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186,他有這麼噁心嗎
“誰讓你跟蹤她的?你想做什麼?”任錚一連串的逼問。
應飄蘭卻笑得愉悅,聲音裏帶着享受:“阿錚,我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好想念呢。我現在才發現,我是這樣想念你,想念着你的一切。”
“應飄蘭,你別跟我轉移話題!你別想對笙笙做什麼!否則,我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拉你墜入十八層地獄。”
電話那頭卻傳來應飄蘭的笑聲:“阿錚啊,你還是這樣天真。你不乖了。說,你還是我的,你還想回來,我就放過她!”
“你做夢,去死吧!”任錚掛了電話,胸口急喘。
他打開手機,看到王慕景將墨笙接上車的相片,豪車,美人。
他不該懷疑自家大老闆,不,不該懷疑墨笙的。可是,這張相片還是有點刺痛他的眼。
定了定神,任錚撥通墨笙的號碼:“笙笙,你在哪裏?”
墨笙接通電話,說:“我在路上遇到了王總,跟他一起去公司找你。你現在還在公司嗎?”
任錚聞言,說:“嗯,我正好忙完了。那我等你吧。”
墨笙掛了電話,神情有種掩飾不住的雀躍。就算最近很倒霉,可是想到能夠見到任錚,她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
她的情緒波動太過明顯,就算不用側目,王慕景也能感知得到。
王慕景暗暗嘆了一口氣。
任錚的過去,也不知道身邊這位小姑娘知道多少,能不能接受。
不過,他操心什麼,這跟他有何關係。
還沒到公司,墨笙就說:“司機大叔,請在這裏放我下車,王總,謝謝您。”她一笑,一顆淺淺梨渦醉人。
王慕景點了點頭,司機將車靠邊停下。
墨笙來王氏集團次數不多,但她總想着要避嫌。一個是王氏集團老總,而她是無名之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司機眼裏有了讚賞。這樣的小姑娘不多見了。誰人不知王慕景是鑽石王老五,Z市多少名流千金想嫁的對像,誰都想跟他扯上一點關係。結果墨笙卻能夠主動劃清界限。
墨笙沒有進公司,在公司樓下給任錚打電話:“錚哥,我已經到你們公司樓下了。”
任錚事情也已經忙完,但他離去之前,還是主動跟王慕景請示:“王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吩咐,我就先下班了。”
他明白王慕景也知道他離開所為何事。
王慕景點點頭,長輩一樣的姿態端得很足:“好好照顧你那女朋友。有什麼事情兩人有商有量,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他的話語裏含有言外之意,任錚卻不敢深思,只恭敬應下。
心裏卻有點發愁,如果那些事情是這樣好開口的,他絕對不會拖到現在。
拖得越久,好像就越難開口。偏偏又像塊大石頭一樣,壓在心裏沉甸甸的。
下了樓,果然看到墨笙正在樓下等他。任錚的嘴角也不由牽起一抹弧度。
“笙笙~”
“錚哥~”
墨笙輕易不去他們公司,上次被王慕景撞見了,她自己都耿耿於懷了很久,非常的介意。
任錚要去開車:“你在那裏等我。”
“嗯,好。”雨已經停了,天空仍然霧蒙蒙的。
王慕景站在靠窗的位置,摸了根煙,點燃,開了窗,一隻手閑閑撐着窗戶。
視線往下,看到一團稍模糊的影子,是墨笙的。
她在那裏等任錚吧。
王慕景有點心不在焉的想着。
他低頭聞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前共處密閉空間一個多小時,身上似乎都沾染上了她的氣味,女孩子特有的馨香,乾淨清新,還混着沐浴露的香味。
這會抽支煙,那氣味漸漸的淡了。
他看到任錚的車停了下來,墨笙上了車。
他覺得他應該去相親了。現在居然連人家沐浴露的牌子都開始想關心了。
想到這裏,王慕景回到辦公桌前,用座機按了一個號碼,沉聲吩咐:“這周六,跟江氏千金的相親,我應了,你安排一下。”
對方接到電話,懷疑的看了一下日曆,四月十六,不是四月一號,不是愚人節。那位主,居然答應相親了?
她不敢再多問一句,生怕多問一句,事情就辦砸了。
*
車裏,任錚像是不經意問道:“笙笙,你怎麼做王總的車來的?”
墨笙跟他說話,不自覺就帶了嬌態。
她偏過身去,嬌笑着解釋:“錚哥,我在等公交車,他正好經過。下雨了,想搭我一程。其實我不想上的,可是他卻打着傘下來了,我再拒絕,就是不識好歹了。”
她這番解釋,卻讓任錚心裏一驚。
關於王慕景的傳聞並不少,但這位主卻不是憐香惜玉的類型。所以,他才看到相片有那麼震驚。現在聽墨笙的意思,還是王慕景主動下來接墨笙上車的。為什麼?因為他是他的助理,所以,順便關照一下他的女朋友?最好是這樣。
任錚的俊眸里有片刻染上一抹陰騭。墨笙並未察覺,情緒有點失落的說:“錚哥,我的家教又黃了。我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其實我教得好好的。”
任錚卻突然想到了應飄蘭。
墨笙接著說了自己接二連三遇到的一些小狀況。
當她說到自己差點被車撞到的時候,任錚一個急剎車,後面的車沒來得及反應,追尾了。
任錚臉色極為可怕:“你說什麼?你差點被車撞了?看清楚車牌號碼了沒有?”
墨笙搖了搖頭,說:“沒看全。我記得最後兩個字是35~”
任錚心裏一咯噔,35,應飄蘭的車眾多,其中有一輛車,車牌號碼就有35這兩個號碼。
她做得這樣明目張胆,這是要給他一個警示了!
後面的車使勁按喇叭,任錚回過頭,神色陰狠的盯了一眼。
車窗被人敲響了。
後面的車追尾,但誰叫任錚急剎車,因此臉色不太好看。
“下車!下車!”
任錚此刻全身陰沉得讓墨笙有點害怕有點陌生。
“錚哥,讓着點,別跟人吵。”本來就是他們不對。
任錚打開了車門,那車主也不太客氣:“你看看,你急剎車做什麼!現在我前面的車燈都撞壞了。我才換的,花了我兩萬!現在又要我換?”
任錚認真看了看,說:“兩萬是吧?我掃碼付你。”
那人沒想到任錚這樣好說話,立即打開手機,喜滋滋的,心裏還有點後悔,早知道把價格再開高一點。
任錚把錢轉了過去。那人上車去了。
任錚打開後備箱。
那人剛把安全帶繫上,就看到任錚提着一個大鎚子過來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任錚已經掄起了大鎚子,狠狠的朝他車前燈砸了下去。
本來只有點凹陷的車前燈,這下徹底報廢。
任錚動作一氣呵成,砸完之後,開着車揚長而去。
那人安全帶解了半天才解開,追了幾步,只能狠狠跺腳。
媽的,哪裏來的神經病!
不過,他也有點后怕,幸虧只砸了車前燈,沒砸車前玻璃。
墨笙都看傻了,見任錚一臉怒氣的將車開了出去,她輕聲喚道:“錚哥,錚哥?”
剛剛任錚就像發了瘋一樣。還有,為什麼他的車裏,還放着把這樣大的捶子?
這樣陌生的任錚,讓墨笙心裏有點害怕又有點心疼。
果然,夏落落說得對,他們幾年未見,誰變了都不知道。任錚應該是變了。
他經歷了那些事情,不變才怪。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任錚,她也沒想過要離開。
聽到墨笙的呼喚,任錚眼神復又清明。
他剛剛的怒氣簡直是剋制不住。
他一臉抱歉:“對不起,笙笙,我嚇倒你了嗎?”
墨笙搖了搖頭:“錚哥,你還是別這樣發火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我只是想到你差點被車撞了,就控制不住自己。”
兩人回到橫島他租的房子,任錚立即將她壓在了身下。
全身的害怕和憤怒,好像只有交纏的感受才能夠緩解。
事後,墨笙一身酸疼,任錚沉默不語。
他坐在陽台上背對着室內抽煙,半邊側臉顯得有點迷離。
墨笙下了床,走到陽台,從身後抱住了任錚。
“錚哥,你是不是有煩心事?錚哥,我已經長大了,我也不是小姑娘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好嗎?”
任錚全身僵硬,不敢回頭。
就這一件事情,他不敢開口,沒法開口。他心裏默念,對不起,笙笙。可是,他愛她啊。
任錚轉過身來,臉埋進了她的胸膛。
他流下的淚,浸濕了她的衣服。
感覺到胸前的涼意,墨笙慌了。
“錚哥,你怎麼了?你哭了嗎?”
任錚抬起頭,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我,我沒哭。”
墨笙心疼的替他抹去眼淚。
“錚哥,你是不是想念你爸爸?是不是擔心阿姨的病?”
見他仍然不說話,墨笙接着道:“不怕,錚哥,有我呢。錚哥,我會替你分擔的。叔叔將來也一定會回來的。”
任錚編了一個謊言。
說任父受不了任母趙芸得了精神病,離家出走,養母的責任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任父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回來了。
任錚憋屈得難受,為什麼生活就不能放過他?
夏落落叫他忍,說活着比什麼都重要。不,有時人想好好活着,可是別人卻不想放過。
如果應飄蘭死了就好了!
這個念頭越扎越深,已成魔。
*
五月一號,今天是夏落落與賀安白訂婚的日子。
兩家本來想低調舉行的,但無奈不管是夏家還是賀家,都在Z市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很多人不請自來。
訂婚場面熱鬧有加。
最激動的莫過於賀然然了。
一個是她喜歡的大哥,一個是她喜歡的大嫂,真是太合心意了。
賀然然沒想過當年自己無心戲語,真讓夏落落成了自己的大嫂。
雖然現在還是訂婚,但對於賀家人來說,訂婚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除非兩人中誰先變心了,這場婚事哪裏逃得掉。
夏落落一出場就驚艷了眾人。
她穿着賀安白親手設計的一襲禮服。
淡淡粉色,襯得她的膚色更加如玉。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沒一處露的地方,但更讓人遐思。
宴會訂在Z市最大最豪華的酒樓里,不知道多少艷羨的目光。
只是,看到應飄蘭送上賀禮,夏家人賀家人均是意外。
只有夏落落全身不由自主戒備。
她是知道應飄蘭和任錚糾葛的人。
這應飄蘭不請自來,是想鬧事嗎?
偏應飄蘭一席話說得滴水不露,是想通過這大喜的日子,來尋求跟夏家合作的機會。
夏遠山也打着哈哈。
賓客入座。
墨笙總覺得身後如芒在背。
她回過頭,就見到應飄蘭舉杯向她致意。
而任錚臉色鐵青得可以。
墨笙有點困惑,但仍然禮貌微笑回應。
雖然今天是賀安白的訂婚儀式,賀安修可沒有管事。
他今天全副身心都在江天藍的身上。
看着江天藍專心致志的對付着美食,賀安修心裏酸溜溜的。
不可否認,他是嫉妒了呀。大哥都抱得美人歸了。
而他呢?跟江天藍相識六年,別說抱一抱了,連一親芳澤都沒有。
江天藍不喝酒,賀安修是來酒不拒,搞得今天他才是主人似的。
江天藍本來不想跟賀安修坐在一塊的,但賀安修總有本事,一句話就讓她無法反駁。
他說:“你是我的秘書,你不坐我旁邊,還想坐誰旁邊?”
聞着身邊的人酒氣越來越濃,江天藍皺了一下眉:“賀總,您少喝一點。”
賀安修桃花眸睨了她一眼:“心疼我了?說,只要你說是心疼我了,我就不喝了。”
旁邊同桌的人低低笑了。但又憋住,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江天藍神情淡然,女生中少見的鳳眼,冷艷逼人。
宴廳里熱熱鬧鬧,只有她周遭冷冷清清,彷彿這熱鬧與她無關,她無法融入進來。
賀安修心裏染過一絲心疼。
醉酒看美人,美人別有一副姿態。他覺得自己好像喝得有點醉了。
肩膀一沉,賀安修的頭靠了過來,江天藍全身瞬間僵硬,胃裏有點反胃。
她乾嘔了一下,想吐。
賀安修臉色才叫那個精彩,他有這麼噁心嗎?只是靠一下,她就想吐?
賀安修桃花眸周圍的皮膚變得有點紅,醉眼熏熏,似醉非醉,像桃花。
旁邊其他人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
“江天藍,你這是什麼意思?”
賀安修抬起頭,離開了她的肩膀。
江天藍歉意的笑笑:“對不起,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吃撐了。”
“出息了你!搞得好像在我修白公司,我這大老闆缺你吃穿了似的。既然吃飽了,走吧。”說完,賀安修跌跌撞撞起身,不顧她的反對,拉着她的手站了起來。
他的大手灼熱滾燙,江天藍想抽出來,試了幾次,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
江天藍在心裏默默念,牽她手的是一根木頭一根木頭,不是男人的手。牽她手的是賀安修,不是其他人。心裏默默念着,好像自我催眠終於有點效果了。
賀安修的手心漸漸有點出汗。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很清醒,但心裏莫名有點悲哀。他好像只有借裝醉酒,才能肆無忌憚的接近江天藍。
江天藍對男人都不假辭色,包括他。賀安修想,難道她喜歡女人?可是,對女人,江天藍也是冷冷的。
她跟誰都保持着恰到好處的距離。沒有閨蜜,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不論同性還是異性。她活得這樣清醒。每次他想靠近,她卻不動聲色後退一步。
賀安修和江天藍離開了。
墨笙這一桌相對安靜。
夏落落和賀安白一桌桌去敬酒。
大部分的酒都是賀安白喝了。
別人想敬她,賀安白都擋了下去。
他面色清冷,淡淡一句:“落落還小,不能喝酒。”
一眾好友悻悻然。
真是的,娶了個小妻就得瑟了。等到正式大婚時,看他們還放不放過他。
墨笙小口小口的吃着,身邊站了一個人,她發現,任錚整個人處於戒備狀態,就好像全身的毛都豎了起來,是應飄蘭。
“阿錚,真巧,我們又遇上了。”
她口氣熟捻,墨笙聽到那一聲阿錚,心裏十分不舒服。
任錚勉強帶了點笑容:“應女士~”
“上次見到你,就覺得你這女朋友長得可真好啊。這小臉蛋,這身材。”
墨笙笑了笑,態度不卑不亢:“謝謝!”
旁邊響起了王慕景的聲音:“我來遲了,我坐這,你們不介意吧?”
他像是才看到應飄蘭,淡淡道:“應女士,沒想到你也能來參加安白的訂婚宴,感謝。只是,你跟我這助理,要聊什麼?想談合作?不如約個時間,我們在我辦公室好好談談~”
應飄蘭看向他,如果說王慕景對墨笙一點想法都沒有,她不信。
這不,就護上了,還讓人察覺不出來。
她淺淺一笑:“好啊,王總,這可是您說的。我可期待着我們的合作呢。阿錚,到時見。”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任錚。
任錚低垂着眉眼,剋制着自己,聽到應飄蘭離開的腳步聲,整個人眼前有一些暈眩。
王慕景坐下之後,桌子上的氣氛瞬間冷了幾度。
墨笙覺得幸虧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否則,她真的吃不下了。
訂婚儀式就這樣結束,各自散去。
夏家和賀家兩家是相談甚歡。都是明事理的家庭,有商有量。若不是念着夏落落年紀還小,估計路遙遙都想着讓他們住一塊去了。
夏立新看着賓客散去,沒見到夏落落也沒見到賀安白,臉色一沉。
“爸,落落去哪裏了?”
夏遠山今天又談成了幾單大生意,現在心情正好,聞言樂呵呵的答:“應該是跟安白在一塊,你放心。我看安白那孩子妥當得很。”
夏立新氣得撫額。就是跟着賀安白在一起,才是羊入虎口。
自家妹妹這顆小白菜,到時都被拱了,痛心啊痛心。
夏遠山今天喝得有點多了,程夢曼帶着他先回去了。
夏立新留下來一起主持現場。其實也沒多少事了,賀家的人安排得妥妥噹噹的。夏立新更覺得心情複雜。為妹妹將來會嫁一個好人家而開心,又覺得,將來勢必沒有他出頭之日了。
這個未來的妹夫絕對不容許自己在夏落落面前晃。
*
任錚喝了酒,墨笙沒喝。但墨笙不會開車。兩人請了代駕。
應飄蘭神色清冷,吩咐齊眾道:“跟上前面那輛車。”
代駕將任錚送到他們的新家。
那個新家是精裝修的,傢具都添置得差不多了,佈置得很溫馨。
看着他們往小區走去,應飄蘭神色冷冷。
任錚到底還是忍不住用了那筆錢了。
用她給的錢,給另一個女人買房子,真是滑之大稽,如果她要忍,她就不是應飄蘭了。
任錚洗了個澡,興緻上來了。
年輕的身體,欲、望如此強烈。墨笙的身體跟他的完美契合。
可是,兩人才剛進行,門鈴就響了,墨笙立即伸手推拒:“錚哥,有人。”
任錚沉聲道:“不要理會。我們的新家沒有人能知道。”他低下頭吻她的脖子。
門鈴響個不停,甚至還有砰砰敲門聲。
墨笙的興緻沒了。
沒有人喜歡在這件事情上被打擾。
任錚氣惱,裹了條浴巾出去開門,結果門外沒人。
他回房,準備繼續,結果,門鈴又響了。
如此反覆。墨笙有點害怕。
“錚哥,是誰惡作劇?”
任錚仰躺在床上,沉默不語。若真是惡作劇就好了。
恐怕,應飄蘭已找上門來了。
任錚眼裏是狂怒的表情,他伸出手遮住了自己眼裏的光芒。
“睡吧~”說也奇怪,兩人安安靜靜躺着,門外也沒了動靜。就好像,他們的舉動,讓人一清二楚,這樣一想,墨笙都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
夏落落喝了酒,乖乖的坐在車後座上,不鬧。臉色卻是艷若桃李。
賀安白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司機在前面開車。
他將她的手握起來,放在唇邊親吻了一下,夏落落忍不知道痴痴笑了。有點癢。
她的手指上戴了一枚戒指,雖然是訂婚戒指,但從此以後,誰都知道,她已經名花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