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蛇類好像一般都是把“輸出”藏起來的?
等會兒,好像還是雙輸出?
言朔想到這裏,莫名有幾分激動,可這事兒也不好開口問,畢竟這裏還有女妖呢!
所以只好他自己消化,並且祈禱自己一定要是一條男蛇。
——倒也不是一定要見識一下雙輸出,這不是以前是個男人,這要是忽然變成女蛇,他怕自己會特別的不適應嘛。
言朔想完這些,忽然發現周圍悄無聲息,再看其他小妖精竟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各自衝著一個方向戒備。
仿若山雨欲來風滿樓。
言朔一下就挺了一下腰桿,怎麼了怎麼了,難道萬靈門的人還沒有死絕嗎?
他可還記得豹貓他們說過,杳忘山小妖們的危險都來源於萬靈門。
萬靈門門眾:別cue了,已經真的整整齊齊的死透了。
“老祖,到底是何危險將至?”防備了好一會兒,除了風吹草動就再沒別的異動,烏龜忍不住出聲發問。
結果言朔比他還懵,這都不需要言朔手寫,烏龜就能明白他在問,什麼什麼危險?
烏龜:“……”那老祖臉色巨變的到底是什麼?
雖說很想問出口,但最終烏龜忍不住了,並且並不知道自己因為這一時的忍耐,躲過了一劫。
“原是我理解錯了。”烏龜說到,示意其他小妖們也不必緊張了。
“那便請老祖出手,救小妖們出了這牢籠吧。”烏龜話一出口,在場所有小妖都希冀的看着言朔。
言朔:……能說剛才沒怎麼聽見,烏龜的一通分析他還半懂不懂的嗎?
考慮到的大家的安全問題,言朔還是在豹貓的手上寫到:再分析一遍。
烏龜還以為自己有什麼沒有講述到位的,看到其他小妖似乎也有再聽一遍的意思,頓時開始更詳盡的講解。
言朔:……果然是聽了也不懂怎麼攻擊。
因為烏龜他根本就沒有講!
烏龜的重點一直都在分析這禁制的陣眼或是弱點在哪兒。
言朔:……難不成我還能用頭去撞嗎?
雖說問這種問題,有點有損老祖威嚴,但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言朔還是問了,妖精的攻擊要怎麼發動?
烏龜正感嘆於自己分析的精闢,見言朔要問問題,他還做足了心裏準備,一副要給言朔再鞭辟入裏的講一遍的架勢。
結果。
結果……
烏龜半晌沒想到怎麼接話,老祖這是在跟他討論攻擊法門嗎?
妖怪要怎麼攻擊?這大概就是本能里的東西吧?
要說區別,大概就是種族天性上的差異,比如豺狼虎豹的攻擊大多就是利爪和牙齒。
鳥類自然就是鳥喙和腳抓,偶爾會有翅膀煽動。魚類就是擺尾之類的攻擊,或者偶爾會有控水的攻擊。
——但大抵都是種族天賦里的東西。
就像是言朔之前對萬靈門的人做的那樣,本能的、無師自通的就知道碾壓過去,能對抗住萬靈門的人一切攻擊。
言朔:“……”感覺就是說了屁話。
教他點法術啊!
“這個,我們杳忘山小妖,都沒什麼功法可言。”烏龜也頭禿了,脖子忍不住伸伸縮縮,很是為難的樣子。
——感覺隨時隨地要去做縮頭烏龜。
杳忘山的小妖要是能系統學習修鍊的法門,而不是只能自己一點一滴的摸索、積累,那勢必就不會是如今這般“柔弱可期”的局面了。
“雖說也會有些族中長輩,但不提修鍊天資的問題,即便有些經驗積累,但其實也……不太成系統。”烏龜有些羞怯。
但這種事也不能隱瞞老祖。
說自己多厲害有什麼用?不能破開禁制,還不能教老祖什麼東西。
所以說吹這種牛沒有意義,分分鐘會被老祖戳穿的。
言朔:……,其實還有點感謝你們不嫌棄我這個老祖沒用!
但這感動也是一瞬間的,畢竟問題一時不解決就只能一直頭疼。
看看翠翠吧,這會兒雖然依舊是神色平靜着,但眼中的希冀的光華卻越發的黯淡。
想必還在自我安慰,即便是不能出來,但好在老祖解決了所有萬靈門的人,以後總歸是不用挨打,不用被奴役,更不用被吸取靈氣。
這樣他們自己潛心修鍊,未必沒有自己破開禁制的一天。
言朔不清楚翠翠心底具體想的什麼,就只是不想給了人家希望,結果還沒努力,就又打破人家的希望。
“嘶嘶兒,我試試看碾壓吧。”言朔示意豹貓放下自己,然後讓他們退後一點,以免他試試不成,造成什麼危險。
豹貓很是不放心。
——老祖從那麼大變那麼小,他們不是沒想過什麼原因。或許是妖力消耗過大,或許是老祖本就是敢破殼,只是擁有很厲害的力量,卻並不能常用。
在聽過烏龜的“傳說”之後,他們就更傾向於後一種可能。
所以老祖說什麼不知道怎麼攻擊,他們一點也不意外,畢竟老祖雖然是老祖,但卻也是還要喝奶的年紀呢。
言朔不知道豹貓等小妖們心裏又想了些什麼,見他們不肯退後,就嚴厲了點。
他自己都只是嘗試的事兒,怎麼好叫他們離的太近?
豹貓他們只好退後一些,翠翠按言朔說的退後,但藏到門后卻是再也不肯退。
“老祖放心,即便禁制有動靜,也不會往屋裏傷人的。”翠翠說。
言朔想想也是,防禦的外敵,總不能連自己的家也拆吧?
站在門口深深呼吸幾口氣,言朔做好了心理準備就往大門處游去——他怕不接着這一口氣衝過來,自己又要游移不定。
不過雖然是衝出去,但言朔還是很謹慎的,用一雙窩窩手試探着。
雖說變成蛇蛇這麼長時間他也沒怎麼自己“走過路”,但或許就是所謂的本能吧,經過之前的“擺尾”訓練,他這會兒竟然游的還挺穩當。
雖然有點慢,而且感覺頗有幾分怪異。
但言朔也正需要慢一點,好讓他防備着禁制陣法的攻擊。
到了門前,言朔停住尾巴,伸手向前摸索,有那麼一瞬間似乎是碰到了什麼東西,有點像是一層霧,也有點像是一層膜,只是不等言朔再去感覺一下,手下一空。
他傾着身體呢,摸到東西他還準備用點力——畢竟總不能指望出工不出力就能把事情解決了吧?
那知道那東西消失的太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啪嘰一下整個人趴到地上,幸好手在前,不然絕對臉着地。
也幸好這還有門檻,讓他尾巴雖然翹上了天,但至少沒有咕嚕嚕的滾下去。
空氣忽然都靜謐了一下。
隨後是小妖們的慌亂,口中喊着老祖,爭先恐後的跑過來,也顧不上有沒有什麼禁製法陣了,趕緊把老祖抱起來啊。
老祖:……
老祖現在不那麼想起來,老祖只想在哪兒摔倒了就在哪兒趴着!
言朔簡直氣的要爆炸,這什麼鬼禁制?保鮮膜都比它厚實吧?
——說著的不是若有似無的摸到那一層東西,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騙了。
言朔靠在豹貓的肩頭,一臉的不爽,覺得這萬靈門的人真不是個東西。
沒有萬靈門,杳忘山小妖不必受這麼多虐待。
沒有萬靈門,他特么的也就不用這麼丟臉了。
萬靈門就是千古罪人!
言朔氣鼓鼓的。
但是看着翠翠終於能夠出來,在貓貓女和兔少年的攙扶下,還堅持要跟他們一起去下一個院子的樣子,言朔覺得似乎也沒那麼丟人了。
再到了一個院子前,那人看到翠翠,都不用他們多解釋就對他們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活生生的例子在這裏啊。
——其實他們都是生死相依的夥伴,所以不存在不信任對方的話。
言朔這次長了心眼兒,不再自己遊了,誰知道會不會又摔了?
就讓豹貓防備着些,然後抱着自己往前接近,到門口的時候就不要動,他自己去摸“保鮮膜”。
果然也就是那樣的觸感過後,裏面的小妖就能歡歡喜喜的出來了。
直到最後到了最高的、門主的住所,言朔的身後已經跟了二十多個小妖,哪怕還有不少小妖虛弱的走不動路,卻哪怕是化成原型,也要跟着上來親眼看着所有的同伴逃出生天。
門主的住所不虧是最高的,也是最豪華的,依山而建,院子裏外都種了許多的花草,哪怕是通往這裏的路,都頗費了一番心思修整與維護。
“這門主住所,一間正院,左右兩跨院,還有一個後花園。”
豹貓給言朔解說,畢竟這些都是他們參與建設的,哪裏能不清楚?而且就算是這樣,那萬靈門門主還打算着擴建。
“他們偶爾下山,也會到一些小妖回來,或者一些凡人女子。”
姿色艷麗的凡人女子頗得他們喜愛,而那些凡人女子最初所知的,也只是自己被仙人看上了——年紀小小的她們對於這樣的戀情有着最美好的憧憬。
但只要被帶回杳忘山,看清這山中的情形,就很快能夠認識到自己的美夢,只是自己的美夢。
——哪怕他們不認為奴役妖族有什麼不對,但很快也會有別的更好看的女子,將她們替代。
“凡人女子的容貌最是美好也只有那麼幾年,何況那些修士也是喜新厭舊的很。”
新鮮的時候,自然是如珠如寶的哄着,但看倦了,看到新人了,那必然就不會再顧念舊情。
那些女子的下場,也未必就比他們這些妖族好了。
言朔聽豹貓他們這麼說,還以為這院中還會有些凡人女子,但意外的,被豹貓他們喊出來的,依舊只有小妖精們。
“那些凡人女子呢?”言朔碰碰豹貓的手臂,示意她看自己,雖說還是只能發出嘶嘶兒的聲音,但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豹貓已經能夠理解一些言朔的意思。
“凡人女子嗎?”她問,得到言朔的點頭后,就說道:“最近一批的凡人女子是他們大約半年前帶回來的。”
“所以早就厭倦了。”
豹貓也不覺得對着嬰幼兒模樣的老祖,這些問題就不能說了。
所以很直白的告訴他,厭倦了之後自然就不會給她們好吃好喝的待遇,有些凡人女子是接受不了落差,心裏鬱結就生了病。
——那些人又怎麼會給一個已經厭倦了的凡人女子看病?
也有些是看開了,但那些人又怎麼可能會讓她們離開?自然是淪落到與妖族同等的命運,只是凡人的身體可就差多了。
“最後一個凡人公子,大概半個月前沒了。”門裏的一個小妖接到。
什麼凡人公子?
不是一直在說凡人女子嗎?
言朔一下都不知道該從何吐槽起。
到底是已經說爛了的“萬靈門的都不是人”,還是這院子裏的小妖數量之多?
萬靈門門主一個人,就要七八個小妖伺候,還有不知多少的凡人男女。
怕是比着凡人皇帝的三宮六院來的吧?
言朔還真不知道,別看萬靈門門主手下也就管着三十多個門人,但他的日子過的可比皇帝還要逍遙自在呢。
~
越聽萬靈門的作為,言朔就越噁心,簡直要yue了。
所以他決定還是不要聽了,還是先救出這些小妖重要,畢竟天色實在是不早了,等吃完了飯,大家就早點睡個舒心的、安穩的、能賴床到自己滿意的時間的懶覺吧。
如法炮製的讓豹貓抱着自己站在門前,言朔伸手去摸索。
之前二十多次的操作,他已經很有經驗了,然而這次卻有些不同,因為這些的手感更接近於保鮮膜了。
而且並沒有因為言朔的一觸碰,就如夢幻泡影一般破裂。
言朔摸了摸,雖然沒有破裂,但他可以像撕保鮮膜那樣給撕開。
只是他還沒動手的時候,只覺得一陣微弱電流似的竄進他的身體,讓他哆嗦了一下。
同時輕微的聲響后,“保鮮膜”被他撕開,緊接着周圍像是一陣風旋卷而過,不一會兒又歸於平靜。
言朔覺得這應該就是禁止被破了——這次動靜稍微大點,大概就是萬靈門門主的排面了。
他轉頭,卻看到豹貓的臉色不太好,連帶着她肩頭的烏龜都縮回了殼裏。
不是,一陣風而已,這就做縮頭烏龜了?
言朔忍不住伸手在烏龜的殼上敲了敲,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烏龜這才冒出頭來,長出一口氣,一副躲過大災似的,緊接着就吹彩虹屁:“還是老祖法力高深,這樣的禁制破起來也是易如反掌。”
——別以為你吹彩虹屁就能掩蓋你剛剛縮頭烏龜的所作所為。
言朔伸手抓着烏龜的一隻爪——實在是抓烏龜的頭有點不禮貌,就像是掐着人家的脖子似的——讓他不要轉移話題,剛剛到底是怎麼了?
“禁制攻擊,一股威壓讓我們很是不適,不過倒是轉瞬即逝了。”
烏龜這麼說,身後的小妖們也並沒有離的太遠,但還是只有最靠近的幾個小妖連連點頭。
他們其實也就若有似無的感受到了,連汗毛都沒傷到一根。
所以老祖是真的厲害。
言朔:“……”彩虹屁什麼的,聽着聽着也就不覺得羞恥了,還覺得有點兒美滋滋。
所有小妖都得救了,自然就到了吃晚飯的環節。
其實所有小妖都很是疲累——這幾乎是他們日常的狀態,畢竟遭受的折磨不容他們有一刻的喘息。
但即便是拖着疲累的身子忙碌着,他們依舊是快活的,但凡有尾巴的小妖精,那尾巴都能搖出個呼啦圈。
——雖然好幾個貓科的小妖也在甩尾巴,但是看到別人的尾巴甩的虎虎生風,他們也還是好想去抓。
身體最差的那幾個小妖,曾經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的,這會兒被其他小妖安頓在了言朔身邊休息。
雖說他們不敢冒犯老祖,但也忍不住想讓同伴蹭一蹭老祖的福氣。
他們可是聽說了,老祖可能是一顆憋了幾百上千年的蛇卵,就這還能孵化,而且一出世就有碾壓金丹初期修士的修為。
這得是多厲害,多有福氣?
言朔可不知道這些小妖想些什麼呢,身旁都是些化為原形的小妖,幾隻鳥妖、一隻山羊妖、一隻黃鼠狼妖、一隻兔妖。
都是有毛的,將言朔埋在毛毛堆里,有靠有抱,感覺還真的挺不錯。
烏龜又把言朔的尾巴給馱在了身上。
然後才跟言朔聊天。
言朔:“……”莫名有點看到狗子的感覺啊。
不過這種話實在是不好說出來,言朔就跟烏龜閑聊着——當然是烏龜說,言朔偶爾給嘶嘶兒的或是慵懶、或是急促點的回應。
烏龜也就憑着這些不一樣節奏的聲音,去判斷言朔的意思是贊同還是否認。
“老祖,可以去吃飯了。”豹貓過來,衝著言朔伸出雙手。
如今的小妖們自然也不會多懼怕那凡火——當然也不會故意往篝火邊湊太近就是了,特別是維持着原型的有毛一族。
——不怕和作死那是兩回事的呀。
“這是那些萬靈門修士買回來的靈米、靈果與菜蔬等。”豹貓與言朔說,桌上的菜色都是他們尋常時候會做的。
但這些從來都不允許他們染指半分。
哪怕其實萬靈門修士能夠買回這些東西,靠的就是壓榨他們。
——不少小妖一開始確實是覺得萬靈門的髒東西他們才不要碰。
但很快被其他小妖說服,憑什麼都不能碰,這些東西其實都該是他們的,但是萬靈門的人搶去了。
如今他們都搶回來,還不足以彌補他們之前的損失呢。
然後小妖們就給沒見過老祖發威的小妖們再講一遍老祖的豐功偉績,這一次包括後來他們聽了老祖的話,將萬靈門修士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洗劫一空。
言朔:“……”雖說彩虹屁聽着美滋滋,但也不必時時刻刻拿來講啊。
而且“老祖發威”什麼的,一個小妖一個版本,講一次就多添了一些東西,這樣下去容易“以訛傳訛”你們知不知道?
顯然沒有一個小妖在乎,他們吃着喝着,似乎在接住老祖的事迹這個話題,將他們這麼多年的委屈、苦、難都發泄出來。
言朔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就看着這群小妖們“胡鬧”一番,憋了這麼多年,如果這個時候還不能發泄,只怕他們此生就再也沒有重新來過的可能了。
~
一覺醒來,言朔下意識的伸伸手腳,以前的他會在這時候毫無形象的踢開被子,躺成個太字,然後再翻滾翻滾。
然而今早他在溫暖舒適的陽光下,沒有躺成個以往熟悉的字形,也沒翻滾成功。
感覺什麼東西緊緊地裹着他的雙腿,根本伸不開。
言朔猛地一震,小身子嗖的彈起,又因為小手和小軟腰不那麼給力,不得不躺回去。
然後言朔才算是徹底清醒。
他還是沒有想起來他還是個二十二歲男青年的時候,他最後幹了啥,為什麼意識清醒的時候,就成為了一條小男蛇。
——嗯,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是一條男蛇了。倒不是他看到了自己的輸出,而是問的烏龜。
因為他怎麼努力,也沒在身上摸出輸出的所在位置。
雖說沒親眼見到,但好歹也能安心了不是。
言朔側身趴在床上,尾巴用力甩了甩,才把上頭的被子給甩到床尾——尾巴雖然白玉無瑕很是漂亮,但是真的好不習慣啊。
昨天的事情太多,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讓言朔能夠安安靜靜思索的時間都沒有。
到了現在,他才慢慢復盤昨天說發生的一切,覺得疑點簡直不要太多。
——包括對自己幾次三番丟臉,腦子不在線的懊悔。以及想想,如果是冷靜的、有腦子的自己,那時候該怎麼做。
當然,這麼想並不代表能改變昨天的事實,又或者言朔希望再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他只是習慣性的這麼“分析”一下,以防止自己再次羞人。
就跟兩個人吵架一樣,吵完了回家就會想起來,自己當時應該怎樣怎樣回一句,又能不帶髒字又能猛戳對方痛腳,把對方氣的跟着二踢腳一樣。
言朔趴了一會兒,覺得自己都有點餓了。
——昨天的美食雖然不少,但最終言朔還是只喝了奶,吃了點果泥。
因為他特么的是只有兩顆尖牙的老祖呀!
哎,妖怪的構造可真是“磨人”呀,明明他的胃應該是強橫的什麼都能消化,可他的牙口卻不給匹配到位。
這會兒言朔都覺得自己是不是一條全蛇比較好,這樣雖然沒有手,好像不方便的事情也不少,但至少他蛇口一張,估計能吃不少東西呢。
雙手攀在床上,尾巴先落了地,言朔開始往外游。
昨晚將萬靈門惡臭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大家就各自找地方住下了——其實就是小妖們不喜歡的、會讓他們想起不好的事情的東西都清理了。
比如那些葯,最是令小妖們深惡痛絕,哪怕他們都還挺虛弱,卻還是以微薄的妖力聚起火焰,將它們盡數焚毀。
言朔游到門口,有些費力的拉開雕花大門,頓時一陣清風裹挾着陣陣清香撲面而來。
入眼是一片繁花似錦。
爬過門檻,門前的石階被陽光照射的溫熱,讓言朔忍不住就在這階梯上停下。
陽光照在身上的溫暖,讓言朔更多了幾分真實感。
然後,他覺得他需要找個衣服穿上——雖然還只是個孩子,雖然下身還有蛇鱗,但問題是他心裏年齡成熟啊。
果然昨晚是事情太多,所以考慮不周。
言朔這麼想着,就準備回去翻翻看,雖然那些人的衣服肯定都大了,但是他也可是撕撕扯扯,先湊活一下。
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掛上了布條——其實一開始他連蛇尾都想包一圈,但是沒有蛇鱗的摩擦力,他走不動道兒還不防滑。
也只好無奈放棄。
太陽似乎又威武了一點,言朔看了看時間,這大概得是中午前後了吧?
四周依舊沒有其他話語聲,可見那些小妖們還在睡着懶覺。
言朔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容,希望他們都能做着美夢。
至於自己餓了?
唔,他堂堂老子,還能把自己餓死不成?
言朔信心滿滿開始出門,這麼大一座山,還能找不到他吃的東西不成?
走過石階,走向柔軟的,游起來會微微有些癢意的草地。
言朔是在找吃的,也是在探索這個新世界。
※※※※※※※※※※※※※※※※※※※※
言朔:新世界,好吃的,我來啦,嘶嘶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