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被掩埋的過去(番外)
白婧和白旗山家的小三子滿月的時候,銷聲匿跡了好幾年的白思遠罕見的出現了。
身邊還帶着一個女人。
當霍弈鳴看到那個女人的長相時,看向白思遠的眼神含着幾分凌厲。
本就心虛的白思遠更加不自在,低眉順眼的走上前喊了一聲二哥,看都不敢看旁邊的楚愉。
與他的表現截然不同的是,他帶來的女人卻肆無忌憚的盯着楚愉的臉龐,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
“早就聽說霍夫人寧素傾國傾城,艷冠群芳,想不到親眼看到,真人比照片上還要美。”
她說完,楚愉勾唇笑了,望着眼前那張和以前的自己有幾分想像的女人,柔聲說:“謬讚,不知您怎麼稱呼?”
那女人說話的時候,白思遠就冒了一頭汗,他趕忙解釋道:“她叫安逸,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個屁!”安逸白了白思遠一眼,抬頭對楚愉爽朗的笑道:“我是他老婆,我們已經領證了。”
楚愉當即便對這個女人生出幾分好感。
她注意到老公的神色,便主動上前圈住安逸的胳膊,對霍弈鳴說:“我帶安逸去看看白小三,你們兄弟倆自己玩。”
沒有人不喜歡大美女,安逸也不例外。
她本以為像楚愉這種處在社會頂級豪門中的女人會很難相處,誰知不僅人長得好看,待人也這麼親和。
她跟白思遠招呼都沒打,就跟着楚愉有說有笑的走遠了。
霍弈鳴收回投在妻子身上的目光,黑眸看不出喜怒的看着眼前的結拜三弟,似笑非笑的說:“出息了,結婚都不說一聲?”
若說白思遠在外頭是只毀天滅地的藏獒,人稱法老的危險人物,在兩個哥哥面前,就是只可憐的小泰迪。
他抹了一把汗,扯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只是領了個證,還沒結婚呢,等辦婚禮的時候肯定要請您和大哥做主位。”
霍弈鳴冷哼一聲,下意識的轉了轉無名指上的黑色婚戒。
“這幾年你不敢露面,和那個女人有關?”
終於問到重點了!
白思遠急忙解釋道:“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二嫂就是……”他說著,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誰能想到這世上會有荒誕的事?”
“行了,”霍弈鳴淡淡的說,“你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
白思遠愣了一下,頓時鬆了口氣,咧嘴笑了,“早知道二哥你不在意,我早就帶安逸來見你們了。”
“誰說我不在意?”
霍弈鳴涼涼的瞥了他一眼,果然看到白思遠的笑容僵在臉上。
“像她那麼好的女人,喜歡她很正常,以前你不知情也就罷了,但以後不許有非分之想,否則我一定饒不了你。”
這幾年霍弈鳴身上那種上位者的威壓愈甚,哪怕只是不經意的一個眼神,也會令人不寒而慄。
幾年不見,饒是白思遠也被他不自覺散發出來的氣勢所震撼。
但好在,這一關算是過了。
可是,另一件事該怎麼向這位“老熟人”二嫂解釋?
楚愉帶着安逸來到酒店的休息室時,白婧正在屏風後面給白小三餵奶。
房間裏站着三個育嬰師,見到楚愉進來不約而同的說道:“霍夫人好。”
屏風后的白婧聽到她來了,便招呼道:“小魚兒你先坐,我馬上好。”
“不着急,”楚愉拉着安逸坐在沙發上,對屏風的方向說道:“等你出來,給你介紹個人。”
說完轉頭對安逸說道:“這是咱們大嫂,性格很溫柔對人也很好,咱們三個嫁給了他們三兄弟,以後就是妯娌啦,見面的日子多着呢,要好好相處呀。”
此刻的安逸則在回味方才白婧喊的那一聲“小魚兒”。
她自小生活在戰亂的小國家,跟着父母在雇傭兵團長大,性子直爽潑辣,有話就問。
“她為什麼叫你小魚兒?”
楚愉微怔,繼而溫婉的笑了,“你以後會知道的。”
沒過一會兒,白婧抱着剛滿月的白小三從屏風後走出來。
白小三已經睡著了,將他交給育嬰師,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親熱的和安逸打了招呼。
寒暄過後,白婧羨慕的看着楚愉包裹在禮服里盈盈一握的腰肢,不禁感慨道:“同樣是生了三個孩子,你這身材和模樣出去說是大學生也有人信的,不像我,生了小三子這肚子怎麼都回不去。”
楚愉莞爾一笑,“着什麼急,慢慢就回去了。”
其實她看到軟軟嫩嫩的小三子時,也動了再生一個的念頭。
但一想到艾艾會不高興,只能將這個想法壓下去。
宴席很快開始,白婧抱着白小三出現在賓客面前時,臉上帶着自信的笑容,落落大方,和白一一滿月宴上的忐忑簡直判若兩人。
熱熱鬧鬧的宴席散去,霍弈鳴摟着楚愉的腰,湊在她耳旁說了一句話:“寶貝回家,思遠有話跟你說。”
她有些詫異,“跟我說什麼?”
男人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回去就知道了。”
以前她和白思遠的接觸不多,每次見面基本都有楚鐮在場……
她心中一凜,似乎猜到了什麼。
在鳳棲山莊園的客廳里,白思遠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低着頭無限懊悔的將那段過去娓娓道來。
原來當初楚鐮並非喪心病狂到想要殺她,只是想用煙霧彈擾亂他們的視線,然後衝進倉庫抓人,再用她來威脅楚道勤把公司交給他。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楚鐮帶的人里,有人啟動了那一枚用來嚇唬她的單兵導彈。
所以一切在那一刻無法挽回。
白思遠特意來說這件事,正是因為那批雇傭兵和軍火是楚鐮找他借的。
他說,當時楚鐮親眼目睹了那廢舊倉庫被炸的粉碎,瘋了似的要去找她的屍體殘骸,是他的手下人將他死死攔住。
從自此之後,楚鐮就像換了一個人,以前表面君子,背後狠辣,事情發生之後,整個人變的陰沉而瘋狂。
以前的沉着冷靜似乎和他的小魚兒一起死了,做事完全沒了章法,在奪取楚英的過程中也多了激進,少了謀略和考慮,否則以他當時在楚英的佈局,楚道勤未必能翻身。
說到最後,白思遠乾脆對着楚愉單膝跪地,滿口的對不起。
霍弈鳴不去看他,轉頭看着小妻子微愣的側臉。
楚愉靜靜的聽完,目光看似落在面前的白思遠身上,又像穿過他在看一個許久不見的人。
見此,霍弈鳴皺緊了眉頭,低聲道:“寶寶?”
“嗯?”她好像如夢初醒似的,茫然的看着他。
注意到男人眼中的擔憂,她笑了,笑的很燦爛,眼睛裏卻有什麼東西在閃動。
“好好的提他做什麼呀?我都好久沒想起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