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知道了答案
背靠背的一起，江承宇能感覺到少女的氣息和溫度，他有點不好意思了。
如果說自己知道未來，他將不會和吉雅再有什麼交集，之後雖然有書信聯繫，卻也再也沒有見過面。
再之後，江承宇只能通過人口信息平台知道吉雅結了婚，當上了校長，聯繫卻是徹底的斷了。
“吉雅，你是和我一起睡的第一個女人。”
“別多想，草原上條件就是這樣，要不然你會凍死的。”
吉雅說的輕描淡寫。
“我可是把你當哥哥對待的，你要是再說那些流氓話，你就去凍死好了。”
末了，吉雅加了一句話，
“你也是我睡過的第一個男人，我們扯平了.....。”
夜裏，江承宇仍然像上次一樣不敢翻身和亂動，用手撥開頭頂的樹枝和乾草，從一個小洞裏看星空。
漸漸的，似乎看到一道亮光閃過，又一道亮光閃過，就像是車燈偶爾透過窗戶照進黑夜裏的房間一樣。
“吉雅，山裡晚上會閃電嗎？”
“嗯，很多，不過一般都很遠，別害怕。快睡吧。”
終於，和上次不同，這次江承宇睡著了。
天剛蒙蒙亮，江承宇就醒來了，感覺背後很溫暖。
臉紅着偷偷的扭頭一看，發現卻是牧羊狗擠在自己的背後一起睡覺，很溫暖，卻也少了那種少年的悸動。
這個夜裏，除了沒有枕頭有些不舒服以外，江承宇睡的相當沉。
吉雅也醒了過來。
“我早就醒了，怕你睡不好就沒敢起來。很多城裏的人到草原上都睡不着，說是周圍太安靜了，安靜反而睡不着，你們城裏人真奇怪。”
吉雅瞪着烏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江承宇。
說實話，吉雅長的不像是民族，臉型稜角分明，鼻樑高挺，褐色的眼珠和發色。
“昨晚我好像看到閃電了，草原確實太安靜了，沒有蟲叫，也沒有鳥叫，幸運的是也沒狼叫。”
“嗯，其實我一開始沒想到，後來把巴根叫來，它好暖和。”
牧羊犬叫巴根，柱子的意思。吉雅特意解釋了一下巴根為什麼會躺在兩人中間。
說話的時候，紅霞映在吉雅的臉上，大概是太陽出來了。
去看了那個飛碟出現過的地方，河水很清澈，大概有一米多深，很急，江承宇能肯定自己要是掉下去就掛了。
可是，究竟是先掉下去過自己才提醒了自己一句，還是一開始自己就來提醒自己了呢？這個邏輯先後似乎又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
吃了點饢當作早飯，又出發了。
果真，如果昨天下午不耽誤那一點點的時間，吉雅和江承宇是能到巴音奶奶的氈房的。
氣溫還沒熱起來，他們就到了巴音奶奶的氈房。
“吉雅，這麼大的草原，這麼多的山谷，你們是怎麼知道誰的家在哪裏的？”
“幾乎所有牧民都相互熟悉，雖然有時一年可能也見不了一次面。但大家都知道誰家的草場在什麼位置，誰家大概什麼時候上夏牧場，什麼時候回冬牧場。”
這就是草原上傳統而奇妙的鄰里關係。
雖然是游牧，但一代代的人都會固定在一片區域放牧生活，離開的是少數。
在高山草原上，大家形成了相對固定的居住和放牧地。
所以，誰家有喜事或老人離世等事情，總會有人騎着馬相互接力通知，就有些像古代驛站的傳信一樣。
然後，能來的人都能在該出現的時間裏出現在該出現的地點。
現在每年還有草原那達慕大會和祖拉節等節日。
大家也都會找個地點歡聚一堂的過節，雖然有流動電話了，也只需要通知給幾個住的比較近的人。
這幾個最早知道消息的人會有方法把消息傳遞出去，而從四面八方趕來的人得到的消息基本不會出現偏差。
很不巧，兩天前，江承宇的同學巴音小伙趕着上千隻羊進山裡放牧去了，氈房裏只有他奶奶在。
奶奶彷彿知道江承宇們要來似得，很快就端出了熱的奶茶、饢和手抓肉讓江承宇和吉雅吃。
巴音的爺爺說是早上奶奶就讓他宰了一隻羊，為的是歡迎遠方來的客人。
江承宇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暑假來找柯西和巴音玩的，完全是厚着臉皮的，也沒有約時間，也沒準備禮物，甚至口袋裏沒有多餘的錢。
受到盛情款待卻是上一次就已經知道的。
這個年代，一隻羊大概值一百三十元左右，江承宇在學校食堂吃一頓飯大約花費兩元左右。
因此一隻羊的價格相當於江承宇一個月的伙食費，草原上的人是真的熱情。
這一次，江承宇沒有猶豫，立刻就拉着奶奶問起了未來。
上一次，他是臨走前才忍不住開口問的，問的還是一些傻傻的問題。
這次江承宇問的問題是人有沒有來世，這個世界是不是唯一的，人能不能回到過去或未來等讓江承宇困惑的問題。
聽完了吉雅的翻譯，奶奶慈祥的笑着，只說了一句話。
“你已經知道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尋找答案。”
之後就是吉雅有點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說她聽不懂江承宇和奶奶的對話。
“奶奶還問，說你之前問過的問題都找到答案了嘛？”
說不吃驚是假的，江承宇這算是第二次見到奶奶，但對奶奶來說應該是第一次見。
所以，他應該只是唯一一次問奶奶，之後他也再不會見到奶奶了。
“奶奶，我怎麼判斷遇到的事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我要怎麼找到真正的我？”
“孩子，每個人經歷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去吧，以後你自己會明白的。巴音達萊在回來的路上，我讓他今天回來的。”
吃了點飯，江承宇獨自騎着馬去迎着巴音回來的方向，大概三個小時后，在路上遇到了趕着上千隻羊的巴音達萊。
“走的時候我奶奶說今天會來一個朋友，讓我回來，我猜就是你。”
巴音也很高興江承宇的到來。
等把羊趕回奶奶的氈房，天已經快黑了。
“明天，你跟着我去草場上一起放羊。你陪着我放幾天羊。”
巴音達萊安排着江承宇的時間。
“不行，我第五天要回去，要不然我爸爸會着急的。”
吉雅不同意這樣的安排，這一進草原放羊沒一周出不來，早就過了五天的時間。
“就讓吉雅安排小宇的時間，他不屬於這裏。”
從不管年輕人做事的奶奶卻異常的給出了建議。
能再回青春，江承宇當然很高興，這次算是一次奇妙的旅程。
只不過，江承宇決定按以前故事發展的路線，早點離開草原，他想去看看自己還年輕的父母。
還想提前佈局給自己賺點錢。
吉雅姑娘去幫助奶奶準備吃的和照顧牛羊了。
而巴音則騎着摩托車帶着江承宇去找柯西。柯西是個個子很高的小夥子，有一米九幾，是學校排球隊的。
巴音說他前兩天見過一次柯西，應該找的到。
巴音他們都屬於東歸的族裔，對一些事物的看法和蒙北域有點不同。
很多讓有褐色或棕色的頭髮，褐色的眼睛，高鼻樑深眼眶。
摩托車比馬快的多，沒多久就找到了柯西的氈房，三個人擠在巴音的摩托上回到了奶奶的氈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