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許醫生什麼來頭
昨晚他來雲城談一個併購的項目,濃度高的白酒灌了幾杯,就成這副鬼樣子了。
“傅先生,這個醫院離酒店近,昨晚迫不得已就近選擇了,我查過了附近有私立醫院,或者您覺得好轉一些,轉回京市醫院。”程康這一晚上坐在狹窄的躺椅上,都腰酸背痛的,何況傅景霄這個病人。
以他跟着傅景霄五年的經驗,他對環境的要求極高,尤其是睡眠要求。
“仁合醫院?”傅景霄蹙眉。
“對,三江路上的,本地的老醫院了,昨晚那位許醫生脾氣很不好,不過她說您沒事就真的沒事。”程康雖對許今硯的印象不好,但經她之手,傅景霄確實好轉了不少。
傅景霄的眉頭深鎖:“許醫生?”
“對,是您的責任醫師—許今硯醫生,我看着她年紀挺小的,但是銘牌上是副主任醫師。”程康彙報工作似的一字不漏傳達。
只能說人不可貌相。
聽完程康的話,傅景霄連着咳嗽不止,倏地從病床上坐起來,程康立馬上前,給他遞上了手帕:“傅先生,您怎麼了?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不必了,我問你許今硯,是哪三個字?”傅景霄喘息之間緊緊抓住了程康的手。
程康能看得到他打着留置針的手越發白,青筋赫然可見。
竟然抓得他這麼疼。
冷靜自持的傅先生是在慌亂嗎?還是自己的錯覺嗎?
“啊?”程康遲疑了一下,描述道,“言午許,古今的今,硯台的硯,還挺奇怪的,哪有女孩子用這個硯台的硯的……”
傅景霄的眉宇之間的顏色深了幾許。
是很少見。
“我母親說了,女孩子的肚子裏也該要有點墨水,沒有硯台來磨墨,哪來墨水。”一張雀躍地笑臉掠過眼前。
他的手指一下失去了力道,慢慢鬆開了。
五年了,她竟然躲在這小小的雲城。
他還未緩過神來,查房醫生帶着輪轉的住院醫浩浩蕩蕩地過來了。
傅景霄抬頭望着門口的方向,蒼白的臉頰上微露笑意,想讓這張臉好看一些。
等他的視線注視着領頭的男醫生后,笑容漸漸退了下去,表情凝結,疼痛加劇。
“36床病人,急性胃出血,一般急性胃出血臨床癥狀是……”
說話的正是剛接了許今硯班的吳斌,比許今硯年長十歲有餘,戴着黑框眼鏡,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也是消化科的副主任醫師。
“今天的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嘔血或者排便帶血?”吳斌朝着傅景霄詢問身體狀況。
傅景霄面容蒼白,淡淡回了一句:“沒有。”
“胃出血不是小的毛病了,看身體狀況,安排做個胃鏡的檢查,如果出血狀況已經減輕,可以先按照保守治療,鹽水還是繼續掛,吃流食,這段時間切記飲酒,你這麼年紀輕輕,不好。”m.
聽完吳斌的交代,傅景霄的回應是:“許醫生呢?”
一旁的程康很是詫異,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主動問起許醫生。
這許醫生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