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打探2

第二十四章打探2

越玉卿買了一些東西,回到道觀,如今也知嫂嫂等人葬在什麼地方,過幾日還要親自去祭拜入葬,只是不知道哪家好友親眷如此幫忙。

越玉卿帶着一些吃食悄悄的翻牆進了後院,推開門見越子書在屋裏練習武藝,果兒有些無力極為乖巧的躺在床上看着哥哥。

越子書見她回來忙收了拳法,眼神帶着激動和安心,越玉卿把包子吃食放在桌子上:“今日阿姑出去探路,過幾天咱們就可以南下了。”說著把火盆點起來,烤了烤火才除去身上的一些寒氣。

越玉卿喝了半壺溫涼的水問道:“今日無事吧。”

越子書搖頭道:“午飯是平成師兄送來的,無事,只是我覺得果兒又些發熱。”

越玉卿一聽忙摸了摸果兒的頭,果然有些滾燙,拿出以前藏在身上的消清丸給她服下,又把買來的鐵壺拿出來,去後院挖一壺雪放在火盆上把雪水煮沸,給越果兒擦了擦身體,又讓越子書洗手洗腳。

越玉卿忙活完哄了小果兒睡着,把原來內衣里的金珠子,銀片子拆了出來分了三份,兩份縫到子書和果兒身上,嘆口氣對越子書道:“子書,今日有位摯友恩人幫忙埋葬了嫂嫂嬸嬸們,我們能逃出生天是靠嫂嫂,我們一定要好好活着,等她們順利安葬我們就啟程去南邊。”

越子書想起阿娘奮力拖延時間讓自己逃出去悲痛萬分,不敢大哭,之能把頭埋在阿姑的身上默默流淚。

越玉卿咬着嘴唇,滾燙的眼淚順着臉頰留下,兩人就這樣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淚流不止,兩人哭過後,越玉卿看着越子書道:“我們不能在京城,如今有了平成,平遠道長戶籍文書出城不是問題,只是果兒要如何是好,果兒沒有文書,出城只能把她藏起來。”

越子書看了看床上的越果兒,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只能如此希望能順利,二嫂嫂的娘家人如今也自顧不暇。”趙家自從太子傅去世之後也被抄家好在沒有了家產,人命還是保住了。

太子傅李煥一家老幼被流放蒙古邊境,次子跟着太子早跑了,長子被殺一家幾乎無人倖免,好在偽帝登基這才少了殺戮。

越玉卿記得在破廟的時候鄭氏提到陪嫁莊子的枯井,越玉卿覺得裏面有藏什麼東西想了想道:“明日我想去你祖母原來的莊子上,可能會去兩天,我準備好東西,打聽好情況我們就南下。”

白銘軒看着眼前的阿娘,不可思議道:“阿娘,您要什麼?要囚禁我嗎?”

白母看着眼前的兒子,帶着不忍和無奈道:“你的動作太大了,你阿爹聽說你安葬了越家二十多口人好在你爹替你掃尾,被人知道我們一家也難辭其咎?”

白銘軒道:“阿娘,太子已經下了討伐文書,現如今各地為政,中書省的詔令幾乎都傳達不下去,您還看不清形勢嗎?如今冬季都不敢輕易發兵,開春呢?太子勢必揮師進京,而且肅州王汀在肅州舉兵了,京城已經危矣。”白銘軒明白要不是太子突然被囚禁宮中,偽帝動作快太子沒有任何防備,這京城絕對落不到偽帝手裏。

白母不忍看著兒子被關在屋裏,但夫君有令,絕不可讓白銘軒出去只能狠心,白銘軒無法只求母親把越家小娘子接過府里。

白母聽了之後,嘆口氣道:“這樣,我讓你舅舅悄悄把越家小娘子送入秦家,不管怎麼說秦家都聘了越家五娘子,這不管是秦家五娘子還是六娘子,都歸秦家管。”

秦家自東營房主帥秦陽被殺后,偽帝也沒有過分為難秦家,說來秦家還有位大將駐守西北邊關,只是秦家在京城官員坐了冷板凳。

白母的娘家是秦家的姻親安陽侯,安陽侯雖然一代不如一代,好歹有個爵位,在京城又與白家,秦家有姻親,這在京城也算是說的上話的。

秦家三房一聽越家居然還有一個小娘子被人救了,秦家三房家主秦淳有些膽怯不大想接這個燙手的山芋,秦家三房主母覺得可以賭一把,把小娘子安排進了後院,萬一太子打回來,這可是一個保命符。

秦家三房主母顧氏看着秦淳道:“夫君,天下已經有了亂的跡象,朝中半數以上都是曾經太子提拔過的人,上頭那位又不能全部殺掉,太子用了短短一月時間就佔據了半個南方,不過一個小娘子,贏了我們佔個不小的名頭,輸了一個小娘子還不好處理嗎?”

秦淳點頭也覺得可賭上一賭,就這樣越文兒被秦家抬到了後院,放入秦燦的房裏。

次日越玉卿天不亮便去西市用兩片銀葉子買了一匹壯實的驢。騎驢前往母親陪嫁的莊子,跑了整整大半天才到莊子上,莊子已經沒有熟悉的人了,這時庄頭一個老農抽着旱煙走過,雖穿着粗布衣服但沒有布丁,越玉卿趕忙上前打招呼,那人一看是個小道士語氣有些傲慢道:“哪裏來的小道,這裏不做法事。”

越玉卿仰着蠟黃的臉帶着諂媚的笑道;“兩個月前,你家讓我師兄做法事,這怎麼沒話了師兄讓我來問問。”

那老農指着身後道;“你回去吧,原來的那家犯了事兒了,這讓我家郎君買了去,這片地歸我家郎君了。”

越玉卿忙問;“那原來的庄頭和這裏的管事兒的都去哪裏了。”

那老農嘿一聲道;“你這小道還想着掙這錢呢,那管事兒的早不知道發賣到哪裏了,你問某,某問誰去,走走走,我家可是太太平平不請你來做法。”

越玉卿忙賠笑道:“對,你家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但你看小道也走了快一天了,能不能讓我去莊子上喝點水,或者吃點東西,這小道要被餓死了,已經快夜裏了能否住宿一晚。”

老農也知道三清觀多少有些知名度,再說一頓粗茶淡飯也不值什麼,便帶着越玉卿進了莊子。

原來這老農就是庄頭,帶越玉卿到了莊子上,叫了個半大小子帶越玉卿安頓,她進了一間不算太亂的房子,平日這間房子都是一些雜物,那小子送來一頓粗茶,一碟子腌菜和豆餅,飯菜難以下咽,至少在飢餓的時候能夠飽腹,越玉卿吃飽后準備碰碰運氣目的是要去枯井裏看看有沒有東西。

這裏越玉卿相當熟悉,這是鄭氏在京城比較大的一個陪嫁莊子,這裏有山有水還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湖,土壤肥沃很得鄭氏喜愛,春天騎馬,秋收來摘果子都會帶越玉卿和家裏女眷來這裏玩。

越玉卿站在矮小的房檐下,心裏想起自己的親人,強忍淚水。

這時一個面白但精神不是特別好的婦人走了過來看了又看,越玉卿感覺有人注視,仔細一看居然是越文兒的貼身管家娘子秋香,秋香激動的想上前,但止住了腳步,謹慎的看了看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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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抄家后的外戚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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