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女捕春心

第122章 女捕春心

捕快逞流氓,同匪行不良,奸淫擄掠,逼良為娼。

千餘名少女被抓入了青樓。有順從者,必先試着接客,好生伺候那些黃衣嘍啰。有不從者,非死即傷。

有那性子特別烈的,被當場殺害,香消玉殞。其餘那些潔身自好的姑娘們,均被折斷手腳!這些被戕害致殘的姑娘們,容易博人同情,她們日後都會被送上街頭,做那可憐的女丐,難逃魔爪的掌控。

一個個黃衣嘍啰都被打上了天。

墨守成身化為墨,騰在半空之中。他怒氣沖沖,不停出拳,拳頭精準地打出,落在每一個黃衣嘍啰的身上。

黃衣嘍啰們一直身子騰空,向上的拳頭不斷砸在他們的身上。這些傢伙飛在天上,半天不落。他們都成了墨守成的活沙包!

怡紅院的上方,慘嚎聲不斷。

大廳內一陣騷亂,驚怕的尖叫聲響起。

“是誰在鬧事!”一個神秘的黑衣少年,突然出現在院子裏。他的身後,站着許多奇形怪狀的人物,一個個流里流氣,皆是一副痞子樣,匪氣十足。

“吳度,五毒教午門分舵舵主。”綠帽捕快張平丹仔細打量了來人,說道。

“呵…張平丹,拜金城捕快。”神秘少年吳度冷冷道。

吳度瞧着空中的墨守成,一掌狠狠打出。一道陰柔之極的真氣,直撲墨守成的後腦勺。墨守成只顧着揮拳教訓黃衣嘍啰,似乎沒有注意到吳度的偷襲。

張平丹瞧見了吳度的動作,他也趕緊飛出一掌。他那陽剛之極的掌力,一下子就化解了吳度的陰柔真氣。

“呵……”吳度盯着張平丹,冷笑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穆耳問道。

“我?呵…怡紅院新主人,吳度。”

九根銀針一齊舞,分九個方位,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向神秘少年吳度。

“呵…雕蟲小技…找死!”吳度冷笑着。他隨手一揮,便打落了所有的銀針。

牛毛般的銀針,落地無聲。隨後,吳度一掌拍出,掌風直逼穆耳。

穆耳見到了這許多姑娘的慘狀,心中傷感悲憤。面對吳度那勢不可擋的一掌,她毫無畏懼,半步也不後退!穆耳凝神靜氣,準備招架住這一掌。

“砰”的一聲巨響,吳度和張平丹各自退開了一步。陰寒的掌力與灼燙的真氣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爆炸。

“呃…黑穆耳,真有你的!嘿,班門弄斧,在我面前用毒,你真不怕死嗎?”吳度陰鷙着臉,冷聲喝道,他已動了怒。

吳度的膝蓋上,中了一根銀針,那正是穆耳的傑作。

吳度狠狠地盯着穆耳。他的掌心,似有雷電聚積。

“砰!砰!砰……”天上的黃衣嘍啰不斷落下,紛紛砸向吳度。

吳度頭也不抬,身如鬼魅隨風動,很輕鬆地避開了所有人。

地上的黃衣嘍啰摔在地上,他們臉全都腫得跟豬頭一樣。

“沒用的東西!西域六扇門的捕快,竟會這麼不堪一擊!哼!”吳度怒道。

“你受了很重的內傷,好像剛被人揍過!”墨守成瞧着吳度,聽着他呼吸吐納的聲音,口中喃喃道。

“你怎麼知道?”吳度一字字道,聲音如刀。他也會說大唐話。

“誒!你也是從大唐來的嗎?”墨守成道,“如果是的話,那你就快把手放下吧!”

吳度瞬間消失了。

“當然不是!”吳度的聲音,突然在墨守成的耳邊響起。

墨守成沒有動,任由吳度的拳掌打在他身上。

“小兄弟!”“小兄弟!”穆耳和張平丹同時驚呼道。

一拳過後,墨守成的身子仍然有如山嶽般站立着。

“噢,我沒事!”墨守成對穆耳他們說道。

吳度大驚。然而,他心中的驚訝,完全擋不住他裝“筆”的步伐,他仍是裝腔作勢道:“呵,你已經死了!”

“你有毛病吧?”墨守成獃獃地說道,“你的武功很高,你如果沒有受傷,我不一定能打贏你。可現在,你身受重傷,我不想跟你打。你也別再出第二拳了,這樣會被揍的!”

吳度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出手。他並不覺得墨守成有多厲害,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絕對不能亂動手!

墨守成的心中還在想着一件事:“這傢伙被一個狠人揍過,腑臟六氣皆傷,唯有肝火最旺。看他臉上的青氣,真像是楊玉山那傢伙乾的!可是…出拳這麼猛,這又不像是楊玉山的風格,是虯八當家乾的?是他嗎……”墨守成看似愚鈍,其內心深處卻有可以直達事件真相的智慧。

“嘿嘿嘿嘿!老大!等咱們把這些殘廢的臭娘們拉到街上后,是不是就能回來…嘿嘿嘿!和前廳的姑娘們快活……”幾個痞子流氓淫邪地笑道。

“啪!”“啪!”穆耳和張平丹同時出手,給了那些流氓一巴掌。

墨守成也不見了。剎那間,一雙墨色的拳頭出現在了小流氓們的面前。

吳度看着墨守成的身法,心中一驚。

“他們想幹什麼?黑衣服的小姐姐?”墨守成問穆耳道。墨守成聽不懂小流氓們的西域話,卻能感覺到他們的惡意。

“他們想要傷害這些可憐的姑娘!”穆耳用標準的大唐話答道。她很生氣。

就在穆耳話說完的同時,在場所有的小流氓全都被打倒在地。他們看着墨守成那冒煙的拳頭,突然全都變乖了,變膽小了,剛才的一臉痞氣也都不見了。

“要打架,就來找我吧!我最喜歡打架!練武之人,欺負弱小,殘害小姑娘,算什麼本事!”墨守成怒道。

吳度驚呆了。他心中慶幸道:“還好我剛才沒有亂動手!否則的話……”他摸着背上的肋骨,心有餘悸。

“咱們走!”吳度一臉冷酷,裝模作樣地說道。

吳度第一個跑出了怡紅院。剩下的小流氓們,他們連仗勢惡犬的膽氣都不如,大靠山走了,他們自然也都跟喪家犬似地逃跑了。

穆耳正要去追,卻被張平丹攔住了。

“你拉我幹什麼!”穆耳急怒道。

張平丹指了指身後的可憐姑娘們。穆耳眼眶一紅,哽咽着說不出話來。

“我先回一趟衙門!”張平丹對穆耳說了一句,又改用大唐話對墨守成道,“小兄弟,你也一起來吧!”

“噢,謝謝你了!我還要去找我妹妹,陳桂姑娘,還有我們的女神醫紅綃姐姐。等我找到紅綃姐姐,一定要請她過來,治好這些姑娘們!”墨守成的話剛說完,就不見了蹤影。

張平丹心中驚嘆道:“這身法!這位小兄弟究竟是何方神聖!他結結實實地挨了吳度一拳,卻跟沒事人一樣!呃…我…我得趕緊回去…找我們頭兒解毒!”

其實,張平丹在與吳度對完掌之後,便知道自己中了對方的劇毒,他一直強撐現在。

張平丹方才主動邀請墨守成去衙門,也是想幫他解毒。現在,張平丹知道了,他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墨守成根本就沒有中毒。

穆耳發動起前廳的姑娘們,請願意幫忙的人留下,一起為受傷的殘疾少女們包紮。其她只想着自己逃走的姑娘,穆耳也不強迫。

張平丹回衙門搬救兵。他前腳剛走,四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便來到這怡紅院的門口。

“這裏…有人受傷了!”為首的美貌婦人說道。

婦人喊了幾句,後院的穆耳便請她們進來。

四位女子,小心地走入了後院……

張平丹走在長街上,身上的毒發作了起來。他腳步踉蹌,艱難地往衙門走去。他身中劇毒,心中卻一直在喊道:“我一定會儘快回來的!我一定會回來……”他的意識,在不斷變模糊。

衙門裏,燈火通明。

崔嵬躺在桌上,昏迷不醒。

“呵呵,這人好可憐啊!”女捕頭蓮花說道,她一副悲憫的模樣。其實,她根本就沒把陌生人崔嵬的死活放在心上!她現在所有的心思,全都在關河洲身上。

女捕頭蓮花自命不凡,眼界極高,從小到大,她誰也瞧不上,直到她遇見了關河洲。一見之下,她竟春心萌動。蓮花修為尚淺,長期刻意的自我壓抑,有如堤壩,一直攔阻着自己的慾望,只堵塞不疏導。此刻閘門一開,她心中的想法還不都如洪水一般湧出?

“你們幾個,快去給那人解毒!”女捕頭蓮花令道。

那幾個捕快哪會解毒?蓮花隨口一說,他們自然也是隨便敷衍,暗中卻拳腳相向。倒霉崔嵬,又免不了一頓毒打!

女捕頭蓮花溫柔地笑着,她嬌羞地拉過關河洲,輕聲細語地問道:“公子,您要找人?不知您要找的人…相貌如何?”

關河洲筆下文章錦繡,卻不善言辭。他取出筆墨,在紙上畫出了三位絕色少女的模樣。

頭一張,畫的是陳桂。蓮花看了,不禁掩面驚嘆,心中狐疑,自卑漸生。

第二張,畫的是紅綃姑娘。蓮花一看之下,驚為天人!

待畫到第三張,關河洲未提筆,臉已紅。蓮花這個女捕頭絕對名副其實,她最善察言觀色。蓮花一見到關河洲的那副表情,一股不好預感,在她心中升起。

關河洲的臉越來越紅。他一直塗塗改改,好不容易才將墨守邪的畫像畫好。

“我筆法拙劣,真是褻瀆了三位姑娘!”關河洲心中慚愧道。

蓮花也紅着臉,看着關河洲,她面上帶着笑,心情卻十分複雜。蓮花盯着墨守邪的畫像,目中有一道凶光閃過,她心道:“好一個清甜絕倫的美人兒!可惜……”

蓮花站起身來,笑着取走了關河洲畫的畫像。她將這三幅畫像交給手下,吩咐道:“你們,快去找畫師,按這畫像上的樣子,多畫幾幅,分發給所有的人!”

“嘿嘿,頭兒,您不是讓咱們給這小子解毒嗎?嘿嘿!咱們就只有一個身子,哪能幹兩份活呢?這事……”為首的老油條笑道,他又想偷懶了。

“快給我去找人!”蓮花背對着關河洲,衝著捕快們瞪眼怒視,低聲喝道。

“唉!誰叫你是頭兒呢?嘿嘿,咱們還是走吧!唉……”老油條捕快唉聲嘆氣,搖頭晃腦地動起了身子。

“先等等,”蓮花偷偷用手指着墨守邪的畫像,以眼神示意,對那老油條說道,“你們找到了畫像上的人,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呵呵,您是老前輩,可不能帶頭偷懶哦,一定要認真去找!不要又去睡大覺!”

老油條何等的老江湖,他應了一聲,心道:“嘿,這小浪蹄子!這次還不許老子偷懶了!哼!找就找,整個拜金城,老子誰不認識!要找幾個人,還不易如反掌!哼!別說是要找這麼惹眼的姑娘們了,你就是讓老子去找你早上掉的一根毛,老子也能給你找到嘍!嘿,小浪蹄子!”

關河洲站起身來,去查看崔嵬的傷勢。

蓮花趕忙轉過身來,含笑道:“沒事的,讓我來。”

“啪!”衙門口,一個少年捕快摔倒在地。他戴着綠色的捕快帽,正是張平丹。

關河洲和蓮花聞聲趕來。關河洲御八劍,將張平丹抬回了衙門。

“啊!他使劍的樣子,好英俊啊!”蓮花春心泛濫,都沒有心思去管自己的手下了。

“他好像也中毒了!”關河洲喃喃道。

“呃…”蓮花聞言,突然來了精神,她只瞧了張平丹一眼,就很篤定地說道,“是蠍毒!”

蓮花取出兩粒藥丸,她給張平丹服下一顆,也給了崔嵬一顆。

“無毒不丈夫!又是他乾的好事!”連花心道,“算了,這樣的男人,我才懶得管他呢!哼!關…關…嘻嘻!”她忍不住偷偷看了關河洲幾眼,頓時紅霞遮面,好似一朵粉紅的蓮花。

關河洲將三把寶劍擺在崔嵬和張平丹的身邊,布成一個劍陣。他心道:“我所學不多,希望這‘地靈陣’可以幫助到你們,讓你們早日康復!”

“這種毒雖然厲害,卻也有剋星。他們吃了我的藥丸,明日定能醒來!”蓮花道,她溫柔地看着關河洲。此刻,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賢惠的妻子。

關河洲一直照看着崔嵬和張平丹,一夜未睡。女捕頭蓮花與關河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的思緒早就不知飄到哪兒去了!蓮花心中興奮異常,哪還能睡得着?

“頭兒!頭兒!找到啦!找到啦!有人看到,您要找的人,就在‘千茶鏢局’里!”老油條領着一班捕快,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

女捕頭聞言,一直衝着老油條使眼色,滿面怒容。

老油條捕快只當沒看見,他仍是大聲地喊道:“她們在‘千茶鏢局’有一陣子了,再不快去,恐怕…人就要走了!”

關河洲心憂同伴,不疑有他,便急着說道:“蓮花姑娘,我崔大哥有勞您照顧了!感激不盡!”說完,關河洲便御劍離去了。

劍如飛毯迅如電,女捕頭蓮花哪能趕得上?

蓮花指着那老油條捕快,怒斥道:“你!”

老油條得意地笑道:“嘿,頭兒,您別急!我是故意誆那小子的!真正的地方,不是‘千茶鏢局’,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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鏢帥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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