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麟豈是池中物
生活就跟電視劇一樣搞笑,當伍子風認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卻不明不白的接受了陳雪妮的請求,答應做鴿子幫的幫主,這個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置。
想到上次的時候離開的場面,伍子風笑了,本以為再也不會回來,只一月相隔便又回到了這個地方。經過這麼一笑他倒不緊張了,淡然的站在那裏,任憑別人對他行注目禮。
生活,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那些看像伍子風的目光之中有讚賞、有羨慕、有嫉妒、有憐憫,都在紛紛猜測着這個穿麻布衣服的男人和死去的陳老大是什麼關係,有人甚至猜測伍子風會不會是陳老大的私生子。
“憑什麼讓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做我們大哥?”人群中有一個聲音響起,這句話更像是一個導火線,一些個從未見過伍子風的人開始煽風點火。
“對啊,這個小毛孩子是誰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他?”
“就是,論資歷論什麼都輪不到他來做我們老大啊,你看他那一身行頭,地攤上都買不到這種便宜貨。”
“看這小子細胳膊細腿的樣子,**的,我大哥還沒輪到呢,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黑道中講究一個資歷,一個大哥的死去理應由資歷最老的一個人接任,而伍子風本來就是一個生面孔,更不用說沒有接觸到黑道這種幫派了,在幫派中互相罵人是常有的事情,但是罵誰都可以,罵媽卻觸犯了他的逆鱗。
沒有人能罵他最崇敬的母親。
一些個本來有資格競選老大位置的人都或是冷眼旁觀或是幸災樂禍看着這一切,哼哼,小毛孩子就想要來學人家當老大,先鎮住這些叫囂的人再說!
陳雪妮心裏微微的發緊,玉手緊緊的攥起拳頭,她也沒想到會遇到這麼大的阻力,眾怒難范,一個幫派的基石除了各領一方的老大之外,很大一部分是有這些小弟扛起的,不能服眾的話,即使當上了這個大哥的位置也是寸步難行。
在那個躲在人群背後的青年罵出那一句話的剎那,伍子風早已鎖定那個人的位置,他不斷的提醒自己要制怒制怒冷靜冷靜,可是始終冷靜不下來,那個青年還要不斷的叫囂着,似乎在試探伍子風的底線。
這個穿着麻布衣服的男人臉上還留着僵硬的笑容,內心翻江倒海的他在眾人嘈雜的聲音中終於爆發開來:“制你媽的怒!”
在這一句猶如天雷的話響起的剎那,爆發的伍子風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下風一般的衝到那個不斷叫囂的青年面前,抓起對方的衣領朝遠處扔去,本來還在叫囂着的青年瞬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出去,狠狠的跌在了遠處,當場就昏厥了過去。
人群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着前一刻還保持冷靜無動於衷的伍子風,這個身材不算強壯放在人群之中更是顯得瘦弱的人,竟有如此大的爆發力將一個一百五十斤左右的青年狠狠的摔了出去。
恐怖的力道!
不爭饅頭爭口氣。老是制怒制怒總有爆發的一天,他不是那個活了一百年早已雲淡風輕的老妖精,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怒氣,有時候發怒是一種很好的宣洩方式。
“呼!”伍子風重重的吐出口氣,終於輕鬆了!
伍子風的眼睛一一劃過那些還愣在當地的眾人,擲地有聲:“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做人說話要有個限度,沒有人能平白無故好脾氣的被你們罵,是,我沒有資歷,甚至從來沒接觸過很社會,我也曾想過從不踏上這一條路,可是有一個人,她改變了我的思想,在被人追殺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替我擋了四刀,即使是在生命垂危的時候仍在為我的安慰着想,我叫伍子風,沒什麼大的本事,但也知道知恩圖報。我不知道為什麼陳老大為什麼會選我做接班人,但是既然上天選擇讓我走上這條路,讓我坐上這個位置,那我義無反顧。你們想做老大,好,想辦法整死我,什麼時候我死了你們才有這個機會!話是說的事是做的,不要只在這裏叫囂!”
安靜,絕對的安靜。只能聽到一個個輕微的呼吸聲。
那個穿着麻布衣服的男人說完這番話,毫不猶豫的走回坐上那個位置,臉色鄭重而嚴肅。
所有的人都被這一番話震呆了,一時間沒人說話。
最不可思議的當屬陳雪妮,伍子風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清楚,不曾飛揚跋扈,內斂,不太怎麼說話。她是在難以相信這個一個不喜出風頭的人會做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來,一時間愣在當場不知所措。
全場中反應最小的當屬一直坐在角落的任乾化,但也是稍稍的震驚了下,這個溪海城的地下王者先是愕然,隨即眼含笑意的看着坐在首位的伍子風,自言自語道:“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伍子風的大哥交接儀式便在這一番話中落幕,似乎有些戲劇性,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就連陳雪妮也不曾想到平時內斂的伍子風會像今天這般鋒芒畢露。
沐浴着晚霞的餘韻,伍子風與陳雪妮並肩走在回遺忘小區的路上,接近一米七的女人穿上高跟鞋竟顯得和伍子風差不多高,下身黑色緊身褲上身黑色外套的她似是顯得很高興:“今晚在玉竹軒的宴會你怎麼看?”
聞着陳雪妮身上淡淡的女人香,伍子風那張白凈五官還算端正的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管他呢,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就算是鴻門宴也不得不去,想那麼多幹嘛。”
“謝謝你。”一身黑色前凸后翹的女人很自然的挽住伍子風的胳膊,認真的說道。
她這一個動作無疑讓身邊假裝不在意的伍子風心怦怦直跳了起來。
不可否認,陳雪妮的確是一個相當吸引人的女人,她一身黑色衣服的打扮更有一種冷艷的魅力,她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嘴唇塗著淡淡的唇膏,任何性感與美麗的代名詞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所以,伍子風這頭牲口的大腦突然有些短路了,腳步漸漸的慢了下來。
晚一點回去就多一點時間享受女人胸前一對的摩擦啊,那絕對是一種美妙的感覺。
“伍子風?伍子風?”這頭牲口正沉浸在溫柔鄉的時候,突然碰得一聲,額頭一痛,條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陳雪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剛都提醒你了,你在想什麼。”
“唉,”出醜的男人裝模作樣的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今天晚上的鴻門宴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況。”說完不忘再次嘆口氣,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伍子風的表演水平出神入化,很容易的就把並不了解他的陳雪妮騙了過去,這頭得逞的牲口尋思着下一步是不是荷里活捧個小金人回來,那可是能換不少酒的東西啊。
“還疼不?我給你吹吹。”被成功騙到的女人想到這個男人身上的壓力,語氣頓時溫柔了起來:“本來在那等會晚上就要去了,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回來一趟幹嘛。”
沐浴着女人輕輕吹出的一口熱氣,伍子風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這個從小沒曾嘗過家庭溫暖的男人此刻的心裏暖暖的,幸福的滋味在心中蔓延。
他睜開眼來握住女人的手,看着眼前同生共死的女人,眼神之中第一次露出了陽光般的溫暖,輕輕的喊道:“妮子。”
他這一聲妮子讓陳雪妮有剎那版的恍惚,女人很快笑了起來:“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
她在逃避什麼?
伍子風先是愕然,隨即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蕩漾開來:“回來,當然是帶一樣東西。”
兩人回到住處,看着高達六層的樓房,陳雪妮嘆了口氣:“一天要爬多少次啊,你自己上去把,我在這裏等你。”
我等你,我等你。伍子風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這樣的字眼。
麻布衣服的男人屁顛屁顛的走上樓去,從鎖着的櫥櫃中拿出十一少爺送來的小包,打開,裏面是一柄精緻的小刀。
刀長三寸七分,前重后輕,刀鋒上閃着駭人的寒光。
伍子風輕輕的撫摸着刀鋒,就像是在撫摸戀人的身體,喃喃的說道:“該是你出手的時候了。”
PS:唉,說幾句心裏話,不喜請跳過。
書寫這麼久了。也快十萬字了,老是發了章節沒有反應呢,收藏漲的慢先不說,死氣沉沉的,我都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現在唯一促使我堅持下去的就是信念了,一股子不想TJ不服輸的信念,可是發了書沒人寫書評也不知道好壞太影響心情了,其實我有自知之明,第一本肯定好不了哪去,可是沒人給指出具體的缺陷來啊,鬱悶了,好像冷冷清清的樣子,越寫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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