴整齊的人,那人正是西平王;而在他左右兩邊的,是一對同樣騎着馬、穿着盔甲、戴着頭盔的俊男美女,他們是軒轅紅艷和浮雲。

東定王冷笑着說:“王弟,你帶走了別人的妻兒,但自己的妻兒卻落到了我手上。如果你能在我面前以死謝罪,念在一場兄弟的份上,我或許會饒他們一條生路。”東定王把手一揮,幾個弓箭手馬上拉弓瞄準我們,“但如果你再往前半步,我就殺了他們。”

我又一次成為人質了。

好象額頭上沒寫着“最佳人質”幾個字啊,怎麼老是有人喜歡捉我來威脅其他人?看着弓箭手那隨時準備射過來的箭,我怕得冷汗直冒。

掛在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娥夫人忽然很用力地冒出一句:“王,你不用管我們的!”

我驚訝地轉過頭去看她,看到沒有血色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堅定神色,令我覺得她下一句要說的話很有可能就是“要殺要砍由你們”。

大姐,用不着這麼大義激昂吧?你視死如歸也就算了,怎麼把我也代表上了呢?我可不想萬箭穿心的死得那麼難看啊!我很是無言地掃了娥夫人一眼,繼續害怕地保持沉默。

城牆下的西平王用毫無迴轉餘地的聲音說:“箭已離弦,不能再回頭。”

東定王冷聲問:“你難道想親眼看着自己的妻兒死在亂箭之下?”

西平王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沒所謂,能為大局而犧牲是一種光榮。”

不是吧?我朝他不滿地瞪了一眼,現在要被宰的是我不是你,當然說得輕鬆。不過他這種說法還是不如漢朝開國帝王劉邦說的絕,人家劉邦的父母、老婆給項羽捉了起來當人質,當項羽說要把劉同志的家人殺了煮來吃,劉同志來一句“要煮的話別忘了留一份給我”令我佩服至今。

相關的歷史故事裏說的結局,是劉同志這狠絕的話說出來以後,項羽最後不單沒有殺掉他的家人,反而是將他們放了。如今西平王說出了跟劉同誌異曲同工的對白,不知道我會不會這麼走運,碰上東定王大發善心呢?

(今天二更搞定~~~好睏,困得不行不行的,撤退,小白要去找夢中情人周公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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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時空之我的鬼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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