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讀研究生是按照導師來確定彼此之間的關係的。WenXueMi.CoM這就像是古代的那些門派一樣。導師就是師傅,他下面的弟子就理所當然地像一個家庭孕育出來的兄弟姊妹一樣了。這就完全如同一個傳統中國家族的體系一樣。只不過在現代社會人們對自己的導師的稱呼上發明了一個新的名詞——老闆。
老師,這個名詞對於研究生導師和博士生導師來講已經太落後、太土氣了。而老闆這個詞,既可以讓企業的員工拿去稱呼自己的老總,又可以讓國家單位的部屬作為自己領導的稱謂。而學術這東西,居然也跟潮到了同樣的地步。我每每在稱呼自己導師“老闆”的時候總有一種被賣給了他的那種感覺。因為這個稱呼太商業化了。
同時成為我導師的弟子除了我以外還有三個人。
曹小月,來自雲南。她的皮膚很白,當我得知她來自雲南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她一定是白族。但是我後來才知道她是標準的漢族,她是一對來自重慶的知識青年在那個地方青春萌動后的產品。難怪那麼漂亮!當我得知她是我的同窗的時候我對婦產科這個專業的恐怖減輕了不少。
陳莉,江南醫科大學一位醫學基礎課副教授的女兒。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她,因為我發現她的臉上時不時地會冒出一些青春痘。這讓我覺得她有些臟。
我沒有潔癖。這一點我自己完全知道。但是,我就是看見她臉上的那些隆起的疙瘩、而且在那些疙瘩的頂端還有白色的膿點很不舒服。我曾經試着去容忍她臉上帶給自己的視覺惡感,但是當我想到如果自己萬一有一天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臉、那些疙瘩上的白點一旦綻破后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的時候心裏就不禁一陣惡寒。
不過,她對人很熱情。熱情得讓人不得不接受她的真誠。我想,這一定和她的家教有關係。
岳紅波,來自湖北。與我一樣也是一位男性。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人長得還比較帥,但是我曾經試圖拿起放大鏡去看他的臉。因為我發現他的臉上除了一些絨毛以外始終沒有找到作為一個男人應有的特殊標誌——鬍鬚。他說話的聲音也比較尖銳,我在仔細看過了他的喉結后才放下了心來。這些問題我很關心,因為他和我一個寢室。而且我們寢室就我們兩個人。
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他才真正適合這個專業。因為他現在如果在穿上裙子的話即使是到了女廁所的話也不會聽到尖叫聲的。
然而,我錯了。我後來才發現他身上除了外型上男性的特徵少了一些外,他比我們其他的男人更淫邪。“我是喜歡女人才考這個專業的。”在我們彼此比較熟悉后他無恥地對我說。
這是后話,我在後面將慢慢講述他的故事。
對了,忘記介紹我自己了。
我叫凌海亮,江南省人。自信長得還很男人,起碼我臉上的那一圈漂亮的絡腮鬍可以說明這一點。
我們四人的導師叫歐陽華。江南省頂頂有名的婦產科專家,據說他老人家在全國的婦科學界也很有名。我在讀大學的時候並不知道這一點,現在卻慢慢地了解了。
“一個學生如果連自己的導師的基本情況都不了解的話他是很難畢業的。”岳紅波非常吃驚於我作為本校應屆畢業生居然對自己母校的這麼一位知名的教授一無所知。
“他可是江南省婦科的‘三朵金花’之一呢。”他繼續告訴我說,“江南省最有名氣的三位婦科專家都是男性,人們常稱他們為‘三朵金花’。我們的老闆就是其中之一。”
我極度汗顏。
“海亮,你說我們的那兩位師妹漂亮不?”這是岳紅波在剛入校的時候最喜歡問我的話。
“都還不錯吧。我倒是沒有仔細地去看過。”我含糊地、虛偽地說。
他有些詫異地看着我:“我們這兩位師妹這麼漂亮你居然沒有注意?小月師妹的漂亮就不用說了,她是屬於那種天生的美麗那種類型的。嘖嘖!你看她那臉、皮膚、腿!嘖嘖!”他說話的時候還在不住地吞口水,“小莉師妹也不錯,雖然她比小月師妹差了點,但是我可以肯定地講,不出兩年她一定會變成一位超級美人的。”
我雖然有些看不慣他那急色的樣子,更覺得他對她們的稱呼很肉麻,但是他後面的那句話卻讓我感到很吃驚。“什麼?你憑什麼說陳莉會變成超級美女?”
“我真的不能想像你居然能夠考上婦產科專業的研究生!”他大聲地叫嚷道,表情極度誇張,“我告訴你吧。雖然小莉師妹的臉上有一些痘痘,但是只要你注意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她的優點了:首先是她的身材,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吧?她的身高大約一米六八左右,和小月師妹的身高差不多。這樣的身高對一個女人來講是比較標準的;你再看她的胸,她是屬於那種飽滿而不下垂的那種類型;還有就是她的**,她的**是往後面翹的!而且翹得那麼漂亮!她穿裙子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她穿褲子的時候就顯得非常地明顯了。嘖嘖!那身材真不錯啊。”
我看見他又在吞口水,心裏不禁對他有些反感。“她們是我們的同窗,你怎麼。。。。。。”我後面的話實在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他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不快,繼續說道,“是男人就會對女人感興趣的,更何況還是美女呢。對了,小莉師妹的漂亮喔還沒有給你講完呢。”
他說道這裏卻停了下來、用一種神秘的目光看着我。
我很痛恨自己的虛偽。我雖然在口頭上責怪他的無良但是卻很想聽他講的這些東西。
我忍住沒有問他。我知道他是忍不住的。
果然。。。。。。
“小莉師妹穿褲子的時候你去看她的襠部的話,”他又在那裏吞口水,“她的那個部位是往後面傾斜的!嘖嘖!要是。。。。。。”
我再也不能忍受他的這種描述了。這太過分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上課呢。”我忍了忍,假裝打了個哈欠。
“你可真無趣!”他很失望的樣子,“小月師妹已經不是處女了,但是小莉師妹還是。呵呵!所以她的臉上才會有那麼些痘痘。算了,我不給你講了,你是個不懂風情的人!”
我這時候倒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了,但是我卻不好意思問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這個問題的未知答案憋得我很難受。但是我一直忍着沒有主動地去問他。
可是,他卻彷彿已經忘記了那天晚上我們之間的談話似的,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與我談起過這樣的問題。
“***,你***憋得老子可真難受!”我在心裏不住地罵他。
不過,這個“***”對我還確實不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為人還比較豪爽,似乎家裏面還很富裕。他抽煙,抽的煙都是很貴的那種類型。
我雖然不抽煙,但是我對香煙還是有基本的了解的。因為我的父親是煙民。
“兄弟,我今天買了點醬牛肉,還有一瓶酒。我們倆兄弟喝兩杯。”
“兄弟,我今天逛書店的時候發現了幾本不錯的資料,我給你也順便買了一份。”
。。。。。。
他對我的好讓我很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