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朋友*音樂學院的命案
毛利父女和另外三人順着美和子的視線看了過去,被看着的三人很是不安的與幾個人對視着,對此柯南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下來仔細思考。
沒有多久鑒識課的警員到達了,這是美和子在出發時吩咐的,鑒識課比他們要晚來,果然不一會兒她們就發現了重要事情。
戒指覆蓋手指的部分有血跡,而且有一小部分應該是被擦去了,而手指上之所以有血應該是因為死者在刮鬍子時割到自己,下意識用手撫摸沾染上了。
柯南看着鑒識警員和美和子若有所思,可能這是什麼手法遺留下來的痕迹,畢竟沒有誰擦拭自己的血跡只擦一點點。
“根據現在的情況來看,他殺的可能性很高,關鍵是兇手是如何離開這間房間的,鑰匙除了能從氣窗送進來之外沒有其它可能。”
“但是氣窗離床鋪大概五六米距離,而且還如此精準的放在床鋪上死者的手中,很難實現這種結果。”高木罕見的分析道,小蘭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從現在的情況推斷,最容易實現的方法就是使用什麼長距離的物體從氣窗伸進來再通過這物體運送進來。”伊達拿下嘴裏的牙籤說道。
“說到這個,穴吹小姐,你的捲尺應該就可以吧?”毛利看向穴吹說道,“你的捲尺不就是可以伸長的嗎?”
“怎麼可能呢,先不說鑰匙能不能卡進捲尺,就是卡進去又怎麼送進來后拿掉呢?”
“那樣的話不是很可能會失敗嗎,捲尺回收的力量很大,說不定鑰匙都會掉在地上不是嗎?”
被懷疑的穴吹馬上反駁起毛利來,她可不想被美和子誤認為殺人犯,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且捲尺應該只有一尺長的距離是有持續的硬度的,如果超過就會因為距離變長而疲軟。”美和子跟着說道,“我倒是覺得細繩之類的東西更好。”
“而且那東西需要固定在什麼地方,不然犯人是難以把鑰匙放在死者手心的。”松田慢慢的說道,“我是覺得那隻戒指倒是個好東西。”
細繩......柯南心裏自語着,很長、可以安然回收、可以放置鑰匙.....這三個人誰有這種東西?!
柯南想着想着突然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兇手是他,沒有錯了,一定是有着那個東西的那個人!
“所以說要是有像鋼絲那樣又細又長又軟還可以方便回收的東西就好了,這樣就可以把鑰匙放進來對嗎?”柯南想到后馬上對眾人笑着問道。
“對了,錄音帶,出島先生你身上是有錄音帶的吧?!”毛利看着柯南“反應過來”說道,“錄音帶不就是這樣的東西嗎?!”
“這......”
“出島先生,您應該不介意我們檢查你的錄音帶吧?”美和子雙眸銳利的看着猶豫的出島,“出島先生,您說怎麼樣呢?!”
“我,我......”
“你不用說話了出島先生,如果你的某盒錄音帶檢測出了死者的血跡那麼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高木跟着慢慢的說道。
“是......是我殺掉他的,我承認了!”
好快!!!
柯南感覺自己有點懵逼,雖然他知道眼前的美和子等人腦子“變活泛”了,但還是有點不適應,而小蘭則是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這一段時間又發生了一些案件,還有一件案子發生在電視台。
這一天景光正在辦公室,目暮突然直接推門而入,一起的還有松本和美和子。
“出大事了,堂本音樂學院發生爆炸了,兩死一傷,爆炸物處理班已經過去了。”
“爆炸,事情確實很嚴重,沒有波及路人嗎?”景光過了一會兒才問道。
“不幸中的萬幸,只有在學院畢業的鋼琴手連城岳彥和大提琴手水口洋介不幸被炸死,小提琴手河邊奏子受傷,已經送到醫院去了。”松本聲音沉重的說道。
“那先去看一看吧。”
堂本音樂學院,發生爆炸的大樓已經被圍阻起來,不過還是能看到燒成一片漆黑的房間,被毀壞得相當嚴重。
柯南看着眼前的景象心裏有些慨嘆,為什麼這些人一定要用這種最差的方法呢?
在第一時間知道這事後他馬上趕了過來,已經在附近草坪上撿起一截斷裂的鋼琴琴鍵。
從這琴鍵和爆炸現場的距離看這一次的爆炸威力不俗,可能鋼琴距離爆炸中心很近。
柯南小心的將琴鍵放進口袋,遠眺后注意到遠處站着一位老人,留着中長發還戴着眼鏡,柯南馬上使用眼鏡的放大功能。
赫然發現老人手上同樣拿着一截琴鍵,望着爆炸大樓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一會轉身進入一輛掛着新宿車牌的轎車離開,隨後他就看見了景光一行。
“不好意思啊,目暮警部。”堂本音樂學院的創始人堂本一揮看到他們走過來迎上前說道,“你們今天過來真是麻煩了,要先去看看現場嗎?”
“我們就是過來看看現場的。”目暮看了看身邊的景光、松本后問道,“我們的爆炸物處理班過來了嗎?”
“嗯,他們應該是到了,如果沒有差錯的話。”堂本一揮是一個看起來很友好的老人,景光感覺對方應該是六十歲上下。
“那麼,請你帶路吧,堂本先生。”目暮說完話看向了遠處的爆炸地,那裏還有警員值守着。
“堂本先生,不知道你對於這一次的事情有什麼要說的沒有,我想這一次的事情會不會和之後的音樂會有關聯?”松本一邊跟上一邊問道。
“......這位警官,雖然你說的有可能,但我希望不是,另外這件事的真相需要你們來調查,不是嗎?”堂本一揮停了腳步看着松本說道。
“當然,只要是調查案件的行為我們都會配合的,不過因為音樂會的關係我希望你們的調查不會幹擾我們的練習。”
“嗯,你們對於兩位死者還有那位傷者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嗎?”景光忽然的問題讓堂本一揮轉過了身看着他。
“什麼意思警官先生,你是在說我的學生有問題嗎?”堂本一揮看着景光皺着眉頭。
“堂本先生,我想問你普通人能夠隨意出入你的音樂學院嗎?”
“另外,犯人到底是如何做到放炸彈的,首先他就要進入學院,其餘的應該不要我多說了吧?”
“......好吧,不過還是那句話,請不要打擾學校的正常學習時間還有我們的練習。”
堂本一揮看了景光幾秒後轉會身繼續帶路,一行人則是不再說話了,至於柯南已經“不知不覺”的跟上了眾人。
一行人到了爆炸的練習教室后發現松田、伊達已經在現場了,幾個人自然是進行勘察結果的彙報交接。
“從現場的情況看應該是普通的塑膠炸彈,而且我懷疑炸彈就在鋼琴附近,甚至就在鋼琴裏面。”松田脫掉自己的手套慢慢的說道。
“鋼琴......”堂本一揮聽着這話微微低頭呢喃着,似乎對於這架鋼琴有什麼在意的。
“堂本先生,這架鋼琴有什麼重要的信息嗎?”美和子的直覺認為這架鋼琴有問題。
“這台鋼琴......其實是我使用了30年的鋼琴,我不再彈鋼琴后就搬到這裏提供給學生練習,一直都是譜和在負責調音。”
“譜和?”
“他叫譜和匠,以前算是我的專屬調音師,現在是堂本音樂廳的館長。”
“看來我們應該着重調查這位譜和匠還有河邊奏子了。”伊達做了一個總結說道。
“不可能,這是譜和他校正了30年的鋼琴,他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哦,他是鋼琴的調音師嗎……”
景光看了看偷偷摸摸一起進來的柯南沒有多管,對於有希子的兒子他自然不會為難。
“這只是合理性的調查,堂本先生。”
“嗯,那你們就慢慢的調查吧,我還要處理音樂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各位警官。”
“等一下,我們還要詢問一下相關人員,堂本先生!”
“只要不打擾到他們,你們怎麼做都行。”
對於目暮的話堂本一揮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
......
......
幾天後,堂本音樂廳。
這一天是音樂會的排練日,景光、園子、小蘭和毛利、偵探團通過鈴木家的關係到達音樂廳。
同樣過來的還有目暮和美和子以及白鳥、松田、伊達、高木。
因為在爆炸前一刻受傷的河邊奏子正好給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秋庭憐子發送過一封簡訊。
“真不愧是堂本一揮啊,彈奏的真好聽。”堂本一揮彈完曲子后毛利感慨了一聲。
“那個戴眼鏡的人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小蘭跟着說道,這時候堂本一揮正跟另外四個人站在舞台上說話。
“你剛剛說的人是譜和匠先生,擔任過堂本先生的調音師,現在是這間音樂廳的館長。”
“那個外國人是德國人漢斯謬拉,是位管風琴調音師,在他身邊作為口譯的人是堂本先生的兒子弦也,也是鋼琴家還是公演的負責人。”
“另外的兩位女生都是堂本先生的學生,位於里側的是學院第九屆畢業生女高音歌手千草拉拉。”
“她身邊外側好像有點緊張的女生則是第八屆畢業生山根紫音小姐。”
園子沒有在意站在觀眾席外的目暮等人,只是和幾人介紹舞台上的人。
“好像就是她頂替了受傷的河邊奏子小姐,那可是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不過據說她是因為擁有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才被堂本先生任用的。”
“至於還坐在觀眾席的......”
“秋庭憐子小姐吧,她可是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
而在堂一揮演奏完之後目暮便馬上開始了詢問程序。
“河邊奏子小姐是這次堂本音樂廳落成音樂會演出的主要人員,我們也已經在她恢復意識的時候詢問過。”
“我們知道了她發過一封簡訊給你,‘我實在無法和這些聽不出音色差異的外行人合作’,不知道關於這封簡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警官。”秋庭憐子抱着手臂回應着高木的問話,“我之前也說過,我跟河邊小姐是在這次公演的記者會上第一次見面。”
“當時她和我說,要去聽聽水口兩個人的演奏,然後會將感想用簡訊傳給我,其餘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你們可以去問她本人。”
“很不幸,河邊小姐雖然恢復了意識但是她關於爆炸前後的記憶很混亂。”美和子看起來很是遺憾的說道。
“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秋庭憐子似乎不太喜歡和他們說話,她轉過身回到了座位上開始喝茶。
因為演習結束一行人便自由活動了,五個“小孩”站在這位貌似很冷淡的歌唱家面前。
“你剛剛喝的水好喝嗎,能不能也給我喝一點啊,姐姐?”元看着秋庭憐子“可愛”的說道。
“元太,你真是夠了,這樣很不禮貌,而且我想這應該是對嗓子有保護作用的藥水吧!”
“不過我們學校最近要舉行班級合唱比賽,不知道可以請你來教我們唱歌嗎?”
“我們班說好要在一起練習合唱,可是要教我們唱歌的人卻很有問題。”
“你們這幫小鬼,你們在說誰很有問題啊,真是的,我可是自願幫忙的義工誒!!!”
小蘭很是無奈的看着凶起“五小”的園子,這個閨蜜就是這麼大咧咧的。
“對不起,”小蘭歉意朝秋庭憐子說道,“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秋庭憐子則是沒有說話,她看着“自說自話”眾人不知道應該幹什麼,柯南和灰原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不過比起這些事情,爆炸事件還是挺讓柯南在意的,根據前幾天的“調查”,犯人應該是將塑膠炸彈事先安放在鋼琴附近。
犯人應該對被害人的行蹤非常了解,除去堂本學院的人之外,知道這件事的大概沒有了,現場的這幾個人倒是可能會知道,尤其是那個譜和。
…
…
“諸伏警視監,現在根據調查我們判斷炸彈是放在鋼琴的地板下面,還有當時在現場找到了這個。”
白鳥說著話拿出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長笛身管的照片,根據他的判斷這應該是犯人故意丟掉在案發現場的。
“長笛有頭管、身管、尾管,而組成長笛的頭管和尾管則一直沒有找到,如果這不是意外出現的話......”
“你的意思是接下來很可能還要發生命案,而且最少死掉兩個人。”景光不等白鳥說完就直接說道,“這件事還真不小。”
“既然這樣,那就對炸死的兩個人還有河邊奏子的社會關係進行調查,事無巨細都要調查,着重調查和音樂有關的事情,以及和他們有關的人。”
“是!”×5
…
…
吃過午飯後眾人分開,目暮五人去調查,而景光和其他人則是趕去了帝丹小學校。
他也聽說了秋庭憐子要幫忙指導偵探團唱歌的事情,不過對於這位知名的女高音歌唱家他不感興趣。
“這位是秋庭憐子,她可是擁有絕對音感,因為這一次要在音樂會演出,所以我們才會在練習的時候碰見,你還不知道她吧?”
“怎麼樣,她很美吧?”園子邊走邊和景光說著話,“真的是個大美人啊,說不定可以一起教你怎麼唱歌!”
景光內心古井無波,“禮樂射御書數”這種“君子六藝”他一個不落的都會,在上輩子會和不會這些技藝那是天地之別的生活狀況。
“......”至於秋庭憐子本人,她不發一言的跟着,因為她不知道說什麼,她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什麼人。
“怎麼了,你不會是在想案子的事情吧?”園子看着不說話的景光好奇的問道,“這種事情還能夠難倒你嗎?”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景光看了看秋庭憐子后看向園子,“我又不是神明,什麼都知道,不過我確實知道了一些事情。”
“......”
你還真是謙虛啊!默默不語的園子心中腹誹着。
帝丹小學校。
因為是星期天學校里都看不到什麼人,只有音樂教室傳出悠揚的鋼琴聲,棒球帽、夾克衫、牛仔,背着一個包的秋庭憐子在微微閉着眼睛傾聽。
“每一個音符都非常準確,水準很專業啊!”睜開眼睛的秋庭憐子感嘆道,“我感覺有您在應該不需要我來教這些孩子。”
“真是謝謝您的誇獎啊,憐子小姐。”景光看向秋庭憐子慢慢的說道,“我只是興趣使然,這種專業的事情還是需要專業人士。”
“不過如果你之後有時間的話,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聊一聊。”景光說著話停了下來。
“可以,那麼我們開始吧。”秋庭憐子看着景光想了想後轉過身面向窗外。
合唱團除去元太、光彥、步美,另外還有幾個小孩,加上小哀還有略顯多餘的柯南,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五音不全的柯南選進去。
景光是在合唱團開始后才知道的,景光是真的想不到柯南唱歌完全不行,如果不是有希子的原因他很想把柯南踢出音樂教室。
“我說……這傢伙真是一點也沒有長進,雖然我知道他不可能有長進,小蘭,憑這一點我就一點不懷疑諾亞方舟說謊。”
園子看着努力“融入其間”柯南對小蘭小聲說道,儘管隨着景光的完美配合,但有柯南的“搗亂”后合唱聽起來不盡如人意。
“園子,新一五音不全也不能怪他。”小蘭無奈的低聲說道,儘管“有些瑕疵”,清脆的童聲聽起來效果還是相當不錯的嘛。
秋庭憐子一直在認真聽,而且因為絕對音感的關係,每個人的歌唱聲都聽得一清二楚,特別是鋼琴音。
她越聽臉色越是古怪,忍不住看了一眼彈奏着的景光,可能這位警官選錯了職業。
“你這個傢伙唱歌很大聲,完全是喧賓奪主,你以為這是只有你的獨唱嗎,還有你小姑娘,你唱歌也太成熟了。”
“最關鍵的是你,你是故意的嗎,為什麼每句歌詞都不在音調上!?”
“柯南才不是故意的呢,他只是五音不全啦!”
“.......”真是謝謝你啊,步美!
“五音不全,雖然唱歌不完全需要絕對音感,但是五音不全最好還是不要接觸音樂知道嗎小傢伙?!”
“........”我也不想啊,他們硬逼我的,柯南看着正在“竊竊私語”的園子、小蘭就凄苦,園子那八婆肯定在笑話他。
“絕對音感?!”
“那憐子姐姐你有嗎?!”
“對,我是有絕對音感。”
“那這是天生的嗎?”
“是不是一定要天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譜和先生他是後天擁有的。”
秋庭憐子在練習結束后隨手指點了一番,並且把元太、柯南、灰原都批評了一遍,順帶着將話題引導到了絕對音感。
這下子連園子都驚訝了,雖然知道柯南五音不全應該是天生的,但絕對音感這種能力沒人說的話還真不知道。
“我是天生就有。”秋庭憐子慢慢的解釋道,“其實我並不清楚當音樂家是不是非得要有絕對音感不可。”
“的確有不少音樂家想要擁有絕對音感,身為鋼琴調音師的譜和先生,就是通過後天訓練培養的絕對音感。”
聽到這裏柯南想起了譜和的身影,雖說絕對音感非常稀少,但他還是知道的,要知道他當時可是找到一個絕對音感的人才知道組織的一個郵箱號。
“好了,關於唱歌的事情,該給的建議我都給了,剩下的要靠你們自己練習,等你們唱得更好聽之後,我可以再來看你們。”
“那麼,你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這位警官?”秋庭憐子回歸正題看着景光。
“我想說你要注意......”
“哇啊,咳咳,咳咳,我的喉嚨好疼!”就在景光要說話時元太忽然痛苦的大叫一聲。
“元太,你怎麼了,你沒有事吧?!”
“元太,發生什麼事了?!”
“元太!”
“小島君!”
大家一看發現元太正神情痛苦的在一旁,手中還拿着秋庭憐子的茶杯。
“這不是我的水壺嗎?!”秋庭憐子有點生氣的看着元太,這算是小偷小摸嗎?
“對、對不起,憐子姐姐。”元太“可憐巴巴”的看着秋庭憐子,聲音有些嘶啞,“我以為喝了這個就可以拿合唱比賽冠軍了。”
“那只是我的茶水。”秋庭憐子看着元太,“只是用來潤潤喉嚨而已,怎麼可能靠這個拿冠軍呢?!”
“對不起……可是我的喉嚨好痛啊!”元太微微低下頭,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痛?!”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有心人馬上想到了什麼,尤其是秋庭憐子。
“......”秋庭憐子遲疑的看向景光,“您剛剛讓我注意,不會就是這件事吧?”
“算是吧……不過現在應該把這小子送到醫院去。”景光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件事情有點棘手了,搞不懂對方的動機。
“你真是活該,元太你真是的,誰讓你亂動別人東西的!”光彥看着元太責備道,“不過也都是多虧你啦,不然喉嚨痛的就是秋庭姐姐了。”
“好了,走吧,去醫院。”景光站起身離開了,看來他要通知一下警視廳了。
醫院,醫生的辦公室里。
“應該沒有太大問題了,經過我們檢查元太小朋友過段時間就會好。”
“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步美開心的看着元太,“就算是問題不大你也要好好休息哦!”
走廊上,景光和三女還有柯南都在,至於灰原哀三個則是在病房裏照顧着元太,保險起見醫生說是要觀察觀察。
“景光,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不能說明白點,為什麼秋庭小姐的茶水有問題?”園子開門見山的問道,秋庭憐子自然樂於此。
“硬要說的話因為她也是目標之一,不過我更加奇怪了。”景光手抵着下巴慢慢的說道,“她會是目標我想過,不過......”
“奇怪的是秋庭姐姐為什麼會被犯人作為目標,她和這次爆炸案的死者和受傷的河邊奏子小姐是什麼關係。”
“那個.....”柯南緊跟着說道,然後發現所有人看着自己着急忙慌的解釋,“這是毛利叔叔告訴我的了啦!”
除了秋庭憐子外小蘭和園子就沒有打算較真,這種謊言很幼稚,不過秋庭憐子也沒有心思追問,畢竟現在她可是有性命危險。
“我想我們確實應該談一談了,警官。”
“嗯,我叫目暮他們來接人,這些天你最好都待在警視廳。”
警視廳,景光辦公室。
景光和小蘭、園子還有秋庭憐子正在互相對視着,秋庭憐子是想知道更多的事情,而小蘭和園子則是來“盯防”的。
“好吧,這樣下去不是事,我說說情況。”好一會兒之後景光緩緩的說道,“兩個死者一個傷者,顯然調查方嚮應該放在這兩個死了的人身上。”
“那兩個死者應該和你沒有關係,但是那個傷者和你有關係是嗎,而且你們要參加同一場音樂會。”
“另外除了這個你們還有一個共同點,我不想和不懂音色差別的人合作,她和你都有絕對音感吧?!”
“憑這些你顯然是具備了被害者的資格,至少犯人的動機和這次音樂會有關係,當然這應該只是其中之一。”
“不知道你有什麼想說的沒有,秋庭憐子小姐?”景光說完話看着秋庭憐子問道。
秋庭憐子沒有馬上說話,她有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說景光觀察入微還是不近人情的好,她有點在意剛剛景光說的“被害者”的事情。
“你說得沒有錯,我和河邊小姐都有絕對音感,但是我確實不知道這和她被炸傷有沒有關聯。”秋庭憐子嘆了口氣后說道。
“諸伏警視監,發生大事了,一間酒吧發生爆炸,有人死亡。”就在這時候目暮和美和子走了進來,“死者是酒吧老闆小提琴演奏家志田治。”
“現場也找到了長笛的一部分,是尾管,和之前爆炸現場的身管是同一材質,鑒定過是屬於同一支長笛。”
“看來可以確定這是一起連續殺人案件了。”目暮也沒有管三女直接說道,“按理來說應該是還有一次了,我們必須儘快抓捕犯人啊!”
“你說得對,既然兩次都發生了爆炸,所以我們不妨大膽一點,犯人接下去的行動還要使用爆炸的方式。”
“目暮警部還有佐藤警部你們要注意調查這個在酒吧爆炸而死的志田治和之前的死者、傷者的關係。”
“是!”
等到目暮和美和子離開後房間裏又陷入了寧靜,三女不知道要說什麼。
“秋庭憐子小姐,你用來喝茶的水杯里被人加入藥物,現在元太那小子幾天都沒法發聲,你應該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如果是這樣,你就不得不放棄堂本音樂廳的落成音樂會。”景光稍稍坐直身子,“這一次酒吧爆炸有人死了,而你遇到了這種事情。”
“諸伏警官,您想說什麼?”秋庭憐子定定的看着景光,“您不會想說我在自己製造意外擺脫嫌疑吧?”
“你說得沒錯,從某方面來看你確實有這個嫌疑。”景光站起身說道,“不過不要急,想一想,如果兇手不是你,為什麼這兩次是下死手。”
“而你卻只是因為嗓子出問題而參加不了這個音樂會,兇手為什麼沒有對你下死手,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秋庭憐子小姐。”景光發現沒有人說話繼續說道,“小提琴家河邊奏子和高音歌唱家秋庭憐子居然都沒法參加音樂會了。”
“關於這點,我想應該是因為絕對音感吧,不然我想不出憐子小姐和河邊小姐有什麼共同點。”
聽到這裏小蘭說話了,現在她差不多知道景光的思路了,也許那兩個死者是被牽連了的。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那場音樂會會有問題嗎?”秋庭憐子還反應不過來她就不用當歌唱家了。
“嗯,我想應該不會有錯了,你們是擁有絕對音感的人,也就是說犯人之所以傷害你們應該是和音樂有關。”
“根據現在的情況看有可能是樂器有問題,而且你們是不能參加音樂會,所以犯人很可能會在音樂會上動手,這會是個大新聞。”
“那架管風琴?!”秋庭憐子站了起來,“我們必須告訴堂本先生,一定要阻止這一切,那個時候全世界的知名音樂人士都會參加!”
“不要着急,犯人不知道是誰,我們要守株待兔。”
“鈴鈴鈴......”
“怎麼了,目暮警部?”
“哦嗯,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調查。”
就在這時候景光的手機響了,說了幾句掛掉通話之後他看着秋庭憐子沒有馬上說話。
“怎麼了?”
“剛剛的死者和你們有關係,他曾經也是堂本音樂學院的學生。”
“......”×3
難道剛剛的推斷出錯了?
“難道你想錯了嗎景光?!”
“那不可能,不是秋庭小姐你是兇手就只能是巧合,你們覺得呢?”
“巧合?!”×3
“呵,那是真的很巧,你們都是堂本學院的學生,而且好像都和那個音樂會有關係。”
“那現在要怎麼辦?!”秋庭憐子十分緊張的看着景光。
“也只能暫時委屈你了秋庭憐子小姐,你先暫時在這裏住一晚吧。”
“這兒?”
“別怕,我們陪你。”
“......”×3
園子的話讓景光和二女無言以對。
第三天,警視廳,刑事部,大會議室。
就在這一天早上,帶隊“出差”的美和子帶來一個壞消息,又一個死者出現了,對方是在進行滑翔活動時“意外掉落”死在海里的。
“死者是曾根久男,也是堂本學院的學生,他和前三個死者是好友,還組建過一個樂隊,關鍵是在他的車上發現了長笛的頭管,是同一支。”
“墜落原因是滑翔翼的繩索斷了,根據勘察上面有人為的割裂痕迹,事情大致就是這樣了。”美和子慢慢的說道,說實話她心情很複雜。
這一次她是有可能救到人的,當然也只是理論上而已,首先她們查出來前三個人的關係,才知道他們還有一個朋友。
花費一天時間才查到今天的死者,等經過一段時間查到具體地點后他的死亡消息也傳過來了,現在她知道警界聯合的重要性了,這樣才能預防更多的犯罪。
“最初歌手的人選是敲定堂本學院第九屆畢業生,同時也是堂本一揮先生學生的千草拉拉。”
“只是河邊奏子小姐卻推薦她從未見過面,但一直希望有機會合作的秋庭憐子小姐,到目前為止,唯一和四名死者有關聯的就是河邊小姐。”
“原本她是要和水口、連城一同演出,可是剩下二人和她無關,不排除河邊小姐只是受到波及。”
“另外替代河邊奏子演出的山根紫音應該也有嫌疑。”松田說著話撓了撓頭,“這事情真麻煩,不如炸彈好玩!”
“......”×n
“河邊奏子小姐出事後,直接受益人就是山根紫音,她是一位小提琴手,也是堂本音樂學院第八屆畢業生。”
“這次的堂本音樂會,國際知名音樂家都會出席,如果使用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進行一場完美演奏,就能一躍踏上世界舞台。”
“聽說山根紫音原本就很受堂本一揮賞識,而這次音樂會之所以會選擇河邊奏子,是為了借用河邊奏子的那把小提琴。”白鳥跟着慢慢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所有人物全都和堂本學院有關係也太過巧合,而且譜和匠其實很不滿四名死者的生活態度,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一點動機。”
一眾人都沒有說話,特別是秋庭憐子本人,儘管暫時沒法演出,實際也沒有受什麼傷害,但是對方想讓她嗓子出問題也讓她害怕。
“不管兇手有什麼打算,從四個死者的關係調查肯定有用,既然他們死亡,這隻能說明兇手對他們有恨意。”
“從現在的情況看第二次、第三次命案的死者死亡,而且根據他們和第一次爆炸死去的兩個人有關係,以及遺留在現場的長笛可以明確一件事。”
“兇手是憎恨他們,往這四個人的方向查尤其是他們四個人一起時的時候,可能他們欺負了什麼人。”毛利也在一旁分析道。
“毛利老弟啊,你說的話有用嗎?”目暮看向毛利問道,“你真的認為從這個方向調查能夠有結果嗎,哪怕河邊小姐是被牽連的,那麼秋庭小姐呢?”
“嗯,毛利先生說得有道理。”美和子點點頭說道,“在命案現場遺留物品,有可能是混淆我們的調查,還有就是想要慰藉心靈,或者是挑釁我們警方。”
“第一種應該不可能,第二種倒是有可能,可能犯人也和音樂行業有關係,或者說他就是堂本音樂學院的人。”
“不過不管是那種可能,從他們的社會關係調查應該不會有錯。”美和子說著話看了看景光。
“那就這樣吧,我們馬上去調查。”目暮心裏有些着急,這種事情可是大事啊,“主要調查這四個人在堂本學院的學生時期。”
美和子、白鳥、松田還有一直咬着牙籤沒有說話的伊達點點頭離開了會議室,目暮也跟着四人離開了。
“諸伏警官,我有事想和你說,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請你去我家一趟呢?”秋庭憐子在幾人走後突然對着景光說道。
“我也要去!”×3
小蘭、園子和中途加進來的有希子脫口而出,秋庭憐子愣了愣。隨後緩緩地點點頭,離開警視廳後幾個人跟着秋庭憐子到了她的公寓。
“新一啊,好樣的,不然景光又要多弄一個女人出來。”有希子彎下腰對身旁的柯南小聲說道,“你看見了吧,景光這傢伙多麼吸引人,你可要多學學。”
“......”我只是為了破案啊,老媽!柯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其實他是因為沒有理由跟着調查,毛利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
秋庭憐子的公寓樓層不高,都是很大的戶型,而且環境很好,進入房間后也是明亮寬敞,看起來簡約大方。
秋庭憐子換上家居服后一改氣質,全然沒有在外面的強勢只剩下似有似無得柔弱,隨即招呼幾人坐了下來。
“雖然我很想和諸伏警官單獨談談,但是既然三位要來也沒有辦法,我就長話短說了。”秋庭憐子似乎是在整理思緒,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其實我有事情沒有和你們說明,那四個人我認識......”秋庭憐子說著話站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卧室拿出了一張相片,上面是她和一個男人的合照。
“這是我的未婚夫相馬光,他和那四個人應該算是朋友吧,有一次他們一起去喝酒,那四個人就強灌他喝酒,後來他因為醉酒發生意外去世了。”
“所以說你有動機做下這一連串的兇案了,是吧秋庭憐子小姐?!”小蘭看着秋庭憐子認真的問道。
“要說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確實沒有想過因此而殺人。”秋庭憐子慢慢的說道,“你們信不信我也是這樣說。”
“……”看着連接客廳的卧室的柯南,又看了看秋庭憐子陷入了沉思,他感覺兇手不是眼前的人。
不說動機之類的,單單說行動能力,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因為酒吧爆炸之前他們就在一起,而要讓一間房間充滿瓦斯可不是短時間做得到的。
“是這樣嗎,也就是說你和相馬光關係匪淺,那麼你說他的親人有沒有可能會為了他報仇呢?”景光卻是沒有在意秋庭憐子。
“鈴鈴鈴......”
“喂,目暮警部,說吧。”
與此同時景光接到了目暮的電話,在通話一段時間之後景光沉默下來一直看着秋庭憐子。
“查到你剛剛說的事情了,三年前位於伊豆的堂本學院宿舍,和他們一起前往集訓的一名長笛演奏家,因為酒醉從附近的懸崖墜落重傷身亡。”
“那位長笛演奏家就是相馬光,當時28歲,是堂本音樂學院第六屆畢業生,雖然相馬光的死和那4個人沒有直接關聯,當時也是按照意外事故處理。”
“但起因卻是那4個人強行讓酒量不佳的相馬光喝酒,而關於相馬光的情況,其母是未婚媽媽,而且在五年前就過世了,”
“他也沒有其兄弟姐妹,他父親是生是死都不清楚,目前你的確存在動機,而且動機十分充分。”
“......”×4
這樣一來秋庭憐子小姐的嫌疑確實十分大啊,柯南皺緊了眉頭,這種事情真是不爽啊,明明感覺她不可能殺人的。
“不過,我感覺這次的事情有點不對,重新來一遍。一開始是堂本學院發生爆炸,兩個人被炸死,一個人被炸傷。”
“然後是酒吧的瓦斯爆炸,最後是死者在滑翔時墜落死亡,你們說說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景光看了看四女說道。
“我感覺最先要考慮的是兇手是怎麼找到這些人的,而且這三次事件為什麼相隔了一段時間。”
園子直接說道,她也就想到這個,之前遇到的事情哪個兇手不是速戰速決呢?
“我沒有完全參與,但是為什麼兇手會牽連其他人,從後面兩起案子來看他是有能力也有時間不牽連別人的。”
“為什麼第一次好像非常倉促,牽連到了無辜的人,他是着急嗎,那兩個人任何時候都可以下手,所以第一次他為什麼好像很着急呢?”
有希子說完柯南看向了她,說實話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看來有可能三個人都是目標了,也就是說兇手是特意在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動手的。
“還有,出事情的人都是堂本音樂學院的學生,能夠知道他們行蹤的人有可能是什麼人呢,只有老師、學院負責人之類的吧?”小蘭跟着說道。
“另外,現場的長笛也應該有什麼含義,對吧,小蘭姐姐?”柯南不甘其後的說道。
還有鋼琴,誰能夠在鋼琴上動手腳,最可能的就是那架鋼琴的調音師,那個譜和匠了。
“如果,如果兇手真的是為了光,我想那長笛應該就是代表他吧,就好像讓他親眼看到害死自己的人的結局。”秋庭憐子既無奈又沒落的說道。
“既然這樣,秋庭小姐,你還要繼續暫住在警視廳嗎?”說著話景光站了起來,“我們也該回去了。”
“.......不了,我想單獨待會兒。”
“好吧,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離開自己家。”
“.......”
翌日,警視廳會議室。
偌大的會議室只有松本、目暮、美和子,以及景光和毛利。
“情況就是這樣了。”目暮率先開口說道,“按照之前確定的方向,我們找到了關鍵人物,也就是秋庭憐子小姐於三年前去世的未婚夫。”
“可是目暮警部,就算是這樣......”毛利還不知道很多事情,遲疑的說道。
“她有動機也並不等於她就是犯人,時間已經過去三年,怎麼會選在這種時候報仇呢?”
“話是這麼說沒錯,而且你應該聽我說完!”目暮不耐的看了一眼毛利,這傢伙就知道搗亂。
“毛利先生,目暮警部是想先報告情況。”美和子給毛利解釋着,“除去秋庭小姐外,還有人有可能存在這種動機。”
“而且這一點證明了我們之前的推斷,四名死者是有被人憎恨的原因的,因此直到昨天我們都認為秋庭憐子和相馬光的父親是重大嫌疑人。”
直到昨天?毛利皺了皺眉頭,也就是說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了?!
“可是,在昨天秋庭憐子遭遇了襲擊,而且腳上中槍了,根據同樣在現場的柯南敘述,兇手有意不傷害秋庭憐子,所以這樣一來相馬光的父親嫌疑最大。”
“關於相馬光的情況,我們也調查了一些。”目暮拿出警察手冊接過話頭說道,“他的母親是個未婚媽媽,在五年前就過世了。”
“而且他也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也就是說除了秋庭憐子他的親人只有那位生身父親了。”
“那麼他父親到底是誰呢,你們知道嗎?”景光想了想后輕聲問道。
“不知道,因為相馬光的母親是未婚生子,誰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到現在連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景光聽着目暮的說明,順手接過警察手冊看起來。
所以有動機的除了秋庭憐子外,就只有相馬光這身份不明的父親,問題是已經無從查起。
“既然這樣行不通那就從另一個方向來,這些人包括相馬光都和堂本音樂學院有關係,就從這裏查起,尤其是堂本音樂學院的高層管理人員。”
“既然第一次爆炸的炸彈放在鋼琴的地板下面,那麼內部人員就擁有最便宜的作案時機,聽到了嗎,目暮?!”松本做了一個總結說道。
“是,佐藤,馬上帶人去堂本學院,我們完全有理由停止音樂會了,我想堂本一揮本人也不會不合作。”
“不過說到堂本一揮,那四名死者除了相馬光的意外,也引發過不少問題,”美和子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好像是有一次他們喝醉酒後上台演奏,讓堂本一揮先生大發脾氣。”
“什麼情況?”毛利有點遲疑的問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是一年前的音樂會,演奏曲目是貝多芬的鋼琴四重奏。”美和子愣了愣后如實說道,她搞不懂毛利為什麼關心這種事。
“是這樣嗎?”毛利忽然看向景光露出了一抹笑容,“松本警視、警部,我知道造成這一連串事件的兇手是誰了!”
“啊?”目暮看着毛利一臉茫然,他總覺得有些沒有底,“這是真的嗎,毛利老弟?!”
“沒錯,”毛利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說道,“兇手就是堂本一揮的兒子,堂本弦也!”
景光看着毛利沒有說話,他不認為兇手是毛利說的人,不過他也不會幹涉毛利就是了。
只能說堂本一揮的兒子不太可能,要說犯人是堂本一揮也不是不行,相馬光其實有可能是堂本一揮的私生子。
畢竟根據相馬光的身份,其父是音樂界名人的可能性非常大,因此才沒有相認,不過這樣還是問題。
如若兇手是相馬光的父親,最大的問題是為什麼會對秋庭憐子出手,說到底對方都是其子的未婚妻。
而且還沒有對秋庭憐子下死手,顯然如果是他想的那樣,兇手對秋庭憐子就沒有殺意,問題也就出現了,兇手為什麼要對秋庭憐子動手呢?
如果把這一點關聯到受傷的河邊奏子,就是說兇手特意經過“意外”的設計造成河邊奏子重傷,讓人猜不到他對河邊奏子的下手動機。
從現在看,兇手的犯罪心理分析遇到了屏障,不過如果分開來看就可以了,河邊奏子與秋庭憐子的受害是因為其它原因,這一點關聯到音樂會!
而在景光思索的時候,毛利和松本、目暮、美和子看着他,想讓他同意去堂本家。
“這個嘛,目暮警部、佐藤警部你們帶人去調查,和小蘭他們一起,松本警視,你和我還有毛利一起去堂本家。”景光的“兵分兩路”讓三人不明所以,不過也沒有反對。
堂本宅。
堂本父子對於景光三人的“拜訪”非常不解,要知道景光可是警視廳高層,他們搞不懂為什麼景光這樣的“大人物”會來。
“什麼,你們是說我是兇手?!”堂本父子聽到三人的“來意”震驚不已,尤其是“當事人”堂本弦也。
“沒有錯,犯人就是你,堂本弦也先生。”毛利緩緩的說道,“因為你是貝多芬的樂迷,而且還是個超級狂熱的樂迷!”
“而之所以會殺害那四個人,是因為他們醉醺醺地演奏了貝多芬的作品,簡直就是在褻瀆偉大的貝多芬!”
“你在胡說什麼?!”堂本弦也既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氣憤,他完全沒想到警察和偵探找上門是因為這種離譜的理由。
“哼哼,你不用狡辯。”毛利沒有停頓繼續說道,“作為貝多芬狂熱樂迷的證據,很明顯就是你連自己的髮型都理成貝多芬那樣。”
“開什麼玩笑啊?!”堂本弦也情緒激動的大喊起來,“我的髮型是天生的,你們不信可以看我的照片。”
“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覺得我是兇手,而且音樂人會有對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二位警官,你們就不阻止一下這位大偵探的胡鬧嗎,嗯?”雖然同樣氣憤但沒有發作的堂本一揮看向景光和松本,看上去不怒自威一樣。
“警官先生,不要認為我們非常清閑。”面對不說話的二人堂本一揮也沒有多管,沒有給一點面子說道。
“你們這麼晚特地跑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們這種三流推理吧,明天還有很重要的音樂會,我們可不像你們這樣清閑知道嗎?”
“這次的音樂會米花市政府也有參與,算是一次堂本學院和市政府的合作,也是為了吸引國際的知名人士進駐學院,所以請你們先回去吧。”
“等到音樂會結束之後,不管你們要做什麼我們都會無條件配合你們的!”
“堂本先生,不要說這是三流推理,哪怕這是九流的推理你們也要接受,明白嗎?!”
毛利沒有什麼表情,而松本卻是語氣深沉的說道,“犯人可是不擇手段的,他都用上了爆炸物!”
“警官,你想說什麼?!”堂本一揮其實不太想理會這次音樂會以外的事物,但還是被松本的模樣影響了。
“這一次音樂會的演出者不是死就是傷,堂本先生,您就沒有想過犯人是衝著音樂會而來的嗎”
“要知道不止是這三次命案,秋庭憐子小姐也被襲擊了。”
“你們是什麼意思可以直說,我不會猜謎語,我現在只想音樂會順利舉行,警官!”堂本一揮說著話慢慢的走回書桌坐在了椅子上,一隻手放在桌面並低着頭。
“您的態度還算不錯,堂本先生。”景光開口了,他一開口就直搗黃龍,“您和我都不敢賭,賭犯人的行動結束了,賭犯人下一次不會用爆炸的方式。”
“所以呢?”
“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堂本先生,您就不好奇嗎,為什麼犯人會在這種時候行動,殺人可以是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就像這三次一樣,但是為什麼第一起是在學院裏?”
“而且這些人都是你們堂本學院的學生,而且這些人中差不多一半都和這一次的音樂會有關係,你不想知道嗎,如果犯人知道音樂會舉行不了會怎麼樣?”
景光的話讓堂本一揮沉默不語,他當然不希望這一次的音樂會無疾而終,這樣只怕他一生都會過不安生,而且也對不起他的知己。
“你們想怎麼做?”堂本一揮沉默好一會兒后才慢慢的開口。
“不着急,堂本先生,有件事情我想請教,聽說您突然放棄了彈奏三十多年的鋼琴,而後改彈管風琴。”
“雖然這件事情和我無關,但我還是想知道為什麼堂本先生,聽說譜和匠先生一直在給那台鋼琴調音,您就不怕他傷心嗎?!”
“......”堂本一揮面色沉默,又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之所以放棄鋼琴是因為一些私人原因而已,警官就不要追究了。”
“哦,那算了,言歸正傳。河邊奏子有絕對音感,秋庭憐子也有絕對音感,譜和匠也有絕對音感......”景光說著話突然停了下來看着堂本一揮。
“您說兇手對前兩個人下手,會不會也對譜和匠先生下手,而且第一起事件爆炸物就放在鋼琴的地板下,您說有沒有可能犯人其實是想殺他呢?”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想要殺譜和,這怎麼可能?!”堂本一揮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也很奇怪,堂本先生。”景光平靜的說道,“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河邊奏子和秋庭憐子有絕對音感,如果沒有意外又會在音樂會上演出。”
“犯人如果是對音樂會有什麼企圖,自然會有所行動,那麼想一想他的行動,當眾殺人還是用別的更保險的方法?”
“我能想得到的就是爆炸物了,而有鑒於第一次他把爆炸物放在鋼琴附近所以我只能去想樂器了。”
“管風琴有問題?!”一旁的堂本弦也震驚的看着景光,過了幾秒后看向自己的父親堂本一揮,堂本一揮沒有說話,他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
“對於擁有絕對音感的河邊奏子與秋庭憐子來說,察覺到音色偏差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一百,這樣一想也就可以解釋她們兩人的遇襲了。”
“當然這些是我的猜測,而對於音樂我是外行人,所以我認為我們可以使用引蛇出洞的方法讓犯人自己露出馬腳。”
“真的會是這麼回事嗎,這個可惡的犯人到底是誰啊?!”堂本弦也感覺恍然大悟,猶如當頭棒喝一般,不過他不希望是這樣。
“呼!”堂本一揮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似乎毫不相干的說道,“譜和的絕對音感是後天努力才有的,先天的絕對音感我不知道會怎樣。”
“但可能因為年齡的關係,他的聽力退化,所以在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音色偏差問題越來越嚴重。”
“為了譜和考慮,我不想和他說出來,合作這麼多年,我也無意找其他人做調音師了,所以我不再彈鋼琴,也讓譜和擔任音樂廳的館長……”
幾人安安靜靜的聽完堂本一揮述說,三十年的搭檔可以說算是“生死之交”了,也許這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表現。
“堂本先生,謝謝你的合作。”景光想着走向了房門,“另外,隱瞞不是好選擇,無論什麼事情直接說出真相才是最好的做法。”
“警官,那你說的引蛇出洞......”堂本弦也叫了一聲到了房門口的景光。
“不用送了,明天音樂會見。”景光直接走出房門,“走吧松本警視、目暮警部。”
演出日。
景光和秋庭憐子一起進入了音樂廳,堂本音樂廳佔地不菲,據說這裏面的音樂廳使用了隔音材料,有傳言就連外面爆炸裏面都不會知道。
這裏對於音樂人來說吸引力真的太大了,也難怪這一次的音樂廳的落成音樂會會有世界各地的知名音樂人士過來。
秋庭憐子穿着一身白色禮服裙,雖然不知道景光接她是因為什麼,但她也沒有多說直接跟過來了。
“秋庭!”這時堂本一揮看到兩個人和譜和匠走了過來,“你看見繆拉先生沒有,現在到處都找不到他。”
“沒有,我們一直在一起。”秋庭憐子如實說道。
“算了,不等他,我們先開始吧。”堂本一揮看了看景光,景光發現他神色有點陰鬱。
堂本一揮馬上讓眾人開始進行準備,轉身走向管風琴琴台。
“發生什麼事了嗎?”景光對經過身邊的譜和匠與堂本弦也問道。
“一直找不到負責管風琴調音的繆拉先生,不知道他去哪了。”堂本弦也解釋了一下。
“就這樣吧,沒有辦法。”譜和匠跟着說道,“反正只剩下一些微調,就算他沒到場,應該也沒有問題。”
“說得也是,”堂本弦也只好無奈道,“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進行預演。”
很快預演開始,舞台上的小提琴手山根紫音和女高音歌手千草拉拉開始了演和演唱,堂本一揮也彈奏着管風琴。
管風琴不僅體積龐大外琴鍵也格外多,還有不少需要抽推的音栓,能夠讓管風琴發出各種不同的音色。
管風琴的演奏者需要利用音色組合為演奏帶來變化,看起來比鋼琴複雜很多,景光感覺堂本一揮應該是一位大家了,畢竟許多人專精一項都很難。
與此同時小蘭、園子、有希子和柯南以及松本、目暮、美和子“姍姍來遲”,至於毛利不知道去了哪裏。
三女看到景光和秋庭憐子後向着他們過來,三女同時心裏都想起了一句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這兩個人也算是“家人”了,畢竟這幾天住在一起。
“怎麼樣目暮警部,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景光在幾人走近之後低聲問道。
“進展沒有多少,我們把學校的領導以及老師甚至是已經離職退休的人都調查了,沒有一點發現。”
“不過柯南在看到相馬光的資料后,告訴我們說譜和匠先生的車牌號碼和相馬光的生日相同。”
“當然在調查時我們也發現譜和先生確實頗為照顧相馬光,不過只是正常的教學,沒有特別對待,其他學生也是同樣。”目暮慢慢的說道。
“雖然我也認為他就是兇手,可是這些都算不上證據,只能說和牽強附會一樣,沒有明確的證據不能抓捕他。”美和子跟着嘆氣。
“哦,這不要緊,既然今天是演出日那就聽演出吧。”景光淡淡地說道,“不能浪費了園子的心意。”
“真是虧得你還知道我了啊!”園子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語氣平淡的說道,“這起案子到底什麼回事你知道了嗎?”
“只能說差不多了,可惜沒有證據。”
“景光,你沒有忘記我說的事情吧?”景光回答後有希子忽然拉着景光走遠神情嚴肅的說道。
“嗯,你都要求了,我還能怎麼辦。”景光緩緩的說道,他對於這些女人的心思感覺很難搞懂。
“那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女人找過來,而且還一起。”有希子臉色不太好的看着景光。
“只是想讓她幫忙而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插手的。”景光無奈的看着有希。
“是嗎,柯南他喜歡推理,你可不能再妨礙他了好嗎?”有希子懷疑的看着景光。
“有希子啊,這種事情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你就不怕出意外嗎?”景光皺了皺眉頭后說道。
“哼哼哼......有你這個警視監大人在還怕什麼?!”有希子卻是暗地裏捏了一下景光的手臂,“再說了,父親給兒子善後天經地義嘛!”
“......”有希子也不管不說話的景光聽沒聽見自己最後細若蚊蠅的話,轉身回到了眾人身邊。
因為犯人不想讓秋庭憐子參與音樂會,所以他偏要帶過來,就是想要暗中觀察事情是不是和他想的一樣。
不過現在知道管風琴的調音師不見了后,他確定自己的想法了。
“嗯?”秋庭憐子忽然咦了一聲,她站起身看向了還在遠處的景光。
“怎麼了,秋庭小姐?!”松本立刻問道,現在他才知道堂本一揮沒有撒謊。
“管風琴有問題。”秋庭憐子搖了搖頭解釋一聲:“管風琴的聲音有問題。”
說實話她打心底佩服景光了,就在前幾天他就說過管風琴可能會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目暮也跟着緊張的看向了管風琴,除了小蘭和有希子,幾個人不知道柯南也是皺起了眉頭。
柯南不知道為什麼,這管風琴的聲音有問題他能夠聽出來,可是對於音樂這一行他不甚了解。
“就是這首曲子的一聲曲調,對應的琴鍵應該是那裏......”秋庭憐子遙遙指着一個地方,不過除了柯南沒有人知道具體位置。
“聲音有很微弱的變化,一般人聽不出來,應該只有擁有絕對音感的人才能夠聽出來。”秋庭憐子補充了一句,柯南看着管風琴陷入了沉思。
犯人擔心絕對音感能力者的原因就是在這裏了吧,管風琴相對應的聲管里有什麼東西讓氣流發生了變化。
看來三起事件只是前奏,犯人真正的計劃在這場音樂會,應該是正式演出的時候採取行動,要告訴誰呢,要是直接推理沒有證據,除非......
柯南看過了相馬光的相關資料,他的出生日期是昭和52年8月3日,他沒有記錯的話,那位調音師譜和匠的車牌號碼就是“52-83”。
雖然這很巧合,但始終是疑點,而且身為鋼琴調音師的譜和匠,有合理理由進入爆炸的練習室,對鋼琴也很容易動手腳。
另外擁有絕對音感的他為什麼沒有發現管風琴有問題,而且他是這間堂本音樂廳的館長,他應該是可以對管風琴動手腳的不二人選了吧?
苦苦思索的柯南不知道有希子和小蘭、園子正在看着他,他現在很想找到破解這件疑難案件的方法。
可是他就是想不到,現在也沒有確切證據,除非把管風琴拆掉,而且就算拆掉了譜和匠也可以狡辯說什麼都不知道。
難道就要這樣放棄了嗎,不,不能就這樣放棄,至少要阻止他的行動,看來只能用那種方法了!
“景光你剛剛和我說你還有事情要做是吧,你還不快去嗎?!”這時候有希子突然對景光說道,她自然是發現了柯南的表情,他知道柯南有決斷了。
“......嗯,我忘記了,走吧松本警視,我們去處理些事情,這裏就交給你們了,目暮警部,佐藤警部!”景光默然數秒後點點頭離開了音樂廳。
“…….”秋庭憐子有些無言以對,現在是做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嗎,你忘記自己說過什麼話了?!
另一邊預演結束之後,堂本一揮等人不見了,這時候距離正式演出不久了,所以包括他們所有人都要離開,當然他們這些演出人員會做準備。
柯南沒有在意這些,他現在腦子裏只有怎麼順利解決這件事情,於是他看向了有希子,和有希進行“看我眼色行事”的交流后又跑到了目暮身邊。
......
......
堂本音樂廳外,一片連接着運河的湖邊說話,周圍有大大小小的假山和大樹柯南正在和秋庭憐子說話。
“秋庭姐姐,您真的認為管風琴有問題嗎?!”柯南好奇的看着秋庭憐子。
“應該是,這是非常細微的變化,不過我還是有點擔心。”秋庭憐子皺着眉頭,“我依然堅持那架管風琴有問題。”
“是這樣嗎,其實我也覺得是這樣,可是因為太微弱我也不敢說出來。”柯南似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個人突然靜悄悄的走到兩個人身後,雙手拿着木棒揮起就要向他們砸去。
“終於忍耐不住要動手了嗎,譜和匠先生?”與此同時有希子的聲音響起,而目暮和美和子也從假山後現出身影。
“你們為什麼在這裏,明明只有那個姓諸伏的警官,他也已經走了啊?!”譜和匠頓時停住動作僵硬的看着眾人說道。
“譜和先生,您是不知道您做的事情有多大嗎,我們怎麼可能不徹查到底?”美和子慢慢的說道,“整間堂本學院我們都查過一遍了,當然你們這些嫌疑人不知道。”
“.......”譜和匠沒有說話眼睛眨了幾下,握着木棒的雙手也微微顫抖着,很明顯他們看得到木棒在輕微搖晃。
“這一次的音樂會,那架管風琴一共會有24次走音,對嗎?!”而柯南趁此機會拉着秋庭憐子走到邊。
“如果我想得不錯,管風琴內是有炸彈吧?”在確保安全后柯南隱蔽的開始使用有希子的聲音說話,“你是想毀掉那架管風琴是嗎?”
“......”譜和匠聽到這話雙手放下,動作十分僵硬的站在原地。
“不管是爆炸的練習室還是這間音樂廳,能夠最方便的佈置炸彈當然只能是校內人員,而且學校的老師以及領導更加方便。”
“特別是第一次爆炸吧,身為那架被炸毀的鋼琴的專屬調音師,要在那裏裝設炸彈應該非常容易吧,畢竟你只要多去調音就可以了不是嗎?”
有希子配合著柯南慢慢的“說道”,聽着這話譜和匠直接丟掉了木棒。
“另外要在音樂廳動手腳,自然是要熟知音樂廳的構造,而能在管風琴的聲管里安置炸彈,一般的校內人員也辦不到。”
“本身既要對樂器了解甚至於了解管風琴,又要熟悉這次音樂會的過程,我想身為這間堂本音樂廳館長的您是不二人選了。”
有希子配合著面向獃滯的譜和匠,而目暮和美和也早就靠近了譜和匠。
“河邊奏子和秋庭憐子都擁有絕對音感,很容易就會發現管風琴的問題導致你的計劃失敗,所以你才會阻止她們參與演出。”
“今天就連管風琴的調音師繆拉也被你下手弄得下落不明了,可見你的決心很堅定,我想堂本先生應該活不下來,您就這麼恨他嗎?”
“......”譜和匠緩緩地摘掉了眼鏡,“為什麼,為什麼你會……”
“因為堂本先生放棄鋼琴改向自己不熟悉的樂器管風琴,是嗎?”有希子接着話題說道。
“當然這也是導致這種結果的原因,如果是鋼琴的話,堂本先生不可能聽不出音色差異。”
“給堂本先生做專屬調音師三十多年,應該是把那鋼琴當成自己的兒子了吧,堂本一揮就像是那四個人一樣害死相馬光一樣殺死你‘兒子’,應該是這樣吧?”
有希子“說完話”看了一眼秋庭憐子,她知道秋庭憐子是相馬光的未婚妻。
”都是堂本,因為他,我在失去妻兒之後連最後的生命都沒有了意義!”
“是啊,的確是只有我了,畢竟我是把阿光的生日數字申請成為車牌號碼。”
“不過……我唯一沒想到的事情就是我的心思居然成為了疑點,那長笛是阿光最喜愛的,還有,還有你啊,秋庭憐子,真是......對不起你了!”
譜和匠低着頭身子慢慢的顫抖着,手指都捏在了一起。
“這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着阿光,當初我對不起他們母子,這也是我在暗地裏讓阿光破例進入學校的關係,當然阿光也是熱愛音樂的。”
“雖然知道阿光的事情是意外,但是怎麼能讓我們不恨他們,怎麼能?!”
“當然,想殺他們也不是一開始就有的這種心思,一是因為他們屢教不改,總是做些自以為的小過小失,那根本就是大錯特錯!”
“二是因為堂本的決定讓我感覺人生沒有了希望,這個館長我才不想當,我只想做一個普通的調音師!!!”
“就像你說的一樣,我答應堂本擔任館長,是因為對管風琴裝炸彈方便!”
“現在既然失敗了.......”譜和匠忽然抬起頭看着有希子,迅速從懷裏拿出一把手槍抵在自己的太陽穴附近,“你們放心,這把槍只是我用來自殺的。”
“譜和......伯父,你不要衝動!”一直沒有說話的秋庭憐子急忙開口,“你就從來沒想過堂本先生是不是有苦衷嗎?”
“什麼,苦衷,他會有什麼苦衷呢?”譜和匠極為緩慢的看向秋庭憐子。
“朋友不就是這樣嗎,如果是我的話,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他會不會有苦衷,而不是直接就怪罪到她,我想她也會是一樣,對吧小蘭?”
“我不知道堂本先生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朋友,但我知道你不是。”園子在在譜和匠茫然無措的眼神中慢慢的說道。
“你真的有把堂本先生視為朋友嗎,為了發泄自己的怒火做下這麼多惡事,答應擔任音樂廳館長都只是為了自己的計劃,你有問過堂本先生嗎?”
“你自以為堂本先生對不起自己,你為什麼就不去問一問堂本先生真正的原因,你根本沒有把堂本先生當成朋友!”小蘭跟着園子厲聲說道。
“堂本先生之所以選擇退休放棄鋼琴的真正原因,是因為你的聽力下降,已經沒法再準確給鋼琴調音,會出現音色偏差情況。”目暮適時的補充說道。
“......啊啊......不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