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我原來這麼值錢啊
“歡迎。”
晏時陌說著,將沖好的功夫茶遞到了雲少翔面前的茶桌上。
雲少翔看着那清澈的湯色。
別看這鐵觀音的湯色清淺,那香味卻是極其霸道的。
就如同主人家此刻的氣場一樣,看似雲淡風輕,但卻佔據了主導的地位。
雲少翔笑着,端起了白玉茶杯,品了一口。
“雲少您突然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時花開坐到了晏時陌的身邊。
她喜歡聞那清冽的茶香,但是卻是不敢喝茶的。因為喝了晚上會失眠。
因此,晏時陌只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讓她一邊聞着茶香,一邊和他們聊天。
雲少翔說:“還是為了時奶奶的事。”
時花開神色一肅,發現晏時陌的氣場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不過,雲少翔自從和雲家相認之後卻是發生了不少的改變的。
雖然他以前湊近時花開的時候就是帶着目的的。
但是這回,開門見山之餘,也多了幾分的釋然。
他甚至不再隱瞞,只道:“我知道時奶奶是無崖子的接班人。作為四大家族隱退時的關鍵人物,無崖子的遺物到現在依然受到許多人的重視。”
“花開,如果你有相關的遺物,為了安全着想,還是上繳比較妥當。”
“雲少認為,奶奶臨終前給了我無崖子的遺物?”
“不是我認為,而是大家都這麼認為!”
雲少翔說著,打開了隨身帶來的公文包。
那公文包里,有一個筆記本電腦,電腦頁面上是一個神秘的地下交易網站。
其中,關於活捉時花開的就是有十來條。
每一條後面的懸賞金額,都是讓人心跳加速的。
時花開“嘖”的一聲,哭笑不得:“看不出來啊!我原來這麼值錢?”
“你現在有幸福的家庭,有疼愛你的人,沒必要為了一件遺物去冒險。”
雲少翔勸說道:“我父親也奉命暗查這事了。花開,如果你需要幫忙,我可以幫你!”
“那就找個機會,讓我和公爵好好聊聊吧!”
“好!”
雲少翔沒想到時花開回答得這麼爽快,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分錯愕。
不過,很快他就反映過來了。
雲家是晏家最信任的朋友,在這件事上,也確實是可以相信父親的。
因此,說完正事之後,他也就準備離開了。
時花開突然叫住他。
“雲少,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
“你對四大家族了解多少?”
“這……”
雲少翔看了看晏時陌,發現,他也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雲少翔輕嘆:“我雖然在宮家長大,但四大家族同樣是他們的禁忌!後來之所以有了了解,是在認識時奶奶后。”
“她跟你提過四大家族?”
“不是。”
雲少翔說:“當年我得了重病,各大醫院的專家都沒看好。後來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見到了時奶奶。她幫我治療的時候,宮家的管家一直跟着我。”
“大概是他回去之後跟宮藤提起了吧!宮藤為了找到奶奶,這才跟我說了四大家族。”
“你說宮藤找過我奶奶?”時花開激動了起來。
“雲少,我奶奶她……”
“不是他!”
雲少翔嚴肅地說:“在和雲家相認之前我回了趟宮家,除了追問我的身世之外,也是為了對質時奶奶的死。但是,真的不是他。”
“你的依據是什麼?”
“他是個狂妄而孤傲的人。是他做過的事,哪怕大逆不道也會承認。但那天他很堅定地跟我說不是他!時奶奶死了,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是啊,奶奶走了,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時花開坐回了沙發。
清麗的容顏因為線索的阻斷而黯然了下來。
雲少翔想要安慰她,但晏時陌已經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她老人家如果還在的話,一定不想看到你難過。”
“我知道。但我想她。”
晏時陌握着她的手緊了緊。
雲少翔很抱歉:“對不起,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
雲少翔走後,時花開回了房間,又拿出了那本手記。
泛黃的紙張,在燈光下只有密密麻麻的病例記載。
雖說都是重要的病例,能幫助天下許多為病魔困擾的人。
但,絕不是雲少翔所說的,隱藏了四大家族的秘密。
“是他們想多了嗎?這本手記我看了幾十遍,每一個病例都能倒背了。但就是沒看出什麼不妥。”
“也許,是那些人想多了呢?”
晏時陌並不希望她被這件事困擾着。
尤其是知道有那麼多人暗中盯梢她之後,更是覺得這手記就是燙手山芋。
“明天開始,我接送你吧。”
“不用……”
“我很堅持!”
“好吧。”
時花開知道,不讓他親自接送的話,他一定不會放心的。
只是這樣一來,面對危險的人也就多了一個。
時花開沒有發現,她心底其實同樣不放心晏時陌。
只是,該怎樣才能讓他遠離危險呢?
這天晚上,時花開又失眠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晏時陌果然按照所說的那樣,堅持送她去上班。
時花開一時找不到勸解他的辦法,也就只能由他了。
然後,一路提高警惕了許多。
結果也正因為這警惕性,她在路上發現了不少暗中跟蹤她的車輛。
她讓司機開快一點,那些人也就跟着開快。
她讓司機放慢速度,他們也緊跟着慢了下來。
這狗皮膏藥一樣的跟蹤方式惹怒了晏時陌,開到郊外人煙稀少的地方時,他直接拿出手機來,命令道:“動手!”
時花開一愣:“你埋伏了?”
“動到你的身上來,總歸是得付出代價的!”
晏時陌的表情很冷。
那一瞬,她彷彿明白了外界對他“黑閻王”的稱號是怎麼來的。
他很冷。
手下的人更是猛!
不到幾分鐘的功夫,那幾輛跟蹤他們的車子就給撞成了廢車回收。
灰頭土臉從車裏下來的人啊,雙腿抖得好像重病患者。
時花開靠在車窗上,看着晏時陌冷漠地下車。
“說!誰派你們來的?”
“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那些人的臉色是從沒有過的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