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父親遺澤
秋風送爽,爽不進校場。
因為大漢們一身大汗。
點卯急訓,第二天。
血氣充斥整個校場,每個鐵鑄的漢子都像是一輪小太陽,揮灑着汗水,錘鍊着血氣。那陽剛之氣充盈,可以讓欲女失魂,烈女失貞。
每個百人隊在新選小旗的監督下,整齊劃一的打拳,錘鍊血氣的同時培養整體性。整齊劃一的軍陣更方便上級對於血氣的凝聚。只聽見陣陣拳風,和“呼哈”的叫喊。
終於一聲令下,稍作歇息,大夥紛紛奔向校場邊的鹽水湯和葯膳肉羹攤子。
唯有司徒曄依舊還在錘鍊:“哈!”一拳打出,帶起一陣拳風,感受血氣的躁動,司徒曄慢慢的吐氣,收拳。可能是天生對於靈氣的敏感,司徒曄對於血氣的捕捉,凝聚也如有神助。
即使一晚未眠,今天司徒曄卻是比往常更加精神。昨天晚上,司徒曄終於痛定思痛,決定放棄對奢靡的妥協。既然領了藥材,那就試一試藥效如何。早點晉陞六階,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是永亘不便的真理。
夜行軍一如既往的貼心,在葯浴材料內還附了一份說明書,講解藥材的先後順序,以及浸泡時的注意事項,什麼時候藥效最大等等。
確實需要這個。夜行軍一群莽漢,不寫清楚,到時候他們亢叱亢叱給一口吃了都有可能。
怎麼沒有用戶反饋回執呢?司徒曄感慨。真想打個五星好評。
藥材中含有不少靈材,葯浴的過程其實也是一次大劑量的靈氣洗禮。通過葯浴的靈氣浸泡,讓身體更加的熟悉靈氣,進而更容易吸引、引導靈氣。
畢竟,武夫神魂不修,魂力就是差,粗俗的很。
然而對於司徒曄來說,這簡直就像是給sky的人族步兵裝備上了霜之哀傷一樣,一晚上的靈氣對於肉身的洗禮,錘鍊,過量的吸收,直接讓司徒曄的皮膚好似打了蠟一樣閃耀。
回想昨晚靈氣灌體的酥麻,司徒曄剛剛打完一套拳后稍微平復的身體又癢了起來。
“司徒!”這時,幾個新任小旗看他打完拳,走了過來。
雙目一亮,司徒曄大喜,想到了一個好方法,饑渴的對他們說道:“來,打我。用手,用拳,用棍,都行。”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有些着急,趕忙解釋道:“司徒,我們沒有答應。我們怎麼可能....”
“來啊,不要因為我是嬌花而憐惜我。快點,我快忍不住了!”
四人中最為強壯的一人好像看出了一絲端倪,擺了個架勢:“司徒,得罪了!”司徒曄見狀大喜,把上衣一脫,露出略帶腫脹光亮的肌肉。另外三人見狀,也頓時明白,轉頭跑去提了三條棍子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
四人站四方,輪番朝司徒曄身上擊打。
司徒曄死死咬住牙關,不是痛的,就怕自己開口發出銷魂的呻吟。但是真的太爽了!昨晚吸收了大量的靈氣,一晚上的淬體后,依舊有大量殘留在體內,通過外力,讓人體就像一塊鐵一樣,百鍊成鋼。
實際上淬體的過程,就是讓靈氣融入身體中,讓身體的強體不斷提升,最後達到質的飛躍,而這飛躍,就代表進階。
一盞茶的功夫,連續的強力輸出,四人渾身大汗,頭上飄着真正白氣,氣喘吁吁。
反觀司徒曄,皮膚髮紅,之前打蠟一樣的皮膚有了些許變淡,有些許腫脹,不過相比較之前感覺更加內斂,如同一塊岩石。
“多謝四位相助!”雖然意猶未盡,司徒曄依然抱拳感謝道。
“曄哥兒需要,那不就是一句話嘛。”其中一人笑道,正要說什麼,卻被司徒曄止住了:“校場不談私事,幾位哥哥不嫌棄,一會我們杏花樓走一個?”
“好,不但我們幾個,還有幾十好兄弟,都想和曄哥兒親熱親熱。不知?”
“費什麼話。”司徒曄說道。“都是兄弟,同去,同去。”
大夥哈哈大笑,看着司徒曄愈發的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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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樓。
掌柜的看着這群夜行軍的漢子,心中是無限歡喜。和小二說道:“好好伺候着群軍爺。夜行軍的財神爺,可別怠慢了。”看着大堂中間的司徒曄,杏花樓的掌柜感慨道:“這位小爺倒是我們的常客,長福,去下面拿我珍藏的那瓶過來給這位上去。”
“喲,掌柜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鐵公雞拔毛咯。”小二嬉笑道。
“去你的,還不快滾,就你聒噪。”掌柜的笑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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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那瓶珍藏版玫瑰三水分,這邊司徒曄帶着一幫兄弟入座,還沒上菜就開始灌酒。眾人的歡呼聲中,司徒曄一口氣連干三大碗,贏得了滿堂喝彩。
桌桌敬完酒,司徒曄趕緊坐下,吆喝同席的四位小旗。再不吃兩口菜,估計千戶大人都是我的崽。
桌上琳琅滿目,這道燒乳豬,是杏花樓拿手名菜。母豬只吃精飼料,間或喂些許靈材的邊角料,生的小乳豬,從小就是喝帶有淡淡靈氣的母豬奶,之後與母豬同槽,精心餵養,待小乳豬重約十斤,宰殺后在腹部剖開,取出肋骨,放入特製燒烤叉撐開,燒烤時用猛火,燒火用的燃料,都是天材地寶,邊生長的木材。期間在豬皮上塗油,如此一來,烤出的乳豬豬皮充滿氣泡的金黃色,皮薄脆、肉鬆嫩細膩、骨香酥。吃時把乳豬斬成小件,帶有一股清香,和淡淡的靈氣。
憑藉此手法,讓這難登大雅的豬肉上了雅客的席台,也讓杏花樓的朱師傅聲名大噪,人稱豬王。而這道烤乳豬也是司徒曄的最愛,次次必點,除乳豬之外還有其他,倒是不再細述,言歸正傳。
“司徒,昨日夜裏,費濂總旗找到我們。”藉著碰杯,一小旗悄聲說道。四個小旗,分別是王漢,馬朝,林偉,顧飛,說話那人就是王漢。
“嗯,不就是拉攏你們,監視我?隨時待命給我下絆子唄。”司徒曄嘴巴沒停,含糊地說道。
“是,司徒料事如神。”一邊顧飛拍着馬屁。
“你們答應也好,反正不過是費濂的一招閑棋,反而噁心我的作用更大,也沒指望你們能真的幫他,對吧各位。”司徒曄笑着說道,喝一杯酒漱漱口,司徒曄看着他們幾人,正色的問道:
“今日請各位,一是想認識一下各位,二來,”
司徒曄眼中寒光一閃,“我想知道,一個月前發生了什麼,我父親,”
手臂壓着桌子,身體前傾,司徒曄厲聲問道:
“是怎麼死的。”
“大人,”四人臉色一白,司徒曄凌厲的語氣,表情,讓他們想起了老上司臨終前的樣子,四人低頭不語。司徒曄的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聲音,大堂的氣氛瞬間沉寂了下去,終於,王漢低聲的開口:
“其實我們打的稀里糊塗,敗的也稀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