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臉都不要了
小千世界，中千世界，大千世界，都是大世界，同樣廣袤無邊。
三千中千世界破曉界。
藍田宗大長老秦烈的《飛天仕女圖》被毀之後，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
殘品《飛天仕女圖》就在長老殿掛着。
王二帶走了畫的核心部分，核心之外還殘留着一棵柳樹。沒有了河水，柳樹也失去了生機，萎靡了很多。
畫中的洞，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嘲笑他。
宗主陳至：“都破成這樣了，還掛着幹啥？”
陳宗主伸手摸了摸，“咦？這幅畫用的不是一般的材料啊，這是空間物質！咱們用的空間戒的材料都沒有這麼高級，稀有啊！”
秦烈聽到陳至業的話，臉又開始止不住地抽動。
“老秦，應該把失去的部分找回來！”
第二天，藍田宗能出動的人全部出動，拉網式搜索一天，一無所獲。
第三天宗門任務殿發佈了一個尋找任務。
經過高層分析，從方位上看，《飛天仕女圖》的材料很可能流落到了小世界，小世界相當於破曉界的一個州。小世界比小千世界層次還低。
從中千世界下界去小世界，需要一個修為在金丹期的人。低於金丹期，任務難以完成，高於金丹期，容易被高位面盯上。
於是，兜兜轉轉，任務便落在了秦祿頭上。秦祿的修為在金丹中期，大長老的孫輩。
秦祿人長得不算猥瑣，看起來二十多歲。大世界判斷年齡看臉，臉上年齡多大就算多大。
一切安排好之後，空間梭載着兩個內門長老，護送着秦祿扎進空間風暴之中。
一個時辰后，空間梭載着秦祿進入小世界，兩個長老返回。
......
空間梭一進入小世界，長生門的高層就發現了，察覺到來人修為不高，就不再理會。
在安西都護府附近落地之後，秦祿收了飛梭，進城找到天機樓的分部，懸賞了一條重金回收物質（附貼圖）的消息。
然後秦祿又去一趟都護府和小雨門，交代一下自己的肩負的任務，讓兩方幫助尋找。
大世界的使者來到小雨門，宗主文姬，各閣主親自作陪。
宗門安排支援隴水鎮的任務的，是宗主文姬的弟子澹臺修竹，澹臺修竹來向師父辭行。
秦祿遠遠看一個絕美的少女走來，眼睛都看直了，差點流出來口水。
文姬問：“修竹，人選都有誰？”
澹臺修竹：“有符閣長老李岩，刑罰殿首席弟子許峰，丹閣弟子秋妍，還有小桃。”小桃是澹臺修竹的侍女。
這些人是小雨門去支援隴水鎮的人選。
澹臺修竹是宗主文姬最得意的弟子，十七歲修為就到了金丹初期，資質近乎妖孽。
這次任務以她為主，也是文姬有意磨鍊自己的得意弟子。
“準備好了就出發吧。”
“等等，這位姑娘叫什麼名字？出什麼任務？”秦祿問。
文姬：“她是我的弟子澹臺修竹”，然後把妖物襲擊隴水鎮的事介紹了一下。
“我可以助這位師妹一臂之力！”秦祿要幫忙。
“秦公子身份尊貴，公務繁忙，就不麻煩了，小徒即可解決。”
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動機不純，假裝助人為樂。
“秦公子今年貴庚？”文姬轉移話題。
“貴庚？大世界看臉，臉多大，年齡多大。”秦祿俏皮一答。
文姬：“大世界壽命綿長，真讓人羨慕。”向澹臺修竹揮手，“去吧。”
秦祿急了：“降妖除魔是我輩義不容辭的責任......”
“不行！”文姬一拂袖，走了。
秦祿傻了眼，不明白好好的，文姬為何突然翻臉。
幾位閣主也一走了之。
留下一臉懵懂的秦公子。
文姬對這個破曉界來的秦公子印象極差，大世界是特別的世界，二十多歲像十來歲，年齡過百才是二十多歲的容貌，幾百歲也是二十多歲的容貌，那麼大年紀，想老牛吃嫩草，臉都不要了，你當我小雨門是什麼了？文姬很生氣！
“彩霞，你去找孫二娘，就說我說的，讓她去保護修竹。”大長老孫二娘一身修為到了元嬰初期，一張嘴尖酸刻薄，幾無敵手。
覺得修竹安全措施沒有問題，文姬才覺得氣順暢了一些。“
想動我弟子，你就試試看！”
......
吃完晚飯，韓英給王二包上兩個饅頭，一大塊肉，一個水囊，去鎮西瞭望台上崗。
小花：“娘，我也去。”
“你去幹什麼？那不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去的地方。”韓英道。
“嘻嘻，我去給二哥助威。”
“是王二哥。”王二提醒。
“我發現有兩個字單獨看很帥，組合一起土的掉渣，”小花笑道。
“那兩個字？”
“你猜。”
張順：“老實在家睡覺！”
王二到了瞭望台，天還沒有黑透，那個五十多歲的差役已經在在那了。
瞭望台四周點上了火把。
差役伸出手，“鄔老大。”
王二握了一下，“鄔叔，我叫王二。”
鄔老大笑道：“名字容易記。”
“呵呵。”
“咱倆不用都熬夜，換班睡，年輕人後半夜熬不住，你睡後半夜，我睡前半夜。”鄔老大說完在地上合衣就睡。
王二逕自過去搬一把凳子打坐。
經過多年的修鍊，最近打坐，王二已經能看到虛空裏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可是今晚，似乎有什麼東西遮住了視線，難道是環境改變的緣故？
王二靜下心，視線漸漸清晰了一些。
那是什麼？他發現了阻擋他的東西，一塊碎片？
碎片就在他的氣場範圍之內，他念頭一動，碎片漂到他的眼前。
他把碎片抓在手裏看，似乎是一幅山水微縮模型，模型還挺完整，宮殿，小河，垂柳，惟妙惟肖，可惜的是，丟失了邊緣的部分。
他修鍊這麼多年還第一次得到空間中東西。
看到是修鍊的第一步，能捕獲意義更大。
這東西一看就覺得不凡，怎麼存放呢？他想起來，古籍中提到過，有靈性的東西，可大可小。
王二放開手，念叨“小，小，小，”碎片越來越小，小到看不見。
“大大大，”碎片又放大到最初的樣子，靜靜地漂浮。
他發現無論他怎麼動，這幅畫都像是被他吸引，一直都離他的頭一尺多遠。
玩了一會，他又從畫上掰下來一塊材料，留着回頭研究它還能有什麼別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