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白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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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回堡里后,也不忙其他事情,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我身上,先是抽查我的功課。這個是我一直很上心的事情,自然進步顯著,可是我要是知道進步顯著會換來如今這副局面,那我肯定會偷偷留上一手了。
現在,我很痛苦地看着那古代的琴譜,是的,按照老爹的才女培養計劃,我開始學琴棋畫和刺繡了。而且,我總覺得這是老爹認為我壞了堡里的規矩,給我的懲罰,多麼的痛苦啊!
不得不說,有些東西確實需要天賦才行,我對學琴並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曾經也很羨慕那些多才多藝的同學,而且我們頭也是個貝司好手,有時為了減輕壓力會到某個夜店去當幾回臨時貝司手。而我,真的沒有那個天賦,小的時候學過電子琴,那也是老爸逼着學的,結果六年下來,我還是只會用右手,左手根本就上不了鍵盤彈和弦部分,後來還學過一陣子簫,那是因為同學們都在學,我也跟着去混了一段時間,因為不夠勤奮,也就會吹幾首曲子而已。
而現在馬上把難度提高到學古琴,實在是太高估了我的能力,雖然我娘是個才女,並不能表示我會是呀!
尹詩韻對我表現出來的白痴很是訝異,特別是我要她幫我把琴譜翻譯成簡譜時,臉上的精彩程度非常人能描述。
“你不用急,慢慢學,這琴譜是很難,我以前學這琴譜都花了大半年時間呢。”她安慰我。等告訴她,前世那五線譜我都必須翻成簡譜才能順利讀的時候,她也認為我這古琴譜怕是學不會了。
既然這是事實,那我就要爭取自己的權利,於是天天和爹娘磨,結果換來老爹在書房坐鎮,壓着我學琴譜,這麼折騰了兩三天下來,我真想撞桌子。
終於來了個救星,有聖旨駕到,在老爹回來六天之後。謝天謝地!
雖然很不情願下跪,可這是皇權社會,人在屋檐下就必須低頭,更何況它還解救我於危難之中。不過,這跪的時間也太長了點,滿大廳都是人,全部都跪下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到底是皇帝,夠有派的。
原本以為,我古文程度還可以的,前世也為了附庸風雅背過n多詩詞曲賦,看過n多名篇,雖然記得的沒多少了,可是這文言文基礎還是有的吧?結果這聖旨一聽,我發現還是差得太遠了,一共只能聽懂幾句話。而且人家皇帝喜歡饒舌,那公公啰里啰唆了半天,還沒完。原來古今中外,官腔都是很冗長而多餘的。想當年,想買個儀器,向上頭申請撥款,等了老長時間,下來了個批文,整整一頁,寫得滿滿的,每個字都認識,可是組合起來我的頭就大了。最終理解為上頭撥了5萬多美金下來,又怕自己會錯了意,找頭給我看看,他拿着直接跳過了前面兩大段,中間又省略了n個字,最後告訴我,我的結論正確,前面的那些官方文字確實可以不看……原來處處都有官僚主義作風的!
等謝完旨,老爹起身接過那明黃的官方文件,像稀世珍寶般供了起來,接着便又是打賞又是寒暄的。而我,還處於木木的狀態,沒搞明白那聖旨究竟說了什麼東西。
那頒佈聖旨的文公公,大手一揮,從院子裏又抬進來好幾個紅綢布結綵的箱子,據說都是賞賜的,最後是一塊紅綢罩着的牌匾,掀開一看,紅底黑字,上書“掣電驚雲”四個大字,另外兩行小字則是“欽賜”和“天盛乙酉孟秋”外加一個疑似玉璽印的大印章。老爹見了那牌匾之後,馬上命人把它掛在了聚風閣大廳的正中央。
然後,爹娘繼續在聚風閣接待文公公,而我終於可以從學琴譜的那個惡夢中解脫一下了。於是,我先溜到庫房去看了看皇帝賞賜的物品。清點了一下,無非是些精緻點的瓶瓶罐罐和珠寶之類,也沒什麼新鮮東西,正在快失去興緻的時候,兩個玻璃杯出現在了我面前,雖然透明度還差了點,但是我能肯定它們是玻璃杯耶!
“此乃琉璃杯。”旁邊雲管家向我介紹道,“其成色上佳,晶瑩剔透,實乃世間珍品。”
聽得我翻白眼,不過玻璃在這個時代確實不容易見,也難怪把它當寶貝了,想在現代,這種玻璃杯只是不值錢的小玩意兒。要值錢的話,得是名牌的鐵芬尼、萊儷之類的彩色玻璃,或者做成高端設備望遠鏡、顯微鏡才行。所以,對我而言,這個玻璃杯的出現,含義遠遠不止它本身,有玻璃就可以做出很多東西了啦!這是誰家造的呀?可不可以給我做些東西呢?
不過想歸想,我真的要做望遠鏡和顯微鏡嗎?不行,我還太小了,慢慢來吧!就算只是想娛樂自己,這個想法也太超前了點。
參觀完庫房,又不想被捉去學那該死的琴譜,就和柳眉一起鬼鬼祟祟地溜到了魯先生和燕先生工作的秋芷院。魯先生和燕先生一看到我就笑,都知道我這幾天被什麼趕着跑,哎!
正巧趕上幾名探礦的工匠在這裏請他們看礦石,我也湊過去看熱鬧。前世,分析各物的成分,有色譜、光譜分析儀和電腦數據庫,只要把東西放上去,就可以迅速識別出來,礦石的話則有礦物圖譜對照着查,資料應有盡有,快捷方便,雖然也記住了幾種礦石的樣子,不過那實在叫寥寥可數,哪能像魯先生燕先生這般,看到啥礦石差不多都認識的呀!就是礦物活字典么!
看着他們認真看礦的樣子,突然萌生個想法,為什麼不把各種礦物的形態特徵畫下來,做個類似於21世紀的圖譜呢?
還沒等到他們看完礦,柳葉就來找我了,說尹詩韻又來看我了。還好不是老爹和蔡夫子找我。
“依山,你們家今天也接到聖旨了吧?”尹詩韻一看到我就拉着我問。
“怎麼,你們家今天也接了聖旨?皇帝也給你們打了張白條?”四處瞅瞅,沒有看到階級敵人,便放心大膽地開始開玩笑。
“白條?”
“對啊!皇帝御賜了一塊牌匾給我們家,掛在了聚風閣裏面。等我爹從聚風閣走了,我帶你去看看。”
“哦,就那個‘掣電驚雲’啊?我剛過來的時候在那裏看到了,現在你爹已經不在聚風閣了。那裏目前圍了好多人,都是在瞻仰那塊牌匾呢!你居然管它叫白條?”她捅了我一下,開始怪笑。似乎叫白條不對?可是這明明就是皇帝給我們家打的白條嘛!就這樣抵掉了我們家資助的那麼多財物。(作者:有人說了施恩不望報的,怎麼現在就不記得了?)
嘿!這皇帝真是個大奸商不是?等我後來翻着我家的賬本,算了下給當時還是二皇子的現任皇帝提供的兵器、服裝、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以及現銀之類的,摺合下來算出來一百多萬兩銀子。(作者:有那麼多嗎?你是按最高價估的吧?不是成本價吧?)
這塊匾可真是值錢呀!雖然字很有氣勢,可使用21世紀的眼光看,不就是一張變相的大白條么?不過人家是皇帝,這白條打得就讓你覺得夠藝術、夠身價、夠威風,未來千多年裏的那些官員們都可以學着點了,白條是可以這樣打的。而且這白條還真是有威懾力,從這以後,不管哪個官員來我家,進門都得彎腰低頭的。所以別問人們為什麼要螻蟻競血,死命往高位上爬,因為它能變現啊!一張白條值這麼多錢,光拿那些銀子砸就可以砸出很大一個坑了,別說能砸死多少人了。
聽了我的解釋,尹詩韻暗笑,隨後又說道:“我家今天也接到聖旨了,我爹很快就要回京了,任工部侍郎。”
“升了還是降了?”我這種勢利人,對這個比較關心。
“當然是升了。不過我們都要跟他一起回京了。”她一臉捨不得的樣子。
“不要這樣啦!我爹也在京城買了個宅子,想往南邊發展呢,不過要等我娘生過孩子坐完月子才行。”我開始安慰她,說實話,尹詩韻這孩子也蠻可愛的,很實心眼,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已經把她當做好朋友了,經常在一起說說話,調笑調笑,生活過得輕鬆許多。
“那我讓我爹這邊交接什麼的再拖一拖,這樣我們分開的時間就短一些了。”還可以這樣的呀?
“我娘現在已經有3個多月身孕了,再過8個多月,我們家也上京了。這段時間裏,我們可以互相通信,彙報一下近況。”
“現在哪有信差啊?”
“讓你爹提議設個郵政系統不滿好嗎?再說了,我家在京城有店鋪,肯定有人要經常來去的,你就讓他們捎過來也行。”
“這樣也好。你可要記得儘快來京城哦!”拿她真沒辦法,這個又不是我能決定的,總不能置娘親的身體於不顧。
我還真不知道赴京上任能拖上一個多月的,當尹詩韻得到她父親的同意后,興高采烈地向我來彙報,讓我大跌眼鏡。
因為尹家要搬走了,我那如墮地獄的琴課告一段落,總算可以解放一下了,雖然以後還有痛苦要承受,可是能混一天安樂日子就混一天嘛!操心那麼多是沒有用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等那天到了我再想其它辦法。
不過想到一個多月後,他們家經歷那馬車顛簸的痛苦,我和她就琢磨着要做點彈簧出來,天天和燕先生泡一起,誰叫他手藝那麼好呢?不過現代的彈簧是用鐵合金做的,究竟用的哪種合金我也不知道,所參雜的比例我也不知道,而且好像還要回火處理才行,回火溫度多少我也不知道。
於是,艱苦的彈簧製造摸索過程開始了,當然,艱苦摸索的肯定不是我,我向來是那個動嘴皮子加好玩的那個,再說已經把想出這主意的帽子戴到了尹詩韻的頭上,我肯定更是個甩手掌柜了啦!
尹詩韻,則因為不懂原來一個簡單的彈簧還有那麼多麻煩問題的,她也就在只能在旁邊看看而已了。
燕師傅對我們畫出的那個東西很有興緻,那當然是他吃苦比較多了啦!他找來了我們堡一個鑄鐵的師傅,弄來除了鐵塊的很多其它材料,開始了嘗試過程。不過在我們試用所做出來的第一個彈簧的時候,他的臉上笑意越來越多,看來是很有所得。
尹家搬走的前五天,已經給他們家的車子上裝上了還能用上一陣子的彈簧,而且經過試驗,抗震效果還算可以,當然不能和現代比了啦,現代可是有充氣輪胎的。不過燕先生說還要繼續嘗試摸索出更好的彈簧來,我想燕先生才二十來歲,照這個樣子發展下去,肯定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