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丟江里餵魚
寧遠抱着雲舒大步上前,那五個護衛神色一凝望着雲舒,剛剛的事兒他們都看見了,自然知道這是來找茬的。
望着寧遠那三重脈輪的實力,幾個護衛面色微沉,可也盡忠職守,腰間長刀已然出鞘。
寧遠冷聲道:“剛剛就是你們打了我妹妹?”
那男童轉身理直氣壯道:“那又如何?她弄髒了我的衣服!”
雲舒紅着眼,委屈的不行:“我都已經道歉了……”
男童撇嘴道:“誰稀罕你的道歉?沒錢賠,打你兩下怎麼了?還回去告狀,不知好歹的窮丫頭。”
雲舒哭辯道:“我沒有告狀!沒有……”
吵鬧聲打斷了其父母和那山羊鬍子的對話,婦人回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寧遠的穿着打扮道:“嚷什麼嚷?不是已經讓你滾了么?還尋來做甚,莫要掃了我等雅興。”
寧遠看都沒看那男童一眼,將雲舒放下,對着那婦人道:“您兒子的衣裳多少錢?我們賠給你。”
婦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陰陽怪氣道:“賠?你賠的起么?住人字號的土包子,你拿什麼賠?去我們府上做功拿工錢抵嗎?”
寧遠仍舊道:“多少錢?”
這時,那微胖的官服男子皺眉,望了那婦人一眼,顯然意識是讓他趁早打發掉。
婦人嗤笑道:“千枚青辰幣,若是想賠,怕是做功得做到下下輩子呢,賠的起就賠,賠不起就給我滾!”
顯然,她這是在故意刁難,一件衣服而已,又不是法袍,哪裏用的上千枚青辰幣?
只見寧遠手中靈光乍現,一枚枚青辰幣猶如倒豆子一般灑落在甲板上,滾的到處都是,看的周遭之人瞪大了眼珠子,駭然的望向寧遠。
千枚青辰幣已不是個小數目,便是那山羊故意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問題不在於青辰幣,而是在於寧遠憑空取物,就說明其擁有小洞天,小洞天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嗎?那東西價值連城!
婦人面色一僵,頓時沒了底氣,望着散落一地的青辰幣,臉打的啪啪直響。
“這位小哥兒別生氣,一件衣裳而已,哪裏用的上賠?婦人家家不懂事,我回頭教訓她就是。”說著反手一巴掌扇在了婦人臉上,其臉頰當時就腫了,顯然下了狠手。
這人不愧是在官場上混過的,看清了局勢,便想息事寧人。
婦人剎那間紅了眼,對着官服男子又是撓又是抓,嚷嚷着:“你打我,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我們母子在你心中就這點兒分量嗎?”
“衣服錢已經給你們了,接下來咱們再論論打我妹妹的事!”說著寧遠目光落在了那男童的身上,男童早已沒了自得的表情,畏懼的躲在了婦人身後。
寧遠淡淡道:“你家兒子出手打了我妹妹,你夫人踹了我妹一腳,我得還回來,一碼歸一碼!”
“子不教,父之過,我不打你家兒子,他還小,有些事情還拎不清楚,只不過這罪得你們兩個做父母的受着!”
說著寧遠也不管那官服男子愈發陰沉的表情,大步朝前邁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真當我怕了你不成?給我拿下丟江里餵魚!”
幾個護衛抽刀便沖,刀光如瀑一般斬下,這一刻的寧遠動了,一步踏下,整個甲板都為之一震,竟徒手朝着刀芒抓去。
一把抓住刀背,隨即狠狠朝着懷裏一拉,那護衛頓時前跌,迎接他的乃是寧遠的升龍拳!
拳鋒之上隱隱有金龍之影,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只見那護衛的身子便如同竄天猴一般飛了上去,拳鋒之下,無人敢抑其鋒芒,幾個護衛不夠寧遠一隻手捏的。
轉眼間那四名護衛已經被寧遠干趴,最後一名護衛的刀甚至還沒拔出來,便被寧遠一腳踹在了刀柄之上,連人帶刀都被他踹下了滄江!
這下那官服男子慌了神,回頭道:“劉兄,快快出手……”
那山羊鬍子苦笑道:“當初便勸過你,做事不要太過,你那女人太勢利眼兒了,權當這次長個教訓就是!”
廢話,他才不傻呵呵的出手,介時惹來一身騷,再說他三境化海修士,對上寧遠真不一定討到好。
“劉兄,你……好好好!小子,做事留一線,我可是朝廷命官,於商朝的地界公然毆打,你這是要與商朝作對不成?”官服男子威脅道,至於那婦人和孩童早就嚇傻了。
可寧遠不管這一套,上去抓住那婦人的衣襟,將之拉了過來,巴掌無情的扇了下去,僅兩下,便將其一口牙盡數打掉,給扇臉扇的腫脹不堪,隨即一腳踹在其後心,將之踹出老遠。
那婦人狼狽不堪,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至於那官服男子卻想跑,也被寧遠一腳踹倒在地,隨即一把拎起那男童的脖領子,如同拎着小雞仔兒一般。
不管其哭的昏天黑地,指着他的父母冷道:“你還小,不用為你所做的一切負責,所以你的父母替你來受過,但我要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記得,今天你父母所受之辱,便是因為你的盛氣凌人,你的蠻不講理!”
說著拎着那男童,讓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一腳一腳的踹着那官服男子,將之踢得死去活來,面無表情道:“別哭了,給我憋回去,再哭便把你丟江里餵魚!你父母不教你,我來教!”
一句話出,那男童果真不哭了,望着寧遠的眸中儘是驚懼。
官服男子被踹的只剩最後一口氣,咬牙恨道:“別讓我在銘道城中遇見你!”
寧遠將那男童丟在地上,冷聲道:“這次留爾等一命,不是我不敢殺你,再有下次,我不會留手!”
言罷回頭望向雲舒,臉上冰冷盡去笑容綻放,一把將之抱起道:“出氣了沒?還委屈不?”
雲舒鼻頭一酸,使勁兒揉着眼睛,輕聲的嗯了一下,展顏一笑,三人這才回了房間。
沒過多久,這渡船的管事便帶着灑落在地的一千青辰幣笑着上門賠罪,還想將寧遠他們升到天字號房去。
寧遠搖頭拒絕道:“不必,既然他們不要,便給你們就是,權當是我擾了諸位乘客興緻的賠禮錢……”
管事見寧遠是真沒再怪罪的意思,這才安心退去。
一旁的顧長生笑道:“瞧你氣的哆哆嗦嗦的樣子,我以為你要生撕了那小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