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劍震全場
只見他說完這句話后,樣本略微有幾分嘈雜的比武場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和妖都看向他。
這男子正是第四大宮——斷宮的宮主,段元成!
在他話音落下不到兩個呼吸。
一道身穿淡墨色衣服的青年男子,腳下踩着殘影來到比武場中央。
這人正是蕭逸墨,今天一身他並沒有帶上斗篷阻擋面容。
此刻他真容暴露出來,穿着淡墨色玄衣的蕭逸墨十分清秀,而且眼眸深邃還帶着幾分滄桑之色。
這讓不少其它宮中的女弟子看的眼睛發亮。
蕭逸墨立在比武場中間,負手看向那抱怨的男子,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見蕭逸墨出來后,段元成一臉無趣的開口道:“怎麼?莫非你們墨宮真的沒有人了么,現在找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來當宮主。看來你們墨宮真的要沒落了。”說完他一臉嘲笑的看向蕭逸墨。
蕭逸墨帶着平靜的笑容看着他,絲毫不在意那個人的嘲笑。打量了他一眼后客氣的問道:“這位是?”
段元成嘴角不屑一翹,聲音尖銳幾分:“看來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不知道大爺我是誰么?本大爺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就是第四大宮斷宮的宮主,段元成!”
說著他掃看了周圍一圈:“今日見你們墨宮如此不堪,本大爺覺得你們第三的位置也未必坐的穩,所以還是我們斷宮來當這第三大宮吧!”
在場的墨宮子弟都咬牙看着那張狂的段元成。
其他的人和妖都沒有開口,而是悄然打量着蕭逸墨,有的人眼中也帶着幾分笑意與嘲諷。
唯獨在正前方坐着的一個老者,此時正微微的皺着眉頭,好似在回憶什麼一樣。
面對如此多人的質疑,蕭逸墨依然毫不在意,他淡然一笑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第三的位置可不是什麼雜——碎!可以坐的!”
蕭逸墨故意把雜碎兩字拖長几分。
段元成臉色一沉:“你!”
蕭逸墨淡然的看着他。
段元成咬牙,拳頭握緊,磅礴的氣勢圍繞他旋轉起來:“你!找!死!”
說完不等蕭逸墨說話。
他腳一沉,只見以他為中心的地板全部陷下去了半米多。
並且還以龜裂的痕迹不斷向外擴散開去。
“轟!”
段元成就如同一顆炮彈一般向蕭逸墨俯衝而去。
轉眼間他便已經出現在比武場中,和蕭逸墨對立着。
蕭逸墨淡然的笑容依然掛在臉上,不過他的笑容卻在一點點的轉為冷笑。
“斷宮主,你踩壞了我們墨宮的地板!可是要賠錢的哦!”
段元成抬手鋪天蓋地的氣勢對着蕭逸墨壓去,他嘴角帶着猙獰之色。
他們斷宮一直被壓在墨宮之下,甚至於還經常被墨宮的分堂給打壓。
他早想把墨宮踩在腳下了,他等這個機會不知道多久了。今日他要讓整個靈啟大陸知道,他們斷宮才是——第三大宮!
段元成看着立於自己氣勢中紋絲不動的蕭逸墨:“放心,事後我連你的下葬錢一起給你!”
蕭逸墨平靜的立於段元成面前,可是周邊的石板在段元成的威壓下全部裂開,有的甚至於化為了粉末。
但在蕭逸墨周圍一米以內的地板還是完好無損。
蕭逸墨知道,自己若是不出手,恐怕難以服眾。只有出手震嚇住其他宮的人,自己以後才會少去不少沒有必要的麻煩。
他不語,隨然的對着擺了一個請在姿勢。
看見這一幕,段元成冷冷一笑,他抬手祭出一把淡藍色的大刀。
蕭逸墨大致的看來一下,段元成手裏的大刀應該是處於地級靈品武器。
武器靈平分為:白級,藍級,紫級,橙級然後地級,接着天級。
只見段元成左腿一發力,整座山都一顫,這一次就連整個比武場都以他為中心誇張的下陷。
而段元成整個人帶着勁風向著蕭逸墨襲去。
蕭逸墨看着段元成,不喜不怒的問道:“你是來幫我拆東西的么,剛剛開始就踩壞我這麼多上等玉石板,現在就連我這上頭都不放過!”
一邊說著他一邊左手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指母,失望的開口道:“這才小聖實力?怎麼比塵老還弱?”
最後他只能嘆氣搖頭:“一招吧!”
不遠處的塵老有一點哭笑不得,什麼叫比塵老還弱?怎麼自己就成了你的衡量標準?
此時段元成心中全是嘲笑,就連憐宮宮主敗他都需要十個回合,就你還一招?
當段元成來到蕭逸墨面前十米時,只見蕭逸墨左手突然變成一個握東西的姿勢。
緊接着只見一把,劍柄呈現出深藍色一直延長到劍尖的位置的長劍出現來。
這長劍由墨藍色和冰藍色組成劍柄,劍身越往劍劍就越來越細,在劍尖處還有點彎曲。
這把怪異的劍出現的瞬間,蕭逸墨便直接一個連貫的提斬。
在蕭逸墨出手的那一刻,剛剛一直皺着眉頭的老人頓時起身,眼中帶着驚訝之色:“蕭逸墨!?”
話音落下的瞬間,場中結果已經出現。
此時段元成身子在蕭逸墨面前不到半米處停了下來,就如同被凍住了一般。
在他背後的不遠處的山峰上卻發出一聲巨響!所有人看去,只見山峰被分為兩半,頂部緩緩的滑落濺起漫天的塵土。
段元成身子爆退,單膝跪下一臉茫然與震驚的捂住自己胸口。
“噗!”
他吐出一口逆血來,他的血還沒有吐到地上就已經變成了冰末。
他背後傳來一陣陣寒意,如果不是劍氣從自己身上穿過,那麼自己可能當場斃命了。
段元成一臉蒼白的臉色看着蕭逸墨,帶着顫抖與恐懼的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蕭逸墨手中的劍消失了,他惋惜的看着被破壞的不像樣的比武場嘆息道:“又是一大筆錢呀!段閣主,你是打算怎麼給?是直接兌換成錢,還是用天材或者是靈寶兌換?”
蕭逸墨完全無視了段元成的話。
這讓段元成臉憋的通紅,他咬着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不就是幾塊玉石板嗎?咳!咳!”
說著他咳嗽了幾聲,明顯是受了內傷。
此時蕭逸墨卻不滿的搖了搖頭:“哎呀!段閣主,你看看,你看看!這比武場成啥樣子了!而且剛剛你那一腳威力太大了!我算了算,我們墨宮的根基都被你一腳給踩碎了!”
段元成差一點在吐一口血出來。
你丫的!這地方不就是削掉山峰然後安置的一座偏殿罷了,那來什麼基根!?
蕭逸墨看着周圍一臉痛心疾首的蹲下看着段元成:“段閣主,你看看我們這也多久沒有翻修了,因為你這一腳,基根沒了……要不就直接把這拆掉重新修一下得了!”
段元成算明白了,這蕭逸墨就是敲詐自己:“小子,不要過分了!”
蕭逸墨笑容消失,眼神殺意凌然的看着他:“過分?剛剛你當眾羞辱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過分呀?”
段元成身子一顫,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段元成咬着牙,他強行穩住自己顫抖的身子氣勢弱下去:“那,那又如何!?我羞辱你怎麼了?不行嗎!”
蕭逸墨緩緩地起身:“你剛剛問我是誰,我現在告訴你!我叫蕭——逸——墨!”
他的聲音直接震撼九霄,在場坐的各大宮殿的宮主起身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蕭逸墨慢慢的看向剛剛段元成坐的地方:“我蕭逸墨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你可以不賠錢,那我就去把你斷宮給拆了,自己去找。”
段元成眼中帶着恐懼之色,幾年前蕭逸墨這個名字響徹大陸。因為他曾經一個人屠了人族的皇族一脈。
而皇族實力不比墨宮弱,可想而知蕭逸墨實力多麼恐怖!因此,蕭逸墨被稱為殺神!
但從那件事後,蕭逸墨便消失了,但是他帶來的震撼在十年中都回蕩在大陸人的心中。
段元成咽了咽口水,自己怎麼惹上了這尊,消失了二十多年的殺神呀!
他急忙開口道:“蕭宮主,咋們有,有話好好說!你想要翻新……”
說著段元成苦着個臉看了看周圍:“這,這沒問題,我們斷宮無條件支持。”
原本一臉殺意凌然的蕭逸墨突然一笑,這畫風轉變太快,讓所有人都緩不過來。
“哎呀!你看你段閣主,早這樣我也不必喊狠話了對不對?”
段元成想哭,明明是自己委屈,怎麼你還一臉委屈難受的樣子。
蕭逸墨立馬對着塵老招了招手:“塵老,快來扶段閣主回位置上去呀!”
塵老眼中帶着笑意的看着蕭逸墨,連忙過來扶起步伐虛浮的段元成:“段閣宮主抱歉,我們蕭宮主就是這脾氣,不要見怪哈!”
段元成一臉笑的比哭還難看:“沒事!沒事!”
塵老把段元成扶回去后,站在他身邊笑吟吟的問道:“那個段閣主我問一下,你們打算多久把那錢.......”
段元成聽見這句話,頓時一口血吐出來,他抬起頭一臉想哭的看着塵老,你們就是一夥的!
塵老見段元成吐血,神情急切關心道:“段閣主,沒事吧!”
他連忙擺手:“沒,沒事!我們過幾日就送過來......”
塵老聽見這句話急切之色消失,笑着對他拱了拱手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去。
此時比武場上一陣沉默,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麼,他們一臉複雜的相互用眼神交流着。
這一切不過發生不到片刻,他們看着倒是有一點像鬧劇,但是這可不是鬧劇那麼簡單,現在墨宮得罪不得!
他們心中已經暗暗的做出了這決定。
那看見蕭逸墨劍的老者開口道:“蕭宮主好實力,老夫也自愧不如,這第二的位置也該讓墨宮來坐了!”
他的這句話頓時引的在場所有人大跌眼眶,那老人可是十大宮的第二大宮的宮主——憐陌生。
本以為他與蕭逸墨之間還會打一場,可是他都這麼說了。那麼可以想像蕭逸墨的實力是絕對的強大。
他們猜測蕭逸墨恐怕已經到了半步偽帝的層次……
他們此時也不再相互用眼神交流,因為已經沒有那必要了。
憐陌生頓了一下,后帶着苦澀的表情說道:“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或許只有第一大宮的李宮主才是你的對手。”
蕭逸墨恭敬對着憐陌生搖了搖頭行禮說道:“憐前輩太抬舉我了!”
憐陌生苦笑的道:“蕭宮主,我們客套話不多說。我代表憐宮恭喜你當上墨宮宮主。我也不多停留了。那麼我就告辭了。”
蕭逸墨並沒有挽留之意:“那就不送了,憐前輩。”
憐陌生點了點頭,抬腳身子一閃便已經在天邊。隨後其他宮的宮主也相繼送上祝賀,然後相繼而去。
就在此地的千米外,有着一個穿着白色飄逸的長袍紗衣的女子。
她黑色的頭髮像是流動着光澤的黑墨般,眼眸圓潤而烏黑,長長的睫毛像霧一樣,把她的眉眼修飾得極其潤澤,肌膚像是軟雪一樣。
她整個人透露着高貴的氣息,比武場內的一切,她都盡收眼底。
清新淡雅的聲音響起:“就是你么?墨宮老宮主選擇的人?終於等到你了……不過我感覺我們……好像見過……”
說完她停留了幾秒后,感覺好像認識卻又想不起來。她毫無頭緒的搖了搖頭,轉身體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