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誣陷
此時正好一陣陰風吹過,嚇得兩人一個激靈,心中一緊。
燒火棍被風吹的,咔咔咔,加上周圍樹葉搖擺,陰森恐怖,極其嚇人。
夏娥知道這,這迷信鬼神之說,尤其是在龍王廟前,沒人敢上前。
小恆兒蜷縮在母親身後,不敢露面,奶奶在他心中就想那吃人的老虎。
李大壯一把拉住李老太:“娘別衝動,弟,弟妹,你也別衝動,快,快放下。”
指着夏娥手裏的燒火棍說道。
李大壯都知道這自家母親,刁蠻,搓磨這個母子二人,拿弟妹當奴才驅使。
在看看她們倆,瘦的,風一吹就要倒似的。
李大壯有嘆了口氣,那也是沒辦法,自己父親不爭氣,掙不來什麼錢,家裏從小就靠着母親。
才養出母親這刁蠻的脾氣。
此時的李老太的面頰有些抽搐,有些慌了陣腳,這小兒媳以前任自己拿捏。
可這現在,卻如此彪悍?
難道是自己要買她兒子,把小兒媳逼急了?
心想,明明這大兒子,是自己竄和來的,帶夏娥母子回家的。
這,這也不聽自己的話呀!
李老太見夏娥態度強硬,便推了推自己的大兒子,好歹也上過幾年學。
“你倒是說兩句啊?”
見母親發話了,大兒子勉為其難的開導弟妹。
“弟妹啊!你快收拾東西,跟我們回家吧!這荒山野嶺的母親也是怕你們母子二人有危險。”
“不回,既然你們都說我丈夫死了,那我索性帶著兒子搬出來,省的礙你們的眼。”
“再說了,公公都發話了,同意我帶著兒子,凈身出戶,離開李家,您,難道有健忘症?”
的確,早上的時候,老爺子擔心自己老了,護不住小孫子,萬一在一次買了小孫子。
李老太心知肚明,本想着兩個賠錢貨走了,把地主家的彩禮還回去。
這日子也挺寬裕。
沒想到,那地主家,就是要自己的小兒媳,辱罵李老太不講誠信。
錢收了,人不來,戲耍了地主老爺,老爺一生氣,死了.......
那地主家不依不饒,說見不到夏娥人,就賠地主家十五兩銀子。
那彩禮才十兩,多出來的五兩,李老婆子這樣的窮苦人家是拿不出來的。
這才忽悠下午回家的大兒子,上山來捉拿夏娥,到地主家抵債。
大兒子看向李老婆子,不可置信地說道“娘,弟妹說的可是真的?父親當真說了要分家?”
在古代,父親是一家之主,他的話,那相當於是聖旨。
“嗯,那是你爹老糊塗,才讓你弟妹帶着孩子離家的。”李老太婆別過臉,不敢看兒子的眼睛,怕兒子看出自己在說謊。
李大壯見母親低頭,感覺事有蹊蹺,繼續向母親詢問。
“不對啊!娘,要是真像你說的,她們母子幹嘛不在家裏,非要到這深山老林中啊?”
“你別聽她瞎說。”李老太婆勢頭不對,呵斥大兒子,趕緊轉移話題。
李老太朝着夏娥發火,怒吼道:
“跟你講道理不聽是不是啊?你這個不孝順的賤人,早上是不是你打得我,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見李老太還是想以前那般咄咄逼人,看來要給她點教訓看看了。
“的確,我將她推倒在地的。”夏娥坦率得承認了。
“大兒子,快聽聽,這個剋死我小兒子的喪門星,她親口承認的,是她將我推倒在地的,不管我這年邁的老太太,任由我在冰冷的地上躺了一個上午。”
惡婆婆逮住話題,一頓胡說,使勁兒往夏娥身上潑髒水。
以為夏娥被自己嚇蒙了,又回到以前那個軟囊囊的性子了。
此時的李大壯聽見了李老婆子的話,點了點頭,以為是夏娥無罪潛逃了。
上前寬慰道:“夏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兒媳服侍老人這不是常禮之中嗎?”
李大壯着打圓場。
夏娥笑而不語,眼前的母子倆,才是最逗的,一個敢說,一個就敢信。
佩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夏娥剛想解釋,就聽身後傳來小兒子焦急的聲音。
躲在夏娥身後的恆兒,急的不行,聽見母親被冤枉,出來為娘親辯解。
李老太見小兒出來說話,便剛想將他喝斥回去。
“二狗子還小,不會說謊話,讓他說,你說。”李大壯攔住抬起手的母親。
惡婆婆見狀,心想,量他這個小犢子也不敢說什麼,便由着小孩說去了。
“大伯,不是奶奶說的那樣,今天早上因為我娘不肯嫁人,說離不開我,我奶奶生氣,就拎起打木頭朝我母親砸去,直到我母親血流不止動彈不了,才肯停下,嗚嗚嗚嗚。”
說完小恆兒就委屈的哭了起來,回想到今天早上,差點就和母親分開了。
恆兒邏輯非常清晰地說出了事情的緣由。
李大壯大吃一驚。
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母親。
弟弟生死未知,居然要將他媳婦買了還錢???
這還是自己那個溫良的母親嗎?
李老太頓時啞口無言,沒想到,他這小孫兒,能說出事情的真相。
“你個黃口小兒,凈瞎說!”李老太指着小恆兒,有氣無力的責備。
那是因為小恆兒句句屬實,所以李老太心虛,才顯得有氣無力。
夏娥見自己的小恆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說道:“那好,接下來,由我來說。”
李大壯腦袋也呈一團漿糊,想了解事情緣由。
“好,弟妹,你說!”
“婆婆見我躺在地上不動,越罵越來勁兒,小兒心疼我,上前求饒,讓奶奶別打了,婆婆氣不過,就拿起煙袋筒子,朝着小兒頭上砸去。”
說道這裏,夏娥哭了起來。
李大壯聽了都倒吸一口涼氣,看着夏娥身上的血跡斑斑,驗證了此事。
“見我兒要被砸,情急之下,推了婆婆一下,要不然........”
夏娥掩面哭了起來。
不說,李大壯,也知道後果,這要是砸下去,那五歲的小兒,要麼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