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注
“誰說我拒絕接受治療?你拿個證據出來,拿不出來就說明你們醫生治療不當。.wenXuemi.Com”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從人群中擠出來,剛一說完,看見薛銀河那彷彿要吃人般的眼神,嚇得又縮在平頭漢子身後。
平頭漢子氣憤地一把將尖嘴青年從身後拎出來,賞了一個響亮的耳光,罵道:“就你這點出息,真是丟我們馬家的人,出來混要的就是膽子。他一個鄉下小子有什麼好怕的?去,我打你的這一巴掌你從那小子臉上打回來。”
尖嘴青年警慎地望了望生氣的平頭漢子,自己這個家門叔叔馬奎可是在秋水市混黑道的,道上兄弟都稱他為大膽奎哥,這次找他來撐腰就是想找醫院多要點補償,有他在我還怕什麼?
尖嘴青年鼓起少得可憐的膽氣,刻意挺了挺胸脯,故意晃着肩裝出雄糾糾的氣勢走到薛銀河跟前,剛要抬手打人,薛銀河率先正反抽了他兩個耳刮子,啪啪的響聲比平頭漢子馬奎打得還要響。
尖嘴青年捂着紅手印的臉急忙跑回馬奎跟前,眼淚汪汪道:“奎叔,他……”
馬奎一把推開他,挺起寬厚的胸膛逼緊吳志國,臉上橫肉堆積在一起,惡恨恨道:“你們醫院的人居然打患者,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他不是我們醫院的人,這個實習生已被我開除了。”吳志國語音有些哆嗦,這誤會可不能因自己而起,可吳志國慌亂的解釋卻引起了馬奎的誤解。
馬奎再逼進一步,怒吼道:“怎麼?打了人你就把他開除,這就是你們公安的一貫作風嗎?我馬奎別的沒有,就是有膽子,今天你們要不是不給個滿意的處理結果,我就在你們這公安醫院大鬧三天。”
大鬧三天?吳志國嚇得冷汗直冒,這裏是公安部門的醫院,公安可是代表着國家在公眾眼裏的形象,一點小過錯就會被無限放大,公安監獄醫院的人毆打患者,這事傳出去絕對是各大報紙的頭條新聞,最可恨的是自己被糾纏在這事裏面,到時醫院不把我革職查辦了才怪。
吳志國氣急敗壞地命令道:“薛銀河,快向各位道歉!”
“道歉?我為什麼要道歉?他們欺負我老師,要道歉的是他們。”薛銀河氣憤說道。
“你已經被醫院開除了,江雪不再是你老師!”吳志國大嘴巴噴着怨氣,你小子是不是在離開之前故意想給我挑些事出來?
薛銀河昂然道:“我肚子裏沒墨水,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還是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再說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又不是醫院的實習生。”
“可是他們不信啊,他們認定了你是醫院的人!”吳志國咆哮起來,看見薛銀河置之不理的模樣,氣焰又萎靡下來,“好好,你不是想在醫院實習嗎?現在我同意你在醫院實習,你現在歸我管了,趕向他們快道歉。”
你把老子當成你的拖鞋嗎?不想穿的時候一腳踢掉,想穿的時候再踩一腳。薛銀河斜眼兜着吳志國,眼神充滿了說不盡的嘲諷:“今天不做了實習生也要給這些癟犢子點兒顏色瞧瞧!”
“***,不知個死活,老子砍人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呢!”馬奎感到受到莫大侮辱,憤怒指着薛銀河,“兄弟們,先弄死這個傻貨!”
這一夥七人,除了那個尖嘴猴腮的小青年,其餘幾個青年全都身子健碩,尤其馬奎滿臉橫肉、高大魁梧,一看就知道這是一群兇狠厲害的角色。
從馬奎一伙人身上散發出的狂暴戾氣讓吳志國心中感到壓抑,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此時恨不能使個身法,無影的循去,也好獨善其身,置身事外。
薛銀河目光果決無畏,解下腰間皮帶,對摺握在手中,與其讓他們有所準備的逼過來,不如趁他們站位混亂衝過去,以最凌厲的攻勢抽暈幾個人再說,手中皮帶輕抖,蓄滿勢準備快速的衝過去……
“薛銀河,住手!”一身嬌斥傳來,江雪氣喘吁吁站在樓頂,醫務處主任謝蘭剛剛給他發短訊,說她學生在樓頂打架,讓她趕快來,一路飛奔,總算是趕上了。
“薛銀河,你要是敢動手打架,老師以後再也不想見你了。”江雪目光掃過那一群人,看見那個污告自己治療不當的尖嘴猴腮青年時,大概瞧出些事情端倪,可是怎麼能讓一個學生因為自己打架而自毀前程呢?何況他一人對六七個人,只有挨打的份兒。
薛銀河看着江雪那張美麗的臉龐佈滿了關切和生氣交織成的複雜神情,遲疑着不敢出手,難道就這樣放過這群癟犢子任由他們肆無忌憚地污告江雪?
“打啊?來打啊?”馬奎揚着掃把眉輕蔑叫囂着,“沒膽子打架就趁早滾回你娘的被窩裏去。”
“薛銀河,他故意激你,別聽他的。”江雪急得汗如雨下,在她映象中像薛銀河這種憨厚老實的農村孩子性子直,還有些倔強,被激出野性來是敢和水牛摔跤的人。
薛銀河並沒有像江雪想像中的那樣如一頭憤怒的公牛衝過去拚命,他像一個將要和人比賽抓泥鰍的農村娃子,傲然不服地看着馬奎:“敢不敢打架和有膽沒膽沒有關係,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可以比出誰的膽大膽小,要不咱們比比?”
“怎麼比?”
“比試絕對公平,還沒比你不會已經怕了吧?”
“老子會怕你?你去秋水市打聽打聽,我大膽馬奎的名號是不是吹出來的?”馬奎自然是不甘勢弱,向薛銀河踏近幾步,挺胸道:“怎麼比儘管說。”
薛銀河不緊不慢道:“光比試不帶勁,我們下些賭注,我要是輸了,砍下左手,你要是輸了馬上離開醫院。”
“賭了!”馬奎一口應承下來,不信你這小子有豹膽。
江雪大驚失色,斥責道:“薛銀河,不要比!”
薛銀河似乎沒聽到,接着道:“這點賭注還不夠,不如再加點,我要是輸了,再砍下右手,你們把昨天醫院賠償的兩千交出來。”
“兩千塊錢換條手臂,值了,賭!”這麼便宜的賭局馬奎沒理由不答應。
江雪急得大聲喊道:“薛銀河,你瘋了嗎?”
吳志國跟在後面起鬨:“我早就說過,這小子內心充滿了血腥暴力,我馬上通知手術室準備手術。”
“既然要賭咱們就玩大點,”薛銀河似乎覺得還不夠,“我要是輸了,再卸只左腿,你要是輸了,向江雪醫生賠理認錯。”
江雪愕然看着薛銀河,轉瞬間暴發出她有生以來從未有過的失態大吼,粉白玉頸上青筋暴起:“薛銀河,我的事不要你管!”
吳志國也有些慌了,事情越鬧越大了,四肢去其三,那人還能活嗎?今天要是出了人命,我的前途算毀在這小子手裏了。
馬奎心中的血腥被激了出來,好久沒有這麼刺激過了,看像薛銀河的眼神也有些改變:“小子,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你開出的賭注對你自己是極不公平,你要想賭我逢陪到底。說,怎麼個比法?”
“別著急,你們先推舉出來一個和我比試的人,不用為難,輸了一個其它人還可以和我比試,只要有一個人贏了我,就算我輸。”
賭注下的這麼大,還一個對七個?這小子莫不是腦袋有毛病?可是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沒見傻子還敢往沸騰石灰坑裏跳嗎?
馬奎此時心裏還真有些害怕,指着一個腦袋上一長疤的青年道:“二虎,去和他比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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