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讀研究生是很輕鬆的,但是想考進去卻很難。.

高中生考大學很難,讀大學卻很簡單。沒有理想的人或者讀書讀苦了、讀怕了的人在大學畢業后就直接工作去了。考研卻是一件比考大學更折磨人的事情。

我的理想卻是不想讓自己的父母失望。

為了這個理想,我在大學期間克制住了自己正在噴發的青春萌動,看着自己周圍的同學成雙成對地出入於飯堂、教室和電影院而努力地去視而不見。

我考上了。雖然不是我喜歡的外科專業,但是我總算是考上了。

婦科專業。

在我接到通知書的那天,我的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特別是在和自己的導師見面后,我在心裏更加地增添了恐懼的感覺——難道我將來也要長成我的導師那樣?我將來也會變成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婆模樣?更讓我惶恐的是,我是不是會在長期、經常性地接觸女性的私密部位而產生對女性的厭惡?

雖然在大學的課程中有過一學期的婦科理論學習以及三個月的婦科實習,但是我卻更加地對這門課程產生了畏懼。

在產科實習的時候我曾經親自去接過生。當產婦臨產的時候我看見孩子的頭在那個女人的產道外口冒出來的時候,我沒有其他人的那種“母親偉大”的感覺。我當時的感覺卻是噁心和對女性的恐懼。那次操作讓我在很長的時間裏完全失去了男人對女性應有的反應。

還好,我的婦科實習只有三個月。那種恐懼雖然來得快但是卻消失得也很快。

是外科的實習讓我再次恢復了男人對女性身體的興趣。

醫學本科的實習時間主要被安排在了內科和外科這兩個方面上。對於大多數的男生來講,外科是他們最感興趣的學科,這就如同大多數的男生喜歡自己成為一名軍人一樣。在醫學這個領域裏面,從事外科是大多數男生的夢想:劃開病人的皮膚到他們的大腦、胸部、腹腔去探尋各種疾病的根源並予以切除,看着病人在自己的手上變成一個健康人、活蹦亂跳地走出病房,這種成就感是難以言表的。也許作為一名軍人在他佔領了某個要塞后的感覺也就是如此吧?

從婦產科出來我就進入到了外科的實習,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身上散發出了從所未有得**。

外科實習仍然會遇到尷尬的事情,那就是備皮。

備皮就是將手術區域的毛髮剃除乾淨。一般來講,在進行腹部的手術前是必須將陰部的毛髮剃除乾淨的。在外科,備皮的工作一般是由護士去完成的。但是在教學醫院這項工作卻往往是由實習醫生來承擔。因為這項工作的特殊性,很多男病人在護士為其備皮的時候就鬧出了許多的尷尬來。有個笑話就是專門說這件事情的,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對於學醫的人來講卻深信其然。

這個笑話叫“這麼點兒酒量還敢站起來喝酒?!”,是針對那些喜歡站起來敬酒、喝酒的人的。在這個笑話流行的那段時間裏面,江南省幾乎沒有人再敢站起來敬酒、喝酒了。

這個笑話是這樣講的:據說某醫院一位男病人需要做闌尾炎手術,去給他備皮的是一位漂亮的女護士。當這位漂亮的女護士拉着那位病人的腎根、細心地位他剃除陰部毛髮的時候,男病人卻忍不住地勃起了!漂亮護士見此情況頓時羞愧萬分、大罵了一聲“流氓”后就急忙跑到胖護士長那裏去告狀。胖護士長聽到居然有這樣的事情卻笑了,她對那位漂亮的女護士說:“看我的!”說著就親自去了。

其實那位病人對自己下面那活兒的不聽話還是很惶恐的,現在見到胖護士長來了,心裏還在害怕得打鼓呢。

胖護士長來到了病房,見病人那活兒還在那裏昂首挺立。她輕蔑地看了男病人及他的腎根一眼,隨即將一口酒精含在口裏然後就對着正雄赳赳、氣昂昂的那活兒噴了過去!

說也奇怪,男病人的那活兒就在酒精噴霧到達的那一瞬間竟然乖乖地垂下了它那高昂的“頭顱”!就這麼點兒酒量,還敢站起來喝?!”

我在外科實習的時候就經常給病人備皮。當然,我備皮的對象全部是男病人。在備皮這項工作中還是要分男女的。不過,我每次在給病人備皮的時候總感覺很不舒服,因為畢竟一個男人去接觸另外一個男人的私密位置總是有些噁心的。

其實我要說的是我前面準備說的那件事情——那次讓我恢復到對女性的身體感興趣的事情。

我在外科實習的時候的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位病人。那是一位女病人,而且長得異常美麗。她的那種美麗只能從感官和思想上去感覺,對於我這樣一個學醫的人來講,即使使用我所掌握的所有形容女性漂亮的詞語也不能完全表達她的美麗。

她很美麗,而且是屬於那種端莊型的美麗。在我所見過的女性中至少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比她更加美麗的了,包括我從電視、電影以及畫報上看見過的那些所謂的美人。

她還穿着衣服的時候我就被她迷住了,以至於我在問她病情的時候經常出現脫節的地方。我說她還穿着衣服的時候是指她還沒有做手術之前,也就是她剛進病房的那段時間裏面。她的眼睛很清澈,每當我看她的時候總覺得她的瞳仁裏面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將我的靈魂拖出自己的腦袋。她腮邊的絨毛也讓我迷醉。

帶我的老師是一個瘦小的歸國學者。姓范,叫范其然。

當我剛對那個美麗的女病人詢問病情道一半的時候這位范老師就進來了。“不要花太多的時間問診,因為她是急診病人,所以你應該首先檢查她的身體體征。”范老師教訓我道。

我頓時醒悟了過來,急忙放下手上的筆記本就準備上前去給她查體。。。。。。

“你在邊上看着,我來!”范老師卻對我說道。

我只能站在他的身旁看他給那位美麗的女人作檢查。

“哪裏不舒服?”范老師問。

“肚子痛。哎喲,好痛啊!一陣一陣地絞痛。。。。。。”

范老師點了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把褲子的扣子解開。”他對病人命令道。

“你要做什麼?”美麗的女人驚訝地問道。

“做什麼?給你檢查啊。”范老師笑着說。

“可是。。。。。。可是我是肚子痛啊。”女人不解地問。

“少廢話,快解開!你不解開褲子我怎麼檢查你的下腹部?”

女人不再說話、自己解開了褲子上的那顆扣子。

范老師將她的衣服朝她的胸部攏了上去,她那雪白的腹部頓時露在了我們的面前。她的腹平滑而線條流暢,沒有一絲的贅肉。以前,當我看見其他病人的腹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起過“線條”這個詞語,但是就在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

范老師那雙骨、肉分明的雙手不住地在她的腹上按壓。。。。。。“這裏痛嗎?”,“不痛”;“這裏呢?”,“有點點”;“這個位置痛嗎?”,“有點點。”

我很奇怪,像她這樣的情況首先應該考慮闌尾炎啊?可是范老師為什麼不去按壓她的右下腹呢?

我正詫異間,卻見他伸手去輕輕地拉下了她褲子上的那條拉鏈。

這個美麗的女人裏面穿着一條尺寸極小的內褲!那條內褲居然不能完全遮蓋住她下體的那叢黑色。

“這裏痛不痛?”他在問,我看見他手指的前端已經觸到了那一抹黑色。

“不是這裏痛!”我聽聲音,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氣憤。

他的手在游弋了她的大部分腹部以後終於放到了右下腹的位置。

他的手指在她的右下腹的闌尾點處摁了下去,然後猛地一下放開。。。。。。

“哎喲,就是那裏,好痛!”她頓時大叫了起來。

結果很清楚,是闌尾炎。他的那個手法就是標準的檢查闌尾炎的手法。

“闌尾炎。”范老師時候,眼睛卻直直地看着她的內褲。

我很替這位美麗的女人不平、急忙過去輕輕地幫她拉上了拉鏈。

“你拉上幹什麼?馬上去叫護士來備皮啊。”他批評我道。

我急忙朝護士辦公室跑去。

護士來了。

“范醫生,是不是這個病人要備皮?”護士問。

“對。”

護士便上前去脫她的褲子。

“不!你們男的都出去!”美麗的女人忽然尖厲地叫了起來。

范老師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我們先到手術室去準備。”

我感覺他的笑很詭異。

她很快就被推到了手術室。

麻醉師隨即對她施行了麻醉、硬模外麻醉。這種麻醉僅僅是讓病人的手術區域處於麻醉的狀態,這個區域很大、比真正的開刀創口處的範圍可要大得多了。比如闌尾炎病人的麻醉區域,它指的往往是整個腹部。在這種情況下,病人的大腦卻是處於完全的清醒狀態的。

麻醉結束了。

范老師和我走到了手術台前。

美麗的女人靜靜地躺在手術台上。她的整個腹部以及下身確實完全裸露着的。她的下體已經是光光的了,那叢黑色已經被那位護士剃得乾乾淨淨。

這個身體太美了!美得我不敢去直視。

范老師卻在那裏笑。他正看着這具美麗的身體在笑。雖然他和我一樣都戴着手術用的帽子和口罩,但是我仍然可以從他的眼睛裏面看到淫邪。

我終於明白了他在病房的時候的那種笑是什麼了——你不讓我看見你的那個地方?可能嗎?

我開始懷疑醫學的純潔。

他開始給她的身體消毒。從肚臍開始、從裏到外用粘有碘酒的面紗消毒,動作很規範。

消毒的範圍很廣、一直到她的陰部一下。我看見他在消毒道她陰部的時候他居然用棉紗在那個地方使勁地摁了幾下!

“現在你動不了吧?!”他在摁的同時還笑着說道。

我轉過頭去看那張美麗的面容。我看見兩行眼淚正在從她那美麗的雙眼流出。

手術很成功,甚至可以說是做得很精緻。但是我的心情卻並不好。

當天晚上我做夢夢見了她,那位美麗的女病人。早晨醒來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內褲裏面濕濕的、粘糊糊的。我在心裏不住地咒罵自己。

不過,我在心裏很感謝她。因為我終於對女人的身體有了正常的感覺。

有件事情我後來一直很奇怪——那個美麗的女人為什麼沒有陪伴?在我們對她進行檢查的時候我一直沒有看見她的親屬,她好像就是一個人來到了醫院的。

我到了病房后就直接去到了她的床前,但是我看見的卻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婆。

“昨天開刀的那個病人呢?”我問護士。

“轉院了。”護士回答。

我很奇怪:“為什麼?她不是剛做了手術嗎?這時候轉院會不利於傷口的恢復的。”

“她沒有說理由,但是卻堅決要求轉院。”護士回答。

我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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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科男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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