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等他回家
回去的路上,季司澄覺得整個人輕鬆不少,看着窗外的燈火霓裳,時不時勾起唇角。
古七從來沒見二爺像現在這樣放鬆過,不知不覺中也跟着笑了。
他有時候在想,二爺明明可以一口作氣,既解決了尹家,又解決季家,自己坐上那個高位。
到時,二爺可以給自己在乎的人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以及關愛,只要他不做像他父親那樣的人即可。
其實這個問題,他在出來的時候就問過二爺,二爺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或許,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一個執念。
他也有,他的執念就是和嬌艷一起把他們古家壯大,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回到景逸小區時,已經十一點。
這個點大多人都已經開始睡覺,尤其是家裏有孩子的人家。
季司澄自己進了小區,古七回了有嬌艷在的地方。
季司澄笑着來到五樓,看着502和503的門牌號,果斷走進了503。
不過很快又出來了。
出來之後,他的手裏多了一把鑰匙,一把能夠打開502的鑰匙。
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生怕吵到孩子們睡覺,誰知道門一打開,客廳的燈還亮着。
沙發上儼然半躺着一個小女人,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人是誰。
他輕聲地走了過去,蹲在沙發麵前,看着林杳杳恬靜的睡顏,一絲絲頭髮遮住了清秀的臉蛋,便伸手去攏開,輕輕地別在耳後。
他一眼瞥見林杳杳手裏緊緊握着的手機,於是便伸手去拿了出來,放在一旁。
手機忽然來了個信息,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壁紙是她們一家三口的合照,統一穿着奶牛的睡衣,做着同樣的鬼臉,又溫馨又調皮。
季司澄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許是有些吵到睡着的林杳杳,輕輕地咂了兩下嘴巴。
他立馬屏住呼吸,待確定林杳杳沒有蘇醒的跡象,才轉過頭去呼了一大口氣。
再次側過頭來,在他好奇心的驅使下,拿起她的手機,悄悄地用她的拇指解鎖。
界面一打開,就跳轉到信息,收件人只有一個,就是他。
點開信息一看,林杳杳給她發了無數條短訊,裏面的內容大多相同,都是問他現在怎麼樣?為什麼手機關機了?
問他有沒有被人欺負,也問他有沒有欺負回去。
這裏面充斥着濃濃的擔憂,越到後面的信息情緒就越暴躁。
季司澄似乎已經想到了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時不時往外探頭的樣子。
他的心一疼,親了親她的額頭和眼睛。
林杳杳給他發的最後一條信息就是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如果看到了她打的電話發的信息,一定要給她回電話。
“傻丫頭,你是在等我,所以等睡著了嗎?”季司澄疼惜地望着她,心裏又十分自責。
他拿出手機一開機,果然顯示有十九個未接來電,有三十三條短訊,一打開,全部都是杳杳。
頓時戳中他的心,眼眶微微地紅了起來。
“傻丫頭,以後我不會讓你等我的。”季司澄輕輕地許了諾言,將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關掉客廳的燈,走進卧室里。
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上,接着林杳杳舒服地哼了一聲,翻個身繼續睡覺。
季司澄寵溺一笑,給她蓋好被子,走進浴室里洗澡。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也沒能吵醒林杳杳,反而睡得更加香甜。
半個小時后,季司澄從浴室里走出來,就看見林杳杳安安分分的睡在床上,墨發鋪在淺色的枕頭上。
遠遠一看,像極了一個睡美人。
季司澄從未見哪個女人睡覺能夠睡得這麼好看,除了林杳杳。
當然,他也就只見過一個女人的睡覺姿勢,那就是林杳杳。
他裹着浴巾就揭開被子躺了進去,霸道地將林杳杳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摟着她閉上了眼睛。
一夜好夢。
翌日清晨,林杳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並未察覺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一個大男人。
季司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睡得沉,也就沒有聽見林杳杳起床的動靜。
何況林杳杳做事情也是文文靜靜的,動作極小,除非睡眠很淺,一般都是很難感受到她起床的動作。
“唔……”林杳杳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感覺自己像是落枕了,感覺脖子有些酸酸的。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時陷入回憶中。
她明明記得自己坐在沙發上等季澄,有些困就在那睡下了。
怎麼現在就到自己床上了?
難道是她夢遊了嗎?
“不可能啊,我從來沒有夢遊的習慣。”林杳杳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直到旁邊傳來一個小小的哀嚎聲。
“嗷……”季司澄只是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臂麻了,忍不住哼出聲來。
聽聞聲音的林杳杳頓時側頭望過去,發現被窩裏躺着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她準備拉開嗓子就要喊救命,結果下一秒就看清了季司澄的臉,提到嗓子眼的救命又讓自己給咽了回去。
瞬間就沒事了,而且十分冷靜。
她見季司澄沒有醒來的跡象,也叫沒想着叫醒他。
不過她看着放在自己枕頭上的手臂,林杳杳立馬就找到了自己覺得脖子疼的原因。
原來是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落下的後遺症。
於是林杳杳心裏里在想,難道她這樣枕着睡了一晚,他的手不麻嗎?
她決定自己動手找出這個答案,於是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臂。
輕輕地戳了一下,只發現季司澄皺了一下眉。
林杳杳覺得,應該是力道太輕了沒有感覺,於是她又下手重了一點。
合攏五指,一掌按了下去。
“嗷……”季司澄不舒服地睜開了眼睛,看見林杳杳看着自己,並示意他抬一下自己的手臂。
季司澄很聽話的動了動,不動不知道,一動嚇一跳。
他感覺他的手臂都麻了,不是麻得沒有知覺,而是麻得有點痛啊。
“哇,好嘛!”季司澄緊擰着眉頭,坐了起來,背靠着後面。
林杳杳也靠着坐起,歪了歪自己的脖子,埋怨道:
“我的脖子落枕了,因為睡在你手臂上。”
“我的手臂麻了。”
“和我沒關係,肯定是你自己把我的腦袋放上去的。”林杳杳立馬推得一乾二淨,她害怕這隻老狐狸又想要她賠償。
她怕把自己整個人賠進去,到時候骨頭都不剩。
“那我補償你吧。”
季司澄眉頭一挑,林杳杳暗叫大事不妙,掀開被子就想跑。
誰知道老狐狸爪子一伸,她就被毫無懸念地抓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