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司景衍
司景衍那雙無情的眸子,終於有了其他的情緒,稍縱即逝的震驚全都被司全看在眼中。
怎麼可能就只是睡了兩個多時辰?司景衍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是,主子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以前主子寒毒發作即便是吃下藥,怎麼說也要睡上一兩天才會蘇醒。但是這次主子真的只睡了兩個多時辰就醒來了,可見是那位小姐的葯真的能壓制住了主子體內的毒性,而且醫術絕對比之前我們找的那些大夫要厲害的多。”
“主子,這是我從那為小姐手裏買的藥丸,千兩一顆,買了五顆。不是小的不願多買,而是她們只有這五顆。說是在毒發的時候吃一顆就能緩解主子毒發的痛苦。這裏只有四顆了,之前我已經給主子吃了一顆。”
“這藥效比我們之前的那些有效。”
司全雙手遞上小瓷瓶,並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一遍。
司景衍接過小瓷瓶放在鼻尖嗅一下,是他熟悉的葯香。但是這葯真的可以壓制他體內的寒毒?
他身體的寒毒是五年前在戰場上中毒,當時也是他命大遇到了一位不知道性命的大夫才保住了一條命。
當時身體裏的毒卻一直都沒解掉,每個月就會發作一次,每次毒發那是生不如死。
“我就是吃了這個葯,才這麼快就醒了?”
他以往毒發,即便是吃了特製的葯,毒發之後至少也要昏睡兩天,即便是那樣醒來之後身體也要虛弱好長一段時間。可是這次醒來他明顯覺得整個人很輕鬆,身子也沒有之前毒發睡醒后的虛弱感!
聽着主子的問話,司全想了想答道:“好像也不全是因為這葯的原因,那小姐扎了主子很多針。她那針細如牛毛,似府中綉娘的繡花針,當時比繡花針細的多,而且是長短不一。說來也很奇怪,她下了針之後主子就不抽搐了,像是睡著了一樣。半個時辰他們離開之前拔了針,說是主子半個時辰之後會醒來,主子還真的在他們走後半個時辰就醒來了。”
說是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可見那位小姐醫術了得,現在他後悔沒有攔下他們,或者是留姓名住址了。
“主子我覺得那位小姐的醫術不錯,我們要不要找她試一試給主子解毒,如果真的可以解毒,主子也不用……。”
也不用過在毒發的時候過得那麼的痛苦,甚至還要受人牽制。
司景衍明白司全的意思,如果可以他也想解毒,但是此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至於解毒的事情只能以後再說了。
“以後再說,今天的事情不要傳揚出去了,以免給她們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休息一下我們也準備上路吧!你剛才說我身上的葯不見了?”
司景衍想到一個可能性,身上蘊藏着風暴,他身上的葯為什麼會不見了,那是他救命的東西,平時都是隨身藏着的,他和身邊人平時最看重那些葯了。為什麼這次會不見了?什麼時候他的府中也這麼的不幹凈了!
司全聽到主子那毫無起伏的聲音,卻知道那是主子真正動氣的徵兆,但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回答:“是,屬下沒找到主子身上的葯。”
可是他明明看到主子把葯放在身上了,只是這句話他不敢說。
一般外出的時候,包袱是他收拾的,葯是主子親自保存的,能接觸到這葯的人並不多。除了他就只剩下府中的幾個人了。希望和府中的人沒有關係,要不然主子……。
“主子我們要上路嗎?屬下無能,未能問到她們一行的姓名和住址。但是他們是馬車,我們是快馬,這裏只有一條通往下個城鎮的路,我們快馬加鞭,或許可以趕得上她們。”
“你去準備,我們也山路了。”
“主子先吃點乾糧,屬下去準備一下。”
司全以為這是主子認同了他的建議,他們只要遇到人,就不擔心問不到對方的姓名。
在司全離開之後司景衍握着手中的小瓷瓶,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看他的那個神色像是下了什麼決定一樣。
他從脖頸處緩緩的拿出一個小香囊,從香囊里拿出一塊玉墜,瑩白的玉墜上有着裂痕,毀壞了整個玉墜的美感和價值。
“小阿離,衍哥哥回來了,衍哥哥一直都記得自己說過的話。衍哥哥現在有能力買你要得任何的東西了,你等着,衍哥哥很快就能見到你了。而且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司景衍握着手中的玉墜,臉上佈滿了溫柔。聽到門口有聲音傳來,他快速的藏好玉墜,又恢復到外人最常見的樣子。
再次上路的風若離一行原本是走在官道上的,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意外,以至於他們到達下一個城鎮的時候都已經是第二天傍晚時分了。
她們在城門口交了入城費,順着守衛指引的方向去了鎮子中最大的那家客棧。
大方鎮是個不太大的鎮子,但是卻是方圓幾十里唯一的可以落腳的鎮子,無論是走親訪友的人,還是行腳商人,要想好好的休息只能是在這個鎮子裏停歇。
雖然路上也有些村莊,但是隨便的尋找一戶農家還是沒有住在鎮子上方便。鎮子上有好幾家客棧,但是風若離她們主僕不缺錢,要去的當然是最好的那一家。
只是沒想到他們進了客棧之後,人家店家告訴她們,他們只剩下一間客房了。但是她們這一行人五人,有男有女,一間客房怎麼夠用的?至少也要兩間才夠用!
無論他們怎麼說,掌柜依舊很為難的說只有一間房了,也無法再給他們多變出一間客房。
“要不然小姐住在這裏,我們去別家看看?”
黃杉覺得只要小姐住的好就行了,她們無所謂了。
“你們去別家也是白去,我們鎮子上客棧大概都住滿了。因為昨晚上的暴雨沖壞了前面的路,官府清理也需要至少三天的時間,所以想往東走的人,在昨天都已經住進客棧里了。我們店裏剩下的這唯一的一間房,還是剛有人退房才空出來的。也是你們趕得巧。”
店掌柜在櫃枱前,一邊撥動算盤,一邊說道。。