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姜念和薑母林柚開開心心的去逛街，蘇嘉言跟在後面當了個拎包的。
林柚北覺得氣氛是異常的有點詭異，姜念和蘇嘉言應該算是冷戰，但是姜念就像沒有自知之明一樣，也不管蘇嘉言會不會回應，她總一個勁兒不停地和他說話。
蘇嘉言全程硬是笑臉都不給一個，林柚北覺得姜念也太委屈了，讓她不要慣着蘇嘉言，而姜念都不聽她的。
林柚北也沒轍。早上的那一番話被傳開，傳來傳去，傳到姜來耳朵里就變成了:姜念想要一個小孩子，但是蘇嘉言不願意，還和姜念吵了一架
，還罵了她。
姜來氣不過，晚上回到家，衣服都不換，脫了領帶，就擠到了姜念身邊，把蘇嘉言給擠開了，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姜念一臉莫名其妙，姜來一臉諂媚，“姐，你要是喜歡小孩子的話，我生一個給你，不要管其他人，姐你開心就好。”
姜念無語，“生吧，那你現在生一個給我看看。”
姜來愣住了，“額...”
林柚北在一旁哈哈大笑，“女朋友都沒有的人，竟然想生孩子...哈哈哈哈...”
姜來瞪她一眼，“我給我姐說話，你插什麼嘴！”
林柚北不甘示弱，“我就插嘴，怎麼著，你能拿我怎麼著...念寶，來，吃水果。”
姜來氣急，一把拉過姜念，“我姐是我的，你一邊兒去！”
林柚北在姜念另一側也拉着她不撒手，“怎麼就是你的了，你就是個弟弟，靠邊站！”
“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先來後到，你是後來的，你才一邊去。”姜來像個小孩一樣。
“我就不，難道你不知道還有一句話叫後來者居上嗎？”林柚北和姜來杠上了。
姜念就這樣被他們倆一左一右的包圍着，腦瓜子被吵的嗡嗡的。
“你們倆幹什麼呢，還不趕緊把手撒開。念念經得住你們這麼折騰嗎？不像話。”姜父生氣了
姜父這一吼，姜來和林柚北留趕緊鬆開了姜念，乖乖的坐着一動不動，安靜如雞。
室內的空氣也有些僵硬，薑母趕緊出來緩和氣氛，“孩子們鬧著玩兒呢，幹嘛發那麼大火。還有你們倆，念念才出院，你們聲音小一點，不要太吵了。”
“知道了，對不起。”姜來林柚北齊齊低頭認錯。
“我沒事，他們沒有吵到我。”姜念也趕緊出來解圍。
姜父怒氣消了一點，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就走，走時還深深看了一眼蘇嘉言。
蔣思寒下班回來看到這樣的氣氛也愣了一下，按往常的話應該是歡聲笑語才對啊，他掃視觀察了一下，拎着手裏的東西作起了活躍氣氛的人，“姜小念，你快看我給你帶來了啥。”
眾人齊齊看過去，蔣思寒手裏拎着的是一個貓籠，籠子裏是一隻雙色布偶貓，一雙藍眼睛看着外面陌生的環境，讓人一見就喜歡。
林柚北比姜念還興奮，“我去，好可愛啊~”
蔣思寒把貓籠放在地上，把貓給放出來，布偶貓探頭探腦的從籠子裏出來，打量着自己周圍的人還有環境。
林柚北一把把它抱起來，逗弄它。見布偶貓也不抗拒她的懷抱，她就抱着去姜念的身邊。但卻忘了姜念腳邊還趴着一隻薩摩耶。
聽到貓叫，薩摩耶一個機靈從地上起身，然後很快的鎖定林柚北懷中的那隻貓。
眾人被它這一動作搞愣了，屏住呼吸看着那隻薩摩耶，生怕它一個不樂意就衝上去。
薩摩耶沒有栓狗繩，姜念也有些怕，姜來在一旁抱住狗，“狗子，聽我一句勸，你可千萬不要衝動啊，那可是你家主人的新歡，傷害了它你是沒有好下場的。”
眾人“......”
姜來才說完，薩摩耶就衝著那隻貓露出了一個笑容。
眾人“......”
林柚北抱着懷裏那隻不□□分的貓，軟綿綿的，試探的問了一句，“我說你這笑容是真心的嗎？”
薩摩耶叫了一聲，又是一個大大的笑容，布偶貓也安分起來。
姜念摸了摸薩摩耶的腦袋，像是在誇它一樣。
蔣思寒看的奇幻，貓狗最難相處，這怎麼看起來挺簡單的呀，“好傢夥，這隻狗竟然那麼聰明。”
姜念看着剛坐下的蔣思寒，“你這貓哪裏弄來的？送我的？”
蔣思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當然啊。這貓是柴野託人送來讓我轉交給你的。說是有一個退伍的戰友開了寵物店，為了照顧生意，我也不知道。”
“那他直接給我就行了呀，還托你轉交。”姜念看了一眼手機，也沒有柴野發的消息，“那他應該很忙吧，改天再和他道謝。”
蔣思寒聳肩，“誰知道呢。”
他見蘇嘉言一人坐在一邊，形單影隻的，看起來有些孤單，便往他那邊湊近了點，“哎，你這是在上演熱鬧都是別人的，而我自己什麼都沒有嗎？”
若有所思的蘇嘉言終於抬頭看他一眼，只一眼又低下頭去，戴着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姜來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哼，有的人就只會故作深沉。”
姜念聽后責罵了他，“姜來，不要這麼沒有禮貌。快道歉。”
姜來在姜念的教育下不情不願的道了歉。
姜念看着她，表情嚴肅，“之前教你的你都忘了？不能隨意評論別人，何況他還是你姐夫。”
姜來滿臉委屈，“未知全貌，不予置評。知道了姐，對不起，我錯了。”
蔣思寒也不知道發生了啥，趕忙圓場，“知錯能改還是好孩子，好不容易下班早，嘉言我們去下棋吧，走走走。”
說著就把蘇嘉言拉着走了。
林柚北趕緊說話緩解氣氛，“念寶，要不給它們倆起個名字吧。不然總不能叫，喂，那隻狗給我過來一下，哎，那隻貓來這裏...”
姜念笑了，覺得有道理，看着一臉傻氣的薩摩耶還有那隻長的精緻優雅性格溫順的布偶貓，但一時間又想不出好名字，“要不你們也想想。”
“要不然叫布布和薩薩？”姜來插了話，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不好聽。”林柚北一票否決。
姜來又和林柚北杠上了，“你有本事取一個。”
“who怕who啊。”林柚北看着薩摩耶和布偶貓竟然玩到一塊兒去了，看它們這樣也是很有緣了，“念寶，叫它們歐（偶）耶cp吧，妥妥的正好。”
“切。”姜來在一旁嘲諷，“取得啥破玩意兒。”
林柚北覺得姜來真的是，怎麼都要和它杠一下，“你真名叫杠精吧，怎麼我說什麼你都不服。”
“反正就是不好聽。”姜來不想和她吵，免得待會兒要被罵。
姜念看着他倆一臉的無可奈何，“你們倆，怎麼不能消停一會兒，要不這樣吧，貓叫年年，狗呢就叫今日。年年有今日。”
“這個好，我的歐耶cp鎖定。”林柚北說著還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姜來是個姐控，姜念說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好的，“還是我姐厲害，取的名字都這麼好。”
姜念“......”
林柚北“......”馬屁精
為了恭賀年年和今日喜得新名，晚上還給它們倆加了餐，順便大家一起慶祝了年年和今日這兩個新成員的到來。
現在大家就期盼着董七七肚子裏的小好的到來了。董七七最近心情好了很多，吃的也多了。每次都會積食要去散步，姜元安也都陪着她。
姜念想到林柚北之前說過她和周橘南在備孕，忍不住打聽了一下，林柚北被她這一問，臉紅起來，“都說是備孕了，肯定還在準備中。”
姜念就不懷好意的笑起來，林柚北臉更紅了，拉着周橘南就要回家了，“老公，我們回家了。”
周橘南一臉莫名的被林柚北拉着起身，他也沒多想，向大家打了招呼就走了。
“等等我們一起啊。”姜念在後面喊着，也起了身，去把貓放進籠子裏。
周父趁姜念去放貓的間隙，小聲的對着蘇嘉言說了一句話，“晚上下來一趟。”
蘇嘉言點頭答應。
姜念把貓放進籠子裏起身，走過來拉住蘇嘉言，看着兩家父母打招呼，“爸爸媽媽，我們先上去咯，你們早點休息。”
“好。”四人齊齊應道。
“今日，走，回家咯。”姜念低頭喚了今日跟上，拉着蘇嘉言離開了。
周父看着他們的背影搖頭，眉頭一皺，“念念啊，太慣着嘉言了。”
蘇嘉言今日的舉動他們都看在眼裏，覺得蘇嘉言就是被慣壞了。以前是絕對不會這樣的，而且就算姜念提出要孩子，他不同意，也可以好好商量。幹嘛要冷戰，竟然還罵了姜念。
周母手拍拍周父的手，示意他安心。
姜念和蘇嘉言一回家，姜念就把年年放出籠子，年年似乎也不怕這個陌生的環境，走了兩步，步子變得大膽起來，今日也很在它的身後。
“看它，好像很喜歡這裏。”姜念蹲在地上抬頭，發現蘇嘉言正低着頭看她。
“你還生氣嗎？你早就不生氣了吧，但你為什麼要那麼彆扭呢？”蘇嘉言也只是早上氣了一下，後來就被姜念給哄好了。
蘇嘉言仍是低着頭看她。
姜念蹲在地上也不起身，就這樣抬頭和他對視着，“你在害怕什麼我都知道，你要是不想，我們不要孩子就是了，我也不會離開你。”
蘇嘉言垂在兩側的雙手緊緊握住，眼睛裏面不知名的東西開始消散。
姜念揚唇，伸出一隻手，“你還不把我拉起來，我腿都快蹲麻了。”
蘇嘉言卻不拉她，也蹲了下來，注視着她，身體往前一傾，吻上了她。這個吻，包含了太多想念還有愛意，溫柔而又熱烈。
姜念蹲了很久，腿都麻了。蘇嘉言吻上來后沒一會兒她就支撐不住倒在地上，蘇嘉言扶住了她，卻沒有停下吻她。
在姜念被蘇嘉言壓在地上時，姜念攔住他，眼神示意一旁在玩鬧的年年和今日。
蘇嘉言秒懂，勾起嘴角一笑，起身抱起姜念朝着浴室去了。
路過年年和今日時，引了它們的抬頭觀望。看着他們一起進了浴室，再出來時，兩人都換成了浴袍。大人的世界，小孩子真的不懂。
姜念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蘇嘉言也不敢放肆。把姜念放在床上，她的頭才一沾枕頭就要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蘇嘉言看着她，眼裏愛意只增無減，他找來藥膏，小心的塗抹在姜念鎖骨那被他咬過的地方，塗完后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看着姜念睡熟后，他才把床頭燈關了，摸黑去換了衣服，輕聲輕腳的走出卧室把門帶上。
年年和今日擠在了同一個窩，睡得挺熟。蘇嘉言看了一眼它們，放輕腳步走出了家門。
姜念沒睡多久就醒過來了，她是被渴醒的，眯着眼睛摸到床頭的杯子，迷迷糊糊的起身喝水。
喝完倒頭要睡，在被窩裏找了半天蘇嘉言的懷抱卻他的一個手指頭都摸不到。
姜念心有不悅，哼哼唧唧的喊了兩聲，無人應答。
姜念又起身，摸着開關把燈打開。燈打開的那瞬間，眼睛都睜不開，等適應了，掃了一圈卧室，沒有蘇嘉言的身影。
她下床穿好拖鞋出去找，喊了好幾聲都沒人應答，姜念越發清醒起來。
她坐在漆黑的客廳里，什麼也看不見。打蘇嘉言的電話，是在卧室響了。
她就這樣呆愣愣的坐了幾分鐘，起身去卧室找衣服換上，然後出門，沒有一絲猶豫。
姜念下了樓，直接去了周父家，按了密碼拉開門走進去，發現所有人都在這，大家一齊看向姜念，神情有些不對勁。
姜念看到周父周母，自家父母，林柚北周橘南董七七姜元安還有姜來都在這，包括蘇嘉言。
但是是蘇嘉言一人面對着他們所有人，看起來有些以多欺少的感覺，她看着他們，走了進去，“你們在幹什麼呢？這麼晚了都還不睡覺。”
大家沉默了一瞬，林柚北率先開口，“念寶啊，你別誤會，我們只是一起聊聊天，你怎麼下來了？”
“噢，這樣啊。”姜念看着他們所有人，面上不帶笑容，拉起蘇嘉言就要走，“太晚了，沒什麼可以聊的，我們回去了。”
姜念的到來大家沒意料到的，但周父今晚也是異常嚴肅，“念念，聽話你先回去，我們和嘉言還有事要說。”
姜念站住腳，忍着情緒，轉身看着他們，“聊什麼？有什麼可聊的？嘉嘉他現在說不了話怎麼聊？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是吧？”
“姜念，怎麼說話的！”姜父呵斥了姜念一聲。
“那你們什麼意思？大晚上的把他喊下來，全部人針對他一個人嗎？”姜念的手緊緊握着蘇嘉言的。
林柚北趕緊出來說話，“不是這樣的？念寶，就是和蘇嘉言聊一下關於心理治療還有工作上的事。”
“心理治療我每天都會和他去，你們不用擔心。還有工作是嗎？他想辭職那就辭職唄，無所謂的，我也能養活他。還有別的事嗎？”姜念說完，眾人一愣。
周父蹙着眉頭，“不像話，哪裏有靠女人養活的男人。念念，你不要太慣着他了。”
“我就慣着他怎麼了？他想做什麼就去做，他開心就行了。”姜念從小到大第一次反駁了周父。
薑母嚴肅起來，“念念，不要這樣不尊重長輩。”
姜念抹了臉上的淚，“對不起，剛剛我口不擇言，我沒有尊重你們。但是你們尊重蘇嘉言了嗎？你們只知道他要辭職不想當醫生，你們有問過他為什麼嗎？我猜你們肯定都是勸他多思考一下，讓他不要衝動是吧？可是...可是哪怕有一個人，有一個問問他為什麼，有嗎？你們有嗎？”
眾人震驚，不由得反思起來，的確，從蘇嘉言決定辭職開始沒有人問他為什麼。
姜念繼續說著，“你們不知道吧？蘇嘉言啊，他不止不能開口說話了，也不能...也不能拿起手術刀了...”
眾人再次震驚，看向姜念身後的蘇嘉言，誰都沒想到，怎麼會這樣呢。
姜念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哽咽的說道，“很驚訝吧，我聽到也很驚訝。一個醫生不能拿手術刀了，這是多大的打擊...”
蘇嘉言不能拿手術刀是程言之說的，他在治療過程中發現蘇嘉言對這一類都隱隱的有抗拒。程言之對她說，蘇嘉言是自責過頭了。
姜念出車禍時，他還在給別的病人做手術。所以他潛意識就一直認為是因為他做手術，因為他是個醫生才保護不了姜念，出現了心理抗拒。
只要一碰到刀，手就會發麻無力，雙目眩暈，看不清東西。
看着怔住的他們，姜念吸吸鼻子，“所以為什麼要逼他呢？從小到大，他就是最懂事的，不善表達，從不會哭鬧着要什麼，但是這並不是他被忽視的理由啊！只要我在，他就是妥協的那一方...這麼看...我怎麼...我怎麼討人厭呢...”
“我從小聽到最多的就是，你是哥哥，要讓着妹妹，你聽話懂事一點……憑什麼，他也只比我大一歲，憑什麼事事讓着我？”
蘇嘉言想拉過她抱住，結果被她推開，“所以你為什麼要讓着我？為什麼！”
“你們說慣着他，難道不應該嗎？我出車禍到現在，他變成什麼樣了你們也看到了，可是我醒來出院到現在，大家都是對我噓寒問暖，為什麼要忽視他呢？就只是因為他看起來懂事讓人放心嗎？”
眾人沉默着一言不發。
“要是我再醒不過來...再醒不過來...這個世界上就會少了一個蘇嘉言...”姜念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繼續說著，“你們不知道吧，蘇嘉言寫了遺囑。”
這次不僅大家也震驚了，蘇嘉言也睜大眼睛看着姜念，她怎麼會知道的。
“我都不敢想...為什麼呢？所以你們多看看他...把目光轉向他...不行嗎？結果你們所有人都趁着他不能說話都在欺負他，你們太討厭了。”姜念大聲的哭着。
蘇嘉言是個就算姜念把沾了臉上防晒霜的西瓜給他吃時都會溫柔的說是他不細心的人。這樣的他，憑什麼要被忽視，大家又憑什麼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裏批評他。
姜念從出院以後第一次情緒波動這樣大，眾人也不敢吭聲，生怕她哭的更傷心。
幾人交換了眼神，最後董七七開了口，“念念啊，你誤會了。我們和蘇嘉言聊的是...”
“我才不聽你，你們都是一夥的，我不要和你們玩了。”姜念在蘇嘉言懷裏撒着小孩子脾氣。
姜元安皺着眉頭，“念念，不要這樣。”
董七七一聽，瞪了他一眼，“你凶什麼凶，你自個兒玩去吧。”
說著扶着腰走到姜念身邊哄她。
林柚北一聽也不樂意了，趕緊跑到姜念身邊，周橘南都沒有拉住，“不要啊，我要和你玩，你別不和我玩，我沒有欺負你老公啊，都是周橘南拉我來的。”
周橘南一陣無語，甩鍋第一名說的就是她了。
姜來也不幹了，兩三步走到姜念身邊，“姐，我和他們不是一夥兒的，你可千萬相信我啊。”
其他人鄙視了他一眼，一開始是誰說要給蘇嘉言一個教訓來着。
姜念哭的傷心不理他們，另外幾人哄着她，場面一時間有些混亂。
一直沒有說話的周母開了口，“行了，你們幾個不要再添亂了，念念現在情緒不太穩定，什麼都聽不進去。嘉嘉你帶他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蘇嘉言點頭應允，拿了紙巾給姜念擦了鼻涕眼淚，拉着姜念就走，走之前還接收了好幾道哀怨的目光。
姜念哭的太傷心了，回到家也沒有緩過進來，年年和今日被吵醒，都走到她身邊坐下，像是安慰她一樣。
蘇嘉言倒了熱水給她喝，姜念還是一抽一抽的，像是隨時要大哭一場的樣子。
蘇嘉言看着她，寵溺的笑了，揉揉她的頭，嘴型說了句，“小哭包。”
姜念瞪了一眼他，“你...還笑的...笑得出來，你騙了我...你還好意思笑。”
蘇嘉言知道姜念說的是之前小五去世時的那個約定，他低下頭認錯，他真的有好好像約定的那樣去做，但是他實在做不到，沒有姜念，他怎麼可能好得了。
姜念是意外之間看到他的遺囑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沒有麻煩到別人，也沒有一個人知道。
姜念真的不敢想，竟然有人會為了她，甘願死去，一想到這些，她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往下流，越哭越凶。
蘇嘉言抱住她，很耐心的哄着，直到她終於不哭了。
姜念眼睛紅的一塌糊塗，對於蘇嘉言來說，如果沒有她，那和死了沒有區別。在那段時間裏，蘇嘉言帶着一副毫無感情的軀殼日復一日的活着，清醒的墮落着。
姜念看着他，“我...值得嗎？”
蘇嘉言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溫柔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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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言實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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