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砸錢哪家強(20)
嘖,笑得這麼蕩漾。
雲稚帶人上樓。
進了門之後,她以待客之道客客氣氣請他入座,為他斟了杯茶。
看着人飲完后,雲稚將一個垃圾袋交給他。
說讓他幫忙放到門外。
人剛走到門外,背後的房門咔嚓一聲合上。
嚴絲合縫。
緊接着,他收到消息,只有兩個字:拜拜。
說是喝一杯茶,就是一杯茶。
沒別的意思。
顧沉亦:“……”
他盯着緊閉的房門良久。
在確認對方是真的把自己趕出來,不是開玩笑的之後,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他搖頭晃腦嘆道,算了,今天晚上就當她是喝多了吧。
即便她並沒有喝幾口酒。
明天,她要是不否認的話,那他就要把自己視為她身邊的實習人員了。
為轉正努力。
……
顧沉亦在追人這件事上,越來越張揚。
一副勢必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的架勢。
雲稚那些追求者都有被顧沉亦的陣仗嚇到。
錢砸進河裏還能聽個響。
砸在別的女人身上,還能聽幾句好哥哥。
這要是砸在雲稚身上,有顧家這位在前,他們這毛毛雨的陣勢,說不定人家雲大小姐看到后,心裏還覺得,就這?
算了,有顧家這位在,自己還是別上趕着等人打臉了。
雲稚的追求者驟降。
顧沉亦動靜太大,雲家另外三兄妹都有所耳聞。
不過,聽到的版本都有些不太一樣。
有說顧沉亦暗戀雲四小姐多年,如今一擲千金,苦苦追求,始終沒有結果。
也有人說兩人是情投意合,是雙方家長反對。
還有人說他追人不是因為真心喜歡,只是因為這位顧少與人打賭,揚言勢必拿下這位大小姐,所以才窮追猛打,各種獻殷勤。
不管怎麼說,兩人走得近是事實。
他一擲千金也是事實。
要說感情上的事他們也不好過問,但他們就怕雲稚在這事兒上栽跟頭。
還是幾人回老宅,說是探探口風,雲家二老發了話。
說這顧家的小少爺對雲稚是真心,小夥子對雲稚言聽計從,反倒是雲稚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的,他們這才放心。
只要她不吃虧,想做什麼就由着她。
她的態度是不冷不熱。
顧沉亦是陷進了水深火熱之中。
他止不住嘆氣。
說好的露水情緣呢?
為什麼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她不再提這事兒了?
她不提,他也不敢說。
總覺得從自己嘴裏提出來是不尊重她。
自己現在到底算什麼身份?
男朋友,不是。
情人,算不上。
難道只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備胎?
哦,也不是備胎。
他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個詞——舔狗。
緊接着還冒出來一句話: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呸呸呸。
什麼一無所有。
他搖了搖頭,試圖把不該有的念頭晃出腦外。
愁人。
顧沉亦愁的都瘦了兩斤,握着手機窩在沙發上。
追人的套路能用的他都用了。
效果都不怎麼明顯啊。
手機提示音響起。
他掃了一眼手機。
——忙嗎?
他虎軀一震,立馬坐直了身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她竟然會主動聯繫自己了。
打算回不忙,想了想還是回了個電話過去,電話很快接通。
“嗯?”她只發出一個疑問音節。
顧沉亦語氣盡量平緩,“我看到你給我發的消息,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我有點醉了,你要是沒事兒的話過來接我一下。”
這個機會他怎麼可能讓它從指縫裏溜走。
他問了地址就趕了過去。
問了房間,他隨着服務生去了三樓,服務生敲了敲門,聽到讓進去,這才進去說有位姓顧的客人來了。
顧沉亦進去之後,所有人齊刷刷看過來。
圍着圓桌坐着不少人,這些人中惹人注意的是那些年輕男子,瞧着大的不過二十五六,小的也就是二十左右。
十六個人的場子,有十個是丰神俊朗的男子。
他們一個個光鮮亮麗,如禮物一樣,被人精心裝扮過。從穿着,到豎起的頭髮絲,每一處都是無可挑剔。
各種風格應有盡有。
顧沉亦心下止不住一跳。
這是正常的飯局?
不過一瞬,他便壓下眼底的錯愕,他對看過來的那些人微微頷首,從容的走到雲稚身邊,俯下身,輕聲問了一句:“現在要走嗎?”
雲稚嗯了一聲,隨即便起身道:“抱歉,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就不陪各位了,你們繼續。”
他們知道這位雲總背景大,她說要提前離席,誰也不敢說什麼不該說的。
就是他們對這位新進來的青年比較感興趣。
長得妖里妖氣的。
眉宇間有着驕矜,看着就不是個善茬。
是不是圈裏人?
瞧着沒什麼印象啊。
還是說,是這位雲總要捧的新人?
一想到一夜爆火的秦君為就是她捧出來的,再看這個青年,他們一個兩個眼裏都藏着深深的嫉妒。
為什麼這個幸運的人不是自己?
要是自己能有人捧,說不定會比秦君為更火。
秦君為他有什麼?
不會唱也不會跳。
瞧着就像是個冰坨子。
演技好。
演技好的又不止是他。
怎麼就選中他了。
一個投資方沒想其中的彎彎繞繞,他起身道:“那雲總路上慢着點,改天我做東,希望到時候雲總肯賞臉。”
雲稚客氣點頭,“自然。”
顧沉亦就把自己當一個背景板,她不介紹自己,他也不多說一句話,一直到出了房間都是沉默的。
雲稚方才被幾個少年眼睛冒星星似的盯着,當時有點飄飄然,他們舉杯,她就給面子的多喝了幾杯,外面冷風一吹,腦子就有些暈乎乎的。
人也跟着虛晃一下。
還好一直關注着她的顧沉亦扶了她一把。
他等人站穩了,又把自己風衣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膀上,風衣本就是寬鬆款,她披在身上,就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一樣,哪哪都是長的。
高挑的身影此刻顯得略有些單薄嬌小。
他仔細為她整理着衣領,想問剛才那都是些什麼人,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不急着問那些。
“還能走嗎?”他攙着人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