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打了一會兒后，姜念累了和另一人換了下場休息，場上都是男生，她體力還是有點跟不上。正在擦汗時黎婉走了過來，輕聲細語的問她，“姜念，我們要去買水，你要不要一起？”
姜念下意識想拒絕，但看了一眼球場上正在打球后的人又點點頭，說了聲好。
走到球場邊時和蘇嘉言招了招手，後者看到很快跑向她，姜念指了指旁邊等着的鐘意和黎婉，“我和她們一起去買水。”
蘇嘉言看了一眼在邊上等候着的兩人，又看着姜念因運動有些微紅的臉，用手背幫她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我陪你去。”
姜念搖搖頭拒絕了，“我跟着她們一起就行啦，不會有事的。”
蘇嘉言還想堅持，姜念拿了紙巾幫他擦了擦頭上的汗，“你一個大男生跟着去會尷尬的，你又不說話。”
蘇嘉言彎下腰讓姜念更順手一些，還是答應了，“快去快回。”
姜念比了個ok的手勢，一旁的黎婉看着這樣的場景心裏有些嫉妒。
走出球場，黎婉甜甜的笑着，邊走邊和姜念說話，“聽說你和蘇學長是鄰居，你們關係真好啊，就像親兄妹一樣。”
鐘意看了一眼黎婉，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唔，是吧。”姜念也沒多思考回答了她。
黎婉笑着和姜念走近幾分，“我好羨慕你們，可以從小玩到大又像親人一樣，我是獨生女小時候玩伴都很少。不像你們，還可以可以一起上下學。”
姜念沉思幾秒，最後只“嗯”了一聲，不是高冷，主要是她有點不知道怎麼接她的話。
黎婉也沒在意，還是笑着說，“聽說蘇學長在家裏也是不愛說話，經常沉默，是真的嗎？”
姜念眉頭微皺，“沒有吧。”
“我之前有聽同學說蘇學長小時候愛睡懶覺，叫都叫不起來，是不是真的呀？看起來也不太像呀。”黎婉一副和好友聊天的模樣，可是姜念和她並不是好友。
和她挽着胳膊的鐘意也忍不住輕輕拉了下她。
據說見一個人第一眼就能知道喜不喜歡對方，剛才在球場上是尷尬，那現在姜念確定她和這個黎婉不大能相處得來。
她有些無語，黎婉一直在拐着彎的問蘇嘉言的事，她雖然情商不太開竅，怎麼的也看出了點苗頭。
但她覺得就這樣把蘇嘉言的事告訴一個還不算朋友的人不太好，直接拒絕了她並說，“如果你想知道關於他的事，應該去問他而不是我，你想了解一個人不應該是從別人嘴裏知道。”
黎婉臉一紅，狡辯了下，“我只是聽同學說起，有些好奇而已。”
然後和種意轉移了話題。
到了超市姜念才覺得解脫，結束了這場尬聊。不，其實也不算聊，因為大多數時間就姜念聽着她們在聊天。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一人落單。姜念見她們顯然不只是只來買水的，反而是先往着零食區去，她也不想跟在她們屁股後面轉，便和她們打了聲招呼就直奔目的地。
而另外的兩人買了很多零食，又買了幾瓶水，結了賬在收銀台附近才想起來還有姜念，鐘意先開口，“那個姜念沒在門口，是不是還沒出來，一起出來的，我們要不要去找找她。”
黎婉也只是猶豫了一下，“說不定她一個人買好了先回去了，沒等我們呢。不然我們先回去看再說？”
“嗯，好吧。”
兩人付了錢回到球場時沒看到姜念也沒有多想，這個時候大家打累了，正在休息，一直盯着球場門看的蘇嘉言只看到鐘意黎婉兩人回來，沒見到姜念，眉頭皺了一下，有點不安。
蔣思寒也知道姜念和她們一起去買水，卻沒看到和她們一起回來，手肘捅了捅旁邊的蘇嘉言，“哎，姜小念呢？怎麼沒有跟着一起回來？”
蘇嘉言臉色微變，朝着那兩個女生走了過去，蔣思寒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球場上休息的其他人，也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一齊看着他們。
“請問一下姜念呢？怎麼沒見她和你們一起？”蔣思寒在蘇嘉言開口前禮貌的詢問。
鐘意黎婉被突然走近的兩人嚇了一跳，鐘意回答道，“我們買完東西沒看到她，以為她先回來了。”
聽到回答的幾人面色一沉，蘇嘉言拿出自己手機給姜念打電話，饒是不易發怒友善的蔣思寒都差點壓不住自己的聲音責怪道，“為什麼不等她一起回來？”
黎婉見狀心裏咯噔一下，打算開口為自己辯解，“沒看到她人。以為她自己一個人先回來了，所以就……”
“呵…”蘇嘉言一聲輕笑打斷了她，眼神讓兩個女生心裏慌了一下。
姜念沒接電話，蘇嘉言退出通話，手指在屏幕快速的點着。
看着兩人嚴肅的臉，鐘意黎婉眼眶很快就紅了，緊隨着的另一眾人有點不明情況，陳柯看着快要哭了的女友，開口問道，“怎麼了？”
“姜念和我們一起去買水，但...但是沒有和我們一起回來。”鐘意帶了哭腔，不就是沒一起回來，怎麼都這麼凶。
陳柯面色一緊，想再說什麼。另一邊有個人就炸開了，“什麼？卧槽，把人約着一起去了，你們自己先回來了，有你們這樣的嗎？”
“方程！！！”陳柯語氣有點怒。
被叫方程的人還想再說什麼，蔣思寒就先開口了，“在哪個超市？”
“過…過了十字路口對面的…”黎婉被蘇嘉言的語氣嚇得有些抖。
黎婉還沒有說完，蘇嘉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收起了手機，掃了她們一眼，率先跑出了球場，其他人也先後跑了出去。
鐘意差點哭出來，有點委屈的看着陳柯，“我們不是故意的。”
陳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帶着鐘意往外走，“走吧，一起去找人。”
黎婉有些憤憤不平，“不就是沒等她一起回來嘛，有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嗎？一個大活人又不會走丟。”
陳柯停下來只看了一眼黎婉，眼神里沒有了客氣，“姜念有嗜睡症，隨時會睡着，一個人不安全。”說完拉着一臉震驚的鐘意繼續往外走。
很快球場只剩下黎婉還站在原地神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什麼。
柴野不情不願的聽媽媽的話去超市買瓶醬油的時候，竟然在半路看到了靠在路邊椅子上睡着的姜念，而她的腳邊還有一箱子礦泉水。柴野微怔，這孩子家停水了么？
轉轉頭看了周圍，柴野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了過去想把姜念叫醒，等坐在她身邊的時候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看着偏着頭睡着的姜念，柴野的心突然砰砰砰的跳起來，周圍沒有人，安靜的都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莫名的她就想到在球場上被她撞倒時不停道歉的樣子，還有笑起來眉眼彎彎時有種溫柔暖心的感覺。
盯着姜念看了幾分鐘后，柴野突然有了一種做賊的心虛感，轉過頭不敢再看姜念。
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着，旁邊是睡着的姜念。眼前是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太陽熱辣辣的，柴野突然覺得有點渴。
大家跟在蘇嘉言的身後跑，終於在一個路邊的長椅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顆顆緊張的心終於放鬆了。
一路跑的太快，後面的人還沒有追上來，蘇嘉言也大喘着氣，蘇嘉言走到了長椅邊上這才看到旁邊坐着的人，眼底有些詫異，“你怎麼在這？”
柴野抱着手翹着二郎腿，剛剛一直在給姜念遮着太陽的那隻手慢慢地收了回來。看了蘇嘉言一眼，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打醬油。”
蘇嘉言“……”
蘇嘉言看了一眼柴野，並沒有說什麼，彎下腰輕輕的把姜念抱了起來。柴野看着他熟稔的動作，目光微愣。
蔣思寒和柴野打了招呼，彎腰抬起地上的那箱水。
柴野看着他們幾人有點納悶想開口問點啥，就看到他們身後有一幫人跑着停在了他們幾人身後不遠處，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柴野看到這一幫人後驚了一下，暗想這什麼情況，要打群架？可以啊，他可以去補一腳。
找到姜念大家鬆了一口氣，一行人又返回了球場，黎婉還在球場上，陳柯拉着鐘意給蘇嘉言還有姜念道了歉。
蘇嘉言在找到姜念后，一直緊張的神色終於緩和了下來，聽到道歉也只是客氣的說了沒關係。
姜念在回球場的路上就醒了過來，被蘇嘉言一路拉着回到球場，看着周圍的情況，她也大概猜到了那麼點，但自己也有錯，就不太好意思接受道歉，向著大家道了歉又道謝，畢竟給大家添麻煩了。
尾隨過來看熱鬧的柴野還是一臉狀況外，原來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方程看着蔣思寒抬着的那箱水，語氣有些嘲弄，“果然還是妹妹好，買水都記得哥哥們。”
鐘意和黎婉臉色一變，陳柯到底是要護着自己女朋友的，“方程，好好說話。”
方程只哼了一聲，“我就這樣，愛聽聽，不愛聽拉着你女朋友滾蛋。”
鐘意及時扯住陳柯讓他不要吵架，黎婉卻又冒出來了，“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剛才給你水的時候你不要，現在又陰陽怪氣的。”
方程眯着眼睛看着她，“我也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誰啊？你哪來的？跑這來幹什麼？”
方程看到她們兩個女生來的時候心裏就有點不舒服了，大家一起打球都已經心照不宣了，不會帶女生來，因為總會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當然，要帶來也可以，那至少也能像姜念那樣和他們能打一場的人吧。姜念身高在他們中間雖然沒什麼優勢，但是球技也還可以，和他們一起也能打上一兩場。
黎婉面色不太好，她和鐘意來的時候，和大家是相互認識過的，現在方程這樣說是徹底不給她面子了。
也沒有人出來幫忙說話，大家都看在眼裏，鐘意黎婉兩個買水回來的時候多數是零食，水就那麼幾瓶，大家心知肚明，在她們分水時，都很禮貌客氣的拒絕了。
水就那麼幾瓶，做樣子給誰看，大家也不是就缺她那瓶水，你可以不給，沒人會說什麼，但既然開口問，至少要把大家都照顧到吧。
現在的情況下，大家也沒了興緻，蘇嘉言帶頭說了抱歉，就拉着姜念收拾了東西就走了。
狀況外的柴野仍是一臉懵，他想他一定錯過了最精彩的部分。蔣思寒把水給他們后又開口說道，“改天約。”
緊接着，大家也沒了興緻，收拾東西也都走了。
柴野雲裏霧裏的，誰能給他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
回家的路上，蘇嘉言繃著嘴角一言不發，氣氛冷冷的於是這一路上極其特別非常的安靜，讓姜念有點瘮得慌。
眼看到了家門口，蘇嘉言準備開門，姜念先拉住了他，“小哥哥？”
“嗯。”沒有感情。
“小哥？”
“嗯。”不辨喜怒。
“哥哥？”
“嗯。”聲調平穩。
“哥哥～”帶了點撒嬌意味。
蘇嘉言沒忍住，唇角彎了一下，有些無奈。
姜念一見，趕緊開口，“你別生氣了行不行？”
蘇嘉言伸手把姜念臉頰上的髮絲順到耳後，“我是生自己的氣，早知道應該跟着你一起去的。”
姜念表情似是有些委屈，“生自己的氣你還不理我。”
一生氣就悶聲不說話的德行怎麼改也改不掉。
蘇嘉言有些尷尬，“對不起…”
“原諒你了。”姜念笑的眉眼彎彎，“我們等會兒去陳女士的咖啡店吧。”
“好。”
陳女士是姜念的媽媽，姜念媽媽早年因為生薑念調養身體辭了工作，後來開了一家咖啡店，當起了佛系老闆。而蘇嘉言的母親是a大中文系的教授，大家對兩位女士的稱呼分別是，陳老闆，蘇教授。
但是陳老闆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又改稱她為陳女士。
“好。”
洗了澡換了衣服蘇嘉言就和姜念出了門。
薑母看到他們兩人來了，有些意外，但高興大過了意外。他們來雖然不一定能幫上什麼忙，但是往店裏一坐看起來也是相當賞心悅目的呀。
蘇嘉言只要一來，店裏的服務員都會很害羞，總是時不時的瞄一眼。而她們總會刻意離姜念遠一點，因為她太高了，一米七的個子，站她身邊一對比是很有壓力的。
到了晚一點店裏不忙，蘇嘉言就上了二樓去看書。姜念就找了個臨窗的位子看着窗外放空着自己，放着放着就看到坐在店對面馬路邊上的一個人。
柴野晚上的時候有些煩躁，滑着自己的滑板就在大馬路上穿梭，不知滑了多久，到了哪裏，覺得有些累就隨便在路邊坐着，摸出一支煙來點燃吸了一口，手搭在膝蓋上盯着地面發獃，神情有些落寞。
一支煙抽完后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轉頭就看到姜念站在旁邊，柴野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中了邪，怎麼那都能看到她，那一瞬間過後又覺得不應該是有緣嗎？趕忙扇了扇空氣里的煙味，把煙頭扔進垃圾桶，朝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嗨。”
“嗨。”姜念把手裏拿着的牛奶遞給了他，“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
“謝謝”柴野接過來，掌心一熱，牛奶的香味很快瀰漫了鼻腔，“就無聊隨便逛逛。”
柴野打量了一下姜念，和下午看到她的樣子不同，平時束起的頭髮放了下來，穿着一套淺藍色的收腰連衣裙，搭配的是一雙平底涼鞋，手腕上一串手鏈代替了手錶，看起來溫柔的不行。
和平時T恤運動褲是不同的感覺，姜念就這麼坐在了他的身邊，又看到他身邊滑板，“帶着滑板來逛啊。”
柴野啊了一聲，姜念又接著說話，“好厲害啊，會玩滑板，可惜我不會。”
看着她的樣子，柴野心裏一動，“你要想學，我教你啊。”
姜念猶豫了一下，很快拒絕，“不用了，謝謝啊。”
“沒事的，也不難。”
“不學。”姜念語氣很肯定。
“……”這麼堅決？
“為什麼不學呢？”柴野很好奇，不合邏輯啊
姜念眼睛閃了下，笑了，笑的有些狡黠，“因為我怕…我怕我太優秀了。”
“……”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看見對面那家店了沒？”姜念捅了捅柴野示意他。
柴野看過去，是一家咖啡店，“嗯？”
“那家店的老闆的老公是我初戀。”
“！！！”什麼玩意兒，柴野被牛奶嗆到氣息有點不穩？不停地劇烈咳嗽，他又抬頭看過去，他記得這家店的老闆是一個中年婦女啊，至於她老公怎麼說也年近四十了吧。
這人家又是已婚年紀又…大，柴野想着要怎麼勸慰引導一下她，不能讓她成為失足少女啊，至少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
姜念似乎有點困擾，“哎，可是她兒子又很喜歡我啊。”
“……”得，現在又多了一個問題。柴野完全處於震驚中，忽略了姜念說話時眼中閃過的狡猾。
“這…姜念同學啊，喜歡一個人沒有錯，但是有的人是不能喜歡的，世界那麼大…”柴野覺得自己真的很有義務要把姜念從這一段不應該有的感情中拉出來。
“噗嗤…”姜念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今晚其實心情不太好吧。”
柴野腦子徹底混亂了，怎麼又扯到自己心情的問題上了。
姜念又接著說道，“其實啊，煩惱煩惱就是那些煩着自己腦子的亂七八糟的事。最後除了讓自己難受心煩，也沒有多大好處啊。往後想起來，你就會覺得那根本不是事兒。”
柴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從小到大經歷過很多不好的事，被拐賣啊，地震啊，腳冷了都睡不着覺，感冒了就會發燒……但是啊，這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周圍還有很好的朋友，家人，那些都過去了。你肯定沒有我那麼慘，為什麼要這樣逃避呢？總要去面對要解決的呀。”
柴野只覺得心中好想有什麼散開了一樣，甚至覺得自己今天和家裏人鬧脾氣很幼稚。想開口安慰一下姜念，但不知道說什麼，看着此刻開朗，眼裏有星辰的姜念，柴野的心裏好像有什麼在悄然生長一樣，“謝謝你，我知道了。”
姜念嘿嘿笑了，“不客氣。”
柴野突然有些無措，“抱歉，讓你想到以前不好的事。”
“沒關係，反正都是假的”姜念不以為然。
“……噗咳咳咳”又在逗我玩呢。
“想找一些生動形象的例子來讓你擺脫煩惱，開解一下你，就編了一些。”姜念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的確很生動形象。柴野盡量讓自己的冷靜下來，“那對面的老闆？”
姜念神情坦蕩，“那是我媽。”
“那兒子？”
“我哥。”她親哥。
嗯，很好。一切都說得通了，沒有什麼失足少女沒有什麼插入別人婚姻的狗血感情戲碼。柴野簡直要吐血抓狂了，又活生生的讓自己鎮靜了下來。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姑娘怎麼語不驚人死不休啊，柴野決定以後不會再輕易相信眼前這個人的亂七八糟的鬼話了。
姜念在柴野還在努力消化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薑母催她趕緊回去，“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找我初戀的老婆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拜拜。”
“……”有完沒完了。
姜念起身後緩了緩，“每個人都會經歷不同的事，不能改變就順應然後再打敗它，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表面偽裝的再好，不開心終究是不開心的，多往前看，還有大好河山吶。”
姜念沒等回答就走了，柴野沉默了，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有藏不住的光芒，柴野就一直看着她走到了對面，似乎有人來接她，眯着眼睛看了看，是蘇嘉言。
柴野想到下午因為好奇問了下蔣思寒關於蘇嘉言和姜念的關係。
蔣思寒也只是言簡意賅的說了句，“人家青梅竹馬，你別想了。”
他別想了？他能想什麼。
看着他們進入了店裏，柴野起身把最後一口牛奶喝了，踩上滑板從來時的方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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