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將她送到女職工宿舍的門口。
“我寢室的那個人今天夜班。”她纏繞着我不願意分手。
我忽然感覺大腦“嗡”地一下,一種難以克制的**頓時佈滿了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進門然後將門反鎖;我擁着她然後瘋狂地親吻她。
“我終於要得到你了、我終於要得到你了!”我在心裏瘋狂地吶喊着。
她的嘴唇拚命地吸允着我,我的舌頭被她吸到了她的喉根。她的瘋狂讓我暫時忘記了牙齒對我舌根的折磨。
她的單人床在“吱、吱”地不停地響着,我和她狂亂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褲脫將下來然後隨意地扔向寢室的每一股角落。。。。。。
我進入了、很輕鬆地進入了。。。。。。
那天晚上我們不知道瘋狂地做了多少次,一直到天要亮的時候我才頹然地睡了過去。
“醒醒!海亮,你快醒醒!”
“怎麼啦?”我迷迷糊糊地問。
“天亮了,我寢室的那個人要回來了。”小月搖晃着我的肩膀說。
我頓時清醒了過來。
該死的集體宿舍!
我急匆匆地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快速地離開了她的寢室。我感覺自己就像在與人通姦一樣地狼狽逃竄。
回到自己的寢室后我略略地洗漱了一番然後就坐在自己的床沿發獃。
“哥們,昨天晚上到什麼地方幽會去了?”我的同室從他的床上探出頭來問我。
“喝酒、醉了!”我悶悶地說。
“哥們,少喝點,喝多了會影響**的。”他開玩笑地對我說。
我的同室叫傅餘生。據他自己講他的母親姓余。他也是今年才從另外一個學校研究生畢業分到這個醫院來的。他的專業比我的好——泌尿外科。
他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也就不再與我說話。其實我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也就是研究生畢業的時候剛搬到這個地方見了一次面,還有就是昨天晚上我們簡單地聊了一會兒。
我坐在床沿想着昨天晚上的一切,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太奇妙了。
在讀研究生的三年中,我與她的交往並不多,即使有時候碰見她也僅僅是說幾句話而已,一起吃飯的時候卻都有導師在場,我們幾個弟子的心思都全部用在如何去討好自己的老闆去了。這次回家前她雖然向我表達了那樣的情感,但是我和她其實根本就沒有怎麼認真地交流過。
我以前看她都是以一種仰視的心態。她的美麗讓我有些自卑。
酒精這東西太奇妙了,它讓我跨越了與她談情說愛的中間環節,直接與她緊密地、負距離地接觸了。
趙倩!我忽然想起了那個現在還在家鄉小城的女人。
我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馬上要上班了。你還不去吃早飯啊?”我的同室拿着飯缸問我。
“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現在不想吃。”我回答。
“要不我給你帶點回來?”他關心地問我。
“不用了。”我朝他笑了笑。
“還是吃點的好,你和我一樣,還要看一整天的生殖器呢。不然看到那些噁心的東西會難受的。”他對我開玩笑說。
我承認,外科醫生的玩笑要比我這個科室的人開得要大得多,特別是泌尿外科。他們常常以“修下水道”工作自居,所以,在他們談論起人體的性器官的時候就如同對待菜市場上的蘿蔔和白菜一般地隨意,而且還不分男女。
這個“不分男女”包含兩種意思。一是不分男女的器官,見什麼說什麼;二是不分自居面前的人是什麼性別,只要有興趣的時候就會隨口就講。
“老外那東西看上去大,可是它的伸縮性卻遠遠不如我們國人。所以我們一點都不需要自卑。我們可是秉承了孔子的文化傳統,伸縮自如、韜光隱晦。”;
“外國人的那東西是縱向發展,而我們卻是橫向擴張。對於女人來講,她們更喜歡橫向。”;
“不要去和女人比大小,男人永遠都比不贏的。”;
如此種種,語言豐富多彩、精彩紛呈。既包含了哲學道理又有着豐富的醫學想像力。這是專業特有的幽默。
不過,我現在卻沒有一點與他開玩笑的興趣。不過從我對他的初步了解來看,他應該還是一個豪爽的人、喜歡關心別人的人。
幸好我今天不再是門診。
一大早我就到病房去上班了,在對自己管轄的床位進行了巡查后我就回到醫生辦公室去準備開醫囑,醫囑的內容就是將今天每個病人的治療方案一一羅列,剩下的事情就是護士的了。
我剛坐到辦公室,就看見小月進來了。
她看見我隨即一笑。我頓時感覺她的眼睛裏面全是柔情。
我也回應性的朝她一笑。
“沒什麼吧?”她問我。
“就是困得很。”我曖昧地回答說。
她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
辦公室內有幾個護士不住地在裏面穿梭,我們也就不便多說。
看着眼前的醫囑本,我卻怎麼也集中不了精力。
在我的腦海裏面全是昨天晚上我和她狂亂的情景。
我忽然感覺到自己的那個部位開始有了反應。我抬起頭來悄悄地去看她,卻發現她也正抬頭在往我這邊看着。
“撲哧!”她頓時笑了起來,笑得燦爛如花。
我的心裏不禁升騰起一片柔柔的溫情。
“凌醫生,今天我也回病房來了。”我們兩人正溫情脈脈的對視着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
是黃杏兒。
我急忙將目光收了回來。在我目光收回來的那一瞬間我清楚地看見了小月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容。
“黃護士啊,怎麼?今天你也不上門診了?”我微微地笑着問她。
“我輪轉結束了呀。哎呀,你不知道,我在門診這三個月煩死了!天天碰到的都是那些臟病。”她的語速很快,不過聲音還很好聽。
“那沒辦法,誰叫咱們是干這個的呢?”我泛泛地說。
“就是呀。我們命苦啊。對了,凌醫生,我可和你是一組的呢。嘻嘻!凌醫生,今天的醫囑開好了沒有?”她直接走到我得面前、將身體趴在我得辦公桌的邊上。
“咳!咳!”小月忽然在我對面乾咳了幾聲。
黃杏兒急忙站直了身體,笑燦燦地朝她打招呼:“曹醫生也在啊?”
小月朝她笑了笑,然後又埋頭去寫她的醫囑去了。
我集中精力將醫囑一、一開完,然後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並順便作了一些小的修改。
“開好了,拿去吧。”我將醫囑本遞給了黃杏兒。
“小凌,怎麼樣?上班還適應吧?”黃杏兒剛出去,我們科的黃主任卻進來了。
“還行!”我站起來回答。
“我剛才到門診部去了解了一下,大家都說你昨天的工作情況還不錯。呵呵!看來你的適應能力還很強的。”她開始表揚我。
我忽然不知道了自己該如何回答,我悄悄地將眼睛瞟向了小月卻發現她正在那裏使勁地忍住自己的笑。
“凌醫生,”黃主任沒有再叫我小凌了,“你和我一起去看個病人。”她說完就轉身朝辦公室外走去。
“黃主任慢走。”小月很合適宜地說了一句。
黃主任回頭朝她笑了笑。
我們婦產科住院部裏面有幾個單張床的病房,裏面的設施比較完善,住在這裏就像住在賓館裏面一樣。這是專門用於那些有特殊需要的病人的。其實說明白了也很簡單,就是專門為那些有錢、有身份的人開設的。
黃主任帶我去看的就是一個住在單間裏面的病人。
“我想把這個病人交給你管。”在病房過道的時候她對我說,“你是男性,對待病人的態度上要比我們女性醫生要體貼、細緻一些。”
“這個病人是一個什麼情況?”我問。
“不孕。”她回答。
其實我想要問的不是她的病情,而是想明白她的來歷。如果她是一個一般的病人的話黃主任是不會對她作這樣細緻的安排的。
但是她似乎沒有明白我得話。我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問得太含糊呢還是黃主任故意地不願意說。
我跟着黃主任走進了病房。
我看見這個單獨的病房內的病人正背對着我們在看電視。
“顏曉。”黃主任輕聲地叫了她一聲。
病人回過了頭來。
我隨即一怔——我怎麼看她這麼熟悉呢?
這個病人長得非常漂亮,娥眉粉黛,有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黃主任。”病人笑着給主任打招呼,但是她的眼睛僅僅在我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然後就移開了。看來她並不認識我。
但是我卻覺得自己似乎曾經在什麼地方見過她。我堅信自己的這種感覺。因為——
對於男人我不敢這樣講,但是對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只要是我見過的就一定會記住。這是我的秘密,這個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
“顏曉,這是我給你派的醫生,他姓凌。今後就由他來管你的床。你看。。。。。。”
病人看了我一眼卻搖了搖頭。
我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黃主任,那我回辦公室去了。”我朝病人寬容地笑了笑,然後對主任說。
“你等等。”黃主任轉身對我說。
“顏曉,凌醫生可是今年剛畢業的碩士生呢,而且還是我們學校歐陽校長的學生。小凌不但醫術好而且為人也很不錯的。”黃主任又對病人說。
病人抬起頭來仔細地打量着我。
我得心裏微微地有些不快了。
對於女病人來講,不讓我給他看病倒沒有什麼,因為每個人有她自己的觀念和選擇。但是像她這樣似乎是用一種菜市場上挑選蔬菜的眼光看着我得話我可有些受不了了。
她仍然搖了搖頭,我卻看見了她的眼睛裏面充滿了淚花、滿臉的凄楚。
我忽然想起來了!
“你是不是曾經在我們醫院的外科做過手術?闌尾炎?”我問。
她驚訝地看着我。
“我當時在外科實習。那是我讀本科的時候。我在管你的床。”我急忙解釋說。
她狐疑地看着我。
半晌后她忽然笑了。“是你啊,現在你看上去可成熟多了。咦?你的鬍子呢?”她好像忽然遇見了熟人。
“你們認識啊?那就好。”黃主任也高興了起來。
“黃主任,我同意由他來管我的床。”顏曉微笑着對主任說。
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